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22章 ☆、夢境的尾章

22·夢境的尾章

“你還真是……”

想起有關宇智波泉奈的另外一種猜測，也許，這個人真的如很多人希望的那樣，是個甘願自我犧牲的男人。

為了自己的兄長，也許他甘願一切，哪怕在背後背負殺戮之名。

溫柔的殘忍着，這個世界上，僅僅對一個人的溫柔，很難說，這樣的愛到底算不算沉重的負擔。

“兄控也要有個限度啊。”

千言萬語，愛麗絲最後只能這樣無奈表白。

這種時候，愛麗絲的話無疑是毫無關聯，不過意外的，卻調動了兩人之間原本僵硬的氣氛。

“愛麗絲，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

泉奈忍不住笑出聲來，剛才的戾氣随之一掃而空。兩人之間仿佛久違的朋友，一切都在笑容中釋懷了。

泉奈不想殺了愛麗絲，但是剛才愛麗絲的舉動讓他心寒。

為了哥哥，一瞬間，他确實有了殺意。

兄控？什麽意思？

“啊，比起這個，你的那個……兄控什麽可能也差不多。”

只能大概明白愛麗絲所指，泉奈輕輕搖頭。

“吶，愛麗絲。”

他看向兄長的方向，身為唯一的血親，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此刻是怎樣的心情。

可是，喜歡也好，感興趣也好，愛麗絲這樣的女孩出現就帶着不确定性，哥哥他……

作為忍者的他們早熟，就算愛麗絲沒有出現，很快家族也會為未來的繼承人安排所謂的婚姻。泉奈慶幸哥哥能得到普通人的體會，但同時，也為這份不該萌芽的感情感到無可奈何。

“我只問你一次，為什麽你那麽讨厭哥哥？”

這一次，泉奈壓低了聲音說出這話，隔着一段距離，也許斑聽不到。

愛麗絲初時一愣，她知道，旁人的眼中，她的發洩和憤怒無理取鬧。

“我也只回答你一次……”

她說。

其實這事沒有原因。

“因為他是宇智波斑。”

要說的話，就是這個原因，因為那個人，是未來的，碾碎了自己所有夢想的人。

泉奈再次搖了搖頭。

“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你，之前。”

沒有見過，沒有遇上，為什麽如此刻骨的恨意？

他不止派出自己的人暗訪愛麗絲的背景了，一無所獲。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才會在和他們不交集的情況下産生矛盾？

“我知道，這是唯一的一次意外見面。泉奈，也許以後某一天，我和他還會遇上。”

這是确實的，某一天，他們終究會遇見。

然後，面對面，時光也無法阻止的厮殺。

“那麽你還會恨他嗎？”

無奈的語氣，希望回緩的出現。

“嗯。”

愛麗絲點了點頭。

那些被遺棄的歲月，那些開在荊棘下掙紮的花朵，不是那麽容易抛棄的。

“直到我死。”

不死不休。

“死……不能解決什麽。”

“就像一開始我殺了你，也不能解決什麽。”

說到這兒，泉奈倒是坦白。他想過動手很多次，但為了哥哥……也為了自己僅有的那麽點良心的存在……

“泉奈，你其實是個溫柔的人。”

愛麗絲突然反應過來。

即使知道了自己是阻礙而沒有動手，大概，宇智波珉一會嫉妒自己的吧。

“只是……”

她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改變不了。

泉奈看到愛麗絲的猶豫，沖着她微微的笑。

他知道，她想說什麽。

“我問你，為什麽？”

一旁的斑忍不住了，終于開口。

泉奈和愛麗絲之間，那種無法插足的感覺讓他難以接受。

“泉奈剛才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

愛麗絲避而不答，轉而，對着泉奈卻有所指。

“時間空間的事情有誰能夠說清楚。”

“不過，你看我這個樣子，大概也是明白一點的吧。”

愛麗絲說着，像是印證一般，從她身上開始散發出柔和的光線來。

時間，到了麽？

丢下苦無，愛麗絲後退一步。

早知道事情會這樣，她依然不明白到底自己是來這裏做什麽的。

殺不了的宇智波斑，仿佛一個解不開的輪回死結。

“如果你不給我老老實實的，以後有你好看的。”

愛麗絲難得将目光移向斑的方向，說着狠話，雖然這個威脅實在是沒有什麽威力。

“愛麗絲！”

看到慢慢消失的人，宇智波斑終于失控了。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要殺我！”

他急切的說，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急切的想要知道，還是急切于某人的離去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給我回答！”

就算是萬花筒寫輪眼此刻對愛麗絲也沒有了任何威脅。

命運的長線牽扯着他們，一步步向前，步入既定的方向。

斑開始攻擊。

可是，越來越強烈的光線将愛麗絲緊緊的包裹住，所有的物理攻擊到了愛麗絲身邊，全部消失不見。

消失，就像女孩一樣，即将去一個無法掌控的地方。

愛麗絲看向斑，冷冷的，即便如此久的相處，她的湛藍眼眸中依然沒有什麽溫暖。

“不是屬于這裏的人？”

泉奈突然開口了，同樣極為小聲的聲音。

愛麗絲一愣，轉而點頭。

“我知道了。”

