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隐瞞(2)
夜色微涼,車緩緩前行。
車內,點歌臺在播放一首老歌曲:我拿青春賭明天,你用真情換此生,歲月不知人間多少的憂傷
她側頭看車外,雲煙袅袅,氤氲彌漫。
從秦珩家離開後,他一聲不吭。
她看得出他心情不好,醞釀了許多話,終是一字未吐,她自己心情也很低落。便想,各自負責各自。
忍了一路,到家時終于爆發了。
她不是沒有見過他發火,但這個樣子,第一次碰上。
拽着她,不管她跟不跟得上拖着走,快步上樓,将扔到她床上。起初若只以為他生氣,這一刻還不明白,她真是白活了。
但就算知道他生氣,也是摸不着頭腦的,他生什麽氣呢,走的時候還好好的?莫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她被殃及了?
談淺川有些後怕,往後縮去。
看她這樣,火氣蹭蹭串出,拖着她往床腳帶,咬牙恨道:“躲什麽,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不答,心下腹诽,又不敢明目張膽。
談淺川想,自己真是欺軟怕硬,只要他冷下臉來,她鐵定不敢反抗。她覺得自己天生奴才相,凡碰到何書墨,她智商就為零,或者為負數。
她為這樣的自己,咬牙切齒。
她低不可聞地頂嘴:“鬼才知道吃不吃。”
原本氣得肺疼,聽她無不委屈,低垂頭一副小媳婦可憐相,心瞬間柔軟。可表面上,又裝得神氣巴拉。一手勾住她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便看到她眼底霧氣一片。
頃刻間,名為何書墨這座城池傾塌,卷起一天地的焰火。
他低下頭,唇落到她唇上,輾轉吮吸。
她只能被動地承受他強勢的吻,心飄忽,想他今晚到底怎麽了。
直至,他鼻息漸重,又見她還能神游,更是不滿,直接将她按到,嘶一聲,她的裙子被他扯下來,他伏下來,大口地啃着她因急喘高低起伏的柔挺。
一片涼意,他又轉移陣地,直往下吻去,四面煽風點火。眼看,眼看要吻在她私密處,她渾身都僵了,覺得無地自容,哀哀泣泣求饒:“那裏,不要了。”
似乎沒有聽到她哀求聲,對着風中輕顫的小櫻桃,牙尖輕輕一壓,便聞她發出一聲尖叫,渾身顫抖,臀僵着拱起。他心知她動情了,舌尖用力往裏一頂,她又是一陣急喘。
他又重新覆上去,掏出忍得脹痛的長劍,兇蠻地沖進去。因高/潮餘韻未過,緊窄緊縮,他沖進去又逼得她更激烈的痙攣。
他狠插深頂,不再動,只是垂着眉,深深地看着她。她因他而嫣紅的小臉,微張的唇,無神地眼,似睜似閉。更重要的是,她下面不是緊緊地裹着自己麽,只有他才能享受的待遇,不會再有他人。可他究竟慌亂什麽?僅僅是因為程遲求婚?她呢,答應麽?
他沒把握,沒信心。
她似天堂地獄走一遭,緩過氣來,感覺他那東西深頂在自己的深處,有些疼。她動了動,有氣無力:“痛。”
他聞聲,也不撤出來,只是伏下來,貼上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說:“小東西,你吃飽喝足了過河拆橋?沒有那東西,你能有那麽舒服麽,嗯?還敢說痛?”
拉過她手捂在自己胸上,低啞地說:“這裏更疼,小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
她只怔怔地看着他,連回他的力氣也沒有,仿佛被他榨幹了。
看着這只餍足的小貓咪,再也克制不住,也不想在忍。
他在她上方徐徐地、有力地抽動,看着她哭泣婉轉,說不出的滿足。在這世上只有他才能行使的權利,只有他才看到她這一面,嬌柔的羞澀的,哪怕是做了這麽久,依然生澀,哪怕是,在以前勾引他時大膽熱烈,真愛時,笨手笨腳。
她在身下,嗯嗯嘤嘤地求他,求他輕一點。
他便輕碾,重磨,帶着她一起晃動。她渾身酥軟得快要散開了,他就撈起她,帶着她去爬一座又一座高峰……
在他似殘暴似柔情地攻擊下,她癱軟了,以為自己已化成水,一點點散去,卻聽他在耳邊低喃,一聲聲心肝寶貝地喚着,說別怕,說,我在這兒,說不哭了……
激情散去,将她下面清理幹淨,摟過她,吻上她發梢,低啞地說:“程遲什麽時候求婚,你答應了?”
她迷迷糊糊,恩哦了聲。惹得某人不快,貼上去就是狠狠一口,以示懲罰。她吃痛,努力地睜眼,“你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
“別睡,回答問題。”他搖醒她,“你答應程遲了?”
“嗯。”
某人一聽,大怒,擰着眉道:“誰允許你點頭?我說的話都沒聽清是不是,不信任我是不是,談淺川你能耐啊,我算什麽?”
