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他這些年來一直想問這個人的問題:「那你當年為什麽不選擇救我?」
公與私,為何父親選擇的不是他?為什麽?
顧逢霖深深吸了口氣,眸中盈滿自責與愧疚。「當年截走你的人,要我在兒子和上千災民之中做出選擇,當時我自負地認為自己能夠同時救下兩邊的人,可是當我追上另一輛馬車後,才發現是個陷阱,那個在幕後操控的人打從一開始就只想要你的命。」
沉沉嘆氣,簡潔訴說當年發生的事情。
身為官吏的自尊與驕傲,讓他沒有多想便選擇了拯救百姓,因公舍私這四個字在雲雲聖賢書中寫得太多也太尊貴,尊貴得仿佛每一個讀過聖賢書的人都理當如此抉擇。
然而,書裏卻從未提及,抉擇後的傷痛……會有多深……
真相,在十七年後終于完整拼湊。
陡然間,無形想起了那踏進大半個棺材的老人,那個與追魂交易次數最多的老人。
「你手裏的那份名冊,究竟記載了些什麽?真的只是官商勾結的名冊和清單嗎?」
如果只有這麽單純,找個人去偷走不就一了百了?有需要殺顧逢霖滅口?奪一個朝中重臣的命嗎?
「那份名單并不單純。」
顧逢霖搖搖頭,在知道無形真正的身分後,他沒有什麽好隐瞞,這份名冊本就是為了替兒子報仇才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去刨根采底。
「是關于一個人三十年來在朝廷和地方結黨營私、甚至勾結王族意欲反叛的證據。」
無形兩眼頓現殺意,一字一頓開口:「你說的那個人,可是一個快七十歲的老人,叫做張德?」
這下換顧逢霖愣了,他點頭的動作證實了無形的猜測。
原來讓他堕入黑暗的不光只有追魂,還有那個行将就木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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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具屍體,是追魂。
至于第一百具,本來要殺的人是父親,是顧逢霖。可現在他改變心意了,這第一百具的屍體,他決定要把張德裝入棺材裏,基于多年交易的「情誼」,他會選一副上等的柳州棺材給「主人」入殓。當然也不會忘記,在取走老人的性命前,要這麽跟他說上最後一句,告訴他——我就是你當年想要殺掉的孩子。
無形把手伏在顧逢霖的腰後,從床上坐起,直挺的欲望随着兩人姿勢的改變無意間頂到後庭內微妙而敏感的突起。
「啊……」顧逢霖鼻尖輕吟,搖頭抗拒,他的聲音顯得破碎:「不可以……我們不可以……」
無形,或者該說是顧棠,靜靜抱着自己的父親,埋首在他肩窩,小心翼翼地問:「我是個雙手染血的殺手,這樣的我,你還願意愛我嗎?還肯認我嗎?」
提起垂放在身側的手,顧逢霖平緩氣息,把手放在顧棠頭頂輕拍,微笑:「傻孩子,怎麽不肯認你,怎麽會不愛你。」
「可我——」顧棠擡起臉,正視父親的雙眸,咬咬下唇決定還是把憋在嘴裏的話說個明白。「我想抱你。」
「我們……是父子。」顧逢霖閉上眼,想忽視兩人現在的狀況,按捺體內尚未完全消退的藥性,忍得滿頭是汗。
「那又如何?」顧棠骨子裏的執拗被激起,緩緩抽動起埋在顧逢霖體內粗大的欲望,試圖用肉體的歡愉扭轉他的抗拒。
「唔——」
「見到你後,想要報複你的心就不停地被動搖,看到你脆弱的一面,胸口就抽得發疼。我從來沒嘗過這種惶恐又擔心的滋味,從來沒有這麽在乎別人的感受,你是第一個,是第一個如此吸引我的人。」
「我……唔……」
「我不要你做我的父親,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嗯……讓我一直能這麽擁抱你好不好?」
「不……別這樣……顧棠你、你不可以……不可以……啊……」
「我不聽、不聽。」顧棠瘋了似地狂猛抽頂着顧逢霖的後庭,欲望噗滋抽插肉穴的淫靡聲拍打着兩人的耳膜。
強猛的求歡讓本就被用了藥的身體本能地無力抗拒,堕落的想法誘惑着顧逢霖的心。
就一次……
就放縱這一次……
雖然無恥淫亂,但就讓自己堕落一次……
畢竟他的心,也——
