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與彼岸

第19章 ☆、面對的自我

19·面對的自我

“歡迎回來，哥。”

宇智波泉奈面對斑，好像突然釋然了一般。

哥哥的眼眸清晰多了，面對自己的時候，那碧波潋滟的湖水裏澄澈無比，不再氤氲着霧氣，沒有了迷茫的遮掩。

他回來了，宇智波斑回來了。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兄長的樣子。

“你一直知道。”

宇智波斑的心情說不上很好。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弟弟好像瞞着自己有什麽打算，而自己，總是被傻乎乎的牽扯其中，每一步的走向都是他的選擇。

被別人牽線木偶一般的感覺，很不舒服。

“嗯，我知道。”

泉奈沒有遮掩，很直白的說。

對宇智波泉奈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最重要的哥哥，他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斑看了泉奈一眼，那樣認真而純粹的眼眸，他實在無法升起一絲怒氣。

泉奈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在這個時代，這個家族，是他唯一的羁絆。作為哥哥的他，是不應該去懷疑自己的弟弟的。

避開泉奈的眼神，斑的心底難免有些複雜。

“哥，愛麗絲的事情是意外。”

中途出現的少女，在計劃之外。原以為可以先一步煽動宇智波珉一動手，然後借此機會找到理由除去那個人，沒想到，中途出現了愛麗絲，而愛麗絲和哥哥又意外的跌落山谷，計劃一時間亂了套。

找到哥哥的時候，泉奈也是花了一點功夫的。那是他計劃的失誤，那些日子，他幾乎寝食難安。

“……”

斑沉默了，他怎麽會不知道愛麗絲的存在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她沒有過去，也沒有任何記錄，甚至連衣物配飾都不是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風格，若真的要牽強附會的靠攏，千手一族的氣質倒是有幾分。”

泉奈這麽說，他當時也覺得奇怪，出動了那麽些人力，沒有一個人能在這樣的查證下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除非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她不是千手一族的人。”

斑立刻否認。

千手一族是宇智波的死敵，幾乎想都沒想，這個假設很快被排除了。

“是的，她不是。”

對那人的想法很複雜，泉奈既是希望哥哥能随心所欲，同時，也想要确認這個選擇哥哥不會做錯。危險是需要排除還是扭轉？有時候他自己也是矛盾的。

“那麽，哥知道她是要做什麽嗎？”

相處的那段時間，聰明的哥哥應該能看出點線索。

“……”

斑再次沉默了。

要做什麽？

如果那個人一開始的想法依然沒有改變，無疑只有一個答案。

這個時候，他應該毫不保留的告訴自己弟弟的，但是，此刻的斑，覺得自己做不到。

愛麗絲是想要殺了自己，這樣的話一旦說出便是等同于默認泉奈動手殺了她的分量。

“好吧，我知道了。”

看出斑的心思，泉奈嘆了口氣，離開。

“……不要。”

站在原地的人沒有行動，背對泉奈，他開口說到。

“什麽？”

“暫時，不要動她。”

閉上雙眼，有些東西還麽有确定，不能這麽快……宇智波斑不是一個耐性的人，一直不是。但是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如果不好好的确認，有些事情，自己一定會後悔。

這是宇智波斑說出的，第二次相似的話。

如果第一次是出于驕傲，那麽第二次，是什麽緣由？

他不願意多想。

“……我知道。”

泉奈搖搖頭，他知道那個人在哥哥心裏還是有些感覺的，至少，不願意主動抹殺。

說起來，那耀眼的金色的光芒确實暖心……他也是啊，沒有人會拒絕陽光，哥哥，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冷漠了？

泉奈不知道怎麽辦了，一時間。

他看着迷茫中的哥哥，只希望，時間能幫個小忙。

**

愛麗絲發現，最近的宇智波斑變得有點神經質。

他喜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你這種表情……”

渾身不自在，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當做觀賞物一般打量。

“怎麽。”

對方語氣平靜自然，好像是愛麗絲在無理取鬧。

“你就那麽……算了。”

愛麗絲雙手托腮，狠狠扭頭看着窗外。

一頭淺金色碎發撒碎着星星點點的光彩，随之曳動了幾許。

“你最近很奇怪。”

長發搭下來，愛麗絲漫不經心的撥弄自己的頭發。

“你以後別來找我了啊大少爺，因為你的原因，今天有個女人跑來哭天搶地的讓我放過你。”

聽了這話，斑稍微有些吃驚。

“女人？為什麽？”

意外于愛麗絲的話。

“然後？”

“然後？”

