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江唯一首發
原來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家夥, 就這臭脾氣,還得繼續治治。
關易安起身把他撈到洗手盆裏,敷衍地搓了兩下便把他晾在桌邊:“今日我也累了,你把這裏弄幹淨就睡吧。”
她擦幹雙手, 躺回床上繼續翻看冊子:“不許甩水, 自己烘幹。”
大幅度搖晃的尾巴倏然停下,靈和卯足了勁兒奮力搖擺, 整根棍子卻紋絲不動, 好像被施了定身術。
“你!不甩就不甩, 今晚你肯定要找我。”
他喃喃安慰自己,老實把自己烘幹, 再清潔好周圍的水漬, 靜靜等待夜晚來臨。
想着能在晚上扳回一局的靈和,幹坐在桌上等了一整夜, 始終沒等到她開口求自己。
陪伴他的, 只有寂靜夜色
裏,從床那頭傳來的輕微鼾聲。
清晨, 關易安醒來像是沒看見他般, 吃完飯就走出房間,半句話都沒留。
靈和見她如此果斷的離開,這才明白昨日那些話的含義,她是真的不要命了!
還沒來得及生氣,玉身又變得濕漉漉,想說的話堵在嗓子口怎麽都吐不出來。
回想起昨日她靠近後才漸漸止住的水珠, 原來他才是受制約的那一個!
驚覺真相的靈和急忙飛出房間追到她身旁, 趴在肩上嗫嚅道:“對不起, 昨日是我不該那樣說, 你別丢下我。”
不錯不錯,知道服軟了。
看來吱吱說的對,法器就不能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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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易安微擡眼皮,壓下喜悅開口:“知道了,走吧。”
她抓着玉身随意搭在左臂彎,快步走向廣場。
待修煉結束後,她特意找到晏端致謝:“晏師弟,昨日我仔細看了那冊子,受益頗多。”
“這兩日我會盡快看完它,早日物歸原主。”
晏端欣喜回道:“關師姐若是喜歡,那冊子我送你便是,我那兒還有一本。”
“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這書要還,謝禮也得有。”
她習慣性抱臂道:“不知晏師弟想吃什麽?我也就會搗鼓點吃的,若是你不嫌棄,還書那日我就把吃的送去。”
“好,待我今日回去想想,明日再告訴師姐。”
害怕她會拒絕,晏端趕忙指着靈和挑開話題:“師姐可否讓我看看這拂塵 ?”
“那日切磋時我見它好生厲害,便也有些好奇。”
見他眼裏透着欣賞之色,關易安尋了處僻靜無人的角落,支出半截玉身道:“抱歉師弟,我這法器脾氣不太好。”
“你若是想看叫我轉動就好,我怕他傷到你。”
“無妨,多謝關師姐。”
晏端湊近鏊尾,視線極為細密地掃過每一處。
“關師姐這法器實在漂亮,單是這萬千銀絲就已不俗,更不用說這白玉,通體透亮,瑩潤純淨。”
他站直身子笑道:“難怪會有人惦記。”
關易安跟着賠笑:“是啊,晏師弟心思純粹,應當不會看上我這法器。”
“師姐莫要說笑,我雖覺得它不俗,但也知道萬事需講求機緣,若是一味硬來,怕是只會落得比那劍修還要慘的下場。”
晏端後退兩步勸道:“師姐還是把他放回去吧,如今霓裳門不似以往清淨,大家出門在外都變得謹慎許多。”
“就憑他們?想得美。”
憋屈了一晚上的靈和終于尋到機會發洩,在她手中轉圈道:“還有你,築基修士就該勤加修煉,少來套近乎。”
居然還想把他關進那戒指裏,真不知道按得什麽心。
“晏師弟你別生氣,他平日裏一向如此。”關易安連忙打圓場。
“關師姐不必自責,我并未感到冒犯。”
晏端颔首看向靈和,又道:“更何況它說的都是實話,我确實該勤加修煉,今日便先行一步。”
“好,晏師弟慢走。”
關易安含笑目送他離開,對手中的棍子更加不滿,這就是多讀書的不同嗎?
看來她也得早點回去,早些學會冊子上的東西,擺脫破棍子的束縛。
靈和望着前方消失的人影越發氣憤,昨日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也就罷了,剛才還把他當器物般點評,他什麽水平就敢如此評價自己?
回頭看向握住自己的關易安,她竟還望着那人,真不知有什麽好看的,明明他化形出來要比這小子好看百倍!
想到這兒,靈和當即炸開鏊尾擋住她的視線,領着她直接飛回了房間。
走在路上的商筠筠見她這般嚣張,剛才還和晏家那小子走得頗近,雙手緊握成拳。
跟在她身旁的修士道:“筠筠姐,要不要我去把她收拾一頓?”
商筠筠冷笑一聲,要不是那沒用吳诤,如今那法器早就該是她的了。
眼下其他門派的人也來了這兒,就她剛才那般招搖,想來會有人替她出手,到時候看準時機再出現就行。
“不急,如今她在掌門那兒風頭正盛,再等等。”
就算沒人出手,待下山歷練時再找機會親自拿到法器,豈不更好?
她拉回還想動作的跟班,快步朝反方向走去。
房間內,被靈和忽然帶飛的關易安還沒緩過勁,就聽得他說要清洗。
“行,洗。”
俗話說,欲取先予,這次就先獎勵下他,之後教育起來更方便。
暈暈乎乎找來水盆兌好溫水,她極為認真地搓洗,不放過每一處細節。
待徹底洗完,她累得直接躺倒:“還是像昨日那般,你自己烘幹,再把木桌周圍收拾幹淨。”
“還有,今晚你就別睡了,剛才你那樣把我帶回來,又拉了不少仇恨。”
“你給我站好崗,不然以後你都自己清洗去吧。”
關易安躺在床上久久沒有等到回應,房間內也靜得可怕。
她慌忙打挺坐起,卻見桌邊的棍子消失了,一名身無寸縷、形貌昳麗的男子正斜撐着腦袋,銀絲散亂鋪滿桌角,正直直望着她。
男子見她起身,蛾眉微蹙,雙眼含淚,尤其是杏眼外的那抹紅,将他襯得我見猶憐。
關易安張張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他怎麽會比女子還要惹人憐愛!
“你,你輕薄我這麽久,如今卻不想負責!”
男子赤腳大大咧咧地走向她,微垂的眼尾落下兩滴清淚,全然一副受人擺布卻又無力掙脫的小白花模樣。
待走到床頭,他熟練地鑽進關易安懷中,拉起她的手伸向某個不可言說的方向。
帶着方才清洗後的滿足,喑啞開口:“這裏,你摸了那麽多次,怎麽今日就……”
見她還在發呆,男子扭動身子攀上她的頸間,鼻息相聞,嬌聲發問:“我好看,還是那晏師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