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咿咿咿——呀啊——」
「你的裏面,好濕……好多淫水……」
「不……別說……別說……」顧逢霖搖亂了發,抗拒聽人羞辱人一的詞句。
「被撐得這麽開,哈啊……抽出來都會看到嫩肉……好緊……哈啊……」無形的喘息聲越來越粗,兩手握在顧逢霖腰側使勁抽動埋在後庭內的欲望。
「啊哈……嗯啊……呃……呃……呃……」
欲望咕啾咕啾在穴內搗弄,肉柱上凸起的青筋全沾着黏膩的腸液,微白的黏液。
「呃——不要,快住手——」
平躺的身體被無形握着兩臂用力拉起,換了個性交的姿勢,變成他跨坐在男人腰上吞人粗大的欲望。無形瘋了似地使勁從下方頂着他的身體,強迫腫脹的後庭吞人整根粗硬的欲望。
「不——別這樣……別這樣……好痛……啊……」
哀求、難受,和情欲的煎熬,在顧逢霖的臉上交錯成泫然欲泣的脆弱。
無形胸口一滞,被眼前從未見過的神情震懾。仿佛有什麽東西從心底鑽出,撓得人心口癢癢地,還有幾分甜滋滋的感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哈啊……好舒服……爹的裏面好熱……好緊……爹爹……爹爹……哈啊……哈啊……」
無形狂亂抽動腰肢,打樁似地把粗大的欲望一回一回打入顧逢霖體內深處。他的心已迷亂,迷亂得連自己喊了些什麽也沒留意。只知道他那冰封的恨意,被顧逢霖高燙的體溫溶化,他心中遍布的荊棘,也在進入顧逢霖體內的瞬間被拔除。
他本就不是個會去憎恨的孩子,卻因命運作弄而懂得了憎恨。
他恨得苦、也恨得難,只是他若不恨,就沒了活下去的理由。他的第一百個「客人」,其實出于想回到父親身旁的念頭,只是這單純的想法,漸漸地在十七年裏被扭曲成怨恨與殘虐的綜合。
愛與恨,就像是鏡子的兩端,何者是實體何者是鏡中的反影,有的時候并不像其他人想得那般能分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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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自己的父親,卻也愛着自己的父親。
越恨,也就越愛:越愛,也就越恨。
恨到後來,已不再把父親當作父親;愛到後來,父親也不再是父親。
一聲忘情而迷亂的呼喊,讓顧逢霖被性欲焦灼的腦子像被人重重淋了桶冷水般清醒泰半。
後庭依舊被迫吞吐着男人的欲望、體內催動情欲的藥物依舊操控了大半的理智、随着劇烈坐落拍打在無形下腹的欲望依舊腫脹得讓人難受、乳頭依舊被絲線綁得又麻又疼……
卻仍察覺了腦海中閃過的突兀之感。
這個自稱「無形」的男人究竟是誰?
不可能只像他所說,只是受人命要來向他索命的殺手。如果只是殺手,用刑逼迫他說出名冊所在,或者直接取他性命不就能了事?為何這男人眼中有着一個殺手不該存藏的恨意——對他的恨意。
并且他知道顧棠的事情,知悉的程度叫人無法不相信他嘴裏說出的一字一句,他是個長年在官場上打滾的人,一個人說的是實話還是謊言他有分辨兩者的自信,而這個自稱是「無形」的男人,并沒有說謊。
既沒有說謊,就表示顧棠并沒有死在伏桓江畔,而是如他所雲之後歷經了種種不堪,而此人又一副懷着要替顧棠複仇的眼神在他身上施以種種淩虐,非要他親身經歷顧棠曾有過的痛苦遭遇。一個殺手,會替別人複仇,這怎麽想都不合理,除了一種可能之外……
顧逢霖的手,挾着莫大的恐懼顫抖地伸向無形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未曾脫下的上衣。本以為此人不脫衣服,是因為自己在他眼裏只是洩欲複仇的賤物,現在想來,也許就像他的名字、他不合理替人複仇的行為一般,也懷藏着什麽不可告人,又或者見不得光的秘密。
此外,最讓顧逢霖乍然驚醒的,是無形方才的那聲呼喊——
「爹爹……」
無論是呼喊的語氣還是聲音,都與記憶中棠兒喚他的方式相似地過火。
歲月或許能改變人的音色、改變人的體态、改變人的相貌,卻改不了小時候呼喊爹娘的語調。這是每一個當過爹娘的人,永遠都不會遺忘的聲音,就好像即使身處人群之中,即便有千百個娃兒在喊着爹娘,做父母的都能清楚認出哪個聲音才是自己的孩子。
