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童年
和哥哥交代了磨藥石槽的事情後,紗季随便吃了點就回屋了,洗盤子刷碗什麽的就留給已經喝得眼睛發紅,開始比劃手腳的男人吧。
哼。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改被子的時候,拆了許多零碎布頭。都是結實綿軟的布料,只不過不能做大件而已,丢了可惜,幹脆攢了下來,積滿了一抽屜。
這段時間背包上學讓她有了點新想法。也許這些東西能派上用場了。
“小花。醒了嗎?”
她小聲的喊醒睡在最下層的二頭身的花狐貍。狐之助正盤着身子睡覺,陽光穿過窗戶照在它臉上,立馬一個激靈抖了起來。
“被發現了?!”
紗季無語的把狐貍按了回去。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來不及自己研究。你那兒有沒有類似的直接的東西參考一下?”
狐之助警惕的端坐好,後腿并并攏,前腿搭在肚子上。“不能亂傳。不同世界,亂傳會出事,影響世界線就糟了。”
紗季翻了個白眼,語帶幽怨。“方便好用的包包都不能傳嗎?我每天背好多東西,很重啊。”
只是個書包啊,還以為她要現代武器什麽的。萬一這個世界的神死而未僵,發現構建世界的基石被亂搞了,那不得跳出來來一發隕石砸地球啊。
狐之助心虛的兩只爪子一頓亂揮,跳大神一樣原地轉一圈。“好了。請您再把手放在在下額頭上吧。”
說着,它身上的複雜花紋逐一亮起,從腳底到背脊,再彙攏到額頭那塊鮮紅色的斑紋上。
紗季眨了眨眼,同時運起體內的查克拉和靈力,将手搭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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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各類包袋的制作方法展現在她眼前。
紗季快速翻閱并記憶。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文化沖擊讓她目不暇接,都瞪出了寫輪眼。
“快點。我能支撐的時間不長。”
“好好好。”紗季一邊答應,一邊用眼睛快速複制。
突然,憑空響起一聲鈴音,就像以前去神社聽過的祈福鈴一樣清脆悠遠。在人所不能觸摸的虛空中,仿佛出現了一扇虛幻的門,而門後有一些看不清的黑影蹒跚着走向這邊。
面對未知之物,紗季的寫輪眼轉得更快了,想要看清是誰在窺視自己。
“好了!”
狐之助當機立斷掐掉了信息傳送,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白毛。
“那是什麽?”上次看磨藥石碾還沒有這些東西啊。
狐之助哀傷地縮成一團,大大的尾巴翻過來蓋在身上。
“等您的靈力鍛煉得更為強大再說吧。至少也得先把在下治好,才能代替您去和他們溝通。”
他們?
紗季敏銳的捕捉到狐之助使用的特定代詞,聯系最開始它對自己的介紹,難道說那些黑影是受傷的付喪神嗎?
神也會受傷?
有心想追問幾句,但考慮到狐之助一直都在若有若無回避本丸的具體情況,再看看它殘缺的前肢……
算了,先把注意力放在這邊,家裏還沒脫貧呢!那邊的事情,等自己變得更強大再問吧。
想好了,紗季開始根據記憶制作更方便的包袋。縫縫補補的好一陣子,眼睛都快盯花了,總算弄出來一個四不像。
呃。腦子說它懂了,眼睛說它會了,臨到關鍵時刻,手罷工了。
看這亂七八糟支棱着的邊角,簡直令人羞愧。早知道就找狐貍直接複制制作過程好了,看什麽文字圖片啊!
紗季狠狠的抹了把臉,紅着眼睛繼續跟手工活兒耗下去了。她就不信了,手裏劍都能丢得百發百中,還能被一個簡單的包袋難倒!
“嗝——紗季!紗季!泉奈和斑要走了,你不出來送送?”外面一群人終于吃好喝好,火核暈暈悠悠的扶着牆站起來,大着舌頭喊妹妹。
“我有事。哥你自己送他們吧。”紗季的聲音從裏屋飄出來,還帶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泉奈立刻來興趣了,當即就想進裏屋看看。“你在偷偷摸摸的做什麽。”
結果被他哥一把薅住。斑扶着額頭,感覺眼前的弟弟一變二,二變四,變出了好多個弟弟。他把住泉奈肩膀,拼命的想看清楚。
“泉奈,你怎麽變成了好多個?不對,我好像喝醉了。快扶我一把。”
“斑哥……”泉奈無奈的撐起哥哥,他還不能喝酒,僥幸逃過一劫。
作為唯一的清醒人,必須得想辦法把大失形象的哥哥偷偷帶回家,免得在路上被其他人看到又是說七說八。
“那我們告辭了。多謝款待。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火核靠着門框,有一搭沒一搭的用頭撞牆,迷迷糊糊的回答:“啊,啊。你們去吧。明天再一起訓練。”
不愧是最刻苦的宇智波火核啊,都快醉倒了,還在想着訓練。
泉奈扛起哥哥,消失在屋檐上。
大半宿過去了,紗季總算弄出一個看着還比較像樣的小包裹。但由于一開始浪費的布頭太大太多,這個唯一的成品最多可以裝點小東西,絕對裝不下她的磨藥石碾和陶罐。
怎麽辦啊。好不容易折騰出來了,自己卻不能用。
紗季抓着頭,感覺有點油,還有一點癢。
噫!忘記洗漱了!
