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南池還在揣摩月如這話的意思時,便發覺周圍的一切在瞬間變回到了小河邊,在月如身邊到是多了一人,晨露。南池想啓步行至他們身邊,但卻發現腳不能移動,低頭去看才發現腳被藤蔓纏住,根本動不了,而這些藤蔓是從地下生長出來的,南池再次看向晨露與月如,臉上的疑惑消之不去。
月如躲開年南池的視線,她不忍去看南池那平凡卻誠實的臉,但為了從亦的心願,她只能抛棄那所謂的良心,她催眠自己既是妖物又何須去憐憫人類。
晨露惡狠狠的對南池說道:“你這凡人真真實該死。竟然教傷穹圍繞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你一個凡人憑什麽擁有他,憑什麽教他将你擁入懷中當成至寶。”
不離不棄這四個字教南池微微紅了臉,他可從未想過傷穹會對他不離不棄。不過現在可不是該想這種事的時候,南池狠狠地唾棄了一下自己,而後才對着晨露說道:“你是怎麽了,怎會突然說這種話。”
“因為他并不是晨露。”耳邊突然響起了傷穹溫柔又好聽的聲音,南池愣神間便覺着被人拉住了臂膀往後一拉扯,後退幾步腰腹便被一雙手給抱住,左臂處探出一顆頭顱,正是傷穹,他笑呵呵的叫了聲南池。後者這才醒悟,低頭去看纏着自己雙腳的藤蔓,藤蔓已經不見了。
見着傷穹,晨露驚得後退一步,月如卻趕忙擋在了晨露身前,雖說害怕,但月如還是對着傷穹欠身行禮。
“真把我當傻瓜,讓南池身上擁有你與他的味道,想我也只當你是與以往不一樣麽?”傷穹沒打算放開南池,就在南池臂膀上蹭着,話語雖輕,但冷氣十足。
“你是神人,為何要去在乎這平凡之人。”晨露明顯有些激動,但依舊不敢大聲對傷窮。
“他說你是凡人。”傷穹擡眼看着南池,告狀般的說道。
“、、、、、、”南池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答話,看看傷穹又看看晨露,最終嘆氣拉着傷穹便走。 他雖然不明白為何傷穹說晨露并不是晨露,但他覺着若在繼續下去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傷穹也沒在追究,回頭看着晨露氣的通紅的臉,故意的還還了一個天使般的微笑,但那眼中的光芒卻叫人心悸。
“若你再走一步,我定叫晨露死在這裏。”晨露害怕傷穹,但也愛着傷穹,他覺着凡人南池根本配不上傷穹,當然,自己是妖,也無法站在離傷穹最近的位置。
聽着這話,南池哪裏還敢走出一步,轉身就看見晨露手持一把利刃橫在他自己的頸邊,若南池真走一步,他真就會一劃而過。
南池拉着傷穹的手在顫抖,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解決。沉默半響到是看着傷穹惡狠狠的說道:“都怪你,處處留情。”南池從晨露眼中看的出他對傷窮的愛意與怕意。
傷穹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他倒是不曾想過,在這般情況下南池最先怪罪的竟是自己,他怎會如此可愛。也不顧現在的場合,雙手抓着南池胸前的衣衫往下一拉雙腳一踮,便對準南池的唇吻了上去。
“你你、、、你、、、”感覺那靈活的舌滑進了口中,南池才後之後覺得推開傷穹,後退幾步差點絆倒,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指着傷穹,羞人的只能說單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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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誰叫你要引誘我。”傷穹說的理所當然,而後又突兀的柔聲說了一句:“若要教我永遠也不原諒你,便繼續做你想做的事。”
南池疑惑的看着傷穹,突然他覺着傷穹的身後出現了一抹紅色,那一抹紅色似乎是在擁抱着傷穹。定睛再看時又什麽都沒有。而晨露與月如早不見了。
回家途中,南池便追問個不停“你會講月如怎樣。”“晨露怎麽不是晨露了。”“剛剛那話你是對誰說的。”傷穹被問得煩了,雙手捂着耳朵大叫,不聽,不聽,不聽。南池真實生了氣,轉身便要去晨露家。傷穹在後面大叫:“你要敢去,我便死給你看。”知曉傷穹又無理取鬧,這次偏不由着他,繼續走。但沒走幾步南池便聽見身後‘嘭’一聲響,忙回頭便見着在大樹邊的傷穹慢慢滑落。
