第26章 晉江唯一首發
“我我我沒有, 我不是,你別亂說啊!”
關易安從美男誘惑中迅速抽離,甩開他捂住雙眼:“我可沒見過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光/溜/溜的像什麽樣子, 一點男德都不守!”
随手扯下身後的薄被蓋在他身上, 關易安偏過頭警告:“我可不是那種随便的人,少來我跟前碰瓷。”
“你快點把它披上, 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這怎麽和話本上說的不一樣?她為何不僅沒有上鈎, 還說他碰瓷?
靈和悶在被子裏想了想, 難道是因為他離開仙界太久,變醜了?
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他掀開被角隔空取來屋內的銅鏡, 分明就沒變啊。
她剛才還說什麽男德,可話本上說女子都喜歡他這樣的, 難道是離得太遠沒讓她看清楚?
靈和丢開薄被站起, 擡腳往前卻被她叫停。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速速現出原形!”關易安雙手合十, 閉眼大喊。
咕咚——玉身撞擊石磚, 靈和就這麽被迫變回拂塵,以頭搶地。
“好痛!你,你不負責就算了,怎麽還,還把我……”
“破棍子?剛才的美男是你?”關易安驚訝反問,打斷了他的控訴。
“除了我還能有誰?這裏可是萬法宗, 結界林立, 根本沒有妖怪的藏身之處。”
靈和忿忿道:“你方才竟把我認成那些髒東西, 嘶——頭摔得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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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易安:“……”這語氣, 是破棍子沒錯。
但他剛才的模樣和這脾氣根本不搭,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她搓搓臉頰試圖說服自己做了個夢,可手心微濕的觸感告訴她,這是真的。
想到剛才這只手被他拉着……嗯,不得不說他的手還挺大,而且光滑細膩,修長圓/潤。
就是去的地方……咳咳,不可說不可說。
她慌忙擦去手心的水漬,握住玉身道:“就算剛才那人是你,但我可從未做過那些事,你別想訛我啊。”
“還有,你自己剛才都說是頭痛了,我就沒聽說過洗頭還要負責的,至于其他部分……”
“我都被你搓紅了,你自己看!”
靈和急忙散開鏊尾,亮出中間的連接處:“而且,這裏是我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之前我那般叫你不要洗。”
“你,你卻……不知羞恥地那樣做,現在又不想負責!”
難怪每次清洗時他都那般嬌弱,原來竟是那種地方?
“那,那你怎麽不早點說?還做出一副享受的樣子。”
關易安撿起薄被蓋在那塊發紅的地方:“剛才還拉着我去摸,我看你才是不知羞恥。”
“我跟你說過的,可你根本不理我。”他委屈控訴,玉身浮出好些小水珠。
竟然哭了,他還挺會拿喬!
關易安最受不了誰在自己跟前哭,她窩回床鋪道:“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你要真不喜歡,這麽些天裏有的是機會跟我說明,根本不用等到今日。”
“反正你現在能化成人形,以後你就自己洗去,我任勞任怨做了這麽久的冤大頭,如今才不背這口輕/薄你的黑鍋。“
她背過身拉下床帳,沉聲又道:“對了,還有你身旁的那些地方,趕緊穿好衣服收拾幹淨,不然你就等着回戒指去待着。”
話音落下,靈和就從原形變成了人。
知道目前沒法反抗她,靈和一個打挺坐起,拂去周身水漬,青絲一甩便将滿地狼藉掃去。
他披上薄被,輕手輕腳靠近床邊,懇求道:“我已許久沒能化形,這個樣子還不太習慣,以後還是你給我洗吧。”
“你也知道我身上不能沾東西,你洗得比我仔細還……”
他頓了片刻,咬住薄唇小聲道:“還洗得很舒服。”
好根破棍子,這是把她當搓澡師傅了!
