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纏綿(1)
她不輕易掉眼淚,但回到城郊外何書墨的別墅,強抑的眼淚就忍不住了,第一次痛恨自己軟弱。
葉政一句話,就能将她所謂的堅強擊得七零八碎。她不知道,如果她和何書墨戀情曝光,等待她的除了道德輿論,接下來會是怎樣的風暴。
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告誡自己不要多想,葉姍姍算什麽,可一想起她能夠光明正大和他手牽手出現在人前,嫉妒四生。
她早清楚結局,若要愛他,必須得做好永不見天的心裏建設,她也以為自己有足夠勇氣過這種生活。可葉政,該死的葉政,他清楚她軟肋在哪裏。
但就算他為葉珊珊,也沒有必要戳她痛處是不是,他不是看得比她還要清楚嗎。
越想越傷心,所以放聲哭出來。
何書墨回來,便看到她陷在床上雙肩微微顫抖。
心一頓,今天他忙了一整天,陪着老太太在會場無聊地呆了半天,後來公司有事正好順了他心意。本想早一點回來陪她,不想一到公司就脫不開身,等忙完已經很晚了。火燎火急趕回來,便看到這一幕。
他坐下來,一把撈起她,手觸碰處皆是涼濕。在看,妩媚的眼都腫了,面頰皆是淚痕,也不知遇到什麽傷心事。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她面頰,可她的淚就像是泛濫的災洪,波濤洶湧一浪接着一浪撲下來。
他低下頭用舌尖□,吮去晶瑩。
起初她還抗拒,躲了又閃,避了一些,吻了一些。
最後,在何書墨锲而不舍地追逐下,她漸漸軟下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可是她嘴倔,哪怕是身體早早屈服,哪怕這個男人,她曾千方百計勾引。可現在她心頭不舒坦,眼看要化作一灘水,身體的空虛在呼嘯,她卻用盡力氣推開他,自己則是喘着大氣忙亂地往後縮。
看她躲閃,他撲上前,吓得她尖叫:“不要。”
他皺了下眉,看着她一直往後縮,直到碰到床欄,才停下來,臉紅雲密布,嬌柔因劇烈喘息顫動,若隐若現撩人得緊。
何書墨有些窩火,下腹的欲/望撩得他發痛,也不清楚今天她怎麽回事,看她紅腫的眼仿佛是受盡委屈,小媳婦兒一樣。
看着這樣的她,心早已柔成一片,只得好言好語輕哄:“寶貝兒,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這就去踹了他。”
談淺川本是有氣,看他額頭也已布了汗,還一本正經地哄她,憋不住撲哧笑出聲。
何書墨松了口氣,又黏上去,纏着她又吻下來。
談淺川故作嫌棄狀瞪他,皺着眉捏着鼻,“臭死了,不洗澡不許碰我。”
“等一會再洗,今天有沒有想我?”
她似嬌似嗔瞪着他,臉紅撲撲的,一番推拒,香肩露出一大半,大T恤已經翻到半腰窩上,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下,淡紫色小底褲緊緊地裹着粉嫩的嫣紅,她還渾然不自覺地不知自己已被他看遍。
何書墨摟過她,利落地将她剝得一絲/不/挂。看着肌膚泛着晶瑩的光潤,嬌乳飽脹,小櫻桃尖端似若能夠擠出蜜汁一樣,誘得他忍不住用力狠咬一口。
那雙妩媚的眼,似三月湖畔氤氲,誘着人想要一探究竟,但是越看越看不明白。
她被吻得不辨南北,唇畔若有似無地發出細碎的呻/吟,柔若無骨的雙腿無力的被他分開。他纖長的指尖,在她腿間搗弄。稍片,便引流一灘梨花水,水漉漉的散着暧昧芬芳。
往她臀下墊枕頭,才将叫嚣的欲/望頂部探進去。又怕弄疼她,速度極緩,一點點擠進去,看着自己被她的粉嫩慢慢吞噬,直到全根沒入了,他才舒了一口氣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她那裏被撐到極致,但完全不同于第一次撕裂的痛,也不于第二次他的張狂,他緩緩地抽動,盯着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随着緩慢的動作,兩人的體溫迅速攀升,變得灼燙,交合處發出暧昧的氣息。
他隐忍自己,一切動作都緩而深重,她的呼吸漸漸變重,壓抑地低哼着。
他伏□,半撐着趴在她身上,低頭輕吻她微張的嘴,上下起伏動作未停,且力道更重了……
淺川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如果是夢,就讓她繼續睡下去,可如果是現實,如果是現實,就将她逐下地獄好了。
她不怕,只要他愛她,她什麽都不怕。
感受他充盈着自己,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被沖散了,神智化作一縷煙,缭着繞着。
雙手圈在他肩背上,抱緊,再抱緊,雙腿也有了意識,圈上他的腰。
他入得更深了,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入。又伏下來,含住她的唇,擠進她的舌腔,吮着她脖子,耳垂。
她的意識漸漸迷惘,仿佛成了一葉扁舟,沉沉浮浮上下飄動。
她快要化了,下腹一陣痙攣,咬着他的利器,吮得他悶哼着抖起來,加快了速度,又重又狠地撞着她。
終于,在她嬌喘聲下,白色的液體噴射而出。
她癱軟下來,他低頭凝睇,心身皆是滿足。
然而凝視她的眸子,偏偏劃過一絲悵然,如流星般,一閃而逝。
何書墨柔柔地将她抱進浴室,自己去廚房煮面,做已清理好躺在床上睡得死沉,論他撩也無動于衷。最後他吓唬說:“再不起來吃點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
語氣暧昧陰陽,她眼還沒睜開就爬起來,可還是沒精神。
他心知是自己太粗暴了,有些懊惱。
她吃了幾口,泱泱地放下,又要躺下。
他一把撈過她,讓她枕着自己,嗅了嗅她發尖,問:“今晚怎麽了,是不是看到什麽人和事惹得自己不愉快?”
