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相恨太晚(2)
他在S市只逗留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
談淺川中午才回到醫院,談太太不似先前問東問西。她在醫院閑得無聊,談太太感嘆時光易逝,轉眼女兒長大了,她也老了。
談淺川也噓噓,以為是這次變故,她才有此感慨,安慰她。
“這一日早來了也好,整日提心吊膽過夠了。”她表情木木呆呆,看似受了驚吓,“小川有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
“什麽事?”她在削梨,手打滑鋒利刀片直紮指頭,頓見鮮血。她不動聲色地起身走向洗漱間,用濕巾擦幹裹好若無其事地走出來,在看談太太,沒異樣才舒了口氣。
談淺川對自家老娘一身毛病頭疼不已,見不得血,感覺有點像孱弱的林黛玉,可惜,這個年代若要立足只有變強,老娘顯然是原地踏步,二十幾年未見長進。
“說吧,任可麽。”她若無其事地坐下來,胸有成竹地問。
“你知道了?”談太太小心地觀察她,這女兒什麽都好,就是有些任性。
“沒有,猜的。”
“任可有個表姐你知道嗎。”
她搖頭,确實不知有此事。談太太掙紮了會,吞吞吐吐道出來,談淺川聽得直皺眉,也真夠讓她惡心,姐妹倆争奪一男?既然都喜歡何書墨,談時茂這出戲又怎麽解釋?
任可的行為可解釋為報仇,她表姐既然愛着何書墨又為何和老爺子,還弄出一個談默來……
想起談默,便不由想起那張照片,非常不是滋味。
但相對于照片,她更相信何書墨。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書音堅定地說,談默是老爺子的,相反,談淺川更願意相信談默不是老爺子的。
若不是老爺子會是誰?
想着這些不免煩躁,談太太和她在說什麽,她也聽得不甚清楚。
其實,想要弄清談默的身份,做個DNA鑒定就可真相大白,但問題是對方同意麽。她知道肯定不會同意,也是完全想不到alecar是任可的姐姐,太出乎意料了。
她主觀地認為,alecar是死裏逃生的任可,現在看來她錯得離譜,任可确确實實死了,死在她手上。
那麽,alecar此次歸來,目的是為了扳倒談家?她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本事?誰是幕後操控者。
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太陽落山,天又陰下來,天氣預報播報今天夜間陣雨。
談淺川聞夠了醫院藥水的味道,帶着電腦去何書墨的公寓。前腳踏入,手機就響動了,接起來是程遲,直接問她在哪?
她客客氣氣地說在外地,程遲沒好氣,“我知道你在外地,我在XX醫院,阿姨說你出去了,在哪呢,我還沒吃飯餓死了。”
看看,這就是所謂的貴公子,在人前人模狗樣,人後就這張嘴臉。這樣想,又是想起何書墨來,不管人前人後,都是一副欠扁的表情,對誰都客客氣氣。
怎麽又想起他來了,昨晚可沒少折騰她,不是發誓都不想他了麽。
談淺川懊惱,想起昨夜的纏綿,臉不禁泛紅。
“在哪,我去找你。”程遲不耐煩極了,仿佛她欠了他九條人命。
“什麽事明天在說,我累了。”
程遲默了片刻,可憐兮兮地說:“給我一杯酒。”
她歪歪頭,自己也有些天沒喝了,點頭答應。
這不是她地盤,只能将就,程遲喝着酒長籲短嘆,說出一句雷死人的話,他問:“上次我的提議你考慮好了沒,要不要嫁給我?”
“為什麽要嫁給你?”她慢悠悠地反問。
“不讨厭我?”
談淺川看着他,“擊敗敵人最有利的武器就是來自內部陣營的瓦解,若想贏,首先要一致對外。我不知道什麽原因,你非要娶我不可,但我不是你的良人,我不會愛你。我也清楚,婚姻不需要愛情來維系,若我猜得不錯,你是想借用我來反抗程太太的專橫,為此你需要搭上一個已婚身份?”
程遲有些意外,眼神閃爍。
第二天,談太太問及程遲,談淺川淡淡地答:“你想多了。”
“他是不錯的孩子。”
“是啊,不錯。”
“你這孩子說話怎麽總是陰陽怪氣的,他又哪裏得罪了你。”談太太嗔怨。
“媽,你就不要參合了,姐的慘痛教訓不需要在驗證,程遲有喜歡的人,所以拜托你了,不要拆散人姻緣。”
“你總得定下來。”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操心,定不定和誰定我說了算,你安心養你的病。還有,你要我原諒爸,我覺得很為難,不是不想原諒他,但他做的那些事太讓我寒心,暫時不要和我提他。”
談太太張張嘴,只覺一根刺咔在喉上。
她離開醫院時,程遲走進去,一分鐘的差錯,結果沒有見上面。
談淺川覺得煩躁,直接回公寓。
下午,從未聯系她的葉珊珊主動打電話過來,哭腔濃濃,問她在哪裏。
談淺川驚,只覺頭皮發麻,近來關注她的人還真不少。她沒有功夫拐彎抹角,也隐約聽人提起葉珊珊出國之事,那麽她聯系自己又為何事?
