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說完這句話, 他悄無聲息地抽回自己的手。
司純努力擡起臉看向他,她想看看這個男人在說出這種話時是有多沒臉沒皮。
在她看過去之後,陳嘉樹明目張膽地迎上她的目光, 微眯着眼, 嘴角噙着一抹笑。
一不小心, 又被他那勾人的眼神給調戲了一番。
司純棄械投降。
肖霖通過後視鏡偷瞄了二人一眼,看着自家藝人那不争氣的樣子, 把人家姑娘調戲得面紅耳赤的,直搖了搖頭。
不由地提醒一聲:“嘉樹,你跟司純說了酒店的事了嗎?”
司純疑惑:“酒店的事?”
陳嘉樹耐心解釋:“肖哥說, 我住的那個酒店已經被劇組的工作人員給訂滿了, 目前沒有空出來的房間。”
“沒關系, 我去別的酒店也行。”
肖霖一聽眼睛亮了亮,看吧, 正常人應該都是這個邏輯,又不是只有一家酒店,然後, 他就聽到他家藝人開始睜眼說瞎話。
“別家酒店應該也沒有房間。”
肖霖:“???”
司純信以為真,沮喪地垂頭:“這樣嗎?”
男人話鋒一轉:“不過沒事,你可以跟我住一塊。”
司純訝異地擴了擴眼, 看着男人:“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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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沙發,你睡卧室, 如果不放心就把門鎖了。”說着,陳嘉樹露出一副可憐的神情:“還是,你想讓我睡大街, 也行。”
話說到這個份上, 把司純的話給堵得死死的。
仔細一想, 她本來過來就是為了他,能跟他多呆一會,自己過來一趟也就值了。
“打擾了。”
肖霖欲言又止,他想說,陳嘉樹跟他住一個房間也行啊,或者他把房間讓給司純,就算被拍到也有一千種說辭。
某人就是不懷好意還要裝出一副用心良苦樣。
不一會,車子在酒店停車場停了下了。
雖然這個點很晚了沒什麽人,為了以防萬一,從下車到去坐電梯的過程中三人都十分謹慎小心。
來到電梯前,恰好碰到一個老熟人也在等電梯,是陳嘉樹正在拍攝的這部古裝劇的導演爾奇。
爾奇留着一頭長發,渾身充滿藝術感。
“陳老師?這麽晚了你們這是從哪回來?”爾奇訝異,他記得拍攝結束的時候自己是跟陳嘉樹一同回的酒店,只不過半個小時前因為有事下了一趟樓,剛回來又碰到了。
爾奇目光落在陳嘉樹旁邊長得細皮嫩肉的小個子身上,好奇地問:“這位是?”
肖霖反應快:“嘉樹的遠房表弟,嚷嚷着要來探班,這不剛從機場接回來麽。”
“哦,那嘉樹對表弟還挺好,這麽晚了還要親自去接。”
陳嘉樹擡手搭在了司純的肩上:“自然。”
這時,電梯到了。
一夥人走進去。
爾奇導演在三樓很快就到了,走出電梯前不忘叮囑:“快回去休息吧,今早還要趕戲呢。”
“放心,耽誤不了。”
電梯門關閉後,司純狠狠松了口氣,方才怕暴露,她一句話也不敢說。
從電梯出來後再無遇到任何人,肖霖目送兩人進房間後,自己才放心離開。
聽到主人回來的腳步聲,布偶貓從自己的小窩裏竄出來。
“喵喵。”
“睡醒了?”陳嘉樹彎腰抱起寶寶,一下一下地撫摸起來:“看看誰來了?”
寶寶對着司純激動地搖尾巴,“喵喵”地叫個不停。
司純伸手摸了它兩下,好奇地問:“你每到一個劇組都會帶着它嗎?”
“嗯。”
她嘆了聲:“真令人羨慕。”
羨慕寶寶可以跟着他到處跑,能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陳嘉樹眯了眯眼。
将布偶貓放下,拍了拍它的屁股:“天還沒亮,再回去睡會。”
布偶貓站在兩人腳邊搖着尾巴,不舍地離開。
陳嘉樹目光再次落在女孩身上,伸手将她鼻梁上的眼鏡取下:“現在安全了,可以不用喬裝了。”
“哦。”
司純撓了撓自己的假發。
下一秒,陳嘉樹的目光忽然變得危險起來,冷不防,他扣住女孩的腰,一把拉到自己身前。
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司純心髒“咯噔”一下。
男人體溫燙人,一瞬間,整得她溫度飙升,面紅耳赤的。
胸口心跳加速,幾欲蹦出來。
陳嘉樹盯着她,扯了扯唇:“你羨慕什麽?”
司純搖了搖頭,此刻她哪有什麽心思去思考,他的每一寸氣息都在試圖勾引她。
男人目光灼熱地燙在她身上:“上次在電話裏說的喜歡我,是真的?”
