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環環一扣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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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只不過替我取些香來,經過她們。哪有故意為之的道理!"寧蘇軟軟一笑,目看着門口打掃的下人。
見李禦南不說話,轉過頭笑吟吟地問道,"覺得我歹毒了?"
他仍是笑,目光深深看向她,"如此,才稱得起我李禦南的女人!"
寧蘇嬌嗔道,"你就不怕哪天,我把你害死?"
他狹長的眼漸漸眯緊,手輕撫着下巴,"你舍得,我就敢死!"
這回倒是寧蘇一愣,她悶着聲,倒像是受盡了委屈,"我便知道你不能是我一人的夫君,趁你還疼寵着我,我就先趕盡未來的情敵!"
李禦南心頭一軟,招招手讓她過來,伸手就是一拉,抱緊在懷裏,"要真有哪一天我被你害死,定是做鬼也風流的日子。"
寧蘇目光盈盈,感受着他心房處的心跳,為什麽這個殘忍的男人,也會有這麽熱烈的心跳。他愛的,怎麽會是她?就算真是,她能做的,也只是承歡而已,心掏心的愛,大概是給不出了。
他的身上,光環太多,以至于蓋住了她要的自由和尊嚴。
今日的小聰明,小計較,已經讓她心神不定,若以後真要在他左歡右愛之下存活,哪知道哪裏是個頭。
她是洪武的天女,這是死也要死在洪武城牆前的使命,情?又算什麽!
待到下午,李禦南又有要事要忙,好聲好語地說了早點回來。甩甩衣袖,三步兩回頭。
桃花像是永遠沉默卻又不甘沉默的女子,在風吹過的時候,笑臉相迎妖媚清純。漫天風飛,
桃花如血,生命是一場持續的相聚和斷然的告別。她斷斷不想害別人的性命,只是要狠,就得如秋風一般掃掉落葉,春風雖好,卻是只會纏綿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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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皇城裏最得寵的公主,甚至出生開始,就注定這一生要在別人的議論下度過。當年,父皇剛經歷了咬東戰變,民不聊生,天下衆民紛紛提倡天佑,天星官測天,說是木星天象與天星象沖撞,向西北方向,所遇九襄星能夠庇佑。那年,她正好九歲,對香料極其敏感,襄與香為諧。
所有人都沒有想過,天女竟是皇城中最平凡的公主。甚至連封號都沒有,自此,就上敬祖宗,封號昭陽,字襄,又為平安之意。
女子纖長的身影,在微微的陽光下拉長,影子綽約搖晃,映在了碧清的水面上,風一過,似乎要破碎剪影。
容媚心高氣傲,看到她道,"找我來這裏有何事?"
寧蘇柔荑摘下一片桃花,蓮花步向湖邊過去,"是你殺的姐姐!"
她用的是肯定句,冷列無情,剛柔兼并,容媚擡頭看去,竟覺得有些冷。她也不再否認,幾步跟上去,"你知道了又怎樣?!"
"紅蓮被你收買了?"她不按着她問的說,言語淡淡,聽不出任何心情。
"有人不願意壓迫,一心想要爬上主子的床,我又怎能不幫幫她?"容媚言語輕佻,心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寧蘇冷哼一聲,"你當我不知道你什麽心思?妃玺是你一心想要的,妲岩的公主又豈甘于別人做小?只是,你不要忘了,我還在這裏!"
"我起初并未把你放在心上,你只不過有一副空皮囊,憑什麽和我争?!"她目光深深,逼近一步寧蘇,嘴角抹上一層奸詐的笑,"看來,越來越好玩了。"
她似笑非笑,轉過身後退着,輕輕道,"你現在的命,是死是活,還在我的手裏!"
容媚看着她,面色不自然,才要問為什麽,就看到她身子往後一倒。冰冷的水花翻濺上來,沾濕了她的裙邊,她驚恐得看着在水裏翻騰的寧蘇,腦中一瞬,空白如雪。
這個女人,遠比之前了解的還要難以捉摸。
李禦南一身白色錦線綢衣,墨發長洩,目色陰冷,一腳踹開了昭司閣的房門,只見寧蘇一臉虛弱,斜靠在床榻上,他忙忙趕上去,"這是怎麽了?怎麽好生就落水了?"
寧蘇伸出手,他連忙握上輕哄道,"別怕,我在。"
寧蘇暗暗看了襲伊一眼,襲伊忙跪道,"王爺,主子落水不是因為不小心啊,是有人蓄意要害主子。"
李禦南抿着唇不答話,寧蘇一屏息,微微摟住他的腰,頭置在李禦南胸前,"我沒事就好了。"
"是誰?!"他勾一下薄唇,俊逸眉峰已然化成冷冽。
襲伊看着寧蘇閉了眸,磕頭道,"容夫人!"
容媚跟着襲伊,她手使勁絞着手帕,滿目都是慌張,見了李禦南陰霾的臉,眸中燭火躍躍。
她吓得連忙跪倒在地,一個勁的喊着自己什麽都沒做。
李禦南聞到她身上始終如一的濃郁香味,皺了皺眉,說道,"離本王遠一點!"
容媚一下子淚水溢滿了眼睛,"王爺,妾身服侍您一心一意,您卻這麽厭惡妾身麽?"
