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的生活(上) (7)
指桌子,看着林安夏:“在這裏,每個人都有**的空間,我對員工很自由,只要完成每月的任務,其餘就是自由發揮,或是寫文,或是畫漫畫。”
“真是輕松,對了,為什麽這裏很安靜?”從進來那一刻起,林安夏就沒看見任何一位員工:
啪……
禮花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林安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噴了一頭的雪花:“祝你生日快,祝你生日快了。”一群人齊聲高歌,駱晨曲俯下身在林安夏面前說:“安夏,二十三歲生日快樂。”
“你怎麽知道的?”林安夏看着他揚起的嘴角,除了葉林舒,沒有人知道她的生日。
“抱歉,我看過你身份證了。”他揚起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哇,老大,不要那麽肉麻好不好?”一個戴眼鏡的美女掃掃身上的雞皮疙瘩。
“靈弦,你真是不懂情調,這種時候我們大家應該拿根紅線将他們綁在一起,哈哈。”
“小安,你的□屬性露出來了,哇卡卡!”叫做靈弦的美女馬上出言反擊。
小安吐吐舌頭:“話說,老大,你不是應該送點什麽嗎?”
“驚喜都是要壓後的嘛!”一個年輕的少年滿臉嘻笑的走過去摟住駱晨曲的肩膀:“對吧,老大。”
駱晨曲咧開嘴笑笑:“秘密。”
一群人整齊的發出“切~”的聲音。
随後,就是必不可少的生日蛋糕,上面全是大顆大顆的紅草莓,沒有切開,就這樣□裸的立在上面,很顯然這是手制的:
“誰做的蛋糕,那麽醜,我不是讓你們去樓下買嗎?”駱晨曲皺眉,目光掃過面前的一行人,一班子人馬上齊刷刷的指着一個正要逃跑的背影:“是小光幹的。”
那男生回過頭來,嘻嘻笑道:“其實,草莓的氣質很适合夏祭啦,可愛又甜美的……”駱晨曲目光一緊,小光馬上求饒:“老大,這是進口草莓,這可是我死皮臉在蛋糕店就着DIY出來的,花了我不少錢啊~”
“其實滿藝術的。”林安夏看着面前的草莓蛋糕。
“啊,你看夏祭都說好了,不如就這樣啦!”駱晨曲不在說什麽。
“啊,喂喂,不是說好了要去唱歌嗎!”靈弦迫不及待的插口:“老大今天請客,哥們幾個不是應該趕緊把今天的工作做完,然後回家梳妝打扮,在然後大顯身手嗎?”
“對啊,老大,現在還早哎,幾點在KTV集合?”
“七點吧,老地方見。”絡晨曲看看手上的腕表。
“OK!”靈弦滿意的點頭:“那麽老大,我先去工作了哈!”靈弦說完就馬上跑進自己的工作間,一屋子人馬上做鳥散獸逃的無影無蹤,林安夏還在納悶,這屋子裏人好奇怪,就聽見駱晨曲朝小光的背影大喊一聲:
“小光,聯和國就由你打掃了。”小光愣了愣:“老大,俺今天還有三副插圖沒畫啊!!”
駱晨曲不理他,擡着蛋糕帶着林安夏走出去。剛出門,林安夏就聽到靈弦的大嗓音:“嗞嗞,小光,加油哦!”
靜谧時光
“晨曲,你們的聯合國是什麽意思啊?”林安夏跟上她的步伐。
“就是大會議室啊,你沒發現兩邊都是小城堡小島嶼嗎?”
