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命運的心血來潮(2)
第二日便回了C市,談太太得知女兒過去探望她,打電話過來,何書墨告訴她,他們已經回C市了。談太太沒有多問,女兒的感□,她又怎會不知情呢,也只以為她是小孩心性,也沒怎麽在意。後來程遲直言說喜歡淺川,她和淺川爸爸欣喜,全力支持,誰料之眨眼功夫談家頂梁柱就倒下去了。她不懂政治,也明白險惡紛争。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任家家破,如今輪到他們。即使明白,也不可能毫無怨言,為什麽偏偏是她家男人抗下所有責任?
這些日,她整日以淚洗面,擔心這擔心那。
書音聞訊趕來,淺川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書音伸出手要抱她時,她嫌惡地避開了。
這一刻,愁腸千回百轉,不自覺紅了眼眶,一股絕望逼得她喘不過氣來。書音試着和她交流,淺川不是不說話就是不看她,黏在何書墨懷裏,像個小孩子。
後來事情發展超乎她想象,她第一次對何書墨兇,兇着他,眼淚簌簌往下落。她是真心疼啊,父親出事,妹妹又成這樣子,換誰也經受不住連番打擊。
兩人又在治療方案起分歧,何書墨要保守治療,書音不同意,兩人大吵一架,最後還是談淺川纏着何書墨問:“你不要寶兒了嗎。”
何書墨捉着她手,一根根掰着她手指,鄭重其事道:“要。”
書音望着這樣的他,一時間百感交集。她不知道何書墨還有這一面,書音驚詫不已,片刻後又覺自己那些疑慮擔憂都是多餘的。這次豪門醜聞上演,她只恨自己沒早一日阻止,但看到何書墨狠辣漂亮處理。她又暗暗慶幸,好在他們不是站在對立面,這樣想,又覺在助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可她幾時有過威風,要不是這一次他在背後打點,老爺子的事情還不知道要走到哪一步。
如果,如果他真心對淺川,那就這樣吧。自己計較什麽呢,還是在耿耿于懷?
想到這裏,她也吓了一跳。
書音不能久留,何書墨不放心外人,只要他在,凡事都親力親為。生病後,她也不粘他,他工作丢不開,不能時時刻刻陪着她,有時她很懂事地催他去工作。
沈江聽說她病了,一急就忘了問什麽病,立馬向何書墨請罪,希望減輕罪行。何書墨得兩人聯合欺瞞他,只差沒把沈江狠揍一頓解氣。
沈江摸着汗,費力地找理由:“這是你家丫頭的意思,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可是她威脅我說要是告訴你,她就報複我,你知道寧可得罪你,我也不敢得罪她啊,孔子都說了,唯有小人和女人難養啊,我這不是迫于無奈嗎。”
何書墨冷笑,“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何止是借你十個膽,十條命都不夠。”
“是啊是啊,十條命也不夠,咳咳,還好不嚴重,真的,我發毒誓,醫生我都聯系好了,這專業權威XX教授,只等着你家丫頭動身。算了,小丫頭這樣子,我還是請他過來,你看怎麽樣。”
何書墨不發表意見,既然他說不嚴重,他放心了。沈江看他不答腔,連眉都不皺一下,摸不清他想什麽,一時間也不知說什麽好,安慰的話他肯定不需要。
這一刻,何書墨平靜表情下心情驚濤拍岸,如果不是這次變故,她是不是打算瞞着他?
