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今年入春,杏蝶嫁人了,成婚前幾天,南池帶着傷穹去了杏蝶嫁,晨露早早就在了。杏蝶拉着南池往後看了看問雁奴與六弦怎麽沒來。南池說快來了,六弦在為雁奴挑選衣裳。等到人來齊了,在院落中坐一起開心的飲茶,晨露笑着對南池說道:“我以為杏蝶是非你不家,可也不曾想過她會嫁那麽遠。”雖說是調笑之意,但那份失落是不容掩飾的。杏蝶嫁的那人據說是大戶人家,吃穿是不愁的。
“若不是南池有了小傷,我才不會放棄。”杏蝶挨着晨露指着傷穹說道:“明明是男人,卻生的比女人還美,這部活生生招人嫉恨麽?”
“小露露若是願意,,我将你收了做偏房、、、啊。”話音未落便發出一聲慘叫。南池聽了傷穹的話,毫不猶豫一腳踹在他的腿上。
"呵呵。”雁奴說:“小傷真真實自讨苦吃,夫君在身邊卻還這般放肆。”
聽罷這話,一桌人都笑了,只有傷穹在笑聲中辯駁:“他明明是我妻子。”
杏老爺并未反對杏蝶嫁去遠方,原因是因為那人在他們那邊按照杏家的格局修建好了一座更為好看的杏府,說是要他們全家都過去居住。杏老爺舍不得家鄉,但更舍不得女兒,所以決定搬家跟随女兒一同過去。而這杏家,杏老爺也不打算賣掉,他送給了南池。這可吓壞了南池,忙搖手說不行不行。但傷穹卻開口說沒問題,他說:“便放心交與我們,若想回來居住,只管回來就好。”
“你怎會這般厚臉皮。”南池憤憤地說着。
“我朋友多,日後來此要有住處才行。”傷穹可不管南池的生氣,說得理直氣壯。
這麽一說,南池到想起來,那次被傷穹帶去某個地方,做了幾天的飯菜,那時候的自己沒細問,傷穹更是不會好好作答。現在突兀想起才明白過來傷穹是有朋友的。但他從未對自己說過,或者說、、自己從未在意過。杏蝶一家人離開了鄰落城,南池只覺得以後怕是再也就見不到杏蝶了。晨露哭得厲害,前跑幾步要去追也是哭成淚人兒的杏蝶,但是被六弦拉住了。
“想哭就哭吧!”看着南池強忍的雙眼通紅,傷穹投到他的懷抱中低語。
感受着懷中的溫暖,南池抱緊了傷穹。他相信杏蝶以後一定會幸福,有家人陪着,有愛人寵愛着,日後還有小孩要養育,幸福将一路持續下去。
南池煩惱了,說那麽大的家業可怎麽打掃得過來。傷穹便擡高下巴說道:“你忘了你夫君是怎麽人了麽?”南池毫不猶豫敲他的頭:“別亂用法術。”傷穹不依,賴在南池懷中不離開,手輕輕一揮,原本杏府的牌匾瞬間變成了傷府二字,南池實在拿他無法。
杏蝶離開的那段日子,晨露每天都來找南池說話,紅着眼睛訴說他對杏蝶的想念。南池也是傷心的安慰着,也說晨露這幅柔弱的模樣最是招人疼了。因為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晨露身邊多了一個人陪着。熟人,但并未到好朋友的地,是集市上藥店老板的兒子,叫岩舒。岩舒家離晨露家兩個街頭,此人似乎并不愛教朋友,一經做着自己。
“可是有事要與我說。”晨露最終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轉身對跟來的岩舒說道。這些日子,不管他走到哪裏,兩米開外的地方必定有岩舒的身影。
“有事相求。”岩舒見着晨露對他說話,上前快走幾步,拉起晨露的手:“可否嫁與我為妻。”
然後,也沒怎麽經歷太大的波折,兩家大人便為他們辦了婚禮。這男人與男人在一起自是有的,但這麽明目張膽的成婚的卻是沒有,而且家離人還同意的就更加少了,此事件在鄰落城中影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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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當日,藥店老板還真是哭紅了眼睛,将岩舒送出家門,看着晨露将岩舒護在身前緩慢走去,因着兩家近,也就不用禮轎,徒步而去接受更多人的祝福。之後南池有問晨露他與岩舒的經過,晨露呵呵一笑說道:“哪裏還有什麽經過,那日他說可否嫁于我為妻,我當他是在說笑便回了一句’若你做我妻子,我便迎娶你為妻。之後被他拉去見了父母,定了婚期,到現在我都覺着自己是在做夢。”
在晨露的婚禮上,南池有了個想法,他覺着雁奴也該有個婚禮。拉着六弦商讨說入秋時節辦個婚禮,現在才春天,可以好好的準備。六弦到也不反對。看着晨露于岩舒,他們很幸福。
不善說謊的南池不小心透露了他與六弦在做的事情,雁奴羞紅了臉,趕忙跑去傷府。因着是夏天一路奔跑,汗水打濕了衣衫,推開虛掩的大門,撲面而來的是樹木的清香,與花兒的香味,入眼的是樹木搭建的前院,下方擺滿了各色花兒。行過走廊,終于是見着了在後院地上坐着的六弦,他正在編制小玩意兒,南池教他的。
“你就知道做傻事。”雁奴有些生氣,他六弦轉身那一刻投進了他懷裏。 六弦什麽話也沒說出口便被雁奴吻住了。
原本定在秋天的婚禮在夏天舉行了,雁奴同南池一樣還是喜歡居住在林間小屋。那偌大的傷府便空閑了下來。日子便這般快樂的過着。待的六弦發現晨露臉上有了青年之氣,他才突然醒悟過來,自己似乎并不會被時間刻下傷痕。往後回憶便記起了那次傷穹讓他喝的水,他怎會有那般大的能力。
把自己的不解說給他們聽,雁奴到先笑出了聲,傷穹高傲的說:“吾乃天上之神。”随後又笑呵呵的轉過臉來對南池說道:“快跨我。”哪裏會聽他的話,南池起身走開了。家中沒了零嘴,早上自己忘記買了,此刻去買些回來。
偏偏傷穹跟着要來,他長得本就惹眼,此刻在街道上還一個勁兒的粘着自己,指着這個說好看,那個好美麗。沒得到南池的回應,傷穹又耍賴了,抱着南池的腿不放,口中還竟說些教人臉紅心跳的話。
“可別賣了他。” 一抹清音突然出現,南池低頭便看見了一個一頭雪白發絲的男人。南池愣住,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發色,真真是教人疼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