“啊,原來是這個意思。”林安夏恍然大悟,跟着駱晨曲進了電梯,直到感覺到電梯在往上升,才覺得不對勁:“晨曲,電梯在往上升啊。”
“是啊。”
“我們去哪?”難道上面還有公司?林安夏疑惑不解。
“到了你就知道了!”駱晨曲保持一貫的神秘作風,電梯直達最高層,最後,駱晨曲帶着林安夏出了電梯朝房頂走去,打開頂樓的大門,展現在林安夏面前的竟然是一棟白色的小別墅,別墅四周種滿低矮的灌木叢,大片大片的碧色草地一直連到白色的院子裏,院落裏擺放着一套白色雕花的圓桌椅,擱層放着幾本時尚雜志,一盆金黃色的雛菊在微風裏搖曳,開的正盛。
“這是我的家。”駱晨曲伸開手臂,面朝林安夏燦爛的揚起嘴角:“特別吧!”他微眯了眼,看着林安夏眼裏的驚訝。
“嗯,很特別。”林安夏環顧四周,這房子像是一個島嶼一般的立在中間,占地面積大概只有兩百個平方,周圍全部種了綠樹。
駱晨曲打開門,帶着她進屋,換了拖鞋,将蛋糕放進冰箱裏,轉過身看着愣在玄關的林安夏:“進來吧,林安夏小朋友。”
“哦……”林安夏回過神來,看着鞋櫃裏的拖鞋,一共只有兩雙,一雙已經在駱晨曲腳上,剩下的這一雙女式的拖鞋裏放着幾多小幹花,似乎已經有主人了。
駱晨曲走過來,這才看清林安夏愣住的原因,蹲下身從下面拿出一雙可愛的粉色脫鞋:
“諾,為将來的老婆準備的。”說完,輕輕揚起嘴角。
林安夏紅了臉,迅速穿上拖鞋:“這個還早的吧!”
“嘛,早晚的事。”駱晨曲笑笑,嘆了口氣:“你随意吧,我想去洗洗。昨天沒怎麽睡呢,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可能要晚點才能送你回去。”說完,彎下腰捏捏她的鼻子:“熊貓啊,林安夏。”
她在說她的黑眼圈。林安夏悶哼一聲:“萬年無敵黑眼圈能來你家,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是,是,好了,桌子上有吃的,你先坐會,我難受死了。”絡晨曲說完,轉身上樓,林安夏就着坐在沙發上,趁此打量了一下駱晨曲的家。
駱晨曲的家是十分簡約的風格,林安夏坐在客廳,正對面是一面電視牆,牆體全白,牆角是一大朵手繪的立體感很強的粉色薔微,正中間懸挂着一臺很大的液晶電視,林安夏面前是一張長方形的玻璃茶幾,下方擺滿零食,上面有個魚缸,裏面是兩尾黑色和白色的金魚,旁邊零亂的堆着一些畫紙,林安夏順手翻了一下,全是手繪的卡通畫,還沒有上色,但是畫風很特別,有點浮世繪的感覺,林安夏覺得這些風格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想來想去,林安夏終于想起來,這是曾經在駱晨曲的雜志上連載過的一個叫做浮風的畫家畫的,想必,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手搞了吧!想到這些,林安夏馬上将手搞收好,整齊的放到桌子上,不敢在去碰,要是弄髒了,就可惜了。
拿起桌上的一本雜志翻看,看了不知道多久,駱晨曲下樓的聲音将林安夏從書裏拉回來,轉過身去,駱晨曲緩緩從樓梯上下來,他換了一件V領T恤,一條十分休閑的白色運動褲,頭發已經吹幹,柔順的搭在額頭上,駱晨曲總是給人一種鄰家大男孩的感覺,看着很舒服:
“洗完了?”
“嗯,我待會兒還有點事情要做,你去洗澡吧,我去弄些吃的,你想吃什麽?”
