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之王

第3章

項斐聲托下巴想了想，搖頭：“還沒，不過算是訂婚了吧。”

三個人聽了紛紛向他道喜，周書百繼續問：“這麽說來，你沒什麽表演方面的經驗也沒有特意去學習過相關知識吧？”

項斐聲表示确實沒有，趙小雲插話道：“沒有相關知識和經驗并不是什麽大問題，袁小小不也什麽都沒有，現在比那些專業出身的一點都不差。”

“确實是這樣。不如你表演一段，我們看看你的資質？”周書百要求道。

項斐聲問他們要表演什麽，趙小雲跟周書百商量了一下，笑得有些惡趣味：“就表演哭戲如何？”

哭？項斐聲眼皮一垂再一擡，眼睛裏便已蓄滿淚水，在趙小雲三人驚訝的時候，淚水已經順着項斐聲的臉頰滑落下來，三人再一眨眼，項斐聲已經把淚水擦掉了，正詢問似的看着他們。

“這……你是怎麽做到的？”趙小雲不無佩服地問。項斐聲笑道：“只要一想到今天又沒找到工作回家被老爸當成二胖一樣對待就連嚎啕大哭的心都有了。二胖是我家的狗，長得又胖又醜又好吃懶做，我爸說沒工作的我就跟二胖沒有差別。”

三人聽了他的解釋都笑了，知道他在撒謊，卻并沒有深究。趙小雲跟周書百低聲商量項斐聲的事，汪明宇就跟項斐聲聊天：“我家也有只狗，整天活蹦亂跳的，我忙了一天想休息一下，它卻老咬着我褲腿要我帶它出去遛，別提有多煩人了。”

“叫你家別的人去遛呢？”項斐聲提議道。

汪明宇搖了搖頭說：“我是跟我上司合租的，他對我養狗的事一直深表不滿，我要是讓他出去遛，我家二毛鐵定回不來了。哎？才發現咱兩家的狗都姓二。”

項斐聲想說我家狗不姓二，其實他給二胖起的名字是普利莫修斯·墨格瑞拉·赫利東·二胖，只不過程愠把它名字簡化了叫，最後連自己也跟着叫它二胖了。不過項斐聲并沒有機會向汪明宇解釋，因為商量完的趙小雲和周書百打斷了他們。因為不确定項斐聲在這個他從未涉足過的圈子能走多遠，周書百商量叫他先參與下周一場古裝劇的群演跑個龍套，彼此看看效果再做決定。項斐聲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跟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就回家了。

項父正在澆花，擡眼一看表才上午11點多，之前好歹是下午快吃晚飯才回來的，今天卻回來這麽早，要麽是被錄用了，要麽是全滅了，看兒子的表情既不像開心也不像失落，心裏有點沒底，不知道要不要問。

項斐聲換了衣服，跟他爸打了聲招呼就蹲二胖窩旁邊盯着二胖自言自語。項父把澆水的水壺放下，順手拿了掃帚裝作打掃來到項斐聲身邊聽他在念叨什麽。

“……赫利東·二胖，以後別人叫你二胖你別答應，只有叫你普利莫修斯·墨格瑞拉·赫利東·二胖才能答應知道不？”

二胖只顧舔項斐聲的手，沒有“汪”地一聲表示回答。項斐聲就在它耳邊一直重複“普利莫修斯·墨格瑞拉·赫利東·二胖”，跟念經似的。

“二胖。”項父叫了一聲，普利莫修斯·墨格瑞拉·赫利東·二胖“汪”了一聲，跑到項父腳邊搖尾巴。

“爸你幹嘛搗亂啊，我差點就能讓它接受了。”項斐聲站起來，不滿地對他爸說。

“你放心，就算你叫它死皮賴臉·狼心狗肺·醜懶肥·二胖，它也只能聽得懂二胖。”項父放下掃帚，終于打算跟不務正業的兒子打聽下今天的找工作情況，“今天有什麽收獲沒有？”

“有啊，收獲就是咱家狗簡化的名字太普通容易被誤會跟別的狗一個姓……”項斐聲沒說完，看到項父拿起了掃帚，立刻改口，“今天有個公司要簽我。”掃帚放下了。

“什麽公司，看重你什麽了？”項父繼續問。

“是程愠的公司，可能是看重我長得帥了，要我當演員。”

“程愠推薦你去的？”

“沒有，是我坐馬路牙子上惆悵的時候被星探挖掘的。”

自家兒子坐馬路牙子的姿勢很帥嗎？還是他惆悵的表情像多愁善感憂郁文藝小清新？話說回來，自家兒子心這麽大會有惆悵這種感情嗎？自己怎麽沒見過？在路邊随随便便就找了一人當演員，這星探靠不靠譜啊，不會是什麽不正經的工作吧？

“是演什麽的演員？穿衣服嗎？”項父有些擔心地問。

“爸你想到哪兒去了！”項斐聲對自家老爸對自己如此不信任有些不滿，“我是那種會接不正經工作的人嗎？再說你把程程的公司想成什麽了！”

“我不是怕你受騙嘛。那你到底演什麽啊？”

“說是下周要我去演個跑龍套的，是個古裝劇，不僅穿衣服，還穿得不少呢。”