「嗚喝……嗚嗚……啊……啊哈……再深……再深點……唔嗯……」
抛開道德倫常、甩去禮教枷鎖,顧逢霖順從欲望的催化,擁着顧棠的後頸,擡起臀瓣用後庭吞吐男人的欲望。
「嗯嗯嗯嗯……哈啊……哈啊啊啊……」
「啊——」
後庭被欲望不停搗弄,紅腫充血的腸壁被戳插得不停滲出抗拒異物的淫水和欲望口流出的體液,混合成乳白的黏稠,過多的黏液在欲望的抽送下被擠出體外,滿滿地沾在被撐開的菊穴周圍,連黑色的恥毛也被沾黏得貼在皮膚上,還不時随着肉體激烈的撞擊滴在床榻。
濃稠的黏液也沾在劇烈抽動的欲望,每回抽出都在欲望與後庭間拉出一條條讓人羞恥的白絲。
「哈呃……哈……咿咿……」
噗滋噗滋,容不下的精液像噴泉般從屁眼迸射,噴濺一床白濁。
激情間顧棠空出一手握住顧逢霖的欲望,一撸一撸随着插入的動作撫慰父親的欲望。
「呃、呃,嗯啊——」
前後兩處的敏感被同時侵犯,承受不住情潮拍打的肉體摟着顧棠的後頸向後仰倒,逃不開情欲的攻擊,顧逢霖渾身猛地一震,大量的精液噴濺在兩人貼合的下腹。
「不夠、還不夠。」
顧棠将顧逢霖緊緊壓在胸口,一手摟着他的後腰一手把他的頭按在肩窩,猛烈沖入濕滑松軟的後庭。顧逢霖洩精後疲軟的欲望被沖撞得不斷在兩腿間甩動,尿道內殘存的精液亦被甩動得濺灑在自己的胸腹,被插得猛些,還有幾滴被甩得濺上了他的臉,被額角淌下的熱汗沿着臉的輪廓帶彙集至下巴,而後落在顧棠的肩窩。
「射、射了——」
顧棠狂吼了聲,源源不絕的男精全數灌入父親的後庭,一股又一股漲滿整個腸道。
彼此緊貼的胸膛劇烈起伏,急切的喘息充斥在安靜的屋內,時間緩緩流逝,直到過了許久,久到彼此的氣息已然平穩、久到身體的熱度已然消退。
顧棠才帶着眷戀緩緩抽出發洩後的沾滿精液的欲望,喘着粗氣餍足地看着父親被弄得無法閉合的肉穴,紅紅腫腫濕濕黏黏,像張小嘴般随着呼吸一收一放,吐出自己射在腸子裏的濃精。
「你……能原諒爹嗎?」
「我雖然恨你,卻也在懷着恨意的同時,愛着你。」顧棠沒有遮掩,把心中的想法訴諸言語誠實相告。
「名冊在我書房,夾在你三歲時讀的那本《千字文》裏,你拿走吧!交不了差你會有性命危險。」
張德是個怎樣的人,從他為官的第一天起就已明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八個字就是他的鐵則。
既已親眼确認了棠兒的生死,複仇已不再重要,他明白張德若拿不到那份名冊,被他委托這項任務的「無形」就非死不可,無論無形的武功如何高深,也敵不過張德權大勢大不能購買來的成群殺手。
名冊一旦落入張德手裏,他将肆無忌憚地排除朝中異己,未來是否掀起一場黨争惡鬥?無辜的百姓是否會重落水火,成為貪官壓榨盈私的受害者?國家是否将面臨逆反之亂?
縱使他明知結果只有一個,也只會是他最不願看見的那一個,卻仍決然放棄這份能扭轉局勢的名冊。
上次,他成全了百姓,折磨了自己、折磨了孩子。
這一次,他只想象房九璇一樣,成全自己的孩子。
交代完名冊藏匿的地方後,顧逢霖撐起酸軟的身體下床,長時間的性事讓兩腿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每走一步不但雙腿抖得厲害,牽動着後庭的傷口更讓他皺疼了臉,卻仍執意一步步從顧棠身旁走開,走向矮櫃拿起櫃上的銅鏡,狠狠砸在地上。
銅鏡碎裂成三片,每一片都裂成鋒利的尖角,顧逢霖彎下腰迅速抄起其中最尖銳的一片毫無遲疑地朝着自己的左頸重重劃下。
「不要——」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顧棠沒有想到父親竟會選擇自斷生命。撕心裂肺的痛從心口傳遍全身,飛奔到顧逢霖身邊,只來得及接住他軟倒的身軀,看着左頸噴出的鮮血,他嘗到這輩子從來沒受過的心痛。
指尖連封顧逢霖頸上大穴,鮮血不再從傷口噴出,顧棠一手拖抱着父親的身體,一邊發了瘋似地在房間裏所有的櫃子和抽屜中翻找。惺樓的一切他都熟悉,這房間裏除了春藥潤滑膏之類的助興藥物外也有傷藥,不是惺樓的老板存了好心,而是這裏的孩子只要沒死都還能掙上許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