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21章 ☆、最初的起點

21·最初的起點

“宇智波斑，你去死吧！”

愛麗絲心知肚明，對忍者之間的暗殺來說，沒有成功的第一次偷襲，意味着以後勝算不大。

宇智波斑用手捂住眼睛，他明顯是流血了，不過因為剛才反應還算及時，并沒有傷及根本，那雙眼睛還是完全的保全了下來。

甩開苦無上的血跡，帶着些許皮肉碎屑的尖銳利器不知道傷到了那個人幾分。

失敗并不可怕，愛麗絲沒有間斷，再次攻擊。如果不能廢了他的眼睛，那麽挑斷手筋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苦無上帶毒，這一次那個人應該沒有比上次更好的運氣。

宇智波斑在原地痛苦的捂住眼睛，他的眼中滿是血腥。看到愛麗絲攻擊過來，他瞬身閃開的格外費力。

他知道，自己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憤怒。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在猶豫，不知道是因為不甘還是疑惑。

眼睛很痛，刺痛的感覺讓斑知道這把苦無也許不太單純，但是相比眼睛，更加痛苦的地方并不在于此。

“為什麽……為什麽你那麽想要我死。”

一次又一次，他都在自欺欺人。這個女孩一直想要的，從沒有改變。改變的一直都是他一個人而已。可笑的，他以為她變了，他以為她會下不了手，他抱着僥幸的心理，最後，卻被現實擊得粉碎。

“愛麗絲，我之前并沒有見過你。”

這句話是陳述，也是對自己平靜下歇斯底裏的辯白。

“是的，嚴格說來，沒有見過。”

這是實話，當宇智波斑做出那些罪惡事實的時候，她只是個剛出生的孩子。

可是……孩子的一生卻因為這個人完全的颠覆了。

“但是，如果……你死了，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死了，笨蛋哥哥也不會有事了，大家都會好好的。”

這是不僅是一種假設，而且幾乎是完全的真理。

一個宇智波斑，帶來了幾乎愛麗絲一小半人生的悲哀。雖然，這個時候的他确實什麽也沒做。

看向眼前的人，愛麗絲眯起眼，她不能心軟，在這個時候。

【殺了他，殺了他。】

想到自己從小的心酸，現在的愛麗絲只有一個想法。

不管是不是能改變什麽，這個想法已經成為了她人生沙漠的海市蜃樓，飄渺的，卻唯一的希望。

【殺了他。】

暴戾之氣立刻侵襲了全身，漸漸的，愛麗絲的思維也放空了起來。

湛藍的眼眸漸漸變得不清晰起來，金色的，異樣的神采出現在那雙眼睛裏。

“你是……”

看到愛麗絲這樣變化的斑驚訝不已。

“你到底是什麽人？”

眼前的人氣息變得陌生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的靈魂一般。

如果說以前的愛麗絲是活潑的，任性的，別扭的，那麽現在眼前的這個則是暗黑的，仿佛積聚了所有的戾氣的存在，會将人拖入黑暗的深淵。

愛麗絲沒有回答，這一刻，望向斑的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的表情，好像……透過那雙眼眸，她已經不認識對面的人一般。

眼見愛麗絲眼眸中的顏色也不對了，瞳孔更是扭曲了原有的形态。

這個樣子，好像……

“殺了你。”

停息片刻，愛麗絲再次沖了上來。

與剛才不同，這一次的沖擊動作迅速的讓斑根本無法招架。

“你這個樣子，還真像是……”

斑想起之前偶然遇到的一些特別的忍者，他們就如同現在的愛麗絲一般，只是熱衷于殺戮的機器。

“愛麗絲，機器，是沒有辦法殺了我的。”

斑躲閃過愛麗絲手中的銳器，抓住她的手腕，對她說。

可惜，愛麗絲似乎聽不進去了。她此刻的表情格外專注，一顆心思全部在于殺戮之上。

斑的憤怒漸漸平息，此刻的他帶着無奈，心中更是複雜。

血紅的寫輪眼發動，黑色紋路與暗紅交織在一起。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所有。”

