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的無形,有着與黑衣人相仿的氣息,死亡與殺氣混雜的氣息。不同的是黑衣人冷靜得讓人發寒,無形卻雙目含恨,然而恨裏又摻了幾分難以辨明的複雜思緒。
無形捏着顧逢霖的下颚,以舌舔舐褪了血色的蒼白唇瓣,嗅着他身上染了墨香的體味,胯間男根硬得發脹,邪惡的念頭鬼魅似占據腦子。顧逢霖身上僅着了件外衣,唯一的衣服只用腰帶随意系着,衣襟下擺松垮地露出大片肌膚,飄散豔麗淫靡誘惑。無形的手撩起下擺,觸摸被木制陽具插入的後庭,低頭看去地上的黃色的液體,道:
「失禁的感覺如何?」
顧逢霖痛得無法言語,覆面的亂發下含怒吐出惡言:「卑鄙……」
聲音很微弱,卻逃不過無形的耳朵。他惡毒笑道:「還不算最卑鄙的,你的兒子也曾被人用性具這麽操過,才三四歲的年紀被男人們一邊玩弄身體,一邊哭喊着你的名字。他喊着爹爹救我、救救棠兒,他一心地喊你,想你來救他,哭着喊着在等着你,只等到一批又一批在他身上洩欲的客人。」
顧逢霖瞠大兩眼,微弱的語氣更加顫抖:「不……不……」
不是沒想過孩子會遭到怎樣地對待,然而親耳聽聞卻是另一回事。無形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活生生在眼前上演的一幕戲,受苦的是他的棠兒,喊他想他卻等不到他的棠兒。
「棠兒……棠兒……」
十七年來的自責自厭,十七年來的煎熬尋找,就連自己為何會相信無形所說的話也不明白,理智上他該質疑眼前這男人的每一句話,質問他何以知曉顧棠的處境。
卻,在瞬間崩潰……
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裏流出。
捧着最後一絲期盼,怯懦開口:「他……那孩子……還活着嗎?」
回答顧逢霖的,是冷如嚴冬的口吻:「死了。」
無形托起顧逢霖的臀瓣,脫離插在後庭的性具,飄散于空氣裏的穢氣讓他皺起眉頭。
「肮髒。」
短短二字如巨石般砸向已覺得屈辱至極的顧逢霖,被酒氣熏紅的臉上兩眼緊閉恨恨咬着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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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給予他羞辱的惡人從自己身上離開了會兒,還沒來得及睜眼看清身旁狀況的改變,便感覺有一冰冷物體從羞恥的後庭鑽人體內。
「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嘲諷的語氣尖得刺耳,無形站在顧逢霖背後,把手中特制的竹筒尖嘴又送人了幾分。
「唔……」後庭已被性具撐得松弛,阻止不了外物的侵入。
「把你這肮髒的屁股洗幹淨,這是用後面伺候男人前得先做足的手續。在小倌院裏頭有個說法,叫做一撐二洗三剮四淫。方才那木具是『撐』,撐開菊門讓客人方便插入,現在這叫『洗』用桂枝芙蓉還有其他幾昧有香氣的藥粉調成蘭湯,把腸子裏不幹不淨的東西洗去,才不會讓客人們沾上穢物。」
「住、住手——」
插入腸內的尖嘴突然在體內射出一道水柱,接着竹筒維持插在後庭的狀态,一次次在腸道灌人大量溫熱的蘭湯。
「不——呃嗚——住手——不——」
蘭湯灌滿空間狹窄的腸道,容不下的液體開始湧人腹腔,違反身體構造的行為讓顧逢霖的五官因痛楚而扭絞,越來越多蘭湯灌人腹部,下腹宛如女子懷孕般漸漸鼓起,體內器官仿佛随時要被漲破的恐懼重重打擊顧逢霖的神經。
沒有人能夠熬過的酷刑,只要痛楚達到一個人得以忍受的極限,即便再硬的漢子也會屈從,所以無論任何隐私任何秘密,都可以憑借酷刑取得。
這是追魂教他的,亦是無形多年來舔血生涯的經驗。
無形停下灌人蘭湯的動作,舔了舔顧逢霖的後頸,嘴角勾起,問:「顧大人,您還是不肯說嗎?」
「我……我不會說的……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不會說……」
棠兒若活着,名冊是尋回親兒的唯一線索;若棠兒已死,他也要這些人付出代價給他的兒子賠命。
「真倔。」
無形高舉下颚輕蔑地看着顧逢霖的背。「我看你還能倔到什麽時候。」
