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芽延續生命的奇特植物,強韌的生命力讓不若松柏高壯的它同樣代表了堅忍、代表了長命。
希望自己的孩兒無論在未來遇到怎樣的險阻,都能如其名地發揮強韌的生命力堅持下去,只要有迎向挫折的心,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關。亦希望這個他期盼中降臨的孩兒,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壽。
每個孩子的名字,都藏了父母的私心,所以他給孩子取名「顧棠」。
重複着這個曾經讓他費了數夜苦思才挑出的名,胸膛貼向眼前流着他血脈的孩子,側着臉吻上顧棠的唇。
這些日子裏,他想了許多。
躺在床上假寐的時候想,他知道隔着一道門,有人正站在門外聽着他的呼吸;離開書房的時候想,他知道當他離開後,有人會從隐身的地方出現走入書房,坐上留有他餘溫的椅子;用膳的時候也想,他知道倉皇逃離飯桌的人,會偷偷站在廊下擔心他今天的胃口如何。
或許,是因為想得太多,心中裝得滿滿的都是顧棠——一個名喚顧棠的男人。
等到他回頭過來要喊顧棠一聲兒子的時候,才赫然驚覺從一開始讓他思索苦惱的,就只是一個叫做顧棠的男子,而不是他十七年前失去,該喊他爹親的孩子。
也才發現,他愛上了一個人——一個名喚顧棠的男人。
這份情感,雖是再真實不過,然而卻非世道所能容許。無論他如何形容他對顧棠的情,是多麽的深刻,且與世間男女之情沒什麽不同,可在世俗的眼光中,顧棠畢竟是他的親兒,而他亦是顧棠的爹。
不管表面上說得如何海枯石爛永志不渝,出了顧府的門,他們的情,就只會是簡單的一項罪名——亂倫!
顧棠灑脫一生,自不在乎俗世禮教,然而這樣的顧棠,卻在乎了,為了他而在乎了。于是逃了、于是避了,即使兩人明明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卻因為顧棠刻意逃避,整日下來除了晚膳時候從不在他面前出現。
看着這樣的棠兒,他的心好痛。
這樣的心痛,這一生中他曾經嘗過兩回……
一次是在伏桓江畔,看着滾滾江水,他的心痛碎成千片萬片。
另一次,是在悲劇發生之前,妻子寧願舍棄一切也要維護情郎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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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的同時,他想起了曾是他發妻的女子。
一直以來,對于能抛下一切追逐愛情的那個女子,其實打心底羨慕着,能擁有如此深刻的情感,無論最終結局如何,至少在過程中她是幸福的。
女子在臨終前滿懷歉意地留給他一句話——
「對不起,我沒能愛上你,将來定會有個比我更好的人,注定要愛上你。」
顧棠,就是這個注定中的人吧!
也許在送子娘娘批點金童給他的時候,漏看了月老早在兩人腳踝處綁上的紅線,陰錯陽差地送下了陽間。
也于是,注定了他們是情人,也是父子。
溫熱的唇有些不舍地離開另一人的唇,看着發呆的顧棠,顧逢霖忍不住揉弄兒子的後腦笑道:「在想什麽?」
「想你。」
直白的話讓年長的人紅着臉搖頭嘆道:「畢竟年輕哪!」
同樣的臺詞,他絕對沒法像顧棠說得這般自然。
「你……吻我?」顧棠的手指錯愕地點在自己的唇瓣,滿腦子疑惑。
「吻了。」笑。
「我……也想吻你。」
「好。」顧逢霖紅了紅臉,沒有排斥,緩緩閉上眼簾,将自己交給顧棠。
吻,輕輕緩緩地落在顧逢霖的雙唇……
很柔,很深情,也很快就離去。
顧棠用力甩頭,苦澀長嘆:「又是夢……又是這該死的夢……」
他快要瘋了,再這樣下去他都快分不清真實和夢境的差別。他應該是醒着,為何又出現這種幻覺,不是在夢裏,又能在哪?
「傻孩子。」笑,剛才還對着他兇,現在又說自己在夢裏,這孩子就這點傻得可愛。
「不是夢?」
執起顧棠的手,牽着一臉茫然的孩子步出浴池,拿起幹布擦去他身上的水珠,道:「不是。」
浴池旁有個給人休憩的小隔間,有張柔軟的貴妃椅、有桌子、有整裝用的銅鏡。
顧逢霖指着躺椅,兩頰紅得讓人不留意也難。「你坐。」
待顧棠坐定,便打開腿跨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下體摩擦顧棠的欲望。
「爹你——」
「會自殘,是因為不想承認……我對自己的兒子懷有情欲……」顧逢霖挺腰加快摩擦的速度,欲火一點點被挑起。
「真的?你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嗎?」雀躍的心情在胸口炸開,顧棠覺得就算被騙,只要聽到這句話他死而無憾。
「是真的……嗯……」
挺腰摩擦彼此的欲望,兩根欲望的頂端漸漸地泌出透明體液,潤滑原本摩擦時的幹澀,卻也使得相貼的欲望不時地滑開。
「噗哧。」笑。
「……」
爹爹大窘。
「用手握着好了。」
「……」
誰握?