“你不是玩得挺高興嘛,還過來幹嘛。”
何書墨愣了下,心想她在吃醋呢,緊鎖的眉漸漸舒展,低低笑道:“還生氣呢,昨晚是我不對,不該兇你。”
談淺川瞥了眼,不想和他糾纏,又故作氣鼓鼓地往床上一躺。
何書墨也跟着上床,看她縮在角落處,他一把撈過她,噓了聲示意她不要動,不然有她苦頭吃。
談淺川累極了,可是一想起那些事還是很委屈,她不承認自己是蠻不講理的人,可一想起他和葉珊珊,胸悶悶地痛。
後來,不知怎麽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第一次對他無理取鬧。
“談淺川,你太不可理喻了,我也說過,大人們的事你不要管,我自會處理好。”
他也只有在真生氣了才會連名帶姓一并叫她,談淺川心虛氣短,但她卻不肯服軟。因為心裏頭确實有氣,或許并不全然是因為葉珊珊,可能有其他因素。
她沒有深想,只是覺得很傷心。
“我怎麽不可理喻了,何書墨,你上我的床,不就因為那點小心思嗎。”談淺川不怕死,“如果不是葉珊珊給你下藥,你會碰我嗎。”
何書墨既好氣又好笑,餘下的卻是無可奈何。撫着她的肩頭,微垂着眼簾,認真地打量她。
“你這樣認為?”
談淺川別過臉,不肯再看她,因為靜下來她越覺底氣不足,上一刻翻雲覆雨,下一秒便給他擺臉色。
她在心底狠狠鄙視自己一番,感覺自己太沒用了,這麽多年來,對他的免疫力愈發低了。
第二天他難得有時間陪她吃早餐,她想起某件事,于是問:“我爸希望我進機關,哎,你和他說說好不好,我不想去,我讨厭那地方。”
何書墨淡淡看着她,還是小孩子呢,哪怕已經二十歲了,依然是沒有長大的孩子,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一點也不知隐藏。
其實,在外人面前,她也算懂得隐藏情緒。那麽,他是最特別那一個吧。想着,他忍不住低低輕笑一下,笑得她莫名其妙。
“不要在乎那些,我來處理。”他低沉的嗓音,有獨特的安穩情緒的魅力,“最近不大安生,你先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
“那就是真的。”她興致缺錢,低着頭攪着白米粥,完全沒食欲。
“嗯?”
“我姐說你暫時代我接管酒吧是這樣嗎,難不成我那小破地方何大老板也看得上?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我也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你們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何書墨笑了:“越來越要強了,以後我可得綁住你才行。”
他開玩笑地話,她不由微微臉紅。
吃過早餐,他要去公司,問她要不要也去看看。談淺川讨厭嚴謹的地方,她曾去過一次,後來再也不肯去了,哪怕有事也只是在樓下等。
現在,對外界,她很自覺地和他保持距離。
“今晚有應酬,不要等我,你想吃什麽。”
談淺川故意皺眉,“煩死了你。”
他笑了笑,捧着她的臉吮起來,她想要躲開,左閃右避,掙不脫他。
開始只是蜻蜓點水,在他挑逗下,她呼吸急促來,忍不住抱緊他。
也不知多久,纏綿輾轉,難舍難分。甚至,她感受他頂起了帳篷,她‘嘶’了聲,趕緊推來他。他卻箍緊她,房間靜得都能聽見口舌交纏的聲音。
若不是電話催過來,還不知要纏綿到幾時,看着她被吻得略有些腫的唇,嫩白的面頰上浮着些許嫣紅。
他不由低低笑了一下,纏繞心裏那一絲不安便淡了下去,她不是正在自己懷裏嗎,只有他能那樣親密的疼她,這樣就行了。
“寶貝。”他暗啞的聲音低低地喚着她。
“嗯?”她軟化在他懷裏,唯有借助他的力量才不至于癱軟。
“我們就這樣,好不好?”
她沒有力氣想了,只要和他在一起,怎樣她都心甘情願。
哪怕是不能做平常夫妻,只要他在身邊,平和地,安靜地相濡以沫。可這又多難啊,就這樣,不要紛争,只要相守就好,可好難好難。他有他的責任,她不許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她沒說話,許久之後,往他身上貼了貼。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
嗚,木有人喜歡這個文麽!
又一次考驗我的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