"你做了什麽自己知道。"李禦南別開眼,"妲岩和天啓之間,強弱不分,你若能安安分分,本王定保你妲岩長久。只是你太妒恨,做出這等事來!"
"此事妾身萬分沒有做,王爺若要是怪罪,那就殺了妾身!"
"禦南,是我不小心,你別怪她!"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那兩個女人就足以搭個臺!
容媚軟着腿從昭司閣出來,看着屋前那片平靜的湖,這才知道,這個女人,繞了那麽大一個圈,無非要讓自己知道。現在,她要自己死,自己非死不可,若要自己活,又怎麽死得了。
難道,她知道了什麽?
李禦南将藥碗放在一邊,愁眉看着她,良才道,"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心裏。"寧蘇謂嘆一聲,"害你急急回來,害得容夫人做出這樣的事。心裏實在不好受。"
"你我都知道,我目前給不了你你要的。我只能護你周全!"他心中确實有慚愧,他帶給她的,于痛苦遠不止。
寧蘇微微一顫,心裏更是糾結不已。
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說來,只不過是為了知道姐姐生前那句護容媚周全是什麽意思。
深深城府如他,冷漠如他,不懂不明白不能抗拒。
"心裏還難受麽?"李禦南狡黠一笑,唇角勾起。
寧蘇點點頭,擡眸不解的看着他,只見他低下頭來,在她耳邊噴出的氣息癢癢地拂在她的臉上,"那給我聽聽,怎麽不舒服?!"
說着,就要湊上前來,寧蘇連忙推開他的頭,臉噌紅道,"沒正經!"
"太正經了,你又不喜歡。"李禦南大笑起來,脫了鞋子衣衫就跳上來,寧蘇拉緊了衣領,結巴道,"你幹嘛,現在是白天!"
"我也累了,上來睡會兒,你腦子裏想什麽呢?"李禦南邪笑着打趣道,雙臂有力地抱緊她,突然覺得這樣一輩子也不錯。
寧蘇看着他的睡顏,感覺着他的氣息噴吐在自己臉上,她的身子被他的手臂緊緊摟着,像是對待珍寶一樣。
如此自負的男人,在睡着的時候還要皺着眉,他是不是沒有一刻是放松的?每一刻,都在驕傲計算?
似乎從他一起住以來,他的身體總是緊繃着,像是蓄勢待發。
好幾次,都醒來看到他一個人睜着眼,空洞地看着漆黑的屋子,甚至連她醒了都不知道。
心頭忽地像是被春風化開了一般,寧蘇動了動身子,手滑到他的腰際。
李禦南嘶啞着睜開眼,"別亂動!"
"禦南,我幫你揉揉可好?"
"怎麽了?"李禦南看着她的頭頂,柔情萬分。
寧蘇笑笑,"沒什麽,想讓你睡得舒服點。"
李禦南眸光一緊,将頭埋到她頸項裏,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寧蘇,你讓我抱抱就好,我累了。"
寧蘇怔松,嬌嗔道,"你害羞什麽?這麽怕我看了你?"
李禦南沒有說話,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安然閉眼。
他既不要,寧蘇也不強求。他的懷抱不似他的目光,總是有着一絲冰冷,寧蘇也覺得很累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春日裏,兩人什麽都沒有多說,緊緊依偎着
像是要相互取暖一般,歲月靜好,安然塵世。
夜明珠的光漸漸打開來,襲伊撩開了簾子,伺候寧蘇和李禦南用膳。襲伊放下筷子,笑道,"王爺今個兒可是有口福了。"
李禦南一笑,"怎麽講?"
"我昨日出了王府一趟,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個獵夫在賣山裏的野菜。以前母妃教過我野菜湯。就煮了一碗。"寧蘇笑着放下筷子,"我去拿來。"
"你坐着,讓襲伊去就好。"李禦南興致起來,看着她越發好了。
"我還要,給你加些東西!"寧蘇瞅了他一眼,飄然出門。
到了一個略顯偏僻的地方,寧蘇停下腳步,低聲道,"吩咐的事情辦妥了?"
"是,七腳葉粉和梨子香都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白水葉水燒沸就可以放下去了。容夫人身邊當差的也已經換好了人,而且,不出主子所料,容夫人回去後,果真有所動作,放飛了一只信鴿,紙條內容已經看過了,說是今晚王府相會!"襲伊說着又從懷裏拿出一顆藥丸,"這個,可行麽?"
"梅花丸是縮小人的感官的,因此服用之人的聽覺變小,不易察覺你們,再者,說話聲音必要響亮一點。這白水湯是增大人的感官的,你到時候,把梅花丸化在容媚的每一食物以及酒水裏。白水湯就給衛楓用下,還有,取了我的鳳血,賞他一顆,點着當香有助于他練武。"寧蘇目光嚴肅沉重,犀利而又溫婉。
"是,主子,野菜湯。加上枸杞!"襲伊咂舌,"若是主子只為了騙王爺而專程上山采的話,襲伊都不相信呢。"
"你又有什麽鬼心思?"寧蘇瞪了她一眼,端過野菜湯。
"哎呀,襲伊才不敢說什麽。爬上山滑破了腳,襲伊也只能幫主子包好,可王爺不一樣,若是知道了,指不定多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