關易安怒不可遏,回身指着他鼻尖想要訓斥,就被那張嬌弱可憐的臉噎住。
偏頭想要移開視線,卻發現薄被松松垮垮遮在他胸前,結實白/嫩的腹部露出大半,連那兒也欲語還休地印出形狀。
她伸手拉過床帳遮在眼前催促:“你,你把被子裹緊些!”
“我這兒沒有适合你穿的衣服,以後你必須用原形示人,不然就住戒指裏去。”
“衣服我有。”
他當即扔下薄被,站在床邊化出一身碧色,散亂的發絲半束在頭頂,一直延伸到後腰。
“你有衣服怎麽不早穿?”
關易安扔掉手裏的紅帳,一掌拍在他肩頭:“故意整我是不是?又想報複我看我出糗。”
“真是白瞎這麽好的一副容貌!”
“你說我好看?”
靈和自動忽略前面的質問,仰頭湊近道:“那你說我和晏端誰更好看?”
這破棍子的腦回路果然不正常。
她用食指戳開眼前亮晶晶的視線,努力板着臉道:“這個問題不成立。”
學着話本裏的模樣側身貼上前,靈和不依不饒:“你臉紅了,鼻息也變得局促,還不敢睜眼看我。”
“你在害羞,對不對?我更好看,對不對?”
面對驟然放大的一張俊臉,關易安腦子熱成漿糊,嘴唇翕動不知說什麽好。
話本裏說的沒錯,她果然被我迷住了。
靈和驕傲地揚起下巴,繞回之前的話題:“我不管,以後就是要你給我清洗。”
“還有,你也不許把我關進戒指,否則我現在就出去讓大家知道我是誰。”
熟悉的味道回來了。
關易安抽抽嘴角,連忙推開他,正色道:“清洗可以,不關戒指也行,但你必須以原形示人。”
“不到必要時千萬別顯出人身,要是惹禍上身我可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保證不現身。”
見目标達成,靈和再次靠近她補充:“不過,我還有個小要求。”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就用這個模樣?原形吃東西不太方便,而且也不舒服。”
要求還真多,關易安翻翻白眼。
可面對他滴溜亂轉的眸子,還有那輕纏的小紅唇,話到嘴邊就只剩下個好字。
“我說完了,休息吧。”
靈和爬上床,自動躺在內側,蓋上薄被招呼:“你不是累了嗎?怎麽不過來?”
關易安:“……”她是不是退讓得太多了?
用力拍拍臉頰,她一把扯開薄被命令:“你睡地上去,我可沒有和人分享床鋪的習慣。”
“可是你之前一直都抱着我睡啊。”靈和歪頭不解。
“以前你也不是這個模樣!”
關易安懶得和他廢話,一腳踢開他道:“我可不像你,基本的禮義廉恥我還沒忘。”
“就算你再好看,真身是個法器,也斷沒有繼續與我同寝的道理。”
她扔下裏側的墊被又道:“哪怕你現在變回原形,我也覺得膈應,所以就只能辛苦你睡地上。”
“要是你不願意,乾坤戒也能住,反正這床我是不會分給你半點兒。”
靈和扶着摔痛的胳膊,淚眼汪汪盯着她:“主人,地上寒涼,這一晚上睡過去,我怕是會病了。”
咦,這破棍子真會惡心人。
關易安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嫌棄拒絕:“那就病着吧,随便你。”
“反正這床你是別想再睡了,地上還是乾坤戒,自己選。”
怎麽又和話本上的反應不一樣?
