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惡毒詛咒(2)
得知忘川出事,談淺川有一瞬恍然,出事了?
幾經變換,還是躲不過去?那這一次誰在背後操刀?
談淺川只覺腦子不夠用,太突然了。她想着這些日重重疊疊的變故,忘川最終落在alecar手中,竟然出事了。
人果然不能得意太早,否則怎麽死都不知道。
她很慶幸,自己已經不是忘川的法人,還好不是了。
她不知這一刻自己為什麽要慶幸,然而此刻唯一地想法就是這事和她無關,她不會被牽連其中。
她已經不在為所有權屬于誰耿耿于懷,因為她覺得,歸屬權已經不重要了。當初,她籌建忘川,何書墨就不同意,後來拗不過她,只得默認她的固執。有時她也迷惑,何書墨是充當她監護人呢,不然這些年為何把她管得死死的?
很多事,她想不明白也就不去猜想。
出事原因據說是聚衆吸毒嫖賭,alecar作為法人已被傳喚。
淺川一點也不同情她,覺得alecar今日下場不是意外,她落得今日慘運,淺川也沒任何喜悅心情,曾經她痛恨alecar,看不起所有和老爺子有染的人。然而在心下她很清楚,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爺子若是清高節亮,也就不會有今日下場。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去看看談太太,細算時間,他們有好些日沒碰面了,以前她看不起母親,後來又很同情母親,她在不思進取,也是自己母親,所以她只能無奈地接受這尴尬的現實。
或許,母親是真愛父親,而不是愛上父親地位,才會在父親身邊女人不斷下,不會因為父親事業變故沒有離去,今天更能證明這一點。
上路時,她通知何書墨,他只說注意安全,到了回個電話。
淺川很納悶,以為他會反對呢。
她沒有多想,這幾天,他忙得不見人影,也決口不提求婚之事,她也避而不談。
淺川不傻,知道他肯定遇到極大的阻力,不然不會乘她不辨南北時套上婚戒。
唉,婚戒?
走出機場,她還在琢磨。
她想,自己腦子肯定抽了,抽得不輕,良辰美景她竟然拒絕了他,拒絕了何書墨。他那麽好面子的人,被拒絕肯定不好受,以往就算忙,也不會冷落她好幾天。
“我的小姑奶奶,怎麽失魂落魄的。”
她拉着行李,只顧自己糾結,不小心撞人,她定了定神,擡頭看到程遲笑得春風得意。不知何因,淺川很不喜歡這個笑容,一觸上這張笑臉,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往前走。程遲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追上去抓住她手腕,強行搶過行李哀怨:“姑奶奶,我們是哥們吧,你瞧瞧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又不是階級敵人。”
淺川覺得耳噪,有那麽一秒,她想捂住耳朵不聽他煩人的念叨。
“怎麽了啊,什麽事不高興?”程遲碎念,“我知道了,來看阿姨。我也要過去,正好順道。”
“你很閑?”
“怎麽會,沒看到嗎,海上半日游一別我們有些時日沒碰頭了吧。”程遲笑得頗有深意,順勢攬住她腰。
兩人從沒什麽過于親密動作,淺川僵了下,狠拍他的手。程遲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有狗仔,一場戲罷了,談小姐也不敢?”
淺川遲疑,不知在想什麽,竟不反駁他。任由他攬着離開,車上,程遲解釋:“今天這一出戲,我怕何少宰我的心思都有了,姑奶奶,到時你可千萬別見死不救啊,我小命全栓在你身上了。”
“為什麽會有記者,你安排的?”淺川審視他。
“果然瞞不過你,不過你猜錯了,記者不是我安排的,但是呢,沒什麽區別,反正他們看到是我摟着你離開機場,至于接下來他們會怎麽發揮,我就不得而知了。”
程遲悠然自在,淺川吃啞巴虧有些沉不住氣,“程遲,下次演戲前請你提前通知我,我呢,可以考慮配合你,你現在這樣打得我措手不及,你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程遲深深凝睇她,笑:“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那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她譏笑。
“不知道,不過我想你需要這個誤會,因為何少處境不大樂觀,如果你和我上了頭條,前些日傳出的有悖倫為也就不攻自破。況且,你小叔叔為了你,可是下了血本,忘川出事了知道嗎?”
淺川不傻,也猜到程遲言下之意,她默想片刻,雖是惱他行為,眼下又不得不認同。何書墨不談工作,不談影響,她也知道,這次對他打擊很重,所有麻煩均因她而起,她有責任幫他分擔。
擅作主張,他會生氣吧。
淺川在心下幽幽一嘆,算了,眼下是箭在弦上不發也不行了,除非是堵住記者的嘴。
程遲載她在一幢小樓房樓下,滿園庭芳,郁郁蔥蔥。
淺川下車,程遲拎着行李随她一道,鐵門緊閉,她按了老半天才有位四十來歲婦人走出來開門,看到淺川時一臉意外。
“淺川小姐您來了,快請進。”
淺川納悶,上次在醫院碰到并非此人,難道換人了?
