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你……怎會……」
「只要你把手中的名冊給我,我就告訴你,顧棠在哪。」
「什麽名冊?」
「一份載着十幾年來朝廷官員和各地商賈收賄貪贓的名冊。」
「你休想!」顧逢霖逆眉怒喝。
這本名冊載的不僅是官商勾結的證據,更有他十多年來暗查關于劫走顧棠幕後黑手的證據,他已知道隐藏于幕後的陰謀者是誰,只要時機一到,他要将所有的事情公諸于世。
「哦?是嗎?」語氣輕蔑,落在顧逢霖頸側的唇卑劣一笑,毫不留情張口咬下。
「唔——」突來的痛楚讓顧逢霖喉間輕吟。
血,從凹陷的齒痕滲出。
無形的手輕拂顧逢霖腰後穴位,卸去他最後一絲力量。看着他軟若無骨地仰倒在自己臂彎,既怒又驚地看着自己的雙眼。
無形抿唇而笑,笑得讓人膽戰心驚,指間夾着一朵紫色的花朵在顧逢霖的眼前輕晃,「不想死的話就別運氣,「萱苑花」的作用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紫色的小花,有個美麗的名字,叫萱苑;有個陰毒的功效,化人內力。
這種花,難栽難活,卻難不倒顧家奶奶,顧逢霖的母親——一個擅于植栽的高手,還曾被皇上延攬入宮掌理百花苑的奇女子。
萱苑花本做藥用,卻在無意間被人發現它陰毒的功效。冠以陰毒二字對于花兒并不公平,天生萬物自有其理,況且用量微淺時不失為上好的麻醉藥,卻在被發現有損于習武之人最珍視的內力後,以陰毒之名稱之,甚至焚花掘根,非把這害人之花除得一幹二淨不可。于是本就難活的花,除了原生的藏外高嶺,從此在中土之地絕跡。
只除了皇宮內廷,顧家奶奶私心存留的幾株……與她仙逝後随其人殓的一袋萱苑花種。
而無形聽過培植這種花的獨門方法,在某個适合花兒生長的深山裏、在沒有人煙走動的地方,悄悄地種了一整片山坡。所以即使是難纏的對手,他也能一劍斃命,因為對手早已失了內力,弱得像普通的村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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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逢霖看着無形指間的紫色小花,放棄本欲提起的內息,他知道若在此情形下妄動,毒性将侵蝕髒腑化去內力。這種花的毒并非無解,而解法在這世上除了母親以外,知道的人只有他。
他在賭,賭眼前的人在三日之內不會殺了他。只需三天的時間,萱苑的毒便自動消散,從來沒有人知道,如此陰狠的毒性竟如此簡單易解。畢竟中毒受損的是習武之人最寶貴的內力,而當發現自己中毒後瞬間的反應就是運氣化解,卻給了花毒深入髒腑的管道,而化去辛苦練出的內功。
「告訴我,棠兒他是生是死?」
「把名冊交出來,我就說。」
「我不能說……唔……」
顧逢霖只覺後頸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無形收起劈在顧逢霖頸後的手改摟于腰後,身體相貼之處透過衣料傳來屬于顧逢霖的體溫和心跳,每一記鼓動就像開啓邪念的鎖,讓無形臉上的狠戾之色,更深……更深……
惺樓
惺樓,本就是折磨人的地方,在這後廂房裏有許多淩虐人的淫器,比起大牢內叫人喪膽的刑具簡直不惶多讓。為的是那些有特殊性癖又出得起銀子玩弄男妓的大爺們,就算玩出了人命也無人聞問。這便是世道,是低賤的娼妓恐懼又躲不去的煉獄。
顧逢霖醒來後,入眼的盡是這些讓人懼怕的性具,與無形帶着嘲諷的表情。
「醒了?」
随着神智逐漸轉醒,四肢與五感也漸漸有了知覺,這才發現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裏,他不僅被帶到這不知名的處所,更被脫去衣褲,身上只有一件外衣,衣襟下擺全被敞開,系在腰間的袋子也松得只勉強在腰間繞了一圈。雙手高舉過頭,由屋梁處垂放而下的繩子牢牢捆綁,整個人被吊立在屋內。
「張口。」
森冷的命令從無形的嘴裏吐出,只見他舉着一只造型奇特的酒壺來到面前,壺嘴又細又長,飄着濃烈辛辣的酒氣。
顧逢霖瞪着面前的人,「你究竟想做什麽?」