紗季急忙跳起來沖向廚房燒水,路過廊下時,發現火核的房間一片漆黑。她好奇的敲了敲拉門。
無人應聲。
這不宇智波!
拉開門一看,裏面沒人。想到某個可能性,紗季猛地回頭,差點把脖子給擰了。
大門口,門沒關。火核趴在門檻上呼呼大睡,上半身在外面,下半身在裏面。
簡直沒眼看了。
紗季囧着臉拉了拉他的馬尾辮——沒動靜。
看來是喝多了,父母留下的酒真是不一般啊,才一碗就把哥哥放倒了。就算他之前從沒喝過,可醉得這麽徹底,連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是不是證明那壇酒應該是非常好,非常珍貴,非常滴貴咯!
紗季趕緊把火核拖進門裏,關好大門,落下門栓。然後跑到廚房裏,把酒壇重新埋回了樹下,還在上面放了塊石頭壓住。接着又回到門口,抱起哥哥的雙腳往屋裏拉。
噫!真臭!紗季嫌棄的偏開頭,屏着呼吸,把睡成死豬一般的哥哥拖回裏屋。院子裏的水池步道剛鋪好沒多久,現在又被火核的身子一壓,翻出來好幾個沒壓實的鵝卵石。連帶着泥土也沾上了他的衣服。
紗季呼哧呼哧的把人拖到位,看到後面一條長長的泥痕,默默崩潰了。
她氣呼呼的踢了一腳,帶有一絲殺氣。
火核眼睛睜開一絲縫,發現是可愛的妹妹,嘟囔着別鬧了,翻個身又睡了。
因為在族裏休息,在家裏也不用穿緊身的戰鬥衣,平日裏就穿着以往的舊衣服。所為舊衣服,那是洗了上百次,都發白起了毛,薄得僅夠擋風。
在紗季一通野蠻拖拽後,最外層的和衣被擠到腰間,下面的褲子——被磨破了。
紗季表情空白了一下,趕緊拉下哥哥的衣服擋住他的屁股,做賊心虛的四周望了望,還把新做的厚被子拿出來給他蓋上。
咳咳。這可不算是她的錯。要不是哥哥喝醉了,也不會被拖回來啊。可愛的妹妹能有什麽壞心思,妹妹只是想幫忙啊。
第二天,火核捂着頭從被窩山裏鑽出來,摸了一把臉,全是汗。
昨天發生什麽了?
這被子也太厚了吧,好像是紗季新做的?
他蓋原先那床挺好的,露出腳也可以透氣啊。怎麽突然換成這床了?
等他理清思緒,回想起昨晚自己和好友喝醉了的丢臉事跡,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作為兄長的自尊心都化了。
啊,這。啊,這!
最後居然還是被妹妹拖回來的!太不應該!太松懈了!
為了發洩不知從何處來的惱羞,他抓起枕邊的刃具袋就想沖去訓練場練習。
手剛碰到袋子,就覺得有點不對。
火核拿起針腳細密,布料紮實的新刃具包仔仔細細的打量。
和以往用布袋裝,再用繩子束個口的簡易忍具袋相比,這個能翻蓋,翻蓋是搭扣,內裏有多個空格夾層,以供分門別類的放置不同刃具。
火核心中大慰,感動得淚眼花花。
自己的妹妹真是太能幹,太可愛了!
別人家都控弟弟,他就要控妹妹!
淚眼花花了好一會兒,愛不釋手的摸了好一半天,他才忍着心痛把常用的刃具都裝進去。
今天去訓練的時候,一定要在斑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妹妹比弟弟更貼心啊!
他興致勃勃的翻起來,正準備把忍具包固定在腰帶上,突然感覺身後吹過一陣涼風。
火核僵硬着扭過身,一個拳頭大的洞出現在眼前,裏面白花花的一片,把自己的眼睛都要閃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路上早起的宇智波們聽到某戶門裏發出慘叫,亮出寫輪眼看了看,沒啥事,聳聳肩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