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樓的影後(19)
白芡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已被欲/望充斥滿眼的女人迎面推倒,結結實實躺在了沙發上。
手機啪嗒一聲掉到地上,發出一陣輕響的同時,襯衫的細扣被大力扯開。
紅豔的唇,渴望難耐地附上女人溫軟裹着清香的雪頸。
皮膚白得耀眼,口紅印綴在上頭,像是在蛋糕體中央擺上了一顆鮮嫩的草莓,為甜美的點心增添了幾分迷人味道。
氣息是紊亂的。
插于發間的指縫,随着邵籽之逐漸深入的動作,一點點地扣緊、纏得難分難離。
天上下了雨,飄飄落下,墜落崖間,沿着崖縫汩汩溢出。
輕柔的風,卷着那股雨緩緩往上,山崖發出了無聲的震怒,妄圖逃離風的禁/锢,卻因驟風溫柔的細致安撫,緩緩冷靜下來。
雨滴被風卷攜而上,作為禮物,還給了它。
“姐姐。”
“它好甜。”
“我好喜歡。”
……
白芡把邵涼榕狠狠罵了一通。
無辜的邵涼榕捏着電話,無辜地聽了十多分鐘白芡啞着嗓音的國粹。
劈頭蓋臉地挨了一頓批,等白芡停下嘴,邵涼榕才敢出聲可憐巴巴地問:“白芡,我怎麽了啊?你別翻來覆去就用那幾句話罵我,好歹讓我知道一下我是為什麽挨罵吧?”
Advertisement
“是我。”白芡的聲音消失,變成了邵籽之。
邵涼榕脖子一縮,白芡才剛罵完,不會她姐又要來罵她吧?她真的好無辜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那套絕版的渣娃手辦?找個時間過來拿吧。”
比白芡特意打電話就為了罵她更可怕的,是她這認識了二十幾年的姐,突然用這種溫柔得瘆人的語氣跟她說話。
邵籽之不去管那邊的邵涼榕又因為自己的話瞎想了什麽,随意将手機一丢,湊過去,親了親又把自己埋在被子裏的女人的腦袋。
“滾!”
“白芡,這怎麽能怪我嘛,都是邵涼榕瞎買的東西,我又不知道那是什麽,你怎麽能怪我嘛。”
白芡擡起頭,從卷成壽司狀的被子裏探出上半張臉,眼尾通紅,殘留着哭過的淚痕。
她惡狠狠地瞪着“以下犯上”的家夥,怒道:“你是撿垃圾的嗎,看見什麽都敢随便喝!如果那是毒/藥呢!”
邵籽之很是無辜:“可這是在我們家裏,平時除了邵涼榕她們,沒人會來的,難不成她要弑姐嗎?”
“別給我提她,我現在看見你們邵家人就想罵!”
“好好好,我給你罵,但你晚點再罵嘛,嗓子用了一晚上,都啞得不成形了,你自己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我呸,你心疼個鬼!”
邵籽之由着她罵,一邊把人扶起,一邊去端來床邊涼了有一會兒的熱水,先湊到嘴前自己感受了下,溫度差不多,才把人從被子裏解放出來,伺候着她把水一點一點地喝幹淨。
“我不過是這一次而已,以前那麽多次都是你來,都說愛情是相等的,那這種事情為什麽不能相等呢!”
“狗屁的愛情,我和你沒有愛情!”
白芡剜她一眼,被折騰得一夜沒睡,眼睛底下,隐隐透着一片讓人心疼的青痕。
“現在開始給我閉嘴,我睡一覺,有什麽事等我醒來再說。”
邵籽之也知道昨晚自己被那瓶“神藥”控制得有些過分,幫人拉了拉沒拽好的被子,溫溫軟軟地說:“那我先出門了,等會你醒來感到餓的話,給我發條消息,我給你點外賣。”
白芡的困意逐漸侵蝕理智,聽見她說,閉着眼無意識地問:“去哪兒?”
“今天不是《煞》的開機宴嘛,我沒法請假,不然就留下來陪你了,我會早點回來的。”
白芡把眼睛撐開一道縫:“開機宴,居然都已經這個時候了?”
“之前沒開機的時候,你總是讓我把精力多放在這上面,現在它真的來了,你倒反而什麽都不記得了,白芡,你是不是不關心我了?”
脫離“神藥”,強勢得讓人畏懼的小姑娘,又變回那個愛沖着人撒嬌的小嬌精。
她委屈巴巴地湊過去,拿臉蛋貼了貼白芡:“你是不是真的不關心我了?居然連開機宴的日子都忘了,白芡,別睡,不準逃避我這個話題!”
白芡一把掀上被子,這回連腦袋都不給對方碰到,沙啞的聲音被厚重的被子蓋得悶悶的:“趕緊給我上班去,我要睡覺。”
“白芡,你是不是心裏有鬼?不然為什麽不正面回答我!”
得不到答案不肯離開的家夥,索性重新爬上床,仗着此時的力氣比對方大,擡起被子邊緣,鑽進去貼到女人邊上,溫熱的吐息打在對方被捂紅的耳朵上:“白芡,你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去了!”
白芡被煩得不行,敷衍地回她一句:“一整晚沒睡,誰能有精力想這些,再不走,我跟你徹徹底底把這筆帳算清。”
邵籽之頓時蔫了,像闖了大禍後被主人掐着腰罵了半小時後的小狗崽,嗚嗚兩聲,委屈離開。
“那我走了,餓的話要跟我說,我會秒回的!”
