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聽杏蝶說六弦與一名男子在一起,雁奴有些在意,不是要懷疑六弦對自己的心意,就只是想知道他和誰在一起。可當見着六弦背着一名男子越走越遠時,雁奴還是心尖一顫,小跑兩步卻還是停了下來。雁奴告誡自己不可亂想,或許那人只是六弦的朋友。但六弦從未對自己說過他有朋友。雁奴大口呼吸,讓自己冷靜。
回到家的六弦見着雁奴語傷穹坐在一起飲茶,他便去到廚房幫南池,也與南池說了關于林溪的事情。南池可是吓壞了,手中的碟子摔在地上,碎了。聞聲而來的傷窮關心的問怎麽了,南池伸手抓頭,說是自己不小心,去外坐着吧!傷穹見着南池并沒有受傷,也就沒說什麽,但那掩飾的假笑他可記着了。可雁奴确是發現了六弦責怪南池的眼神,他們在說什麽?
見着雁奴與傷穹出去後,南池才焦急的說道:“他可是要把雁奴搶走?”
“哪裏會是要搶走雁奴。”六弦對着南池都快無語了:“他只是在梳理她對雁奴的感情,這一陣過後便會好了。”
“你打算教雁奴去陪他幾天。”南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張大嘴巴。
六弦嘆氣:“你想什麽呢?我怎會讓雁奴對他人投懷送抱。”
“那、、、”南池不解了。
“這幾日我去陪陪他,他總在一旁偷看雁奴,若無人與他說話怕是不行。”
“你這是不想教雁奴心理有愧疚。”南池似是懂了六弦的心。
六弦笑而不語,他只知曉雁奴是個溫柔的好人,即便他對林溪從未有過感情,但若是見着林溪為他這般傷心,他定會心理不舒服。
這一夜,雁奴失眠了,他想開口問六弦那個人是誰,是朋友嗎?或是、、、雁奴不敢再想下去,身子輕顫了一下,下一刻便被六弦給抱緊了,他知曉這是六弦習慣性的動作。轉過身來,借着從窗子透進來的月光看着六弦幸福的模樣,雁奴竟難過的想哭。伸手輕碰着六弦的臉,自己被他捧在手心呵護,習慣成自然,覺着他只會屬于自己。但現在回想,自己對六弦是一無所知,這樣是否不對。
到的天明,雁奴依然是沒有睡意,眼中血絲密布,看着六弦睫毛輕動,趕忙閉上眼睛感受着六弦在他臉頰親吻,而後穿衣起床而去。悄悄地睜開眼睛,看着六弦的背影,那麽寬厚,雁奴失了眼眶,她緊咬下唇不敢想若是沒了六弦他該怎麽辦?
将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也快到正午了,每日午飯都是在南池家,六弦也不急着要去給雁奴準備吃的,只去廚房幫着南池洗菜。
坐在茶棚下的傷穹為雁奴斟茶,笑着說道:“別擔心,他若要棄你而去,早就棄你了。”
雁奴倒是不在意自己的心事被傷窮看穿,笑得有些勉強:“以往我只覺得他屬于我那在以後的日子便都會屬于我,而今我卻被還未證實的事情弄的心生疑惑。我不知自己是太過在以他,還是不信任他。”
“若我遇見這樣的事情,我定要讓南池給我個交代。”傷穹說的理直氣壯,這哪裏是安慰人,這分明是挑釁雁奴去找六弦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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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六弦在雁奴額頭一吻說是有事離開一會兒,如同以往一樣,眼怒輕聲回應,但低眉垂首卻有着萬般不舍,奈何六弦并未看見。南池在一旁收拾碗筷對傷窮說不可欺負雁奴。六弦離開一會兒,晨露便來了,給傷穹帶了些昂貴的吃食。傷穹自是歡喜:“小露露,來,親個。”南池直接從廚房沖出來,狠狠的敲了一下傷窮的頭,對晨露說道:“別理他。”
傷穹不依了,帶着哭腔将要走的南池攔腰抱住,嘴裏直說:“你壞,你壞,你欺負我。別不理我,一個人會寂寞。”
南池伸手推拒着傷穹的靠近,他才懶得将傷穹這些膩歪人的話放在心上,但最後一句卻還是收入了心底。
晨露笑着坐到雁奴身邊說道:“他們感情真好。”
“嗯。”良久,雁奴才悶悶的回答。
“可是有事?”覺着雁奴有些心不在焉,晨露放柔了聲音:“是六弦惹你了,他人呢?”
