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西山精神病院
一聽東西不多, 這一批人快速行動起來,他們貌似對這個通道很熟悉,勾着身體在天花板上輕手輕腳的走, 沒一會兒人就走完了。
畢樂同崇拜的看着他, “你居然能想到這一招, 讓這些人去幫忙找文件,太厲害了吧。”
白然輕咳兩聲,“還好,你也可以的。”
“可別了,我可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畢樂同道。
都是一起進副本的人,他在那裏一個下午,待的唯唯諾諾膽戰心驚, 就怕被精神病人發現自己是個正常人, 而白然已經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分分鐘做了精神病人的頭頭。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等到十一點,又來了一批人,這一批有将近二十個, 白然告訴他們去找紅頭文件。
“什麽是紅頭文件?”
有個精神病人說道:“就是紙的标題上是紅色的,我在三樓一個辦公室看到過。”
白然看了下, 這是一個T恤上畫着一只猴子的人,猴子畫的活靈活現, 手上還拿了一根棒子, 這人的性格确實和猴子一樣,比較跳脫。
有了搜索的地點後,這些人也從天花板裏走了, 一時間這裏面就剩下白然他們四人。
吳兆蘭一直捂着嘴鼻, “小王哥哥, 我們什麽時候去找我哥哥啊,這裏太臭了。”
白然心裏掐着時間,第一批過去的人應該已經到了三樓。
“就現在,我們收拾一下,也出發。”
畢樂同問:“收拾什麽,要帶什麽東西?”
白然指指衣服,問相柳,“你還有多餘的衣服嗎?讓她先換上。”
一身粉色在T恤裏面太紮眼了。
相柳撇撇嘴,不太樂意,但還是帶着吳兆蘭從通道裏面爬下去,下面有輕微的櫃門打開的聲音,很快,吳兆蘭換完衣服上來了。
相柳拿出手電筒,在前面帶路,一行人悄聲前往三樓。
“他哥哥應該是在三樓的培養房裏,”相柳低聲道,“一般被拐進來的小孩都會先放在那裏養上幾天,等合适後再被拉去手術室。”
白然點頭,“那應該還趕得及。”
相柳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低頭繼續帶路。
他們順着天花板一路爬,已經到了三樓的上面,腳下隐隐能聽到一些輕微的響動聲,是那些病人們在翻找東西。
相柳帶他們走到一個地方停下來,低聲道:“培養房就在下面。”
白然的無感比普通人要靈敏的多,培養房裏面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白然感覺事情不太妙。
移開板子下去,果然,裏面空無一物。
畢樂同扒了一圈,床底下也撩開床單看了下,“沒有人啊,是不是出去了。”
一般人進來養個幾天才會被送去手術室。
白然回想起白天在走廊裏聽到的,輕啧一聲。
吳兆陽的體質特殊,罕見的好苗子,不會現在就被拉去手術室去了吧。
“你知道手術室在哪裏嗎。”白然問相柳。
相柳點點頭,“知道,可是那邊的守衛很多,不一定能過去。”
“不用靠的太近,我們從上面走,先讓吳兆蘭看到自己的哥哥,确認一下他的安危。”白然無所謂道。
反正任務上只說了幫她找到哥哥,沒說一定要讓兄妹團圓,他只用讓吳兆蘭看到人就可以了。
四人還在上面繼續爬,下面的動靜聲變大了,像是有人亂跑被守衛發現,正在逃跑中。
而逃跑的時候遇到的其他人,其他的精神病也一起跟着跑,警衛正在呼叫增援。
下面開始亂了起來,白然催着相柳動作加快,四人很快到了手術室上面。
手術室的挑頂很高,下面的人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白然拿小鏡子看了下,下面一共有五個人。
他趴下去聽了下,下面的人也聽到外面的動靜了。
“外面怎麽回事,突然變吵了。”
“在抓耗子吧,大驚小怪的,隔一段時間不就要鬧上這麽一出。”
“專心手裏的事,這數據怎麽突然紊亂了。”
下面也亂成了一團,白然搬開板材,手術室裏有燈光,下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圍着一臺屏幕,屏幕上面是飛速閃過的一行行數據,他們此時正圍着數據議論着。
而另一邊,有一個橢圓形的機械,白然用小鏡子能看到裏面有人,應該就是消失的吳兆陽。
“再換回之前的儀器,這個數據測試的波幅太弱了。”
橢圓形的機械緩緩打開,露出裏面的情況。
