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法原諒(1)
時間一再往後挪,她一直沒有見着老爺子。她躲在何書墨郊外別墅裏,企圖掩耳盜鈴,安慰自己說有何書墨呢,天大的事有他在呢。
他在外一天不曾聯系她,她已是坐立不安,一點風吹草動,對她都是驚吓。
書音說:“淺川,爸爸原話是他虧欠你的,最對不起的人是你。”
“他沒有虧欠我。”
她永遠也忘不了,有好幾次無意看到任可纏着老爺子做那事。初始,她找過任可,但收效甚微。她知道任可和何書墨交往,但不知任可為何勾引自己養父,她不知無恥怎麽寫麽。
後來,無意探得真相,任可要毀掉老爺子。
她記得出事那天,下着暴雨,狂卷蒼穹。
任可不知從哪拿到不利于父親的資料,恰好被她看到,任可駕車逃走,或許下一刻,資料就交到紀檢處。
談淺川唯一的反應就是要阻止她,東西絕對不能外流,所以開車追上去。
在追趕中,車撞上任可的車,随後,她駕的車墜入湖泊。
接下來,她就昏過去了。
“姐,爸在哪裏?會不會死呢。”她恨過老爺子,這些年越發叛逆,事事和老爺子對着幹,但一想到有可能危及性命,她已沒有心力去想更多。
“淺川,你愛小叔叔嗎。”
“怎麽這樣問?”她有不好的預感,但事已至此,她不覺得還能改變什麽,“姐,他要娶的人可是葉珊珊,愛他又如何?”
“那好,淺川,你陪媽媽出國,爸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向來溫和的書音,語調冷下來,不容置疑的口吻。
談淺川還是第一次聽到,直覺告訴自己發生變故,“發生了什麽事?姐,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能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
“不要問了,淺川,姐希望你暫時離開,離開好不好?這些事姐姐來處理。”
“不行,要離開也是你,在說還有何書墨呢,他會幫我們的。”
“何書墨何書墨,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何書墨是什麽人?你當真他會幫爸爸嗎,他恨不得爸爸早一點出事。淺川,你醒一醒好不好?”書音第一次朝她氣急敗壞的怒喝。
如天雷劈了一樣,拿着電話的手一抖,手機應聲砸在地上,手機傳出書音焦慮的聲音,但談淺川已聽不進去。
何書墨恨不得老爺子出事?
這為何事?
她左思右想,最後蹦出一個人讓她痛不欲生的名字。
她枯坐了片刻,終于想起自己要做什麽,撿起手機撥打何書墨號碼,顯示不在服務區。又打他公司電話,小秘書接的,告訴她何總一天都沒有來過公司。
她再也呆不住,看車庫還有車,找了半天鑰匙終于被她翻出來,一上車狠踩油門一路狂奔。
她先去了忘川,不想再次碰到alecar還有葉政,兩人似橫眉冷對,如果在往昔,談淺川一定會留下來觀望,但今非昔比。
葉政看到她,眼神複雜難辨。Alecar細聲細氣地對他說什麽,他仿若未聞,只看着談淺川一閃即逝的背影。
“葉少,我的提議你再考一下吧,于你絕對是合算的買賣。” Alecar沒有留意他的失神。
“抱歉,我還有事,改天在聊。”
Alecar面部一僵,看着他急匆匆走人,臉色有些奇怪。待他出去,眼神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細眉輕輕地揚起來,紅唇抵着杯緣,杯內香氣流轉,她輕輕啜飲,問身邊的小夥,“知道談家二小姐嗎。”
小夥茫然地搖頭。
“談淺川呢,忘川前任老板,你敢說你不認識?” alecar不知何故,将手中的酒杯狠狠一砸,只聞一聲清脆的響聲,杯體四分五裂,紅色的液體汩汩渲染地毯,只是一瞬功夫,便被吸了幹淨。
“alecar小姐,你喝醉了。”小夥戰戰兢兢,不知新老板為什麽無緣無故發火。
“醉了?”alecar顫笑。
何書墨也說她醉了,葉政也說她醉了。是呀,她醉了,醉在回憶裏不願醒來,醒來做什麽呢。
何書墨不要她,她無親無故,活着有什麽意思。
老天偏偏沒讓她死掉,她活過來了。
可活着這個人又是誰?