指尖,顫抖得厲害,一點點欺向藏着似乎可以揭露一切真相的衣襟,無形身上的衣服在激昂的情事中已有些松開,顧逢霖咬着牙隐忍體內一次次猛烈的撞擊,揪着無形的衣襟猛然扯開——
一切,全都停止。
仿佛連時間也跟着凝固在衣襟被拉扯的瞬間,無形停下抽弄肉穴的動作,瞠着雙目驚恐地看着跨坐在腿間的顧逢霖。
他在顧逢霖的眼中,看見了瞬間的驚喜,卻又瞬間的驚喜後,染上恥辱與痛苦的色彩。那眼神中散透出來的恥辱,不若先前挾憤怒瞪他時,是充滿生意、是只要讓顧逢霖有機會反抗,會毫不猶豫殺他洩憤的求生之意。
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死如槁灰放棄求活的眼神,就像被他奪走性命的那九十九個人——包括追魂——透着不願再活下去的死氣。
「棠兒。」
顧逢霖閉起雙眼,不願再看眼前的人,他的語氣肯定,肯定這個叫做無形的男子,就是他苦苦尋找了十七個年頭的親生孩兒——顧棠。
「爹……」
無形終于對着這個人,喊出他十七年來無法不恨也無法不愛的名。
顧逢霖深深吸了口氣,忍着插在後庭大得幾乎要撐裂肉穴的,屬于自己親生兒子的欲望,彎下身體,兩手捧在那人臉頰兩側,露出這十七年來,最深最深的笑容:
「棠兒……棠兒……我的棠兒……」
輕喚着孩兒的名字,這一刻的相逢,他等了好久,亦煎熬了好久。顧逢霖的臉上,有着最深最深的笑容,也有着不停奪眶的淚水。
無形的左肩上,有着當年被黑衣人刺傷所留下的疤痕,也有着一個淺褐色的胎記。
無形,原來就是他的棠兒。
腦海浮現無形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句,都讓顧逢霖的心,好痛。
「不想死的話就別運氣,『萱苑花』的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他才會曉得唯有顧家人才知道的事。
「這還不算最卑鄙的,你的兒子也曾被人用性具這麽操過,才三四歲的年紀被男人們一邊玩弄身體,一邊哭喊着你的名字。他喊着爹爹救我、救救棠兒,他一心地喊你,想你來救他,哭着喊着在等着你,只等到一批又一批在他身上洩欲的客人。」
所以,他才會知道「顧棠」受過怎樣的對待。
「一撐二洗三剮四淫,大人您可得好生記住了,這便是『剮』,這玩意兒是要教訓不乖乖接客或者妄想逃跑的小倌,或者給一些特別愛看後庭流血的變态客人們用。你的那個寶貝棠兒因為想逃出這兒去找你,被樓裏的老鸨扔去剮了一整個晚上,流了滿凳子的血,後來足足有大半個月都只能喝稀粥米湯過活,知道是為什麽嗎?」
「因為剮到後來體內全都是看不見的傷,根本無法排洩,即使米湯和稀粥下肚,等到要排洩時都能讓人痛不欲生。大半個月裏每一口吃進嘴裏的東西,都是對自己的折磨,這全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寧可去救別人,顧棠他會受這種苦嗎?」
所以,不懂得恨的孩子,恨了。
恨殘忍對待他的惡人、恨沒有将他從劫難中救出去的爹。
「他……那孩子……還活着嗎?」
「死了。」
所以,他才會說「顧棠」已死,在絕望中死去。
死了顧棠,活了無形。
「好孩子,爹終于找到你了,這些年你委屈了……受苦了……爹都沒能陪在你身邊……都沒能找到你讓你脫離痛苦……是爹爹不好……爹爹讓棠兒這麽痛苦……都是爹的錯……爹的錯……」
「你找我?」無形冷哼:「你找過我嗎?」
這些年來,每回他接了任務離開那山中小屋來到市井,卻從未聽聞任何關于這人尋找親兒的消息。
顧逢霖臉頰上的淚水,不斷地流:「我找過,你消失的伏桓江上下游數十個縣裏我全都踏遍,甚至所有我知道、我聽到任何無依無親的孩子可能流落的地方,也找過。卻一年複一年,都沒有你半點消息。」
顧逢霖的話,讓無形的心開始動搖。「你……真的找過我?」
「找過。」
「你沒有忘記過我?」
「傻孩子,我怎麽可能忘了你。」
「那……」無形的語氣,隐隐含着哭音,像是瞬間回到三歲那年,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