抽出插在顧逢霖後庭的竹筒扔在地上,蹲下身子把他兩條腿打開,用粗繩綁在木制性具的兩端,胸膛貼着顧逢霖的背,從後方用手勾着他的大腿把人整個提舉在空中,就像母親抱着孩子撤尿的姿勢。
「不……」
顧逢霖痛苦忍着身體想要排洩的欲望,忍着不願讓自己處于更加難堪的狀況。緊緊夾着腿部的肌肉,忍着下腹以至腸子被灌滿蘭湯的難受。
「排出來,就沒那麽難受了。」惡魔的低語輕飄飄地鑽人顧逢霖耳內。
理智抗拒着身體的本能,沒有什麽戰鬥比對手是自己的時候還要艱險。人類從呱呱墜地開始,最先熟知的本能除了吃,就是排洩。
因為是本能,所以極難用理智抗衡。
無形用舌頭一遍遍舔過顧逢霖的耳廓,他已摸清了這具肉體哪些地方非常敏感,恐怕連顧逢霖自己也不知道,只要舔着他的耳廓,他的欲望就會微微抽搐。
「好個敏感的身體,除了我以外,怕是再沒第二個人知道顧大人的身體是這麽經不起撩撥啊!還不願意洩出來嗎?屁眼都被捅得這麽松了還能堅持這麽久,您還真是固執。」
沒有獵者不喜歡獵物是專屬于自己的優越感,尤其是個只能被自己親手宰殺的獵物,更是讓獵者體內的血沸騰到頂點。
無形一震手臂,重新将顧逢霖緊抱在胸前,下體隔着彼此身上的衣服頂着顧逢霖的尾椎。
腫起的硬塊交媾般一次又一次頂在股間與尾椎的交界,有種被男人月欲望貫穿的錯覺。撞擊的力道攪動體內本就漲滿腹腔的蘭湯,松軟的肛Izl再也無法攔阻盈滿腸內的液體……
哧——
後庭激烈噴出一道褐色液體,混合讓人難以忍受的穢氣灑在地面,随着體內一股股蘭湯從後庭噴出,液體的顏色逐漸變淡,只剩茶水般的微黃。
排洩後的酥麻耗盡了顧逢霖最後一分力氣,渾身就像被拆去骨架似軟而無力,兩腿被無形毫不留情地從鉗制中甩下,卻再也沒法支撐自己的重量,像個破布娃娃般雙手高舉地被吊在滿地污濁的穢水中。
任憑無形上瘾似的一而再再而三擡起他的腿,重複灌入蘭湯而後逼他排洩的動作。直到排出的湯色與灌人時無異,才終于讓折磨人的劊子手餍足地将他松綁扔在地上,居高臨下看着他渾身劇烈抽搐翻眼暈厥。
世界上除了人類以外,再也找不出的另一種生物,會去折磨自己的同類,并且還想盡各種辦法去延長折磨的時間與痛楚。而讓人類如此做的理由,最主要的原因,是恨。
惺樓,是讓無形心生恨意的起點。
他永遠都忘不了在這裏的每一個日子,每一個被無數男人們淩辱的日子、每一個被男人的欲望禽得幾乎扔掉小命的日子、每一個他哭喊爹爹救我卻總盼等不到奇跡的日子……
他恨了。
無法發洩的憎恨随着歲月漸漸把開朗天真的官家少爺磨蝕成心機深沉的惡鬼,這個惡鬼窺視了追魂想要培養後繼者的心。于是他不再哭泣,咬着舌根忍下本來難以忍受的折磨,學會了如何用自己稚嫩的肉體來換取追魂想要的消息。于是才六七歲的孩子,滿懷心計地上了追魂的床,從他身上學會如何不着痕跡奪走一個人的命。
于是,他成了無形——個沒有形體、沒有靈魂、沒有自己的,無形。
無形提腳踹開昏厥在地上的顧逢霖,厭惡地看着他全身沾滿穢物,沒有分毫這人平日高潔尊貴的模樣。
他夠狠,所以才能活到現在;他夠毒,否則不會冷血地奪去九十多條的人命。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當眼前滿身穢物的這個人露出脆弱的一面時,心軟了?
「想又何用?終究不是棠兒啊!」
一句話,幾乎要破了他冰封了十七年的心,幾乎讓他放棄憎恨,放棄奪取這人的性命。
現在,看着他失神暈厥在眼前,他的心竟又該死地動搖。
這人憑什麽對自己有這麽大的影響力?他憑什麽?
明明是疼他愛他的親爹,為什麽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不在?
為什麽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不在?
矛盾、掙紮,只讓無形眼底的狠戾之氣更加倍增。
他絕對不會就這麽放過這個讓他恨了整整十七年的仇人,否則這十七年他的隐忍他的恥辱他的屈從又算什麽?
「混帳!」
憤怒咆哮,抓起屋內擺飾一件件砸向牆壁,毀壞與破碎的聲音讓他興奮。
沒錯,他就是要這樣報複這個人。
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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