在她問你是誰時,他都不覺這樣挫敗,因為他相信,只要她在這裏,他有信心讓她走出來。與此同時,他不想自己最信賴的兄弟也瞞着他。
沈江一個勁賠不是,拍着胸保證手術沒有什麽風險,何書墨依然不給反應,他也急了,“何少何公子何總,您發一句話吧,千萬不要把小的發配邊疆啊,我愛這座城市啊。”
何書墨冷靜下來,示意沈江解析病情,沈江哪敢怠慢,只怕将功補不了罪,小日子真要暗無天日了。
最後得到何書墨首肯,他馬不停蹄聯系XX教授也就是他師兄商讨手術細節。
這天,他陪她看電影,影名:日本沉沒。她看得津津有味,何書墨不想她看這種片子,哄着她看別的。
一聽要換,她護着遙控器,頭搗得如搏鼓,還正義言辭地說:“鬼子鬼子。”
何書墨哭笑不得,正琢磨着怎麽轉移她注意力時,手機震了,陶橙的電話。他接起來,陶橙小心翼翼地說:“何總,那邊來電話說alecar小姐割腕自殺,已送往醫院急救,情況不明。”
逆着光站着,看不清他表情,“嗯。”
“我擔心媒體會借助這次事件大肆渲染。”
“嗯,需要我教你怎麽做?”
古井無波的聲線,陶橙只答知道,然後又提醒:“何總,今晚有和葉姍姍小姐飯局,定在皇朝娛樂城,八點。”
“我知道了。”他有些不耐煩。
八點一刻,何書墨不緊不慢地來到預訂雅間,不想一推門就看到一對男女忘情相纏。他微微揚了揚下巴,冷眼觀賞,好像上演激情戲的人和他無關,可又有什麽關系呢,不過是……
直到嘤咛嬌喘聲打破寧靜,他輕輕咳了聲,忘情的兩人陡然清醒,看到門口站着的何書墨,均驚得說不出話來。當事人葉珊珊,她吓得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地解釋,偏偏哽咽着什麽都說不上來,何書墨不耐煩地看着她,煩了,打斷:“葉姍姍,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有約定吧。”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
葉珊珊絕望地望着他,又乞求身邊的男子為她解釋,他們好歹認識一場,可男子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眼神複雜極了。葉珊珊抓着他,“你說啊,季冬明你告訴他啊,我們,我們什麽都沒有。”
季冬明輕輕一嘆,反而握住她手,無可奈何地說:“怎麽是什麽都沒做呢,姍姍,你都忘了嗎,那麽多個日日夜夜我們,我們在一起,你全都忘了。姍姍,你還說過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你都忘了?”
葉珊珊搖着頭,驚懼絕望,她怎麽企圖他幫助自己呢,他讨厭自己,一直以來都如此,每次見到她,都是惡言相向。而剛才她又在做什麽?她在做什麽啊?
她想告訴何書墨,事情不是這樣,她愛他怎麽會和別人呢,可是剛才……
“我不需要一個水性楊花的太太,葉小姐很抱歉,你先毀約。”
葉珊珊絕望地望着他,如鲠在喉,又如芒在背。她想起那日談淺川的話,她說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于是她就像是逮着了救命稻草,“一定是談淺川,她陷害我,請你相信我,一定是她陷害我。”
“是嗎,證據呢。”
葉珊珊又一怔,什麽都答不上來,又是那麽不甘心。眼看着就要得到了,只差那麽一小步,她到底中了什麽邪,自己不是非他不可麽,為什麽在和他約會的雅間和別的男子親熱?
葉珊珊快要瘋了,她想要是暈死就好了,不要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難堪。
季冬明緊緊地握着葉珊珊冰涼的手,把自己外套搭在她身上,低聲安撫:“我會對你負責,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特別難受,乖啊,別哭。”
不知為何,得了這句話,葉珊珊漸漸平靜下來。
安撫好她,季冬明才走向何書墨,抱歉地說:“我喜歡姍姍,不管你怎麽想,我要和她在一起。”
葉珊珊驚得忘了眨眼,他說什麽,喜歡她?
何書墨淡道:“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權利争取。”
季冬明揚了揚下巴,眼角笑紋漸深。好個狡猾的家夥,他想。
“你會祝福嗎。”
何書墨譏笑,壓低聲音,“搶了我未婚妻,還來向我讨祝福,不覺得太過分了點?”