“嗯。”
腰間手臂的力度緊了緊:“那我們也算是情投意合了,你什麽時候答應做我女朋友?”
她弱弱地說:“才不要。”
陳嘉樹欲哭無淚:“為什麽?”
女孩撇了撇嘴:“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你都不在我身邊,要你這個男朋友有什麽用。”
聽了她的吐槽,陳嘉樹桃花眼裏噙着十分無奈的笑意,還夾着一點點苦澀。
“被嫌棄了啊,我也想每次拍戲都把你帶來劇組,你肯嗎?”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當然不行。”
“那或者,等到我們交往以後,我少接點工作,去南市陪你?”
司純眨了眨眼。
她方才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她其實也在很努力地做好接受他的職業帶來的不便這件事實,和做好跟他在一起的準備了。
見她久久不說話,陳嘉樹以為她又在為難,嘆了口氣:“好啦,已經很晚了,你也沒怎麽休息,好好去睡一覺,睡飽了再起來,到時候我再叫人來接你。”
一想到他要睡沙發,司純就十分慚愧:“還是我睡沙發吧,你白天要拍戲,更需要好好休息的。”
“傻瓜,你再推脫下去,我更沒法休息了。”
聽他這麽說,司純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我回屋休息了。”
“嗯。”他忽然低頭,司純潛意識中以為他要親自己,下一秒,他便在自己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接着兩人目光纏綿了會。
看着她愣愣的表情,陳嘉樹壞壞地扯了扯嘴角,語氣散發着一絲危信號:“記得把門關好,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
司純沒讓他說完,伸手推開他,灰溜溜地跑進了裏屋,“砰”地一聲關上門。
陳嘉樹搖了搖頭,擡腳走過去,敲門:“小月亮。”
司純靠着門板,聽到敲門聲,往後退了一步。
臉上燙人的餘溫未褪去。
“幹嘛?”
“我外面沒有被子,幫我拿一下毛毯。”
司純看了眼,見床邊的一個休息椅上放着一個毛毯。
走過去,拿起毛毯又打開了門,只打開一半,一只手抓着毛毯遞出去。
陳嘉樹眯了眯,伸手去拿,下一秒卻拽住了女孩的手腕把人扯了出來。
再次撲進他的懷裏,司純以為他又要做什麽,急了:“陳嘉樹你做什麽!”
靜了幾秒後,他只是說了一聲:“晚安。”
接過她手中的毛毯,嘴角噙着一抹笑,轉身走了。
方才情緒激動的司純愣了愣,一臉羞愧,默默縮進了屋內,關上了門。
司純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
平生頭一回,和男士在酒店過夜。
司純醒來的時候,從房間出來,陳嘉樹已不見人影。
餐桌上放着早餐和一張紙條,紙條裏寫着:我去劇組了,想出來打這個電話……
司純摸着扁扁的肚子,轉身去洗漱。
坐下喝了碗粥後,才想起打陳嘉樹留下的號碼。
電話一打通,她還在猶豫如何開口時,電話裏頭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女聲。
“是司純嗎?”
“你是?”
“我是小洪,陳老師的助理,你醒了嗎?需要我現在去接你嗎?”
“行。”
小洪的速度很快,就好像她就在等着司純的電話一樣。
聽到敲門聲,司純過去開門,只見小洪拿着一個大包走進來。
“司純,咱們先喬裝一下再出發。”小洪從包裏翻出衣服和假發套:“你先去換衣服吧,待會我幫你戴假發。”
“又換發型嗎?”
“倒不是,就是肖哥說你昨晚的發色太惹眼了,所以換個低調點的顏色。”
司純想到昨天那一頭藍發,再看看現在這頂咖色短發,确定低調不少。
不一會,司純換好男裝,一身牛仔破洞衣褲,渾身挂滿鏈條,酷酷的,這一身大小很合身。
小洪為她戴上假發,拿出粉底将她臉上的膚色降了幾個色度,再配上黑框眼睛。
小洪打量着司純,臉紅了紅:“有點帥。”
司純莞爾一笑,想到什麽,回到房間找到昨晚揭下的痣,再次戴上。
她看着鏡子裏判若兩人的自己,最後戴上鴨舌帽,踩着一雙靴子出了門,
司純随小洪來到劇組。
陳嘉樹正在吊威亞拍動作戲,他穿着一身白色古裝,長發飄逸,仙氣飄飄的,手握仙劍,動作輕盈地與對面的黑衣敵人搏殺。
劇組裏靜悄悄的,收音設備努力收取現場原音。
司純第一次在現場看陳嘉樹拍戲,屏住呼吸,黑框眼鏡下的眼一眨不眨的。
不一會,黑衣敵人被擊倒,從空中摔落,男人将握着劍的手扳到身後,帥氣收場。
“卡!”爾奇導演拍掌稱贊:“非常好,一條過。”
現場很多人跟着鼓起掌來,對陳嘉樹的贊美聲此起彼伏。
司純也情不自禁地跟着鼓掌,陳嘉樹從空中下來時,目光冷不防在女孩身上定住幾秒,眼裏閃過溫和的色彩。
現場越來越多的注意到劇組忽然多了個生面孔,幾個女生議論着。
“這人是誰啊,好奶啊。”
“看着年紀有點小,難道還未成年?”