覺察她這次是來真的,靈和站在床邊愣了半晌,最後還是默默鋪上被子鑽了進去。
雖然地上又冷又硬,但也比那黑漆漆還憋屈的戒指好。
這一晚,關易安腦海裏全是他主動靠近的有人模樣,理智還不忘思考,以後要是被人看見,又該怎麽和大家解釋。
在床上攤煎餅直到半夜,她才昏昏睡去。
次日,擔心靈和被人發現,她沒敢賴床,趕在早課鐘聲前爬起,叫醒地上的美男冷冷命令:“快點變回去。”
“待會兒吱吱就要來了,我還沒想好怎麽解釋。”
靈和扭扭身子朝被窩深處擠去,之後便沒了動靜。
關易安看向旁邊的日晷,閉眼打開戒指:“既然你不想動,那就別怪我不守信用。”
藍色水波映在靈和身前,她伸手想把人丢進去,奈何靈力不穩定,還沒把人擡起藍色就消失了。
她再次開啓戒指,換成單手拉着胳膊,可地上的人紋絲不動,根本放不進去。
怎麽變成人後,這破棍子體重也跟着增加了?
“我不進去,那裏面又黑又冷,比睡地上還要難受。”靈和裹緊薄被,滾到床腳縮成一團。
又來這招,可惜用錯了地方,現在可不能由着他。
關易安收起戒指,上前拉起他:“算了,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在床上好好待着。”
“不能亂動更不能發出聲音,否則被人發現,我們就只能一起去見閻王。”
“你放心,他們打不過我。”靈和麻溜地坐上床保證。
“是,你厲害,他們自然不敢惹你,但你是我的法器。”
她折起所有的被子,搭在外側做遮擋:“你那麽聰明,應該能猜到結果。”
“我就說這麽多,你自己看着辦吧。”
語畢,她轉身走向門外,和袁稚打了個照面後,端着吃的回到房間。
“出來吧,他們都走了,這會兒暫時安全。”
靈和聞着味兒,連滾帶爬地撲到桌前,很快又垮下臉:“又是這些,我要吃別的。”
“想吃別的也行,現在變回去我就帶你去廚房。”關易安放下手裏的清粥道。
見他還在猶豫,她重新端起小碗:“不想變回去就算了,反正我也拿你沒辦法,以後你都将就着吃。”
他望着桌上樸素的餐食,咂咂嘴:“我聽你的,這就變。”
暖光大盛之後,拂塵穩穩落在關易安懷中:“這變化很費力氣,一日內最多兩次。”
“所以你待會兒最好多做些吃的,我可不能累着。”
還會讨價還價了?關易安淺笑應下,揣着他去了廚房。
待做好吃的,她夾起一塊肉片問:“想吃嗎?”
“想,我們快點回去吧。”鏊尾不停甩動,堪比小狗尾巴。
“別急,還有最後一道菜沒做完。”
關易安站在竈臺前,背手打開戒指,取出靈和在滿桌子菜前晃了一圈,迅速把他扔進戒指。
呵,想威脅我,你還差點兒火候。
“你個騙子,放我出去!”靈和憤怒大吼。
“到底誰是騙子,你比我更清楚。”
她捂住戒指笑道:“被你使喚了這麽久,是個人都會有脾氣,你要是乖一點,我過兩日氣消了自然會放你出來。”
“可你要是非想跟我鬧,那我也沒辦法,只能用晏師弟那冊子上的方法,請你安靜下來。”
那冊子……靈和想到上面的懲罰之術,趕忙放軟了語氣:“我不鬧了,你快點消氣放我出來吧。”
“看你表現。”
關易安端起飯菜回到房間,難得吃了頓安靜惬意的早飯。
輕輕擦去嘴角的殘渣,她豎起食指道:“這會兒表現還不錯,等我看完冊子就放你出來。”
說罷,她從枕下拿出冊子繼續閱讀。
被困在戒指中的靈和越發不忿,冊子冊子,如今她眼裏只有那東西,今日還把他關了這麽久。
這一切定然是那晏端的詭計!
他記得在話本裏,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懷好意,多半是沖着自己來的。
望着戒指外看得認真的關易安,他本能地想往外沖。
可憶起昨日被迫禁言并被打回原形的慘狀,他偷偷分出一半魂魄飛出戒指,奔向晏端的住處。
作者有話說:
靈和: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