……
《煞》的拍攝進度按計劃順利地進行着。
邵籽之本身就有演戲天賦,加上搭檔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演員,容易帶她入戲不說,休息的時候,也會毫不吝啬地拉着她帶她講戲。
邵籽之是真的熱愛演戲,《煞》一開拍,每天回到家以後,不再像之前那樣撒嬌求親親。
洗過澡,就端正坐在沙發上繼續揣摩人物的性格、臺詞和神态。
白芡對此,感到十分的欣慰。
《煞》的前半段劇情拍完,後半段則要去國外取實景拍攝。
邵籽之第一時間找白芡商量一起出國的事。
“我在劇組附近給你找個酒店,你陪我去國外把戲拍完好不好?”
白芡:“我剛覺得你變得有上進心了,結果才幾天,你的戀愛腦又原形畢露了?不去,住酒店不舒服,還要住那麽久,我才不想去。”
邵籽之撒嬌:“可是我一個人去國外好可憐啊,白芡,我想你陪着我,L國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休息的時候就帶你去,好不好?”
“不好,導演副導演他們都不是人?我去了反而影響你拍戲,還不如待在家裏等你,你的話,就安安心心給我把戲拍好。”
邵籽之紅了眼眶,嘟囔着:“你在家裏我才不能安心,白芡,我就是每天回來看見你在等我,拍戲才能這麽有動力的。”
白芡的冷靜較之她的不理智,稱得上是無情:“那之前我沒出現的時候,你怎麽還能如此敬業?別想了,我不會去的。”
邵籽之眨了下眼,淚珠子啪嗒啪嗒不要錢地往下掉:“之前我的心裏只有演戲,現在你也鑽進去了,你不在,心不就空了一片嘛,白芡嗚嗚嗚,陪我去,陪我去嘛。”
白芡毫不猶豫地把身子一轉,背對着對方不去看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心如止水地拒絕:“再怎麽撒嬌也沒用,我要抽卡了,你去收拾該帶的東西吧。”
最終,沒能賣慘成功的邵籽之,哀怨滿滿地踏上了L國的飛機。
這是和邵籽之同居後,白芡第一次獨自睡覺。
她并不習慣,這一晚算得上是徹夜無眠。
手機一直沒動靜,若是平日,那家夥肯定早就各種消息轟炸過來。
白芡來回刷了幾次聊天框,末了棄在沙發上,進廚房開始煮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天是怎麽度過的。
也和平時一樣刷手機,但往日看見封面就該大笑的視頻,今天卻怎麽都沒法讓人提起興趣。
窗外的晚霞漫天,這令人煩躁的一天,終于要結束了。
白芡不知道是第幾次看手機,發現那個小沒良心的還是沒什麽動靜後,無奈地笑了。
沒成想,最後被折磨到的,反而只是自己。
六點多的時候,趙桐給她發了消息。
邵涼榕的朋友開了個度假山莊,邀請她明天一起過去。
“明天有事,下次吧。”
說這話時,白芡在整理衣服。
“我們要在那兒待挺多天的,你明天有事,那就後天過來,邵籽之去國外拍戲,你一個人在家反正也沒事,過來一起玩啊。”
“我要去旅個游,就不跟你們去了。”
“旅游?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啊?白芡你不會吧!不肯跟邵籽之一起走,就是為了在她離開的時候,好跟你的姘/頭浪漫旅行?!!”
白芡簡直服了這一家子的腦洞:“放心,你把邵涼榕綠了,我也不會給邵籽之戴帽子的。”
趙桐:“有病!”
啪一聲,不再理她。
……
小區的安保工作,白芡向來是放心的。
可在那個盜賊明目張膽地撬了大門的鎖,并大膽地敢往卧室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有些猜疑。
不會是守夜的保安打了盹兒,才讓這人得了良機吧?
腳步聲直朝卧室而來,她想着之前看過的新聞,忙控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平穩下來,佯裝出一副已經深睡的模樣。
——值錢的東西一翻就能找到,拿夠了錢,這人應該就會滿意了吧?
熟料這小偷是個不重錢的,輕手輕腳推開卧室門,直接來到床前。
白芡的心髒簡直快從身體裏蹦出來,難不成還是個不偷財、而是偷色的家夥?
她能察覺到對方熾熱的注視,直直在夜色中盯了自己良久。
少頃,終于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不是離開,而是朝着白芡彎下/身來。
剛因距離的縮短而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只聽到啪嗒一聲,滾燙的細珠落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對方嗚咽:“白芡,嗚嗚嗚,我好想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v,晚六點更,沒啥好說的,就祝我和看正版的姐妹們新的一年收入翻十倍吧!
我也是有預收的!叉腰.jpg,女人,收藏它!
——依舊是甜文!《和我爸的前妻在一起了》——
第一次,朝夕落同友抱怨。
“我爸又結婚了,這回找了個比他小十幾歲的,那女的一雙狐媚眼,長得跟妖精似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我最讨厭這種女人了。”
第二次,朝夕落語帶嘲諷。
“我就知道我爸是個定不住性的,這才新婚多久,就被抓到跟小情人在酒店開.房,你不知道那女人的表情有多難看,笑死我了。”
第三次,朝夕落滿是不耐。
“那女的真是越來越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出.軌的是我爸又不是我,天天來折磨我幹嘛,還非要睡我房裏,太煩了。”
第四次,朝夕落面露無奈。
“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別生氣啊,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實在是家裏的太愛鬧了,我上次回家晚了,連房門都不讓我進,真不知道是被誰慣成這樣的。”
最後,衆友喜獲結婚邀請函。
衆友:我還以為你是來罵人的,結果你最後只是來秀恩愛的?!!
*人設大概是真香小忠犬X釣系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