“傷穹。”趕忙跑過去抱住快要倒下的傷穹,額頭處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臉。将傷穹抱起往外跑,要去看郎中才行。雖說知曉傷穹是神,但南池依舊擔心的要命。
看了郎中,說得靜養,別碰着水。回去時,傷穹一副走不動的模樣,南池只得背着她回去,一路上傷穹都在開心的笑着,而南池則是沉默着。到得要睡覺時,南池才坐在床榻上看着自己剛坐下來便将頭蹭來壓着自己的大腿的傷穹。原本閉目的傷穹在睜開眼睛看着南池水光四溢的眼時,他愣住了。
“怎麽哭了。”趕忙起身板過南池的臉替他擦試:“別哭啊。”傷穹慌了,越說別哭,南池就哭得越厲害。:“南池,你別哭,我的心都疼了。”
聽着那最後一句話,南池擡眼看着傷穹,怪罪的意味很是明顯。傷穹這才知曉自己的那一舉動有多傷南池的心,趕忙投進他的懷中,汲取着他的體味。
“以後再也不吓唬你了。”傷窮保證。
第二日南池賣完青菜便去了晨露家,得知晨露只是身子不适,躺上幾天便好。南池放了心,坐在床榻前與晨露說會兒話才起身離開。回家的路上倒是遇見了一位男子,那男子看來很是疲憊,走路都是有些搖晃 。
“你可還好。”南池上前詢問,男子看了看南池,微笑着搖頭走了。
到家之後,依舊是一副很溫馨的畫面,茶棚下傷窮與雁奴吃着零嘴飲着茶,二人優雅的動作依舊能夠牽動南池的心。剛将擔子放下,傷穹便沖過來環着南池的腰,擡頭親吻她的下巴,再笑呵呵的說一句:“你回來了。”
“嗯。”南池微微紅了臉,一手環着傷穹,一手則拿着零嘴,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人前與傷穹親密,但他也不會拒絕。
“我去看看六弦。”将零嘴交給上窮,南池邊走去了菜園子。而今的六弦也在學着種菜,他要雁奴也吃他親自種的菜。
看着六弦忙碌的模樣,南池蹲下來細心指導:“将大的摘了自己炒着吃,小的再長些子日便可以去摘了賣。雜草要除幹淨。”
日子到也過得平凡溫馨,但這幾日南池總會遇見那名男子,,有時是在回家途中,有時是在家門前不遠處的大樹旁,南池不知他是在偷偷的看雁奴,還是在看傷穹。南池想與他說話,但每次都遭到溫柔的拒絕,這件事情他只告訴了六弦。
這一日六弦從旁邊繞到男子的身後,輕聲說道:“想去便去吧!我并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男子吓了一跳,猛然轉身間差點跌到在地,好在六弦扶住了他,這名男子便是林家的獨子,林溪。他總想看看雁奴。
“可否與我走一段路。”林溪站定,擡眼看着六弦說道。
二人走在林間,倒不是去集市的路,六弦猜想林溪有話要說便跟着他走,也巧,前來取找南池的杏蝶看見了遠去的二人,她不熟悉林溪便沒太在意。
走了一段路,林溪的身子有些支持不住,往一棵樹下一靠便不走了。六弦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心,便扶着他席地而坐。好半響林溪才輕聲說道:“我并不喜歡男人,但是我卻獨愛雁奴。在我身邊不缺乏美麗女子,我自是不會去光顧鄰鳳樓 ,但在多年前的那一日,我自家中出門去尋找美麗女子,只一眼,真真只一眼,我見着雁奴在衆星捧月中對我回眸一笑。自此,我便只心系于他,雖說知曉他那一笑并非為我,但我依舊沉溺其中不願自拔。可我不懂怎樣才能讓他懂我的愛,每次将他帶來我身邊從未好好說過話,他不對我笑,他不看我,他任我發洩卻從不說話,他對我的懇求從不在意,我便生了氣,想着他的心不屬于我,我便要他的身體記着我,每一次都往狠厲中索取,可過後見着他快要斷氣的模樣卻又後悔的抱着他說對不起,可他依舊不看我,不與我說話。”
六弦聽着并沒有怪罪林溪的意思,他只能覺得林溪很是可憐,本是玩世不恭的少爺,為着一個愛字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伸手擦着林溪的眼淚,六弦并未出聲安慰。
“知曉雁奴離開的那天,我高興壞了,從家中一路跑來,卻見着雁奴被圍打,我想上去護着他,我要上去護着他,可雙腳卻怎麽也動不了。我只能捂着疼痛的心髒看着雁奴被欺負。好在最後你來了,你比我勇敢,你比我有資格擁有他。”
“你可是病了。”六弦将林溪扶起來:“我送你回去。”
“勞煩你背我,我實在沒力氣再走路。”林溪笑着說,他到不是身體生了病,只是這幾日都不曾好好吃過飯,好好睡個覺,一心一意只想多看兩眼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