季冬明有些不好意思,“沒辦法,雖然知道和何少搶女人勝算不大,我只好先下手為強,先得到人在說,何少說呢。”
葉珊珊想屏蔽外界信息,詭異對話清清楚楚傳進她耳朵裏。她只求何書墨給她一份薄面,她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是惘然絕望,心底升起一股凄涼。
就在季冬明堅定地說他要她時,驚訝之餘,竟有一點感動。
葉珊珊唾棄自己,孤獨的心卻是燃起了希望。哪怕這希望不是自己日盼夜想的,卻也溫暖她瀕臨絕望的心。
她還想求何書墨,想要解釋,何書墨卻對她說:“葉小姐,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她不停地哭,想要問她真就沒一點機會了嗎。
何書墨用背影告訴她,情分分飛湮滅。她又想,他們有情分可言麽,曾經她纏着他,看着他,只求早日得到他,結果呢,不過是她自導自演一出戲,劇場只有她一個人在演出,臺下看戲的人,皆是帶着面紗。
何書墨走出娛樂城,不想葉政等待外面。
“你不要太過分了,一個小女生都要算計。”
這是葉政第一次在外面前動怒,何書墨不以為忤。葉政什麽人他很清楚,就像他是什麽人葉政也很清楚一樣,他們一起長大,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用淺川挂在嘴邊話來講就是穿得人模狗樣,做的是下三濫的勾當。她講這句話時,神氣兮兮,過了一會兒,她又板着臉,洩氣地說自己也是這種人,大概是近墨者黑吧。
何書墨淡道:“你就不去問問,一個小女生是怎麽算計我的?”
“你也不用……”
“其實你很清楚,她嫁給我不會幸福,她要的幸福我給不了。她可以有更好選擇,找個愛她的她也愛的人,終有一天她會發現,她愛的人不是我,不過是一個影子,和淺川置氣的影子。你不是早看清楚了嗎,不然,你會不出手?”
葉政苦笑,他口口聲聲要為妹妹争取幸福,卻眼睜睜看着她被所愛的人傷害。葉政覺得自己活得太窩囊,怎麽會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就放棄。然而他又能做什麽,敲醒她還是逼迫何書墨娶她?
葉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還好嗎。”
何書墨不想回答,淡淡嗯了聲。
“我們賭一局如何?”葉政望了望天,要下雨的趨勢,初秋了,涼意深濃,由心到身都是。
“你也會賭?可真難得。”淡淡的譏諷。
“怎麽,看不起?”
“怎麽會呢,我有些疑惑罷了,兩個不相幹的人,不想葉少這麽關注。”
葉政沉吟,片刻後答:“怎麽不相幹,我一直在琢磨,你怎麽對付程遲,這些年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人。”
他當然知道,他們都不複當年,至于怎麽動,他早有計劃。
葉政想,這下有好戲可看了,愛恨情仇在這個初秋粉墨登場。
然而,有一個人他始終放不下,又無從展開拳腳。他想,最悲哀莫不過于,有一份感情還沒機會去開始就已劃下句號。所以這些年他不斷警告自己,他的妻必是賢淑名媛。
騙得了天下人騙不了自己,早在多年前,他就輸掉那一顆心。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親媽有肉吃。
然後,可憐的葉哥,某菲不厚道的送他一首歌算了《人之初》
接着:看文愉快!
最後:《邊做邊愛》選出一位幸運讀者,就是眼睛毒辣高瞻遠矚的馬甲為‘果子’這位讀者,呃,如果果子同學看到這一則,請留下聯系方式或者聯系某菲(某菲會在群裏出沒,又或者新浪微薄),屆時會有一個小小的意外驚喜送出!沒有中獎的同學,沒關系,相信下一次的幸運兒就是你!
然後呢,喜歡何少的同學,盡量留下足跡喔,說不準哪天某菲心血來潮了,也開個制定神馬的,然後出現個神馬幸運讀者神馬的也說不定,反正就是那什麽的心血來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