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命運的心血來潮(1)
何書墨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他捧在手心上的寶昏死在床上,程遲不緊不慢地整理衣服,對上何書墨的暴怒,他笑得格外歡悅。
何書墨再也沉不住氣,強勁的風力一拳直砸他的臉,程遲避之不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差點跌倒在地。他不以為意抹了把嘴角,愉悅地笑:“怎麽樣,無能為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無奈?何少,不管你多強大,我曾說,我會讓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這話你忘了我可記得。”
何書墨渾身散發戾氣,就像寒冬狂狷直下的寒流。只聞一陣風聲,又一拳狠狠朝程遲揮去,他依舊躲閃不及又挨了一拳。
程遲狼狽地站起來,他臉上還是那讨厭地笑,用手指抵着下唇瓣,故意壓低聲音說:“你不想她看到這一幕是不是?何少,這樣不是很公平,你娶你的葉小姐,我會待她很好。”
“你滾。”何書墨臉色由青轉白在變黑,牙齒咬碎的聲音。
程遲笑了下,理理衣領,“我會的,不過她下面可真緊,你沒用過嗎。”
這句話直接後果,程遲骨折兩只胳膊,程遲忍痛嘲笑,“過幾天我會給你一份更大的禮物,還記得我回國時有說要送你大禮麽,這份禮物怎樣。”
在何書墨發作前,他閃遠,“你應該感謝我,為你解決這個麻煩。”
何書墨以最大克制力壓抑怒火,用被單把她裹緊,看到肩頭上有幾道深深吻痕,心一陣陣抽痛,安靜空間牙齒激烈的交戰聲,因為手抖得厲害,折騰好一會,直接橫抱起她去沖澡。
談淺川在他進來時就醒了,精神恍恍惚惚,一直記不得發生的事情。她反複地想,仔仔細細地回憶,依然不得要領。
怎麽會這樣?她不敢相信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他是不是很失望?程遲的目的又是什麽?
淺川只覺心被撕裂了,身體在顫抖。
何書墨拎着她從頭到腳不知沖了多少遍,她白嫩肌膚沖得紅潤,肩頭深紅的吻痕,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他強力克制自己要忍住,不要沖動,依然無能為力。用一塊大毛巾裹着她,回到他公寓,兩人都不說話。
把她扔到卧室,他什麽都沒有說直接踏出卧室,在淺川看來,他是要躲她,覺得她髒了。她不知道,何書墨狼狽奪門的心情,他不知該用怎樣一種心情面對她,他該怎麽解釋。
在客房抽了數支煙,手機有來電,他正沒地發火,倒黴的沈江自動送上門來。于是,接下來就出現這樣一幕。
沈江:“兄弟,欲求不滿也不能對我發火不是,我可沒程遲那癖好,我性向正常,要不,你找你心肝去,她肯定能幫你瀉火。”
“沈江你他媽給你閉嘴,再敢提姓程那狗雜種一句,我廢了你。”
沈江心肝兒一哆嗦,戚戚哀哀地想,他犯了什麽沖,原本是興致沖沖找談淺川,不想手機不通,這才想探情況。不明就裏稀裏糊塗,摸不着頭腦的被罵得硬是忘了還嘴,心下琢磨着他是不是知道談淺川的病?
兩人認識多年,他很了解何書墨,絕不輕易發火,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動過什麽肝火,上次不知談淺川怎麽惹着他了,這一次怕也和這小祖宗有關系。
他在心下嘆氣,紅顏果真是禍水。
還有程遲,一直和何書墨不對盤,原因嘛,兄弟們心明鏡似的。他一直想不明白,程遲挺男人,怎麽會喜歡何書墨?這他媽太惡心了。
喜歡也不打緊,偏偏杠上了,凡是和何書墨有點關系的女人,程遲都會參一腳,這更讓他惡寒。
前幾年不知犯了什麽事,被何書墨整到國外安分幾年,這一回來就鬧幺蛾子。看不起他的同時,也頗同情他,惹惱何書墨有苦頭吃,更何況還想打談淺川主意,不是自尋死路麽。
沈江打這通電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知道何書墨是怎麽排除衆議,平息這一場紛亂,談淺川又能安然無事。
何書墨的能力,他沒有質疑過,得知他和談淺川時,起初的擔憂早随時間淡化在生活洪荒裏,這一次他幹淨利落處理,談淺川身在其中還能安然脫身就能證明他手段了得,他曾有過一點好感的alecar成為犧牲品足以證明何書墨心狠手辣,也向世人宣告,敢挑戰何書墨,下一個下場只有更慘沒有最慘。
何書墨在書房呆到日落西山,疲憊卻又睡不着,腦子一直呈現那一幕,反反複複地纏着他,好像要結成密密麻麻的結界。
在他覺得自己可以在她面前不會暴跳時,才啓開卧室房門,床上沒人,整個卧室都沒有。
他只聽腦子嗡嗡地響,她去了哪裏?
這一刻,他懊惱悔恨,嘔什麽氣呢,受傷害的是她,這個時候最應該去安撫她,可自己做了什麽?