泉奈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屬于這裏的人，自然無法碰觸到。這種事情不是運用暗地裏的手段和謀略能夠達到的存在。哥哥的感情大概注定成為一道永遠流血的疤痕。

“你給我……”

不同于泉奈的平靜，斑伸手想要抓住愛麗絲，手卻透過了她的身體。

指尖空空，薄涼的，一如他們的羁絆。

“你……”

憤怒到極致卻使不上氣的感覺，就是這樣。

此刻的斑已經無法做出任何的實質性發洩，他能的，便是那一句不甘心的反複重複的

——為什麽。

只可惜，他的問題得不到答案。

——若幹年後，你殺死了我的父母，篡改了我的人生。

這樣的話，能說出口嗎？

說出，又有什麽意義？

“愛麗絲……”

斑的臉扭曲着，帶着壓抑的瘋狂，一雙血紅的眼眸死死凝視在愛麗絲的面前。

“愛麗絲！！”

他一瞬不瞬的看向她，像是在想着什麽，終于找到了一句表達自己的話來。

“你給我記住，你所給與我的一切，我會還給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這話真是……”

愛麗絲搖搖頭，也許，他還真是說對了。

“……你一直沒讓我好過。”

她帶着幾分自嘲的說。

說完這話，光華耗盡，終于，原地的女孩消失不見。

消失了……

像是一個旖旎的夢境，最後破碎開來，只剩下點點記憶努力證明着它曾經的存在。

如果不是那個無法抹去的名字，有誰會記得曾經這麽一個幻想的境地？

指尖的溫暖，甜美的笑容，故作聰明的小計策……終于，不見了。

愛麗絲漫游仙境，沒有王子，沒有騎士，她成長了一些，然後，回來了。

重新的世界，消失了舊時的存在。

泉奈低下頭，傷重的他終于無法支持的倒在了地上。

而斑，即便看到自己的弟弟這樣，一時之間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一直發愣。

“愛麗絲……”

所有的一切，如今不過只剩下一個名字的存在。

真的只剩下一個名字嗎？

不。

內心深處，那無法讓人接近的地方。

那個隐秘的，不願讓人看到的存在裏，有着一種特別的存在。

它糾纏着，拉扯着。

——銘心刻骨。

什麽都沒有錯位。

木葉元年，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建立了火之國忍者村的雛形。

木葉09年，宇智波斑被逐出宇智波一族。

木葉48年，宇智波斑操縱九尾襲村。

同年，四代火影犧牲，火影夫人犧牲，九尾的力量被封印到四代孩子的身上。

木葉60年，漩渦鳴人從忍者學校畢業。

一堆時光的印記，一場無法改變的命運。

**

愛麗絲再次睜開眼睛周圍已經換上了熟悉的環境。

同樣的街道，稀落的人群，回到現在，她清楚的知道後面怎麽走能很快回到家裏。

家啊……

那所破舊的小公寓，愛麗絲連忙推開門。

“哥哥！！！”

“唔？”

戴着青蛙睡帽的鳴人揉揉眼睛。

“愛麗絲，大晚上的，你做什麽？”

“大晚上的……？”

看看天色，确實已經接近全黑了。

愛麗絲突然反應過來。

“現在，不，今天是幾號？”

“愛麗絲你在胡說什麽啊……真是的……”

同樣金發藍眸的男孩子看向愛麗絲，眼神裏都是疑惑。

“你今天好奇怪，愛麗絲。”

“難道……都沒有變嗎？”

愛麗絲飛快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是啊，她的身份敏感，不可能失蹤很久沒有人追查，而且哥哥是不會說謊的，他一副奇怪的樣子……對他來說，大概自己沒有離開過多久。

可是，對愛麗絲來說，那是好長一段時間啊……

想到過去的那些事情，愛麗絲覺得很委屈。

“哥哥你都不擔心你親愛的妹妹嗎，我們這麽久不見了？！”

“這麽久……”

鳴人有點轉不過彎來，他低頭扳了扳手指。

“一二……三……四……愛麗絲，也就四五個小時吧。”

說完，還伸出一只大大的手伸向愛麗絲面前搖晃示意到。

“你個笨蛋！！！”

愛麗絲一把上前揪住對方的頭發，使勁的扯弄。

“愛麗絲，我錯了啊！！”

鳴人大聲叫苦，可憐兮兮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到底怎麽了嘛……”

他覺得自己今天沒有做什麽啊，泡面也沒有吃，東西也沒有亂丢的。

“怎麽了……”

愛麗絲的動作突然停下。

一時間，有些感傷。

忽然間，想起過去有本書上的言辭。

春日逢君時，

櫻色滿華庭。

花形疊重枝，

人跡無可尋。

悵然若失的愛麗絲站着那裏，仿佛一瞬間站立的地方不是家裏，還是那個遙遠的，熟悉了幾個月的村落。

一瞬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愛麗絲？”

鳴人不解的搖晃女孩。

“……哦，我忘了說了。”

愛麗絲勉強打起精神。

“哥哥，我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鳴人仍然熟練的接話。

“哈？回來就好。”

【-前篇完-】

作者有話要說：趕完榜單了……

大嬸最近難受啊……~災難片現場了都

求妹子治愈~

群裏召喚萌妹子啊（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