愛麗絲收起了手，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坐正。

“我用幾個草莓塞住她的嘴巴打發走了，沒有然後了。”

愛麗絲搖搖頭，非常可惜。

不是因為自己和宇智波兔子之間的關系誤導，她是在可惜好好一個笨女孩子，就這麽被一張臉騙了。

“你那是什麽反應？”

覺得對方神态奇怪，斑斷定這個女孩子沒想好的事情。

“我應該是什麽反應？”

愛麗絲反問。

“你……”

被問得噎住。

“我？”

愛麗絲眯起眼睛，湊近宇智波斑的身邊，湛藍的眼眸撲閃一下，羽睫跟着扇動起來。

“你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嗎，未來的宇智波族長大人？火影大人在上，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火影大人？你最好不要這麽刻薄。”

沒能理解愛麗絲口中的火影是什麽。只是聽到對方這種語氣，仿佛帶着一身的刺和防備。宇智波斑實在想不起到底自己是哪裏不對了，才會得罪了這個人，如此深刻的敵意，到底是為什麽。

“你最近……真的好奇怪，我對你怎麽了……”

看到對方因為自己一句話陷入沉思，愛麗絲反應過來了什麽。

這個人到底在在意什麽，最近的情況好像……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麽？

“是啊，你沒怎麽。”

斑的表情有些懊惱。

“這種輕松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嫉妒。”

輕松的，毫無危機感的樣子。是太單純了，還是太愚蠢了？

愛麗絲一臉懷疑看着宇智波斑的臉，試圖想從上面看出點什麽來。

沒怎麽？沒怎麽這個人會變得這麽奇怪？

愛麗絲突然想起，這個人該不是想到了什麽蛛絲馬跡吧，這樣一來，是不是……不對啊，以宇智波斑的性格，若然知道自己對他有害，絕對早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他可不是一個耐心的人。殘酷的想法從他毀滅木葉，殺死無辜的平民，滅掉自己的家族就可以看出來了。

“我要睡覺了，你出去。”

兩個人都對對方難以理解，最後，還是愛麗絲開口了。

這樣的氣氛很古怪，愛麗絲本能的不想再維持下去。

彼此之間的尴尬像是一道隔膜，一旦戳開不知道會怎樣。

“……”

宇智波斑沒有說什麽，兩人都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理會對方。

背對無言，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

陽光依然燦爛。

窗外，樹枝上，滿是白色的花朵。

那些不知名的小小花朵堆滿了花枝，在暖暖的溫度下，現在只是清香怡人而已看不出特別，只是若是到了傍晚，天色漸暗，遙遠的看上去，就會變得如同一樹樹的星星一般。

風一拂動，好似散落一身的星光。

雖然簡單，卻是美麗的就像童話一般的地方。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所有人能看到的，不過只是滿地的花瓣而已。

花落無聲，美好斷盡。

命運，總是不可捉摸的糾纏，浪漫燦爛之後，無法抑制的下墜，化為塵土。

宇智波斑看着愛麗絲，視線重疊的瞬間，透過那白色碎花飛舞的背景，那抹湛藍美好的不可思議的讓人下陷。

不能再看了。

他起身，然後走出門去。

**

“哥，你不能這樣。”

僅僅走出了一段不遠的距離，宇智波泉奈的聲音立刻傳來。斑擡眸，那人正倚着拐角的廊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如果你一直這樣，我就會動手。”

溫柔的聲音這麽說，大概，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阻擋哥哥成為強者的絆腳石，必須除去。

“我知道你會動手，之前那些人也……不過，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不想要別人插手，弟弟也不行。

“哥，你确定了嗎？”

換上認真的表情，泉奈問到。

“确定什麽？”

斑不太想知道對方問的意圖，想要繞開話題。

泉奈看着斑，最後輕輕說出了兩個字。

“……感情。”

“感情？我當然知道……我一點也不——那是什麽？”

忽然斑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從不遠處的地方有道光芒忽閃而過，然後随即的，暖黃的光線越來越強烈，慢慢的形成一個半透明的圓形，籠罩在宇智波族地的某處。

暖暖的光，像是在隔絕開什麽。

“那是……”

愛麗絲房間的方向！

“哥！！”

看着立刻瞬身離開的兄長，宇智波泉奈無言的低下頭。

那個光……感覺上像是結界一般，沒有危險的氣息，反而的，更像是一種保護。

和愛麗絲有關嗎？

泉奈嘆息，愛麗絲這個女孩子，似乎越來越無法理解了。

和泉奈不一樣，斑沒有想那麽多。

那到底是什麽……瞬身過去的路上，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見到的東西，那個異象就和現在一模一樣，而現在似乎相對之前擴大了不少……