林安夏搖搖頭:“不想吃。”
“不吃怎麽行?”絡晨曲皺眉,扶着林安夏的肩膀将他推向二樓:
“你去洗澡,好好泡泡,洗完就能開飯了,先說好,今天家裏沒肉,只吃素菜。”帶着她上樓,駱晨曲打開一個房間的門:“浴室在右手邊。”
“晨曲!”看駱晨曲轉身欲走,林安夏連忙叫住他:“我想吃你煮的雞蛋面……”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很懷念。”
“好。”駱晨曲點點頭:“那你趕緊洗,我煮面很快的。”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林安夏輕嘆一聲,打開浴室的門,一股很香的味道撲面而來,浴室裏全是白色,白色的簾子,白色的花灑,很像駱晨曲的風格。
林安夏淋浴一向很快,她不喜歡被水沖刷的感覺,那感覺讓她覺得煩躁,以往在自己家裏她很多時間都是在水裏灑些花瓣然後靜靜的的躺在裏面,那時候,全身的疲勞都放松了下來,但是在別人家裏,她都習慣性的洗淋浴,這樣即方便,又不會弄髒別人的浴缸。很快,林安夏就洗完了,看着鏡子裏又長長的頭發,林安夏突然想起,距離自己上一次剪頭發,已經過去半年了,那天好像是因為駱晨曲在冒失的闖進林安夏閨房後驚訝的叫了一聲:
“林安夏,你要吓死我啊!”那時,林安夏穿了一條白色的睡裙,剛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昨晚寫到三點才寫完的某只睡到十二點才爬起來,沒想到第一眼見到的人竟然是駱晨曲:
“哇,駱晨曲,你怎麽進來的?”林安夏吓了一跳,從床上爬起來,理理自己稻草一樣的頭發,好歹駱晨曲是男生,形象什麽的還是應該保持一下。所以,那次之後,林安夏就将自己稻草般的頭發修剪了一下,剪完之後,駱晨曲又心疼了:
“這麽長的頭發,修短了多可惜啊!”林安夏怒了:“你丫到底知不知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不是說我是貞子嗎?!”
“我那是說你爬在床上的掙擰表情!”
“本姑娘那是腰抽了!”林安夏暴怒。
想到這些過去的往事,林安夏嘴角莫名的揚起一抹微笑:
“安夏,好了嗎?”聽不到浴室的水聲,駱晨曲敲了敲門。
“馬上好了,五分鐘!”林安夏低頭找衣服,這才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換洗的衣服。
“晨曲!”
“怎麽了?”
“那,那個,我沒有換的衣服啊,你能不能幫我把我挂在你挂衣架後面的衣服遞給我一下……”林安夏說的吞吞吐吐,駱晨曲馬上明了:
“哦,對哦,我家裏有我媽媽的衣服,你不介意的話我找給你。”
“不用了,這樣不好……”
“沒事,你等我一下!”說完,門外已經沒了聲音,林安夏想來想去,怎麽可以穿駱媽媽的衣服呢?這樣留給駱媽媽的印象始終是不好的,林安夏索性一悶頭沖出去,先把自己衣服套上在說,就在林安夏拼死拉開門的一瞬間,駱晨曲的步伐接踵而至,兩人對望了一眼,突然尖叫出聲,駱晨曲馬上轉身:
“不,不好意思啊,我覺得這件衣服很适合你。”駱晨曲将老媽的白色裙子拎起來拿給林安夏,林安夏已經用速不可擋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用了,謝謝,我已經穿好了。你轉過來吧!”駱晨曲轉過身去,果然林安夏已經把衣服穿好了,只是頭發還滴着水。