在惱在怒,在想怎麽毀掉程遲,這些有她安好來得重要嗎,何書墨第一次覺得自己爛渣,此刻此景考慮的不是她的心情,而是自己承受力。
公寓樓上樓下找了遍,最後在二樓書房找到她,她坐在小陽臺上,半個身體斜斜的往外傾,幾乎是懸挂在空中,風吹起她的裙擺,好像要飄揚起來。
何書墨整顆心吊到了嗓子眼上,看着她張開雙臂,他差點沒喊出聲。即使在這一刻,他還能保持冷靜,知道突然出聲會驚吓到她,搞不好弄巧成拙。
他走過去箍住她,才發現手在發抖。他手心冰涼,還有濕冷的薄汗,隔着絲綢飄逸的薄衫遞渡到她身上。她一動不動,任由他摟抱着,表情木木地注視着最後一片霞光沉入雲海,天色漸漸轉墨。她也感覺到何書墨手在顫抖,可她還是沒有動。
何書墨把她抱下來,聲音輕柔:“天氣涼,我們回房。”
她動了動,問了第一句話:“還記得第一次你陪我去看日落嗎,在海濱,那天明明下着雨,我還是硬拖着你去。何書墨我是不是很任性?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寶,你永遠是我的寶,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無論你要什麽,我都會滿足你。”
她幽幽地笑,如果何書墨看到,只能用一個字形容,慘。談淺川幾時容許自己慘過,在最難熬的日子,她永遠都是保持最佳精神狀态。現在死氣沉沉,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何書墨心疼,心髒好似被人生生剝離了一樣。
淺川又靜了許久,她一直盯着遠處漸漸染墨與天渾然一體的山巒,喃喃低語:“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何書墨如鲠在喉,他不敢告訴她,這是他和程遲恩怨,他怕她受不了。程遲怎麽敢,何書墨恨不得所有器官都停止運作,失去知覺就不知疼了吧。該死的,他全身上下血脈在突突地跳動,腮幫一直在顫抖。
他反複地說:“寶,你只是做了一場夢,現在沒事了。”
有了他的安撫,她狂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枕着他處于似夢似醒、半醉半浮虛浮中。
她夢見了任可,她毫不留情地說:“談淺川,你也有這一天,老天有眼……”
畫面切換,程遲壓在她身上,粗暴地擊碎她所有美好……
何書墨搖着她,“寶,醒醒,你做噩夢了,醒醒。”
談淺川睜開眼,茫然地望着何書墨,她問:“你是誰?”
你是誰?
何書墨驚愕地看着她,心下早已驚濤拍岸,她病又犯了,她不記得他了。
何書墨壓抑地閉了下眼,輕柔地擁住她,貼着她耳吹着氣,咬着詞句吐字清晰:“你是我太太,我叫何書墨,你說你是誰?”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小聲地問:“太太是我的名字嗎。”
“不是,你是我的寶兒,你是我的,記住了嗎。”
這些年來,她一直不肯承認,她是輕微精神病患者,他一直順着她,希望将心理傷害減少到最低,盡管,有人不贊同這種治療方式,他決定了沒有人敢反駁。
最初也有心理醫生對她進行心理治療,效果不佳。這些年來,他悉心照料,看着她一點點好起來,他計劃裏,在過一兩年,她一定可以走出任可帶來巨大陰影,不曾想,程遲回來攪局,他所有努力前功盡棄。
她天真地笑:“我知道了,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那寶兒只是你的嗎。”
“寶只是我,永遠不要忘記,你是我的寶。”
好不容易哄得她入睡了,何書墨才起來打電話,電話彼端是金醫生,何書墨把情況除了那一幕詳詳細細闡述。金醫生聽了遲疑,片刻後問:“照這樣講,談小姐病情基本上痊愈了,即使遇到相同的場景,複發可能性極小。”
“這個極小的可能性印證了,請在最短時間內務必拟出一套最佳治療方案,我要看到成果。”
金醫生抓狂,他又不是上帝,卻也是無力反駁,誰讓何家是他衣食父母,倘若此刻他猶豫半刻,不但丢飯碗,興許在這一行都混不下去。
在沒有任何保證也沒有親眼目睹病人情況下,他也得硬着頭皮給予肯定答複,氣頭上的何少惹不得,接觸他的人都知道,何況對象是談家二小姐。
別人不知道他多寶貝談淺川,他目睹全過程,外人都道何少冷靜手腕狠辣,殊不知他的柔情才是最致命的。他慶幸,虧得自己是男人,否則要是看到他柔情似水的一面,生活不被毀了才怪。
他下達N條命令,又給秘書陶橙電話。幸得陶橙追随他多年,否則他一口氣下達十幾條命令,她肯定會暈死。
事實證明強将手下無弱兵,陶橙的能力不容小觑。如果不是這樣,何書墨也不會任命一個女人作他工作生活總助理,她也不負厚望,不但把工作做得有條不紊,老板的私生活,她也經手,分寸拿捏得當。
比如,前些日緋聞不怕死的人抖出‘豪門醜聞’,宣稱近日落馬高官子女傳出和自己小叔有染,人證物證俱在雲雲,這一條消息一出,以何家地位,影響如狂卷的海浪,何家名聲,何氏經濟命脈,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中。何書墨平靜得局外人似的,她知道,這只是風暴來臨前的寧靜。事實證明如此,他漫不經心地對她說:“我要更轟動一條新聞遏制這次事态,你覺得什麽事會比叔侄有染更吸人眼球?”
何書墨對談淺川的态度,其他員工不曉得行市,她很清楚,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前些日欲啓用的新一代鋼琴女alecar仗着自己美貌如花衆人追捧,曾當衆羞辱她,外人只道她玉女做派,沒有知道她私底下爛靡生活。
她不敢确定alecar在何書墨心中到底占着怎樣一位置,試探性地問了句,不想他只扔給她一句話:“我只要結果。”
陶橙不敢怠慢,忙碌了一周,完美交上答卷。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的同學會不會掐死某菲?某菲是親媽是親媽!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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