“可能是去見朋友吧!”雁奴說的很是沒自信。
“你說笑了,除了我,南池,杏蝶之外,他哪裏還有別的朋友。”晨露說:“如今你是他深愛之人,又與他共建家庭,往後兩人的幸福可要羨慕死旁人了。”
雁奴哪裏還聽得進去後面的話,前一句便是教他跌進了黑暗的深淵。
話說林溪終于使找着了傾訴的對象,在林中席地而坐,或哭或笑得對着六弦說他有多喜歡雁奴,說得久了肚子便叫喚了,六弦便笑了:“我送你回去吧!”林溪便急着說:“我明日會再來。”
多日的談話,六弦也懂得了林溪的心,後者是真的喜歡着雁奴,但他的方式太過殘忍,傷人傷己。這日會到家的六弦并未見到雁奴,忙跑去南池那裏,從南池那裏得知雁奴與傷穹去逛集市了。六弦十分不悅說天都快黑了逛什麽集市。
南池到是不生氣,笑笑得說:“夜市也是美的,去逛逛也無妨,以後我們便陪着他們一起逛。”
六弦沒有再說話,他突然想起好像自己還從未陪着雁奴去逛街,下次定要好好陪陪他。
這頭,林溪坐在院落中手握一杯涼茶忘了喝,他直愣愣的看着走廊邊的雁奴與傷穹,對于傷穹他有印象,別人都叫他小傷爺,他是雁奴的常客。因着生氣他去過一次鄰鳳樓,碰巧建見着了傷穹将雁奴抱在懷中挑釁的看着他。當然對于傷穹的出現,它更驚訝雁奴的出現。
而雁奴也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傷穹說要帶自己去見六弦這幾日見得人,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林溪,六弦不是應該最痛恨林溪嗎?為何這幾日确背着自己與他在一起?
“我以為你定不想再見我。”林溪将茶一飲而盡,雖說假裝的很好,但他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傷穹拉着雁奴坐下,自顧自的斟了兩杯茶,也不打算說話,拿着茶杯在手中把玩着。雁奴在鎮定下來之後,身體輕松了不少。事到如今想想,他并不時有多恨林溪,反而他對林溪有着的事些許憐惜,在溫室中長大的孩子總是任性的。可能六弦也是因為憐惜才與林溪有接觸的,但是隐瞞着自己這一點卻還是教雁奴有些生氣。
“身體不适?臉色如此蒼白。”雁奴說得輕,眼睛直直的看着這個比自己高達許多卻小幾歲的人,他比起初消瘦了不止一點。
“比起前幾日要好了許多,這多虧了六弦,他是個好男人。”林溪笑着說:“他于我說了很多話,但我記得最深的是那一句‘愛是日複一日無微不至的關懷,并為一句我愛你便足夠的。”說道此處,林溪将手伸向雁奴。
“是我無法回應你。”雁奴将手放在林溪手中任他握着。
“哎呀,我定要告訴六弦你們有了肌膚之親。”傷穹笑彎了眉眼。
雁奴到并未立刻抽回手,待的林溪自己放開,他才将手收回來,對着林溪溫柔一笑:“你定會幸福。”
“嗯,愛我的人定會出現。”林溪笑着,笑着笑着便濕了眼眶。
回去時,天色已經全黑,走到小河邊那條路上時,前方便出現了兩點火光,雁奴心中暖暖的,腳步不自覺加快了。當見着六弦時,他笑了,小跑幾步想快點去到六弦身邊,結果六弦比他更快的跑來了,一手提着燈火,一手挽着雁奴的腰說:“下次我陪你逛夜市。”雁奴擡頭笑了。
南池同樣一手提着燈火,一手拍着傷窮的背。見着傷穹委屈似的投入自己的懷抱,南池的第一反應便是傷窮因着天黑,定時害怕了。而後才又後知後覺得反應過來,傷穹是神,哪裏會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