兩人一陣尴尬,林安夏這才随着駱晨曲下樓吃面。駱晨曲的面一如既往的好吃,林安夏吃的幹幹淨淨。吃飽了,林安夏躺在沙發上看雜志,落晨曲則抱着筆記本電腦回複郵件,兩人背靠着背,午後的陽光靜彌而慵懶,等到駱晨曲處理完郵件,林安夏已經抱着雜志靠着自己的背睡着了,她舒展着眉,臉上靜秘而安靜。有些潮濕的頭發披在肩上,遮住蒼白而脆弱的臉。
“安夏。”駱晨曲低下頭去,輕輕叫着他的名字:
“嗯。”林安夏睡的很淺,睜開眼,此刻駱晨曲的臉近在咫尺,因為兩人之前是背靠背的姿勢,現在駱晨曲轉過身來,林安夏已經完全倒在沙發上,駱晨曲的頭就對着自己的頭兩人的姿勢很是奇怪:
“晨曲……”林安夏輕喊出聲,駱晨曲的唇就落了下來,他輕輕吻着,伸出舌尖舔噬她的嘴唇,緩慢而動情。
時光靜谧慵懶,林安夏有些着迷,輕輕的閉上眼睛,駱晨曲,也許,我真的愛上你了吧。
駱晨曲對林安夏的反應有些驚奇,他調整下姿勢,使自己眼睛對着她的眼睛,他捧起她的臉,又輕輕的吻下去,林安夏不在拒絕,任由駱晨曲的舌溫柔的探進去,仿佛在品嘗一般,駱晨曲不急不燥,不知道過了多久,駱晨曲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林安夏睜開眼,四目相對,駱晨去用下巴蹭蹭她的額頭,将她抱起來放到自己膝蓋上:“想睡覺的話,就睡一會兒吧。”
林安夏應了聲,将駱晨曲的膝蓋當做枕頭,把自己的頭發拉到胸前,調整睡姿:“晨曲……”
“嗯?”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說完,林安夏閉上眼,沉睡在他的腿上,駱晨曲的吻很舒服,舒服到她困意襲來。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駱晨曲回味這句話,滿滿的甜蜜漫上心頭:“林安夏,我愛你。”他理理她耳邊的頭發,看她舒展的長睫毛仿佛羽毛般溫暖。
風暴的前奏
林安夏醒來的時候,駱晨曲已經解決完郵件,坐在沙發上看雜志,感覺到身下的人動了動,駱晨曲低下頭去,林安夏正用睡眼惺松的眼眸看着他:“幾點了?”
“還早,四點。”
“四點?!”林安夏猛的起身:“我怎麽就睡了那麽久?”
“這有什麽關系?”
“我總不能就這麽穿着去吧?”林安夏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我得回家換衣服啊!”
“好,那我換換衣服就送你回家。”說完,駱晨曲起身,腿上的酥麻又令他跌回沙發上:
“你頭好重,你看,我的腿都麻了。”
“對不起嘛!”林安夏連忙幫她按摩,她按的極其認真,從小腿到大腿,指間拿捏的很有力道。
“還麻不麻?”
“麻!”駱晨曲厚臉皮的說着,林安夏的按捏的他很舒服,他不想起來了。林安夏看出他眼裏的戲谑,恨恨掐他一把,駱晨曲嗷的一聲叫出來。
“林安夏,你要掐斷我的腿啊!”
“這不還沒斷嗎?”林安夏翻個白眼。
“安夏,要是那天我沒有腿了,你會不愛我嗎?”
“怎麽可能,傻!”林安夏起身坐回沙發上,看着他的眼睛:“就是有,我也不會不要你啊!”