「我來握的話,你會太早洩出來,由爹來握應該會撐得久一點。」
無恥的笑容,讓顧逢霖恨不得将其一掌打飛。
顧棠雙手摟在父親腰後,吸了口氣強忍欲望,堅定開口:「我給你最後一次拒絕的機會,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忍住不碰你。但如果你現在不推開我,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拒絕我抱你。」
「我是你的親爹。」
「我知道。」咬咬牙,皺眉。
顧逢霖用手勻開顧棠深鎖的眉心,微笑:「也是你的情人。」
顧棠顫抖雙唇,「謝謝……」
緊緊圈摟着是父親也是愛人的男人,感動他願意為了自己,跨越那倫常的界。他知道對顧逢霖來說是多麽的難、多麽的掙紮,卻還是願意為了守護這份情感跨過了那道界。
「我想要你。」
顧逢霖從顧棠腿上站起,後退兩步後跪在顧棠腳前,眼前跳動着興奮的欲望。一瞬間想起了那時屈辱的記憶,不自覺咬緊嘴唇。
顧棠看得心疼,彎身将他拉起摟在懷中。「夠了,不要勉強自己。」
感覺懷中的人固執搖頭,推開他的彎臂落膝跪地,顫抖着手握住怒張的欲望,深吸了幾口氣後,舔濕自己的唇,吻上兒子的欲望。
舌頭打圈纏繞着硬挺的欲望,舔着青色的血管,舔着暗紅色的龜頭。這一次沒有春藥催化,性欲卻加倍濃烈,原來愛一個人,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這才是最上等的淫藥,讓人無怨無悔的藥。
「唔——」
刺激感從龜頭直劈腦海,顧棠拉直脖子難耐呻吟。
兒子動情的嗓音竟如此讓人迷醉,光是聽見這聲輕吟,就覺得自己的下體又硬了幾分,彈跳着從小孔泌出透明汁液。
「舒服嗎?」
吸吮的空隙,含着硬熱的欲望含混不清地問着。
「舒服,好舒服。爹的嘴好熱……」
突然間龜頭被猛地吞入,喉嚨一收一收壓迫在龜頭頂端,顧棠兩眼張大慌亂地要從顧逢霖口中退出。「不行——」
「唔嗯……」顧逢霖兩手抓着顧棠的後臀不許他退開,張口把欲望含得更深。
「不……這樣你會吐……你快點放手……哈啊……不行……我快忍不住了……爹你放手……啊……」
欲望迸射,大量的精液射入顧逢霖的喉管,喉結在頸間滾動,沒有半點猶豫吞下滿嘴的白濁。
顧棠吃驚看着煽情的一幕,吓得不輕,跪倒在顧逢霖面前輕拍着他的背。「快吐出來,不然你又要嘔得難受。」
焦急的人沒察覺另一人的壞心眼,猝不及防被人拉下脖子用舌頭撬開他的嘴,把沾了精液的軟舌送入顧棠口中。
「唔你……」
唇瓣相貼軟舌交纏,仿佛兩條淫蕩交媾的蛇,狠狠地纏繞彼此的身體。
濃烈的吻持續許久,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才肯分開。
「呼……」
顧逢霖噙着得逞的笑,賊賊看着眯眼睨他的顧棠,一點也沒有四十三歲成年男人的穩重。
「你這是在玩火。」顧棠的眼眸裏跳動情欲的火焰,盯着他的獵物。
名為欲望的獸恨恨磨着他的爪子和利牙,在下體處抹了把殘留的精液,又吐了幾口唾沫在掌心,打開顧逢霖的兩條腿就把混合了精液與唾沫的黏稠抹在他的後庭,接着含濕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激烈地抽插緊窒的肉穴。
「你明天甭想早朝了。」
狠話撂下的同時,顧逢霖被擺弄成狗兒交媾的姿勢,膝蓋和手抵在地面,被顧棠從後面重重插入。扶在腰肢兩側的手每每在欲望沖入菊穴的時候用力把他反向扯回,讓肉穴把整根欲望全數吞入,菊口處的皺褶緊密地貼上顧棠的下腹,肉體交合得沒有半點空隙。
「好痛——」
「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