那個時候的女孩出神的看着前方，想要伸出手觸碰什麽，但是因為自己的叫喊，她的周圍才消失了那些東西……

“愛麗絲！”

急切的返回，斑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光并沒有阻礙他的步伐，它柔和的，包容了一切。

但越是順利，斑的心裏越是不安。

然後，當斑終于奮力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當看到窗臺上悠然坐着的女孩，一種難以言狀的心情泛濫翻湧起來。

他以為這個人已經不見了。

宇智波斑，傲慢不可一世，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自己慶幸了。

還好，你在……

被巨大的聲音拉回思緒，愛麗絲扭頭。當看到對方是最讨厭的人的時候，立刻火大起來。

“你幹嘛又回來了，我說我要睡覺！”

根本不想睡覺的人臉也不紅的扯謊。

這一次，愛麗絲并沒有讓斑生氣。

什麽也沒有說，斑突然上前，一把抱住。

雙手緊緊的将女孩環繞，軟綿綿的觸感和溫熱的體溫一時間讓人沖昏了頭。

愛麗絲能夠聽到對方胸膛傳來的快速的怦動，以及急切的吐息。

“喂！你是怎麽了？！”

從狀态中回神，愛麗絲不解的想要推開對方，發現這一次，混蛋兔子吃錯了藥一般，就是不放手。

“你該不會是……”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自己想象中最糟糕的那種吧！

“不是。”

立刻否認。

“渣男。”

自己根本就……這麽反而顯得自己做作了？愛麗絲臉上有些挂不住了，氣不過，最後只能這麽說。

“……”

對方依然沒有反應。

“你在做什麽？！”

發現自己還被對方抱着，扭動了下，竟然還有越抱越緊的趨勢。

想不到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麽，也不知道對方的打算。這種感覺，失控的感覺……太糟糕了，好像一不小心馬上會發生什麽。

“你是想問，我自己怎麽了嗎？”

斑擡眸，認真的看向愛麗絲。

有些事情，明白只要一瞬間。

“你剛才……”

“剛才？”

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個人看上去很急切？

“——愛麗絲你剛才周圍出現奇怪的暖光，整個人連同你的房間都若隐若現的，你都不記得了？”

推開門，泉奈站在門外，開口說。

他的視線落到宇智波斑的身上，幾次欲言又止。

“若隐若現？”

剛才她只是在走神曬太陽而已。

那是什麽意思，消失嗎？怎麽可能。

消失的話她能去哪裏……

不對！消失的話……最近的倦怠增多了，身體免疫都下降了，是不是……愛麗絲突然把事情聯系在一起了，是不是自己快要……回去了？

要回去了？

一瞬間，心底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感受。

回去的話，她還什麽都沒有做呢？感覺上，有些……舍不得。

擡眸，正好對上混蛋兔子的眼眸。

“你不要這麽看着我，我會以為……”

愛麗絲停頓了一下，想起不太好的猜想。

“我會以為，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愛麗絲打了個寒顫。

“啧。”

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愛麗絲心中不安起來。

這是什麽場景？

“那個，我真的累了，想睡覺。有事的話之後再說吧。”

愛麗絲的語氣不太自然。

“你害怕嗎？”

斑看着愛麗絲問。近距離下，配合這樣略顯嚴肅的語氣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對方想到了某個可能性，但是，斑看到了她眼眸深處的畏懼。

她……在逃避什麽？

“我、我要害怕什麽？我現在還能害怕什麽？！”

大聲的吼出來，仿佛在說服自己，沒有了哥哥的世界，她沒有牽挂，也不會害怕。

愛麗絲想要後退，卻被眼前的人死死抓住。

“是嗎……那麽，明天傍晚，族地外的河邊，我等你。”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有些事情，必須解決。”

“你……”

這是約會嗎？

看到對方那種傲慢和陰沉交織的表情，愛麗絲在心裏吐槽。

其實這不是約會，是決鬥吧。

真是可笑，以為別人都要服從他的喜好？

愛麗絲回瞪對方，一字一句。

“我、不、去。”

“不去現在就殺了你。”

宇智波斑輕描淡寫的回答，但是愛麗絲知道，他是認真的。

因為那雙眼眸，和當初的宇智波珉一發瘋時候，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大嬸還是要說啊，妹子們，初戀都是會夭折的存在啊（喝茶

其實斑爺泉奈和愛麗絲是三角關系，嗯，至于怎麽三角咩，提示，斑爺是總受（喂，乃夠了！乃ＣＰ會抽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