“傻。”
“你才傻。”
兩人争論了許久誰是傻瓜的問題,無果。
林安夏無奈的吐吐舌頭,轉身收拾雜志。
駱晨曲起身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兩人收拾完畢,駱晨曲這才不慌不忙的帶着林安夏下樓:
“曲晨,我想先去買雙高跟鞋。”在電梯裏,林安夏看着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駱晨曲說道。
“醜死了,有什麽好穿的,穿平底鞋不就好了嗎?”駱晨曲想起林安夏穿高跟鞋的樣子,那麽高的鞋子,她穿着肯定不舒服。
“可是,我長的很矮啊。你長的那麽高。”
“安夏。”駱晨曲俯下身,和她視線平行:
“你長的矮沒關系,只要我願意俯身,你依然可以和我平行。”駱晨曲看着他,眼神清澈而明亮。
叮咛一聲,電梯到達底下停車場。
駱晨曲起身,摸摸她的頭:“傻瓜,走吧。”停車場的燈光很暗,駱晨曲揚起嘴角,滿滿的溫暖湧上林安夏的臉頰。她突然覺得,就是這樣,也挺好呢。
******
林安夏聽了駱晨曲的建議穿了一條窄腿牛仔褲,一件日系風格的米色圓領娃娃衫。微卷的頭發一分為二,在耳旁打了一個發髻,駱晨曲看了看,連連點頭:“嗯,不錯,看起來很乖的說。嗯,脖子上好像缺了些什麽?”他皺着眉,看着林安夏光光的脖子,變戲法似的從手裏拿出一條鏈子:“看,配上這個是不是好看多了?”此時,他的手裏正握着一條項鏈,項鏈上挂了一個戒指,他彎下腰将它系在林安夏的脖子上,輕輕在她耳邊呢喃:“生日快樂,安夏。”
林安夏的臉突然蹭的一下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謝……謝謝。”
駱晨曲看着她低着的頭,拉起她的手,将一串鑰匙交給她:“安夏,歡迎你經常去我家。”
林安夏看着手裏的鑰匙,猶豫着要不要接受,駱晨曲已經不耐煩的催促:“好了好了,深情表演完了。出門吧,安夏。”
“記得帶上外衣,可能會玩到很晚哦。”臨出門前,駱晨曲提醒到。想了想,又問林安夏:“對了,這幾天有主動吃藥嗎?”
林安夏陰下臉去……駱晨曲立刻明了:
“哎呀,小朋友不吃藥是長不高的。”
“喂……我才不是小朋友!”
“帶上藥,晚上吃。”
“我……”
“狡辯無用。”說完,駱晨曲已經輕車熟路的找到林安夏的藥箱子。拿出中藥袋子摸了摸:“晚上吃的話記得用熱水煨一下。對了,要記得帶上大白兔。”
林安夏瞥瞥嘴,去房間的床頭櫃裏抓了五顆大白兔奶糖。
“只準吃兩顆。”駱晨曲用嚴肅的目光看着她,林安夏一臉苦澀:“駱晨曲你不是人!”
怒叫一聲,林安夏還是聽話的把奶糖放回去三顆。不知不覺中,林安夏發現自己開始聽他的話了。
有那麽一句話,說的那麽傷感,那麽憂傷,時間是最好的治愈師,它會教你忘記一切,學會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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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KTV的時候,駱晨曲公司的一班子人已經來齊,就等着老大的登場,見到兩人手挽手的進來,一班子人馬上叫嚣起來:
“喲,小兩口幹什麽呢,這麽晚才來,噗,情侶裝呢?”
林安夏這才發現自己和駱晨曲穿的衣服是同一色系的,可惜款式相差太多,沒想到竟然被這些妖孽說成是情侶裝,真是想象力豐富啊。
“貌似是你們早到了吧!”駱晨曲帶着林安夏坐到角落,桌上擺了很多食物,正中間放着一個大蛋糕,索性這次的蛋糕沒有被小光破壞,嗯,很香的巧克力蛋糕。
一屋子人開始齊聲高唱生日快樂歌。包間裏的氣氛瞬間被點燃,唱完了,馬上就有人要求林安夏許願,林安夏想了想,雙手相握,在心裏許了個願望:
但願以後的時光,都如同這樣無憂無慮。
許願完畢,大家就開始各自玩各自的,林安夏坐在角落,看着臺上努力唱歌的大家。在沒遇到蘇莎莎之前,她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KTV,第一次去,是在桑亞的生日那天,林安夏在蘇莎莎的慫恿下穿了條很短的裙子,上身是一件V領雪紡衫,袖口很開,擡起來幾乎要看到裏面的內衣,林安夏在裏面加了一件抹胸,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林安夏吓了一跳:
“不行啊,莎莎,太露了。”
“哎呀,本來就是出去玩的,就是要穿成這樣才合适嘛!”