**

這裏，是夢境的世界。

性格和過去反應了夢的構築，而這裏，周圍全是血色的霧氣，看不到盡頭。

站在此處，感受着冰涼而潮濕的氣息，耳畔只能聽到那遙遠而模糊的聲音。

【愛麗絲，還冷嗎？】

稚嫩的聲音這麽說，語氣中滿是焦急。

【不冷了。】

虛弱的聲音，熟悉的聲音。

【愛麗絲你都生病了，昨天一直沒醒過來，我好擔心，藥店老伯不給我藥，好不容易我才找到三代爺爺的。】

【你真的沒事了嗎？】

【……嗯。】

聲音聽上去很吃力。

【哥哥……我要聽睡前故事。】

【哈？我不會啊。】

相比之下，這個聲音顯得陽光而朝氣。

【那我要聽你唱歌。】

【唱歌？】

稚嫩的聲音打了個哈哈。

【沒有人教過我吶。】

【……】

【愛麗絲，你不高興了嗎？啊啊，別這樣啦，哥哥我給你吃最好吃的一樂拉面好不好？你要什麽味道的？叉燒？味增？還是牛肉？】

【不好。】

這個聲音更像現在的她，任性冷漠。

【诶诶？那麽愛麗絲要哥哥給你看今天偷看……不，學到的忍術嗎？】

聲音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

【……】

【啊啊啊，愛麗絲你怎麽哭了，不要哭啊！！都是哥哥不對是不是，不要哭啊……】

斑不明白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聽這個聲音和對話內容，對方是……愛麗絲的哥哥？

也可能，愛麗絲是提過自己的哥哥的，這一點，是無疑了。不過，斑不太明白的是，看樣子，兩人過的并不算好。

這是怎麽回事？

“——你聽夠了。”

有個聲音在斑的耳邊突然這麽說，這奇異的感覺，似乎近在咫尺的吐息。

瞬間，血色的霧氣撒去，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背景，金發女孩站在那裏，背後空蕩蕩的背景下僅有一輪血一般的圓月。

安靜的她，一如死神。

斑的精神力瞬間被反彈回來，他控制不住的吐出一口血。

“你……”

不對，這個感覺已經完全不是愛麗絲的查克拉。

“去死吧！”

沒等到斑清醒過來，這一次，愛麗絲再次揮動手中的苦無。

剛剛受傷的斑招架不住，只能硬生生去抗下這一擊。

重傷是可能的，但是死不了。

銳器沒入肉體間的撕裂聲音。

“愛麗絲！”

斑等到沒有意料中的痛苦，因為苦無之下，宇智波泉奈蒼白着臉，鮮血順着他的胸口往下流淌。

“泉奈！！”

這樣的情景讓斑措手不及。

沒有過多的在意自己的傷勢，泉奈努力的直起身體，看向愛麗絲。

“愛麗絲，告訴我，有關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泉奈那雙眼眸仿佛看透了一切，隐隐的，沉靜之下隐藏着憤怒的火焰。他堅持的說，語氣中平靜帶着焦急，他在掩飾，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

血順着墨色的衣服淌下一地，他的情況看上去不是特別好。

“愛麗絲？”

得不到回應，泉奈繼續呼喊。

“愛麗絲，我問你。”

“愛麗絲。”

“愛麗絲。”

【愛麗絲？】

“……不是誤會什麽，這就是事實。”

很久之後，女孩終于有了反應。

她看向泉奈的神色清明許多，然而，那種漠然卻沒有改變。

也許，這才是女孩沒有掩飾過的直白感情。

“現在的哥哥還什麽也沒做，你為什麽要判定一個什麽都沒有做的人死罪？”

泉奈的心情越發激動，他接受自己所造成的後果，卻無法理解對兄長的單方面認定。

聽到這話，愛麗絲突然停滞了一下。

是啊，這個時候的宇智波斑還是個不成器的小鬼，與日後那個讓各國頭疼不已的宇智波斑還差的很遠。

他确實什麽也沒做。

目光看到自己一手的血腥上。

剛才的自己，是怎麽了？

剛才……？

愛麗絲突然驚惶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多少剛才的記憶。

手中的苦無，流淌的鮮血，自己這是……

宇智波的幻術嗎？

好了，不管是什麽……愛麗絲看向宇智波泉奈，認真的看，她一點也不認為他能勸動自己。

一想到那從未仔細見過面的媽媽，想到自己為了封印九尾而犧牲的爸爸，想到這些年在木葉的生活……

“什麽也沒做，也必須死。”

或者說，必須被毀掉可能性。

“是嗎，那我就不得不……殺了你。”

宇智波泉奈的樣子有些黯然，但卻堅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念，而宇智波泉奈，無疑看重自己那唯一的血親。

“你……”

相似的黑色紋理再次出現，愛麗絲退後，她現在還不敢直視寫輪眼。

這樣的幻術，非常不利。

“愛麗絲不知道吧，之前很多事情，是我做的。”

泉奈搖搖頭，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很多事情。”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沒有想要再次說下去。

“所以，你認為的，也許和哥哥完全無關。”

“你為什麽……”

很多事情？宇智波珉一的死？愛麗絲突然想到了自己一直以來不通透的地方。

“宇智波珉一，那些安排，你是故意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是啊，為什麽呢。”

泉奈坦然承認。

“因為，擋哥哥路的人，必須死。”

作者有話要說：死掉BE算了，啊哈哈

還有一更前半章就完結了。

大嬸的泉奈一直是黑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