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後亂性(2)
談淺川回到休息室,何書墨還沒有醒來。
她半躺在貴妃榻上托着腮幫冥思,葉姍姍想幹嘛呢,都要訂婚了,她有什麽不安呢。又或者她察覺出了什麽,比如她對何書墨的窺視,又或者何書墨表現了什麽讓她不安。
想得有些頭痛,默默地押了一口茶,時間滴滴答答又過了片刻,她蹙緊娥眉,唉聲嘆氣。忿恨地想何書墨呀我是不是欠了你,好事分不到半杯羹壞事處處招惹她。
又過片刻,好友來了,何書墨還在沉睡。朋友檢查後下得出結論,和她猜的差不多。
末了,朋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談淺川無辜地努努嘴,很無力地說:“不是我,我有這個必要嗎。”
“不是沒有可能。”朋友忍不住笑了。
“滾。”
“別那麽粗魯,小心嫁不出去。”
談淺川有些累,便打發走朋友。在等待過程中,談淺川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何書墨醒來,若是問起來她要不要坦白?
她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險,畢竟人家也是迫不得已,陰差陽錯成全她的夢寐以求,她該感謝葉姍姍。
話又說回來,都要訂婚了葉姍姍到底想幹嘛?
何書墨醒來渾身軟綿無力,他記得自己做了很長一個夢,隐隐約約記得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那張臉,畫面模糊,他不敢确定是不是談淺川。
所以他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身在何方,當看到談淺川抱着腿,在看無聲電影時,他略有些失望。
他望了眼身下幹淨整潔的床褥,又看自己穿的不是先前的襯衫,更是不敢确定那是夢境還是真實做過。
談淺川望過來,看到何書墨莫名地盯着她,她呆愣,片刻後回過神來,“渴不渴,想喝什麽?”
“我睡了多久?”
“半天吧,莫約是,記得不是很清楚。耽擱你時間了?不好意思,看電影忘記了。”她又轉過頭去,語氣很淡。
何書墨不語,起身走向她。談淺川有些摸不透他想做什麽,但他的想法,她幾時摸清過,更不确定他對那事有沒有印象。
何書墨在她側邊坐下來,手搭在她後背。談淺川裝作專注看電影的樣子,心下早已七零八落。他的一切近在咫尺,他特有的氣味包圍着她,談淺川舔了舔幹燥的唇,“別打擾我看電影。”
何書墨看了眼電影,眸光又回到她側臉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即便故意忽略,依然是如芒在刺,讓她坐立不安。
蹭地站起來,去給他倒來一杯水,把電視調至圖文頻道,自己也喝了一杯。
“葉姍姍走了?”沒話找話。
“嗯。”
“淺川。”
“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談淺川倏地站起來,拎着包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何書墨卻不如她所願,一把拽住她。談淺川站不穩,跌坐在他腿上。一時間,空氣似飄着針粒,兩人默契地保持沉默。
片刻後,談淺川歪頭望着他,“何書墨,你喜歡葉姍姍?”
“大人們的事你別管。”
談淺川不屑地笑,突然抱住何書墨,漂亮的眼眸盡是他孤獨的身影,仿佛站在一片缤紛爛漫的桃源深處獨舞。
她拉下他,用牙撕咬他的喉結,在猛地推開他,很輕蔑地說,“何書墨,我還小嗎,不,我不小了,據說家裏給我安排了一樁婚事,你知道嗎。”
何書墨僵着不動,她身上清淡的味道,席卷了他,又像是一把利刀,讓他覺得那不是夢境,他實實在在地占有了她。
“程家知道嗎。”
“這些都是……”
“家裏安排對嗎,何書墨,如果不能嫁你,那嫁給誰有什麽區別?程少和我也算有緣,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僅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反對,反正那個人不會是你。”
談淺川自嘲地笑,倘若橋歸橋,路歸路就好了。她看着他變化莫測的眼,很痞氣地勾上他脖子,又親上他的嘴,用力咬了一口,嗅到了血腥味才松口,看了看,滿意地點頭。
就在她收手時,何書墨卻把她按倒下,直接将她壓在身下。猝不及防的變化,她懵了,在她千方百計勾引他時,他從來都面不改色。她不知道何書墨會沖動,或者說會憤怒。
談淺川複雜地望着伏在她頭上的何書墨,深不可測的眸子,再次燃起火苗,一寸寸要把她焚燒殆盡。
“何書墨,不要忘了你是我小叔。”
“你有把我當作小叔過?”何書墨嘲笑,低下頭不顧她反抗,親上她水澤的紅唇,舌根探進她口腔狂妄地掠奪。
談淺川腦子一片混沌,她在猶豫是不是要奮起反抗,畢竟彼時的何書墨是清醒的,若是讓家裏人知道她勾引了何書墨,天下怕是要大亂了。她不怕天下恥笑,但是何書墨不行。
“寶貝……”一聲壓抑地輕嘆來自肺腑,身下的人兒,幾乎讓他不忍,但狠下心,又伏□,在她意識不清時扯下她的衣裙,摸到她下面一片水澤後,不再隐忍自己想盡情釋放的欲望,在她最柔軟的秘處與她水乳/交/融。。
當緊致包裹他時,何書墨确定那不是夢,他占有了她。
這一刻,他等得太久,如今食髓知味,動作難免有些不受控制。
或許會有人說他無恥,在即将訂婚時強上了她。可沒人知道他的不安,他必須要先确定談淺川是他的,刻上他的标簽,要她無法離開他。也實在是太了解她,知道接下來她要做什麽,他不允許她離席,哪怕萬劫不複也不許。
她談淺川只能是何書墨的女人。
又一陣尖銳的痛,談淺川腦子有片刻清明,卻随着那根巨大的兇物沉重有力地頂插,四肢百骸像電流重擊一般,大腦如暈染了墨跡,不斷的稀釋放大,最終只剩一片墨色。
在她攀高峰時,他卻退出來了,翻轉過她癱軟的身子,提起她的臀迫她擺出最貼合的姿勢,單手箍緊她的腰,又是一個挺進,身體裏一下又充實了。
談淺川被他頂得前後晃動,他騰出一只手揉弄她顫動的乳/房,胯/下重重地插,深深地頂。
而她,在他的動作下,她的身體開始不自覺地彈動着,迎合他的每一次深入。
終于,又一次在她緊縮裏射了出來。
盡興後,何書墨愛憐撫摸她的臉,卻是冷冰冰地說:“談淺川,你想嫁程家,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最清楚,我談淺川行事作風,我說嫁就會嫁。”外強中幹的口氣,顯得分外無力。
“你敢。”
“沒有我不敢的事,你說我敢和你上床,那我也就敢嫁他。”談淺川心下委屈,嘴上偏偏不肯服軟。只因她清楚,何家和葉家聯婚勢在必行,就算何書墨不點頭,最終也不得不低頭,因為何老爺的手段,她再清楚不過,相信何書墨不會不清楚。至于已成定局的婚事,弄出這樣一步,她想不通。
“寶貝,不要這麽折磨人好不好?給我時間。”
“時間能改變什麽,第三者麽。”
手機在振動,何書墨壓在她身上并拿起,接通就傳來總店經理的聲音,他緊張兮兮地說:“談姐,何老太帶人過來了,我這招架不住,你在哪裏?”