最後,林安夏還是去了,剛開始進門的時候,包房裏還沒有音樂,一群人都安安靜靜的坐着,等到大家嗨到極點的時候,林安夏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爆了,什麽嘶吼聲,叫喊聲亂七八糟的在耳邊響起,林安夏皺了皺眉,最後還在大家的起哄下喝了一些白酒,林安夏是第一次喝白酒,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辣到心裏,直到最後林安夏出門,已經是搖搖欲倒的模樣,那時和桑亞很好的一位朋友馬上就将林安夏攙扶起來,說要送林安夏回家,林安夏一看是男的,連連拒絕。死拉着蘇莎莎不放手:“莎莎,送我回家,送我回家,不然我吐你一身。”林安夏那時是害怕了,那男人從開始就一直盯着她看,她有不好的預感:
“咋的?有帥哥送還不好啊?”蘇莎莎嬉笑着問她。
“我怕,我怕嘛!”林安夏很沒骨氣的哭了:“我,我才十九歲啊,我,我才不要接觸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結果,蘇莎莎被她酒後吐真言的本事吓到了,又看她眼裏汪汪的,好可憐的樣子,蘇莎莎于是決定送林安夏回家。結果這件事過去一個月,林安夏就大着膽子将駱晨曲拖回家了。
那天蘇莎莎還特別好奇的問她;“你不怕他?”
“他都被我灌醉了,怕什麽?”
“好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你不知道長相越純的人越危險嗎?”
“有嗎?”林安夏那時很無辜的眨眨眼。現在想想,的确是這樣的。
駱晨曲一步一步的,陪自己過了三年了啊。從十九歲到二十三歲,算算,自己和駱晨曲應該是認識三年還要多了的。
“在想什麽?”駱晨曲的聲音從亂遭遭的聲音裏響起。
“我們認識多久了?”林安夏脫口而出。
“三年又五個月零八天。”
駱晨曲記得很清楚。說完,看到林安夏用感動的目光看着她,駱晨曲捏捏她的鼻子:“傻,你才傻,糾結這種問題做什麽?”
“厄……”
駱晨曲的手機在這是響了起來,駱晨曲說了聲抱歉,起身走進洗手間接電話,過了一會兒,駱晨曲的頭從洗手間伸出來:
“安夏……安夏,過來接電話。”
“找,找我的?”林安夏指指自己。
駱晨曲肯定的點點頭,林安夏滿臉狐疑的走過去,進了洗手間,駱晨曲将門關了起來,嘈雜的聲音馬上就被隔離起來,果然,高檔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有**的洗手間,隔音還超級好。
“誰找我?”林安夏看着駱晨曲。
“你接就是。”
林安夏接過電話:“你好。”
“你好,小夏嗎?”
裏面是一個陌生的女聲,很甜美的感覺。
“嗯,是啊,請問你是……”
“我是晨曲的媽媽,你好,小夏。”
幸福的彼端
駱晨曲的媽媽!!
林安夏眼睛瞪的老大,看着駱晨曲,那家夥正靠在洗手臺上,一臉壞笑的看着林安夏突然從臉紅到脖子的表情,猶如一只熟透的小蝦,尴尬而害羞的樣子可愛極了。
“哦,伯母,伯母好……”
“小夏,生日快樂,晨曲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呢。”
“是,是啊……謝謝伯母。”林安夏的舌頭仿佛打結了一樣,臉上的灼熱一陣一陣的傳來,正在思考着這麽把手機拿給駱晨曲。
林安夏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那端聽不到林安夏的聲音,便問道:“小夏啊,晨曲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是,是嗎?”
駱媽媽似乎是聽出林安夏話裏的緊張,找話題問道:“小夏,今天你們在哪裏玩啊?”
“在,在唱歌呢。”
“哦,熱不熱鬧啊?”