無形眉尾一挑,全然無視顧逢霖的問話,捏着他的臉逼他張口:「喝。」
「你!唔——」
細長的壺嘴壓着舌頭直直插入喉管,辛辣的烈酒從壺嘴倒出,仿佛在喉嚨裏倒了大把的細針,一針針從喉管直直紮到胃袋。灌食的難受幾番讓顧逢霖惡心欲吐,胃部翻攪得讓人痛苦萬分,想吐,舌頭被壺嘴壓在牙床底部無法自行引出嘔吐的感覺,只能被迫地吞咽一股又一股燒灼喉管的烈酒。
「嘔——」
就在顧逢霖覺得快窒息時,細長的壺嘴迅速從他嘴裏抽出,作惡的感覺再也壓抑不住,翻胃嘔出幾口帶着胃液酸味的烈酒。
「嘔嘔——咳咳咳一」
劇烈嗆咳卻再也咳不出正在腹內肆虐的酒,因為被筆直吊挂的姿勢,讓灌人的烈酒只能積在胃裏,卻無法逆向嘔出。
手指撫摸着顧逢霖身上每一寸肌膚,感受烈酒催化下漸升的體溫與夾雜着懼怕及羞恥的震顫。
「怕嗎?」
脫口的問話無人回答,無形笑了笑,又道:「該怕的,因為……」
下面的話緊貼着顧逢霖的耳邊道出,仿佛妖魔的咒語,讓聽見的人不由得心生恐懼。
「唔嗯——」
屋內,惹人遐思的壓抑聲從層層簾幔鑽出,耐不住身體最敏感的幾處被淫具折騰,透着淡紅血色的肌膚上錯落着深陷的牙印,有些印得深了,凹陷處被齧破了皮滲出沙粒似的點點血珠。
無形伸舌舔着嘴上的餘味,屬于另一個男人的體味,滿足地看着自己烙下的牙印。他咬得狠,狠得讓顧逢霖費盡氣力才将哀鳴壓在舌根下。
顧逢霖蒙着的眼,一如此刻貫插在後穴內的木制男根,惡鬼般地伸出妒忌的爪,要将被光明眷顧的人通通扯人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真倔。」
無形斜坐在躺椅主宰着他的獵物,勾起笑看着另一具同屬雄性的肉體,腳趾沿着小腿一路而上,最後停在獵物被麻繩束縛了根部,卻仍能勃起的欲望。
「不過身體倒是很誠實,脹成這樣很難受吧?」
話語直自得叫人羞恥,雙手被高舉過頂,被梁上垂下的布條緊緊地綁住,顧逢霖的雙眼被無形用解下的腰帶蒙得看不見半點光影,拉高吊起的軀體靠着用盡全力才勉強踮起的腳尖支撐,而埋在體內的邪惡淫具,則是讓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咬着牙根蹊高腳趾的那個理由。
「何不試試讓自己輕松點?腳……不累嗎?」
無形揚起嘴角,明知故問地用腳趾頭夾住欲望腫脹的圓頂,一個時辰前被強迫灌下的大量烈酒,全成了積蓄在排洩通道內讓人難受的液體。
「不——」抗拒的單音,仍有着從骨子裏散透的驕傲與倔強。
對于不服管教的獵物,獵者向來只有嚴懲絕無寬恕。
無形佞笑,腳趾上的力道驟然劇加——
「啊——啊啊——啊——」劇痛夾雜被淩虐的屈辱,化作慘烈的哀號,從顧逢霖的喉管迸射。
鈴口噴出溫熱濁黃的尿液,濕了地上惡劣鋪滿的字畫。失禁剎那松弛的身體,遺忘了那根自地上立起直貫後庭的木制陽具。腳趾上勉強支撐的力量一松,渾身重量猛然落向那屈辱的淫具……
五官,扭絞。
極端的痛崩潰該有的掙紮與反應,肉體猙獰地抽搐,像是癫痫發作,卻更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啪……啪……啪……啪……
後庭流出的鮮血,沿着密合的淫具淌下,在無形從自己書房中取來,惡劣鋪了滿地的字畫上濺出一圈圈圓周散射的紅點。後庭滴下的血,巧合地落在曾親手題下的落款,用自己的血,污了自己的名。
無形自椅上站起,帶着輕蔑嘲諷的笑走到顧逢霖面前,解開蒙住雙眼的腰帶,捏起他的下颚倨傲欣賞顧逢霖臉上難掩的脆弱與屈辱。
「您還是早點說出名冊在哪,這樣卑職也能早點給主人交差,否則接下來就不是您這等高貴的大人,能受得住的刑了。」
突兀的詞語讓從前的記憶瞬間浮現腦海,出口的話斷續而顫抖:「你說……主、主人?」
當年,擄去愛兒的黑衣人也這麽說過。
或許,這兩個字稀松平常;或許,黑衣人和眼前折磨他的人全然無關;或許……真的只是或許……
可這些年來,這兩個字早已與他生命相系,紮根盤繞着他的骨血、他的靈魂、甚至他的H乎吸。這些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在追尋黑衣人的線索,也無一日不在追尋當年指使黑衣人的幕後真兇。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