談淺川深吸氣,狠狠瞪何書墨,不甘地說:“先帶她去會客室,我立馬過去。”在對何書墨說:“葉珊珊也就這點能耐。”
何書墨低低地笑,歡愛後的聲音有些沙啞,伏在她頸上咬話:“談淺川,你現在是我何書墨的女人,記住這一點。”
談淺川一點也不買賬,不屑地瞥他一眼,指尖撫過他胸膛,“何書墨,你是怕失去我?放心,就算我和其他男人結婚了,在這裏我也會為你留一席之地,你盡管放心。”
“你敢。”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會客室,何老太正在品嘗甜點,葉姍姍規規矩矩在她為斟茶。談淺川笑着說:“奶奶過來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正在向小叔讨酒吧運營。”
“姍姍說你回來了,這不是想你嗎,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過來看看,沒有打擾你們吧。”
“怎麽會呀,奶奶過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又是些無關痛癢的聊天,最後何老太問起,“小川你也不小了,該找個男朋友定下來了,前些天我和你爸商量,覺得程家公子挺不錯,改天大家吃個飯,也好有個了解。”
“我暫時不考慮個人問題。”無意瞟了何書墨一眼,他似乎對她的表現很滿意,她又恨了,十年她就沒有逃出過他手掌心,那麽以後,她一定要掙脫何書墨賦給她的十年枷鎖。
“吃個飯也沒什麽,這事就這樣定了,時間不早了,小墨你送小川回家。”
何書墨也不客氣,談淺川早就想走人了。她本要拒絕,十年夙願如今得以如願,卻是對未來茫然來,目光落在葉姍姍不甘的臉上時改了主意。
回到家,談淺川進房再沒出來,談太太有點莫名其妙,談書音對何書墨笑了下,“興許是失戀了。”
“她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我怎麽沒有聽說?”談太太大驚失色。
“我猜吧,因為我也沒有聽說。但她心情不好哪幾次不是因為酒吧的事。”說着往談淺川卧房瞟了眼,“小叔叔要不你去開導淺川吧,她一向比較聽你的。”
“估摸是時差沒有到過來。”
談書音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起身施施然走過去。談淺川開門後又躺回床上,一臉的糾結。談書音坐下來,“讓我猜猜這一次是因為什麽事?”
談淺川不想說話,也不能對談書音坦白她和何書墨上床了,她多年的夙願實現了,但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何書墨?”
“死沒良心的,他要訂婚訂好了。”
“還嘴硬,要不是他訂婚,你現在還不知在哪裏借酒消愁呢。不過你不想知道你離開這段時間,何書墨怎麽過的,真不想知道?”
“又不是我男人,死了活該。”
談書音看着談淺川,幽幽嘆氣。愛上何書墨注定要受傷,談書音很清楚,除非是得到何書墨另眼相待。
得到他又談何容易,天下只有一個何書墨,卻有無數個談書音。
“淺川,曾經我也渴望得到何書墨的愛,甚至有一段時間,我走火入魔,後來有人告訴我,何書墨就是一個瘤,你若不早除掉,只會要了你的命,所以淺川,哪怕在痛拿掉腫瘤,至少還有生還的機會。”
“說何書墨是腫瘤的人是姐夫吧,所以你放棄了,你愛姐夫嗎,嫁給他你幸福嗎。”
談書音坦然地笑了,“從前我眼裏只有何書墨,後來我眼裏有了家庭有了責任,再也容不下何書墨。”
望着談書音淡然的眼神,談淺川想,她真的放下了麽。當年談書音暗戀何書墨也不算什麽秘密,只有她自以為掩藏得滴水不漏。有一次她閑來無聊,硬纏着何書墨問他喜不喜歡談書音,當時他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有幾次被她追問煩了,何書墨笑得不懷好意,“我喜歡你。”
談淺川當場呆楞了,現在她也不清楚,何書墨是開玩笑呢還是對她也有一點點好感。
“淺川……”
“行了行了,趕緊兒找你老公去,別在這裏煩我了,我知道你是老媽派來的間諜,放心,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要你們養我。”
談書音看着唯一的妹妹,唯有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