“熱鬧。”
接下來就是單調的一問一答句式,駱媽媽問了些什麽,林安夏完全記不得了,只是呆呆的說“是啊”,“謝謝”,“嗯”。最後,駱媽媽說:“你把電話拿給晨曲吧,我跟他說幾句。”于是林安夏馬不停蹄的将電話拿給駱晨曲。
駱晨曲接過去:
“媽。”
“那是當然的啊,你不是在電視上見過了嗎?”
聽到這裏,原本忐忑的心又突然浮起來,林安夏在想,啊,死定了,自己的視頻被駱媽媽看到了啊,真是丢人啊~~
“嗯,我知道了。”
“嗯,好,拜拜。”
駱晨曲終于挂了電話,林安夏緩過氣來:“駱晨曲!”林安夏暴怒:“你,你下次能不能先讓我有點準備??”
“準備什麽?”駱晨曲揚起嘴角:“就是想看看你手足無措的樣子嘛,真是可愛啊。”
“可是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啊!”林安夏急了:“剛剛肯定丢臉死了!”
“我媽媽不會介意的。”
“可你好歹給我點準備嘛,對了,你媽媽會不會讨厭我啊?”
“怎麽可能,我媽才不是那種人。”駱晨曲示意她安心:“安夏,我媽媽說她想見見你本人呢。”
“啊,這怎麽行?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老大!”門外傳來小光的聲音:“老大,你點的歌到了。”駱晨曲不在說話,打開門走出去,林安夏緊跟其後:
“喲,進去那麽久,幹嘛呢?”
眼看一屋子人想借此起轟。駱晨曲連忙打住,拿起話筒,屏幕上是葉紫的《夜幕少年》,駱晨曲看了林安夏一眼,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輕聲吟唱:
看月色寂寞,燈火交錯,行人越走越寂寞。
短發的少年回眸,和月色下了賭注。
月光月光,為我織一件霓裳,遮我憂傷容顏。
月光月光,許我一世歡顏,令我忘卻塵傷。
看街景蕭索,人影蹉跎。路燈越照越孤獨。
短發的少年回眸,和時間下了賭注。
時光時光,許我一世地老天荒,勇敢牽起她的手。
時光時光,許我一個完美容顏,等她到滄海桑田。
看回憶斑駁,剪影變成流光,時間将一切碾作塵埃,我在時間的盡頭,你在月光的那頭,
時光将一切碾做浮光,浮光美麗輕揚,漸漸隐入塵世,落下一地憂傷。
親愛的你,在何方?
一曲哀悼的音樂,唱到最後那句,你在何方,駱晨曲深情款款的朝林安夏看了一眼,四目相對,林安夏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後來駱晨曲就沒唱過歌,一直坐在林安夏旁邊,其間林安夏在起哄中也露了一手,只不過唱到半路跑掉了,又被駱晨曲拉回來,就這樣玩玩唱唱,直到十一點,一屋子人才離去。大家都開車來了,臨走的時候,小光開玩笑的拿出酒精測試儀:“來來,大家都測測,過度數的就不能開車了啊。”一屋子人都認真的測了起來,駱晨曲最低,會上一直都沒有喝酒,一直記者要送林安夏回家,他是不可能喝醉的,更何況他從小受的教育便是這樣,規規矩矩的遵從每一個法則。最終有三個人過度,沒開車,自己打車走了。回去的途中,駱晨曲的車開的很慢,林安夏甚至能看到旁邊護欄上的紋路:
“怎麽了?”
駱晨曲搖搖頭:“沒有,就是想陪你度過十二點。”他舍不得她,他怎麽舍得放棄她生日的最後一刻?