她不可能是任可,任可多遭人疼,她注定孤苦無依。
任可,她痛恨這個名字,是她,一直剝奪屬于她的東西。
葉政沒有追上談淺川,卻與何書墨不期而遇。他對何書墨所報的态度十分複雜,一面因葉珊珊而起,另一方面,他在嫉妒,嫉妒談淺川和何書墨的關系。
“談二小姐剛走。”他不知自己為什麽要說,不可置疑,他很擔心談淺川,盡管她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威脅着葉姍姍幸福,對她還是狠不下心。
葉政幾時有過這種彷徨?
他非常懊惱,不過一個乳臭未幹小丫頭,然一想起她,心底某一處不可控制地蕩起漣漪。
他清楚的知道,這情緒不能有,但心情可以控制,感情卻不然。你越是強力壓制,她長成越是瘋狂。
何書墨微微一怔,即刻匿藏去那些未明郎情緒,但看着葉政對談淺川的态度,還是有些沉不住氣,冷冷地說:“你這是要去安慰她?葉政,即使你追上她,又能做什麽。你什麽企圖,以為我不知道?”
葉政眯了眯眼,“一再推遲婚期,不是為了她嗎。”
“葉政,你管得太寬,我從沒有打算要娶葉小姐,這婚,就算娶了,她嫁的也只是何家,并非是嫁給我何書墨。我說過,她要的東西在我這裏不會得到,你若真想她好,希望你勸勸。”
“好一個得不到,你要留給誰?談二小姐呢還是曾經戀人?據我所知,談二小姐沒那麽大本事吧。”
何書墨冷冷地看着葉政,示意他往下繼續說。葉政不負他期望,他悠悠地說:“她死于意外,但,我猜另有隐情。”
“葉少,果真是無事不管,另有隐情?”他嘲諷地看着葉政,“怎麽,你只有這一招了嗎,想這一招擊斃我,然後獨攬她?”
“不是不可能,alecar回來,談書記出事,這不得不作他想。”葉政淡淡地笑,仿佛在嘲笑何書墨,又仿佛在嘲笑自己,“談二小姐的朋友在查alecar,你不會不知情吧。”
何書墨卻笑了,“得到了你想要的?”
“暫時沒有。”
“那就得了。”
他沒有走進忘川,取車趕回別墅,談淺川不在,他找了一遍,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她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麽要回來,書音說,老爺子出事何書墨脫不了幹系。
怎麽會是何書墨呢,兩家關系那麽好,怎麽可能是何書墨呢,他有什麽立場這樣做?
談淺川想得心力憔悴,卻不能停止思考。
“回來了?”聲音從暗處傳出來,冷又略帶沙啞。
談淺川陡然一怔,因為私心雜念,她沒有去注意他聲音裏的無奈以及慌亂,以及語氣深藏的怒意。
“你在啊。”她捂着胸,仿佛驚吓過度的樣子。
“去了哪裏?”
“随便走走逛逛,一個人在家挺悶。”她故作鎮定。看了看堙沒在灰暗中的他,輪廓模糊,但空氣流轉煙草的味道。她又怔了怔,稍許片刻才補充:“逛街也挺無聊,你吃飯了嗎。”稍後又想,不是多此一問麽,這麽晚不吃飯又不是神仙。
何書墨淡淡應了一聲,招手:“過來。”
她動了兩步卻停下來,躊躇地望向他。
何書墨皺眉,從黑暗中走出來,拖着她往裏走。
談淺川如夢初醒一樣,突然彈跳開來,尖銳地叫道:“放開我。”
“鬧什麽?”何書墨喝斥,拽着她的手腕越發用力,箍得她生生地疼。
“何書墨,忘川你給了誰?”
何書墨斜過身,定定地看着她,又聽她重複,“忘川你給了誰,alecar又是誰?”