一個做場務的高挑女人撥了撥頭發:“姐姐我最喜歡小奶狗了。”
有人起哄:“那你敢不敢去跟他要聯系方式?”
“這有什麽不敢的。”女生自信滿滿,雖然她只是個場務,可她長得性感,戀愛經驗豐富,自認為勾搭男人有一手,尤其是年紀小的。
司純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高個女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女生嬉皮笑臉的,問道:“小帥哥,能加個微信嗎?”
司純別開臉表示拒絕。
“不就加個微信嗎?姐姐疼你啊。”
司純捏了捏手。
被男人追求她早就司空見慣,被女人追卻還是第一次。
“她有人疼。”陳嘉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手輕輕搭在女孩肩上,輕輕攬着。
女生見到陳嘉樹,臉色微微一變:“陳老師。”
爾奇導演聽到這邊的動靜,目光注視過來,這才注意到司純。
看她今日的裝扮,不由多打量幾眼。
導演靈光一閃,起身走過去,對那女生說:“趕緊下去。”
在導演面前,那女生哪敢再造次,與方才的太妹形象不同,老老實實地退了下去。
爾奇目光落在司純身上:“你就是陳老師的遠房表弟吧?”
顧慮到自己是男兒身,司純粗着嗓子說:“導演好。”
爾奇點了點頭,“我這剛好有個需要客串的角色,你要不要幫個忙演一下?”
司純不假思索:“不要。”
爾奇導演平生第一次遭到人秒拒。
他看着陳嘉樹說:“你這表弟挺拽。”
“是挺拽,曾經有個著名導演請她演主角都拒絕了。”
司純:“……”
“得,難怪看不上客串的。”爾奇擺了擺手,走了。
陳嘉樹攬着司純走到一邊,小洪很自覺地給兩人搬來小凳子。
陳嘉樹看着女孩黑了幾個色度的臉,問:“睡得怎樣?”
一覺睡到中午,早飯和中飯一起吃了,還能怎樣:“我睡得很好,你是不是沒休息好?”
司純打量着他的臉,化着妝看不出原本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他睡得并不好。
男人不以為意,扯了扯唇:“還行。”
“你今天要拍一天的戲嗎?”
“我跟導演說了,把我的戲份盡量往前挪,大概天黑之前能拍完。”
“那我就在劇組等你。”
“不會覺得無聊嗎?”
陳嘉樹是擔心的,擔心她好不容易來一趟,自己卻沒時間陪她,怕她心中介意。
司純笑着搖了搖頭:“我喜歡看你拍戲。”
女孩的小臉被黑框眼睛遮了大半,卻絲毫不妨礙她笑起來給人治愈的感覺。
他忍不住擡手,撓了撓她那頭短發。
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喊陳嘉樹準備開拍下一場戲。
司純沒讓陳嘉樹在自己這待太久。
拿出手機來偷偷摸摸拍他演戲時各種特寫畫面。
以後她要做成海報珍藏起來。
并非一整天都在一個場景拍戲,司純跟着輾轉了幾個地方。
陳嘉樹拍戲的時候很投入,包括整個劇組都很認真。
司純不由得打開訂票APP,找回南市的機票。
周一下午才有課,如果周一早上回去都是來得及的,但司純猶豫了。
過來的時候就很突然,雖然陳嘉樹很在乎自己的情緒,然而司純并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
她找到今晚最晚的那班航班,訂了回南市的票。
天微微黑時,陳嘉樹拍完今天的戲份,在化妝間卸了妝,換回平常的衣服。
上了車,他看着司純,問:“餓不餓?”
“我還行的。”
“我叫人送餐到酒店,我們回酒店吃。”
“好。”
想到今晚十點的飛機,司純不知道如何開口,一路上欲言又止的。
當他們回到酒店時沒多久,小洪将定好的西餐送進來,仔細擺放好後,小洪意味深長地看了司純一眼,慢吞吞地退了出去。
司純體會着她那眼神,就好像自己會跟陳嘉樹在房間裏發生什麽事一樣。
倒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正常人都不會想到他們倆什麽也沒發生。
司純不知道每個男人都有陳嘉樹的定力。
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很尊重自己的意思,從未強迫她。
陳嘉樹慢條斯理地切好一份牛排,遞到她面前:“等再晚點,我帶你出去轉轉。”
司純垂了垂眸:“我可能待會就要走了。”
十點的飛機,至少提前一個小時到機場,加上路上耽擱的時間,司純一個小時後就得出發。
陳嘉樹怔了一下:“你說什麽?”