葉珊珊娓娓道來,說她不甘願就此放手,說先前是她誤會了,向她賠禮道歉。原來,何書墨來往的女人叫alecar。
談淺川聽着,覺得很無厘頭,就算如葉珊珊所說,也不需要打電話給她啊,她從不擔心葉珊珊誤會,确實有其事。
可今天這神經質女人給她電話了,為她的‘誤會’道歉,她不接受道歉,也不覺愧對葉珊珊,感□無所謂公平,付出不一定有回報,願賭服輸這是游戲規則。
葉珊珊獨白半天,她聽出了眉目,無非是alecar向她示威了。
談淺川心思,葉政會袖手旁觀?記得他警告自己的眼神,她按了按眉,冷淡地安慰。
葉珊珊卻是欣喜,說把東西發給她看。
她沒答應,葉珊珊挂了電話,沒一會,她的手機進來了幾條彩信。她煩煩地拉開一張,照片有些駭人,何書墨獨自坐在婦産科前的凳子上,神寂落落。
下面的,她沒有再看,她不認為這樣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麽,于是想撥電話去罵葉珊珊,又覺得無聊就打消這念頭。
因為忙,照片之事也沒往心裏去,手術當日何書墨趕過來,兩人一起等在手術室外。
最近,他電話不多,應該忙吧,談淺川想,又忍不住打量他,好像瘦了點。
“看什麽。”察覺她若有所思的注視,他也看向她。
何書墨突然出聲,她讪讪地收回眼神,望了望手術室方向,不自在地問:“這周沒去法國?”
“嗯。”
“很忙吧。”
“嗯。”
她覺得挺怪異,一問一答好像……這種感覺說不出來。他好似有心事,又好似沒有,總之這種對答怪不是滋味。
她不問,他也不言,兩人靜坐着。
沒來由又想起葉珊珊發來的照片,她已經删掉了,畫面卻清晰烙下清晰印痕。
心頭泛酸,她又裝作若無其事,想着也許是誤會,葉珊珊不就是想打擊她麽。
“最近有些忙,書記的判決很快會下來,談書音不會有事。”
也沒特別感覺,預料中的結局。好像麻木了,不高不低的嗯了聲。
何書墨早察覺出她的不對勁,礙于這是醫院,沒有盤問。不過,他知道程遲來過,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程遲不喜歡她,他是知道的,她也不喜歡程遲,他更是清楚,只是這個程遲隔三差五出來晃一下,以及灰暗的心思,給他帶去極大困擾。
何書墨看了身邊的小女人,真不知拿她怎樣才好。
兩個小時,談太太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看到她沒事,談淺川舒了口氣,整個人放松了就犯困。
醫院有人看守,何書墨載她回公寓,幾乎是半拖半抱,一進屋就把按在門板上,低頭就吻下去。
她累了,掙不開也閃不過,嘤嘤地承受他猛力的攻擊,五髒六腑似要被他吸走似的,她大口的喘氣。
何書墨看着被自己吻得紅腫的唇,滿意地扯了下唇角,又往下吻去。
她的襯衫,嘶一下就被他扯下來,又一扯,胸衣應聲掉落,他手往下按去,逗弄片刻,知道她已動情,扯掉障礙,粗壯一下子彈出來,對着她跳了幾下,只聽一聲響動,他已攻陷城池。
一周沒做,兩人都很激烈,直到盡興了,癱軟了,他還舍不得放開她,男性依然頂着她。
她難受,“出去,有些疼。”
他用手指按了按她的小腹,按到一根硬邦邦的東西,笑了下,是他的。“這裏?”
“嗯。”
于是,他撤出一點,摟着她換了一個姿勢,她匍在他身上。這姿勢也不舒服,她動了動,就感覺捅着她的東西又硬了起來,她低低抱怨了聲。
何書墨聽了,說:“笨,愛你才這樣。”
談淺川争不過他,也累了,枕着他睡過去,但一夜睡得都不安穩,每次動,都被他按住。
次日是被他弄醒的,懶懶地睜開眼,就見他急切的在她身上使壞。
也許是真渴了,一周時間說長不長,但也不短,她也就任由他去折騰。
時間一晃,又過一周,她啓程回C市,談太太借口靜養沒有同行。
她也不勉強,有人照看着,還是何書墨找的人,她也放心。再說一起回去,也抽不出多餘的沒時間陪伴。
回去這天,她沒有告訴何書墨。
這一天,難得好天氣,談家是回不去了,只得去何書墨郊外別墅,負責打理的阿姨不在,她弄好吃的,把自己清理幹淨,一覺醒來正好日落。
無意看到今晚在某大劇院有演出,并标明着名鋼琴家alecar屆時到場助陣。
看着媒體的吹捧,談淺川不屑地撇撇嘴,在心裏是看不起她的,着名鋼琴家也不過如是。
看了時間,今晚也不想打擾何書墨,決定去看一下,看看她魅力何在。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文虐麽虐麽,木有吧!
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