“你認為她是誰?”他冷靜地反問。
談淺川冷笑:“我以為,我以為她是你女人,不對,你怎麽容許自己的女人成為自己哥哥的情婦?”
何書墨愠怒:“在胡說八道什麽。”
她又怔了下。
胡說八道?她多想了麽。
談淺川胸口如刀剮過一樣。
她萬萬沒有想到,alecar會是老爺子的情婦,不但是情婦,還有一個兒子。老爺子要多在乎alecar,才會容忍一個女人摧毀自己。
難怪,書音說老爺子的原話是虧欠她,怎麽不虧欠呢,她以傷害人為代價換來五年平安,結果換來這樣的結局。
她恨談時茂,為了一個女人,不對,為了女人生下的兒子,他自毀前程。他只愛他兒子,她算什麽呢,談書音算什麽,他又将談太太擺在哪個位置?一早就知道的不是麽。
她不願相信,彈指間悲劇重演,倘若不是這樣,又怎麽解釋alecar的存在,怎麽解釋談默的存在,談默又真的是她同胞弟弟?
談淺川覺得真TM諷刺,所有人都瞞着她,若不是今天無意聽到書音和談太太間對話,她不知他們要瞞到什麽時候。
“哈,何書墨,承認吧,你喜歡的人是alecar,你和老爺子的眼光還真如出一轍,五年前,任可一邊伺候你,又迫不及待地爬上老爺子的床,被我撞見了。五年後,alecar一邊做老爺子情婦,同時又和你糾纏不清。”談淺川有些歇斯底裏。“可是,何書墨,能不能告訴我,忘川不是你親手轉交給alecar,是老爺子給她的,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何書墨蹙眉,“我喜歡誰你不知道,以後不要再講這句話,我不愛聽。”
“咳,你何少喜歡誰我還真不知道,但你讓我覺得惡心,虧得我愛了你十年,真TM瞎了眼。”她也豁出去了,也氣得失去理智了,口無遮攔。
何書墨一聽,怒火上來,冷笑:“瞎眼,談淺川,我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瞎眼,敢給我胡說八道。”
說着,直接将她強按在客廳矮櫃上,伸手一掃,上面的東西便被刮掉地上。他壓下來,手從領口伸進去,淺川被他動作吓着了,皺着眉掙紮起來。
“你幹幹什麽。”
他低眉看她,“你不知道嗎,男女間還能做什麽。”
“你……你……”
“我怎樣?”
“你……無恥。”
他的臉冷下來,“無恥?你勾引我時怎麽沒有想到無恥?現在和我談無恥,成年人間還有純潔可談?”
談淺川扭頭不肯看她。
他利落地拽掉她的褲子和底褲,手往她腿間用力一捅,冷笑:“無恥嗎。”
她覺得疼,“不要,痛。”
“你也知道痛?”他慢條斯理地拉開接鏈,分開她的腿把欲/望擠進去,因為不夠濕,進入有些艱難。
談淺川疼得直皺眉,可是他置之不理,架起她雙腿,狠狠地戳入。
“無恥嗎,痛嗎。”他深深地捅入,沉着聲問。“談淺川,就算痛你也得受了,死也是我的人,痛也只有我才能給,你若起異心,我會讓你一輩子生不如死。”
她疼得汗都冒出來,可還是嘴硬,“何書墨我讨厭你。”
他伸手抹了把她額上的汗,停下來沒有動,“讨厭我還和我做?我說的話全都忘了?好好在家等我,全心全意信我。”
她咬着牙,顫着聲音求饒:“我痛,不要了。”
何書墨恨得牙癢,卻也是停下來,垂眉凝睇她。
“以後不許鬧,沒大沒小。”
她嗯嗯地應着,顫着聲音要求:“你也不能這樣粗暴。”
“知道和我談條件了,小丫頭。”他啞啞地笑,下腹慢慢地抽動。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覺得,RP大爆發了!至于明晚會不會繼續爆發,看心情O(∩_∩)O哈!
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