“晨曲,你真好。”林安夏揚起嘴角。
迎面突然閃過一道刺眼的光,喇叭的聲音在黑色的夜空裏響起,待看清楚時,一輛越野已經直直的撞了過來。
“晨曲……”
昏迷的最後一刻,林安夏叫着他的名字,後面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
林安夏醒過來的時候,離事故發生已經過去三天了,是夜。濃黑色的夜烏壓壓的,見不到半點月亮的影子。窗外一片漆黑,病房裏是滴嗒滴嗒的儀器聲音,月臺邊站着一個黑色的影子,似乎正在通話,林安夏聽不到在說什麽,可是那背影很熟悉,蘇莎莎?嗯,是莎莎。林安夏的眼睛一陣漲痛,視線漸漸清晰起來,她努力張了張嘴,小聲的叫了出來:
“莎莎……”
那背影聽到聲音,立馬轉過身來,看到林安夏醒來,眼裏馬上閃起希望的光亮,她匆匆的挂了電話走過來:“小夏,嗚,你丫終于醒了啊。”蘇莎莎是極少哭泣的那種人,此刻眼睛卻紅的像只兔子,似乎要哭出來一般,林安夏內心一陣感動:
“我沒事,莎莎……晨曲呢?”
“他在隔壁呢,已經醒了,可是你還不能下床,你撞到腦子了,我差點以為你會忘了我呢。”蘇莎莎抹抹眼睛:“幸好你沒什麽大礙。”
“我沒事的,他呢?他怎麽樣?傷的嚴重嗎?”
蘇莎莎搖搖頭:“他很好,安心吧,他在輸液。”
“哦。”林安夏應了一聲,摸摸自己的頭,厚厚的紗布纏的一圈一圈的,她想他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傻,像阿拉伯國家的人吧?
“小夏……”蘇莎莎看着她,欲言又止。
“怎麽了?”
“沒有,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情況怎麽樣了。”林安夏應了聲,蘇莎莎督促她不要亂動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剛出門,蘇莎莎就扶着牆,低下頭去,眼裏湧出大把大把的眼淚。
駱晨曲,這下你高興了吧,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我撒謊這麽厲害。
******
林安夏從來沒住過這麽大這麽好的療養室,昨天晚上聽說她醒了,一堆醫生開始手忙腳亂的幫她量血壓,測心跳,弄到很晚,林安夏才昏沉沉大睡過去,第二天醒來,蘇莎莎已經不在了,一個護工正在打理房間,不一會兒,一個身影探出來:
“夏姐姐!”是葉林薇,她坐在輪椅上,身後站着一臉平靜的葉林舒,葉林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終究只是禮貌性的揚了揚嘴角:
“還好吧?”他輕聲說,目光溫柔,臉上是滿滿的倦意。
“還好。”林安夏揚起嘴角,兩人有些尴尬,林安夏将目光落到別處:
“夏姐姐,你總算是醒了,真好呢,我就住你隔壁呢,可以下床了的話,記得來找我,好不好?”林葉薇笑的很甜,她的臉色極其蒼白,黑色的頭發已經很少很少了,可是她依然很開心,很開心的笑,沒有煩惱,沒有擔心,林安夏看的很心疼:
“夏小姐,要開始輸液了。”一名護士推着幾瓶針水進來。
“吶,夏姐姐,我先過去了,待會兒見。”林葉薇朝林安夏揮揮手,便被葉林舒推着出去了,林安夏安靜的躺在床上,護士已經利索的幫林安夏挂好水,林安夏靜靜的躺着,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是一棵很高的梧桐樹,秋天到了,滿是金黃的枯葉,無數的樹葉在風中飄落,很是凄涼……
等等!
林安夏的目光突然緊縮在一起,如果林葉薇在自己的隔壁,那麽,駱晨曲呢?蘇莎莎不是說他在自己隔壁嗎?林安夏突然從床上跳起來,手上的針水撕的一聲從手上滑落手腕上的血冒出來,正在這時,蘇莎莎從門口進來,林安夏推開她,朝隔壁的房間走去,猛的推開門,葉林舒剛剛把林葉薇放到床上,見到林安夏突然推開門進來,被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