“我訂了十點的機票。”
陳嘉樹皺眉:“為什麽這麽早?明天不是周末嗎?”
司純咬了咬唇,沒說話。
“把票退了,我給你訂明晚的票好不好?”
司純搖了搖頭。
陳嘉樹眼神暗了暗。
低頭默默切着自己盤裏的牛排,抿着唇不說話了。
司純知道他不高興了,問:“你生氣了嗎?”
他淡淡地搖了搖頭。
“我待在這裏只會耽誤你拍戲,你都沒法好好休息。”
他嘆了口氣,想到她待在劇組一天等自己下班,應該也挺無聊的。
知道她不肯退票,便不想再繼續讨論這個不開心的問題來消耗彼此本就不多的時間。
他問道:“回去之後你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不是跟阿姨吵架了嗎?”
提到李田麗,司純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被摔壞的望遠鏡,擰着眉:“我不會原諒她的,她一點都不懂我。”
“阿姨是李教授?”
“嗯。”
“以前在校時見過,在我的印象裏她并非不是通情達理的人。”
陳嘉樹比司純大五歲,他在校時,司純不是上初中就是上高中。
她記得,李田麗的狀态是一年比一年差,一年比一年偏執。
和李田麗在一起的時光,有過溫暖的時候嗎?
司純不得不承認,是有的,是在她很小的時候,在李田麗和司曉楠尚未反目成仇時,李田麗會有心情不錯好好說話的時候。
只是那段時光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司純沮喪地垂了垂眸:“也許她只是對我不好吧,因為我是她和不愛的男人生的孩子。”
陳嘉樹眸子裏映着女孩沮喪的臉,安慰道:“不會的。”
司純沒說話,心情低落,吃東西也提不起勁兒來。
她不開心,陳嘉樹也也跟着揪心。
他喚了一聲:“司純。”
“嗯?”
“我在南大也建了一座天文臺。”
司純張了張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在北市不是已經有了嗎?”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地告訴她:“北市離你太遠了,等天文臺建成之後,我把鑰匙給你,我不在的時候,你想看星星了就去。”
司純因為望遠鏡被摔壞的糟糕心情在聽完他的話後漸漸明朗起來。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接下來吃飯的積極性也變得高了不少。
看着女孩終于去掉愁容,陳嘉樹笑了笑,只是一想到她待會就走,心裏仍舊空落落的。
飯後,司純收拾自己的衣物,打算去了機場再換回女裝。
彎腰疊衣服時,冷不防,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圈住了她的腰,燙人的體溫貼近,她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司純臉紅了紅,不自在地轉過身,他沒有松手,女孩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羞怯着臉:“怎麽了?”
陳嘉樹目光灼灼,一度将她灼傷。
他的臉慢慢貼近:“我想親你。”
司純心尖一顫。
內心深處有道聲音告訴她,她好像并不排斥他的吻。
不僅不排斥,且情不自禁地想要親近他。
只是從小帶來的教養矜持和膽量,不允許她這麽做。
在她沉默的瞬間,男人的氣息緩緩貼近,他的唇一點點地向她的湊近。
下一秒,輕輕地在女孩的紅唇上啄了一下。
只是一下,等待她的反應。
見她不惱也不拒絕,便得寸進尺,唇再次覆蓋住她的。
這一次,陳嘉樹不再是淺嘗辄止,而是一點點深入。
司純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她神經緊繃着,頭皮一陣發麻。
僅存的一絲理智使她緊咬着牙,沒能讓他繼續深入。
不知過了多久,陳嘉樹不舍地松開她,抵着她的額頭,急促地呼吸。
兩人的氣息在這一刻糾纏不休。
“好了。”男人嗓音低啞,用指腹輕輕捺去她唇角的液體。
在親她的時候,陳嘉樹是真的擔心她會生氣。
方才的每一秒,都驚心動魄又情難自禁。
司純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喚了聲:“陳嘉樹。”
“嗯。”
她說:“等到下一次見面,我們就在一起吧。”
陳嘉樹怔住,臉往後,認真地看着她:“你說真的?”
“嗯。”
男人語氣急切:“為什麽要等到下一次?現在不行嗎?”
她搖了搖頭。
她想要回去親手将許願瓶裏的星星裝滿,跟陳嘉樹在一起,是她做過最有勇氣的事。
她擡了擡卷翹的睫毛,雙眼迷離地望着他:“好好拍戲,你可不許偷偷從劇組跑出來,不然我會後悔的。”
作者有話說:
在一起了嗎?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