随着機器往兩邊拉開,又長又尖的鐵刺從裏面那人身體裏、腦袋裏抽出來,鮮血流在地上,短時間內就彙聚了一灘。
鐵刺抽出後,那人緩緩倒在地上,他面朝下倒地,後背破開一個大洞,裏面的脊椎已經被挖走了。
“這群畜生。”畢樂同咬牙低聲罵道。
“哥哥!”一直很安靜的吳兆蘭尖叫出聲。
她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轉身跑開了,速度很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上面有人,還有三個,快找保安,抓住他們!”下面也傳來聲音道。
畢樂同看看吳兆蘭消失的地方,是精神病院更深處,他又看看下面正往這邊看的醫生,已經快搖到人了,“咱現在是要走流程還是……”
吳兆蘭雖然哭着跑開了,但是白然任務完成了,他能感知到一個道具直接出現在鳥巢裏。
收到任務獎勵 ,白然心情不錯,“當然是走流程了。”
說着,薅了相柳的頭一把,“還不快跑,傻站着幹嘛。”
相柳打了個哈欠,跟着往前跑,看起來很困的模樣。
白然是準備原路返回宿舍,反正那幾個人沒有看到他們的臉,只看到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這種T恤整個精神病院都是。
再加上現在下面跑出來的精神病人特別多,白然不認為他們會被發現。
從一個通風口出來,四周沒人,白然把相柳接下來,說道:“你先回自己宿舍去,我把相柳送回去,等會搜查的人多起來,小心不要被抓到。”
畢樂同現在哪敢自己走,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現在到處都是精神病,在不在宿舍都一個樣。我陪你把他送回去,我跟你一起走,真要遇到了,就說是我看外面太吵了,出來看看動靜。”
“随你。”見他堅持,白然也不再多說什麽。
相柳從通風口下來後,越來越困,哈欠打的沒停過,最後甚至走着走着就能睡着。
白然把相柳送回宿舍,相柳躺床上直接睡着了,看起來累壞了。
白然和畢樂同走在精神病院裏,樓上的腳步聲越來越大。
“都給我站住,你們手裏拿了什麽。”
有人在追那些搜索東西的精神病人。
“快跑快跑,把東西都收好,東西要是丢了,我們可是不能通過考驗的。”有人揚聲喊道。
這道聲音很近,就在他們頭上,而他們身後,就是一個消防通道。
畢樂同慌張:“快跑快跑,那些警衛馬上就追過來了。”
他們前面是長長的通道,白然揚聲喊道:“這邊有警衛,好多警衛,我們快往手術室那邊跑,那裏沒人。”
樓上的腳步聲一頓,又往回跑,“往手術室跑,手術室沒人,樓下也有警衛。”
畢樂同看不懂,“手術室不是有幾個醫生嗎,你讓他們往那裏跑幹嘛。”
白然指指那一排宿舍,“我們去把宿舍裏的人都叫起來,讓他們都去三樓。”
“為什麽啊。”
白然敲敲他的腦殼,裏面是實心的,“你進來這麽久了,有想過要怎麽出去嗎?”
畢樂同眨眨眼,“是哦,怎麽出去啊,我就記得當時是在手術室裏待久了就進來了。”
畢樂同一進入副本就在手術室裏面,出不去,在那裏待了兩天後,一覺睡醒就到這裏了。
“難道我們重新進入手術室待一會就能回去了?”
白然含糊道:“只是覺得有這麽一種可能。”
畢樂同點頭,“是的是的,總要試一試的。”
他一路小跑到最後面的宿舍,用力拍門,“快出來快出來,精神病院着火了,趕快往三樓手術室跑,那裏安全。”
不少人在睡夢中被強行叫醒,“着火了?幹嘛要往上面跑。”
他室友一掌打向他後腦勺,“笨呀,火是從下面往上燒的,肯定要往上跑。”
那人跟着跑起來,“往上跑也會被燒啊。”
他室友:“手術室有水啊,它天花板能澆水呀。”
“是哦。”
這種對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不少半夢半醒跑出來的人都被說服了,跟着往三樓跑。
白然也不知道從哪裏順來了個大喇叭,把畢樂同喊人的話、和那兩人關于着火的對話都錄了下來,舉着喇叭把聲音開到最大,開始在前面的宿舍門口循環播放。
聲音非常大,正在睡覺的人無不被驚醒,白然則早早的帶上了耳塞,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裏。
被喊醒的人紛紛往三樓跑,原本在三樓到處追人的警衛看到這一幕也懵了兩秒。
他手裏拿着警棍,厲聲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大晚上不睡覺跑到三樓來,想造反嗎!”