項父點點頭“哦”了一聲，囑咐了他兩句就沒再管他，任他蹲回二胖跟前給它洗腦。

程愠回來時項斐聲正坐在餐桌前喝湯，因為加班的關系他叫他們不用等他吃飯，不過看來他們還是等了一陣。

“下次真的不用等我，你們先吃就行了。”程愠對項父說，手卻搭在項斐聲肩上，趁項父回身熱菜時跟項斐聲交換了一個短暫的吻，償到一股酸辣湯味兒，辣得吐了下舌頭，惹得項斐聲抿嘴偷笑。

“周書百你認識吧？還有趙小雲跟汪明宇。”項斐聲問程愠。

程愠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問他：“你被星探汪明宇看中了找來經紀人周書百和影視部經理助理趙小雲對你進行考察？”

項斐聲一邊想他怎麽會對公司內部人員這麽熟悉一邊點頭回答：“是啊，他們讓我先去跑個龍套再觀察觀察。”

“難怪你昨天問我公司內部職員談戀愛的事。”程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終于淪落到靠臉吃飯了。”項斐聲感嘆了一句，程愠回了他句“沒那麽簡單”，便沒再多問，大概是覺得項斐聲不太可能真的去當演員。

到了預定日期，項斐聲來到片場，除了給他做各種安排的周書百，還看見了這部劇的男一號何許文。項斐聲在還是富二代的時候跟何許文有過短暫的交流，不過那時他沒太把他當回事兒，連對方跟自己說的什麽話都沒印象了，但何許文對此似乎印象深刻，因為在看到項斐聲的出現時，何許文明顯有些不自在，這讓項斐聲開始在意起他之前究竟跟自己說過什麽了。

“斐聲，來見見陳導。”周書百把項斐聲叫過去為他做介紹，項斐聲在跟導演打過招呼說明來意後，看到在導演旁邊等候的何許文一臉驚訝地看着自己。項斐聲猶豫要不要也跟他也打個招呼，卻正好看到化妝師把他叫走了。

項斐聲被要求穿上厚重的铠甲站在營帳旁邊當守衛，大熱的天汗出了一身都悶在衣服裏散不出去。某個将軍走到營帳前被他攔住，請示過裏面的主角何許文才放他進去，這樣他的戲就算完了。項斐聲一拍完就被铠甲脫了，坐到樹底下找了把扇子。周書百走過來給他遞了瓶水說：“陳導覺得你長得太奶油小生不适合這種剛毅的角色，我剛才看了看也覺得不太協調。本來以為你身體夠強壯應該不會太違和的，看來是我錯了。明天有個現代偶像劇要拍，你去試試裏面一個服務生的角色。”

項斐聲不怎麽在意地應下來，穿回自己的衣服要走時被何許文攔了下來。

“項公子，能單獨跟你聊聊嗎？”何許文态度恭敬地說。

項斐聲跟着他來到他私人化妝間，何許文親自把椅子搬過來叫他坐。項斐聲說自己不是什麽公子了，叫他不用做這些，但何許文卻并沒改口。

“項公子，咱們也算老交情了，現在又在同一個行當，你該明白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有多不容易。”

項斐聲點點頭，拒絕了他遞上來的茶，說：“是，看你這大熱天的穿得比我還厚，我就知道你能夠走到今天一定吃了不少苦。”

“是啊，為了走到今天我做了很多，其中有些傻事至今想起來都覺得羞愧，不想再被提起，所以希望您也能忘記。”

項斐聲疑惑地看着他，問：“什麽事？”

何許文笑了，興奮又感激地說：“謝謝您。如果以後有機會一起合作，我一定會盡量幫您。”然後就被何許文客氣地送出了門。

項斐聲知道他是誤會自己在裝失憶，但事實是自己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看他對往事這麽在意，項斐聲反而好奇那是件什麽事情了。

回到家裏後項斐聲仔細回憶與何許文是怎麽認識的，一起做了哪些事，可是完全想不起來曾經跟他說過哪些話，等程愠回來，項斐聲把這件事跟他講了講，程愠回他：“你那時候跟我還不認識呢，我哪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事？不過既然他讓你忘記，那八成不是什麽好事，該不是你們包|養明星的事吧？”

哦？經他這麽一提，項斐聲隐約有了些印象。好像是一次聚會，有一個富二代帶了一群明星過來，裏邊兒有何許文。

“你還真包|養過明星啊？”本來只是随口一說，程愠看他思考的那麽煞有介事的，自己反而有點兒吃味兒。

項斐聲想到自己曾經确實捧過一個小明星，有些心虛地說：“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都說了那時候我跟你還都不認識呢，你現在吃哪門子醋啊。”

程愠哼了一聲，對他們有錢人這種不良作風表示不屑。項斐聲自動鑽他懷裏逗他：“等我以後成了明星，想想現在，你也算是包|養過明星的人了。”

程愠把臉貼上去堵住他的嘴，松開後說：“別自己黑自己把咱們正當的愛人關系說的好像不正當似的。”項斐聲回了句“你說的對”，把人拉倒在床上補充了一句“咱們來幹點兒更正當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