“我男人。”她心頭鈍了下,終于明白今晚他生氣何由了,便想氣氣他,誰讓他那麽可惡總是欺負她。“可我也不妨礙你另找是不是?你也可以找,我不會妨礙你。”
何書墨聽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掐死這沒心沒肺的女人,太可恨了。
疼得狠了,胃都在抽痛,可又舍不得罰她,實在是氣得忍受不了了,扔下她去沖澡,希望能夠冷靜一下。
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有些怔忪,惹他生氣了?她在想,又忍不住偷樂,冷靜的他,原來這是他軟肋。
她默默地想,可心也着實痛,因他痛了,自己那一點變态的快樂很快就熄滅了。她斟酌,待他出來便解釋清楚,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出來,自己已經困得眼皮打架。
何書墨沖洗好,也覺得自己不可理喻,置什麽氣,寵都寵不夠。
洗掉抑郁心情,想好好誘哄她,出來時她已和周公約會去了,睡夢中也緊鎖眉頭,仿佛壓着解不開的心事。
揉着她眉宇,撫平了,把她帶進懷裏,抵着她滿足的嘆。
次日起床時,腿間有東西流下來。
她想起這些日來,他一直沒戴套,自己也沒有意識去吃藥,不免緊張。
沖着下樓,看到他在看報,見她光着腳丫跑下來,不悅地皺眉,斥道:“又不穿鞋,天氣涼了,怎麽一點也不懂愛惜自己?”
談淺川瞄了一眼,沒有見着阿姨,她直接說:“昨晚你沒帶套,我要去買藥。”
何書墨哼了聲,“吃藥對身體不好。”
“又不常吃。”氣勢有點弱,只因她也清楚,是藥三分毒。
何書墨嘆,心想他哪會不在乎她,依她這身子想懷孕并不容易……
“過來。”招手,談淺川心不甘情不願挪過去,坐下來,冷着一張臉。
他嘆,這小祖宗固執來,他還真招架不住。看她撅着嘴,一副非要讨個說法的表情,又忍不住笑,攬過她,“安全期,相信我。下次我一定戴嗯,吃藥對身體不好,聽話,寶貝乖。”
她恨恨地哼,甩開他,他又纏上來,甩幾次纏幾次,最終是她累了,懶得動了,他攬着她,好生安撫。
至于昨夜的事,他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再提。
關于老爺子的事,她終是忍不住,問:“會不會出人命啊?”
在她心裏,只要能活下來就好了,她不求榮華不求富貴,只求一家人平安。
“我保證,不會。”
她不說話,也不知在想什麽。
“寶,要不要去看看他?”
“去哪看?”
“想不想去?”
她搖頭,“我想去看我姐。”
何書墨看着她,“過幾天我來安排。”
“我姐不會有事對不對?”
“不會,我保證。”
她靠着他,合上眼睑。
吃過早餐,律師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有不利于談書音的紅頭文件。何書墨背着她接電話,她自然不知。
結束通話,看她在花園裏剪花草,又看看天,陰沉沉的似要下雨了。他交代阿姨照看她,才去說他有事要出門,今天不能陪她。
談淺川覺得他最近陪她時間太多了,也不知擱下多少正事。
她并不喜歡兩人天天黏在一起,對他不能陪自己倒也不在意,還很大度地說:“去吧,有事業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何書墨又好氣又好笑,但又不得不走,而她只顧忙自己的,不管站在一邊的他。見他不走,不由詫異,“咦,不是急事麽,怎麽還不走啊?”
他指指自己的臉,直勾勾看着她,看得她渾身酥麻。她只裝不知情,又低下頭去剪枝,何書墨壞笑:“嗯?要不要我教你?”
看他靠近,她想逃開,卻被他拽着動彈不得,只得敷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立馬躲得遠遠的,深怕他撲上來讨債。
看着孩子氣的她,彎着嘴大步朝車庫走去。
車還沒上路,電話又催過來,看來對方急了,他依然不緊不慢,冷道:“在路上。”
朋友兼律師季冬明嚎:“何總何少,您就饒了我吧,你們一個個,要折騰也別把我拉去攪這一趟渾水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就巴望着我糊口,若是我有個好歹……”
何書墨冷笑:“你什麽時候有小了。”
季冬明啞口,心嘆他一介律師怎會詞窮?可每次都會被他堵得一句話也反駁不來。這種感覺太憋屈了,明明是為他辦事,怎麽好像是反過來一樣?
“你……”半天再也蹦不出下一個字,何書墨冷淡地問:“什麽事說。”
“談大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怎麽有人非要置他于死地而後快?”
“不是要置談家于死地麽,她也姓談,怎會是例外?”他事不關己地分析。
“是人話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恨不得談家垮臺。” 季冬明憤道。
“從公,我希望如此,從私……什麽事等會兒在談,我在開車不方便。”
直到有朝一日誓言成戲言時,他才想,是不是在一早,她就已經知道了結局?最後她來替他了結?
而當時,他只想就這樣擁着她,看朝升日落。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