病人們平時看到警棍都會忍不住瑟縮,但是現在都要着火了,哪裏還顧得上這個。
沖在最前面的背着吳兆蘭騎大馬的胖胖的年輕人憂心忡忡的跑過去奪過警棍,推着警衛往前走,“要着火了,要着火了,快去手術室,那裏面安全。”
後面的精神病人們一擁而上,推着警衛往前走,甚至還寬慰道:“不要怕不要怕,到手術室裏面就安全了。”
警衛掙紮着要躲開這些人,但是胖子的手勁很大,他怎麽掙紮都是被推着往前走。
“你們這群瘋子、蠢貨,一點火苗都沒有,你們就能被騙得到處跑,就應該把你們都關起來,手腳都捆起來,哪裏都不能去。”警衛咒罵着,眼睜睜看着自己離手術室越來越近,他終于慌了,“快放開我,快開我,要去你們自己去,把我放開!”
白然和畢樂同混在精神病人堆裏,奇怪的對視了一眼。
“這手術室有什麽問題?看這警衛都快吓尿了。”畢樂同手掩着嘴,小聲道。
白然微微搖頭,“先看看。”
反正警衛是最先進入手術室的人。
越接近手術室,警衛越驚恐,“我不去,我不去這裏,快松開我,我不去啊——”
警衛被推進去,裏面那幾個醫生還圍在機器那裏研究數據。
見警衛進入這間手術室,幾個白大褂擡頭沒有表情的看了眼,“又有實驗器材過來了。”
“處理一下,等會兒看看數據。”
白然只看到兩個醫生拖着已經吓癱的警衛,把他拖到一張白色的小床上,面朝下趴着。
兩個醫生去準備東西,警衛滾下床,手腳并用的往門口爬,他臉上滿是淚水,眼睛裏都是驚恐,腿已經軟的站不起來了。
“我不是故意進來的,放過我,別殺我,我不想進來的。”他連聲哀求道。
警衛快要爬到門口的時候,眼睛裏浮現出一絲生的希望,結果手剛碰到門框,就被一只素白的手止住了動作。
素白的手纖細修長、骨肉勻停,是一雙非常漂亮的執刀的手。
就是這樣一雙看起來非常柔弱的手,輕易的按住了警衛,單手把他拖回去扔到床上。
“砰”的一聲,發出好大一聲響。
他們把向導按好,帶上手套,用手術刀劃開向導的衣服。
向導吓失禁了,床單濕了一大片。
醫生們絲毫不在意,銀白色的手術刀輕松劃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他們把皮肉一層層剝開,露出裏面的脊骨,接着醫生慢條斯理摘下手套,徒手伸入血肉裏,細細摸索片刻,而後露在外面的手指上青筋出現,用力一提,整條的脊骨被扯了出來。
骨質潔白,沒有粘很多的血肉。
另一位醫生在他背上撒了一種白色結晶體,警衛身上居然沒有血噴出來。
“不錯,比我只差了一點。”他笑道。
“可惜了,這人吃得太胖,要是瘦一點、精壯一點的人,肌肉會更有韌性,不會沾上去這麽多雜沫。”
兩人交談着,把脊骨放進了一個機器裏,機器附近的顯示屏出現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數據。
“咦,這人居然也合适,放進去試試。”
又一人過來提着警衛去那個橢圓形的機器。
警衛背對着他們,像拎小雞一樣被拎走了。
白然看的分明,脊骨把強行拽出去後,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失去了骨頭攀附的紅肉無助的掙紮彈動着,像是一個個失去了殼的小寄居體,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瑟瑟顫抖着。
橢圓的機器重新打開,這機器休眠的時候像蛋殼一樣,打開的時候卻像魔鬼的獠牙。
無數道鐵刺橫在那裏,又長又尖,後背也都是突出來的十幾公分長的尖刺。
那醫生拎着警衛放在機器中間,把他固定住後,在他頭上、身上貼了幾個感應片,機器緩緩合上。
像野獸咆哮一樣的低吼聲傳出來,很快又沒了生息。
白然幾乎能猜到裏面是什麽情況,太痛苦,被尖刺戳穿,也沒辦法張嘴,只能從喉嚨間發出聲音。
機器被關上後,畢樂同搓搓胳膊,“這什麽鬼東西,看着就疼。這到底是精神病院還是實驗室啊,這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是醫生,我們是病人,病人哪有人權啊。”白然嘆口氣,無奈道。
“看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是沒辦法進手術室了,大家都回去吧,今晚的火如果真的燒起來,我們就聽天由命吧。”
“我們被燒死了,只是少了一條命,但是如果進入手術室,可是會打擾這些醫生們做手術的!”
白然說得情真意切句句無奈又心酸,成功把自己說出了兩滴眼淚出來。
他擦拭過淚花,轉身率先走了。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麽認輸了!”畢樂同瞬間跟上,“他們裏面只是幾個人,我們的數量要比他們多上那麽多,憑什麽要把屋子讓給他們!擠一擠就能大家都獲救,他們怎麽能這麽自私!”