婦人看到她身後程遲,遲疑了下,只是笑了笑,沒有打招呼。
一路入堂,婦人解釋說談太太這幾天去看小外孫去了,邵建波親自開車過來接人。淺川很郁悶,她不提前通知本是希望給一個驚喜,驚喜沒有,她郁悶到了。早知道先電話通知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程遲見她郁郁寡歡,講了好幾個笑話,才博得她展顏一笑。兩人吃過飯,程遲建議說附近有一家俱樂部今晚有表演,問她想不想去看。
她還沒有回去的打算,希望自己離開他的視線,不影響他判斷。這樣想,也覺得自己自戀臭美,何書墨是誰呢,他豈會是因外界因素影響判斷的人?如果是,那麽他也就不叫何書墨了。
兩人去到俱樂部,淺川看不出區別在哪,反正都是男人女人紮堆的地方,發展婚外情一夜情等不正當情場所。
她對演出沒興趣,然而程遲到是興致勃勃,一場秀下來,她全場幾乎都在睡覺,結束時,程遲叫醒她。
她睜眼看到五光十色的彩燈,又眯了眯眼,“結束了。”
程遲無語,又不得不承認她是怪胎。女人看走秀,誰不是興致勃勃,她呢,睡得天昏地暗。
“走吧。”他拉着她往外走,淺川也沒掙,人流擁擠,有人護着也是好事,此刻睡意正濃,也沒有想太多。
走到外面才發現又下雨了,淺川有些悶煩,甩開他,坐上車。
“去哪,喝酒或者回酒店。”
“回去。”
“怎麽不高興了,姑奶奶我可沒招惹你啊。”
“程遲,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淺川盯着他瞅,“別告訴我,你答應我家老爺子以身相許了啊,我早坦白了,我們偶爾合作還成結婚免談。”
程遲失笑:“怎麽又扯這上面來了,我有那麽不知趣嗎,這次是真的無意,我有生意在這邊,誰知道會碰到你,這不有好些日子沒看阿姨了,作為晚輩,我總得去探望不是?至于其他,你想多了,如你一樣,我們是戰友。”
淺川把他這番話前後細細咀嚼着,像是要品嘗絕味反複咀嚼。許久,像是琢磨出那麽一點不對勁,也沒說什麽,奇怪地盯着他看了小會兒,悠悠收回眼神,一路都在看車外風景。
裝得雲淡風輕,心下早是驚濤拍岸。
程遲也奇怪地打量她,也不管她會不會生氣,自顧自地說:“有一件事怕你不知道,你家老爺子肩上背負何家一樁命案。”
他語氣輕松,好像說的是今天某某家貓死了一樣。他不忘打量她的反應,淺川确實有反應,不過不是他所要的,她給出的反應很平靜,就像上學時,老師怒其不争指着他氣得發抖卻也無可奈何一樣。
“結果已經這樣糟了,不差這一個。”
程遲不知道,她這樣平靜是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她意識到什麽,又不想他看到自己狼狽,“有這回事?我怎麽沒聽說?”
“沒聽說很正常,往事不堪回首,若不是這次忘川出事,我也忘了有那麽一回事。”
“和忘川有什麽關系?”淺川更疑惑。
“也沒什麽關系,只是這次聚衆什麽讓我想起那件事罷了,何書墨有一個大哥你知道吧。”
“知道,這事有關聯?”
程遲沉默了片刻,把事情大略粗略講述,淺川聽着,一直不發表意見。程遲有些擔憂,隐隐有些後悔,不該告訴她。早已腐爛的事,沒人願意提,她年紀小自然不知道,現在他卻要借助談淺川來打擊何書墨,是,他承認自己一開始接近她就存着這樣不光彩地目的,甚至煽動談書記同意他們交往。
這些事,她都不知情。
回到酒店,她還在回味程遲所言真假,爾後又結合老爺子所作所為就不覺得他有理由欺騙自己。
她想得頭痛,沖澡時發現是冷水,她懶得折騰忍着把自己草草沖洗幹淨。裹着浴巾出來,看到程遲在,她記得他已經離開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程遲看她臉色奇怪,指着桌上夜宵,“今天你沒吃什麽,所以給你買夜宵,趁熱喝了吧。”
她走到桌邊看了一眼,還冒着熱氣,她不由哆嗦了下。這小動作被程遲看在眼裏,他不動神色打量她。房裏的氣氛,湧動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這種怪異直到她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才結束。
淺川不客氣,用勺子舀了幾口,味道不錯。擡頭瞅了他一眼,他在玩手機,聽她含糊不清地道謝,程遲也不打算理她。
一碗粥下腹,身體轉漸暖,時間也不早,她下逐客令。
程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擡腳往外走,手握到門把又說:“有什麽事打我電話。”
喝粥後,她困得不行,縮在床上努力地拼湊早已斷裂的片段,後來渾渾噩噩地昏睡過去,身體沉沉浮浮,似是半夢半醒,似在過去游走一遭。
意識有片刻清晰,記得程遲走前說有事可以聯系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撥通他號碼,程遲過來,看到她臉都燒紅了,額頭滾燙。
請來醫生,折騰半晚,看着她昏睡的側臉,他有一瞬的恍然。下半夜哄她起來吃藥,她軟趴趴撒嬌,抓着他衣襟不松手,她早已是春光一片渾然不知。
程遲不想乘人之危,他知道自己要什麽,卻在她那聲膩得化骨的低吟聲中把她按倒在床,趨身伏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親媽親媽!
看文愉快!
一篇另類的強取豪奪文,不可錯過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