“如果屋子裏面地方不夠,那就把那些東西搬出去扔了,反正那東西除了害人,也沒有別的用處。”
畢樂同振臂高呼,“把手術室搶回來,把沒用的東西都扔出去,我們要自保!”
“對,我們要自保!”
高昂的情緒感染了在場的那些人,圍在一起的精神病人們紛紛振臂高呼,“把手術室奪回來!”
“把沒用的東西扔出去!”
“把醫生們扔出去!”
“自保!自保!我們要自保!”
大家呼喊着口號,簇擁着畢樂同,俨然是把他當成了他們的精神領袖。
手術室裏的醫生們聽到門口的動靜,嘴角浮現古怪的笑意,他們饒有興致的看了一會兒,有一人走到一個全是按鈕的操作臺前,手放在一根操作杆上,緩緩往下啦。
操作杆卻怎麽也拉不動。
他彎腰去看,操作杆的洞口裏面好像有東西堵着了,是……一粒黃豆?
“沖啊,別讓他們碰手術室裏的那些東西!”畢樂同手一揮,發起沖鋒。
那些精神病人們蓄勢待發,一窩蜂的沖進屋子裏。
手術室裏面的醫生慌了,“你還在墨跡什麽,快拉啊。”
“這裏面被卡住了,拉不動。”拉操作杆的醫生急得滿頭大汗,他把全身重量挂上去,操作杆也紋絲不動。
另一醫生見狀,急忙去牆邊,那牆上有一個紅色的按鈕被透明的盒子蓋起來。
醫生匆忙過去的時候,薄弱的腿骨還撞到了路上的小推車,巨疼,但是一瘸一拐的過去,四絲毫不敢停。
但是就在剛剛碰到蓋子的時候,醫生被人從身後拉住,強行拉開了。
“我抓到了一個醫生。”這人高喊。
其他精神病人都為他鼓掌、歡呼。
白然高聲喝彩,“好!”
“我現在封你為急先鋒隊大隊長!你帶領二十個人,出門從左手邊開始巡邏,找到醫生就把他們綁起來帶過來。”
“醫生們太辛苦了,為了治愈我們的病情,每天這麽不眠不休的忙碌,到現在馬上着火了都還沒有停歇,實在太讓我們感動了。但是我們也一心為了醫生,今晚一定要讓他們好好歇歇!”
一位醫生被自己的白大褂綁着手,掙紮的時候被按在地上,用發蠟固定的頭發散亂了,臉上還蹭了一些灰。
手術室的地上是沒有灰的,但是這些精神病進來後,一人一個腳印,屋裏瞬間又髒又亂,他的臉是被按在地上蹭上去的鞋底灰。
“你放屁,你們半夜私自跑出來,還敢攻占手術室,你們完了,等我們被救出去,我要把你們的骨頭都活生生抽出來,再把你們肉裏灌上鹽和辣椒……唔、嗚嗚!”
那人話沒說完,嘴被不知道誰的襪子堵上,止不住的翻白眼,這襪子太味兒了,不知道幾天沒洗了。
嘔。
“好!”
白然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塞襪子的那人,“我封你為威猛長勝大将軍,你帶領二十個人,護送急先鋒隊長出去,他們攻占高地,你們負責把醫生們全部帶回來。”
那人歡喜地撩袍下跪(沒袍子,模拟個動作),朗聲道:“臣,叩謝皇恩!”
大将軍挑了二十個人,跟随急先鋒小隊出去了。
餘下的這些人看着一起進來的同伴居然升了職,無不羨慕,十分眼熱。
他們也想升官、也想帶兵去打仗。
但是屋裏的這些醫生都被捆完了,于是有人自動請纓,“我,我帶人去右邊掃蕩……去巡邏,争取把那些醫生們都帶回來。”
“好!”
“你就是右翼沖鋒隊,領兵十五!”
“我護送他去,幫他把醫生們都抓回來。”
“骠騎将軍,領兵二十!”
“聖旨”一道道傳下去,原本還游散在外的那些想要加入冒險社的人也都聞訊趕過來,候在外面,迫切的想要“皇上”給他們安排個差事。
他們也想升官、帶兵。
也有那機靈的,聽到消息後,知道抓了醫生就能升高官,帶很多的兵,他們便自發的組建了一支小隊,準備先抓了醫生再去領功。
深夜的精神病院,風向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變了。
而“兵變”最開始發生的屋子裏,白然一道道升官領兵的指令像流水一樣不要錢的發下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個新官上任,精神抖擻的領着“聖旨”帶兵出門。
今晚,誓要占領高地!
作者有話要說:
皇·白然·帝,手指掃過之處:賞,都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