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西山精神病院
人都安排完之後, 屋子裏只剩下白然和畢樂同,已經那些恨不得用眼睛瞪死他們的醫生。
白然掃過那些視線,挑了張桌子, 把上面的文件都掃下去, 坐桌子上捧個杯子慢吞吞喝水。
剛剛一股勁說了那麽多話, 累到他了。
喝完山泉水,白然感覺舒服多了,他清清嗓子,“樂同啊,把那幾個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每個打一頓。”
“嗻!”畢樂同下意識就捋了兩下袖子,單膝跪下了。
白然:“……”
畢樂同:“……”
白然裝作沒看見, 扭過身去看資料了。
畢樂同心裏狂抽自己大嘴巴子 , 這什麽破腦子,想啥就做啥。
面上丢了人,畢樂同看那幾個醫生的視線更加不善,他把袖子卷到手肘上面, 方便他動作,接着掄圓胳膊打過去。
“啪——”
特別清脆的一聲響。
畢樂同含淚吹吹自己的手, 太疼了。
他默默把鞋脫下來拿在手裏,精神病院裏面給病人的衣服都是統一的款式, 鞋子都是薄薄的平底鞋, 拿在手裏還算順手。
畢樂同試了兩下找找手感,接着左右開弓,“啪啪”聲不絕于耳。
很快, 那幾個還算清秀的醫生紛紛變成了青紫色的大豬頭。
這些放在櫃子裏面鎖着的資料都是實驗數據, 白然粗粗看了一圈, 沒有什麽和任務有牽扯的,他随便拿出一份翻了起來。
外面已經出現摔打怒罵聲,看來抄家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約莫過了有半個小時,一波波人押着被五花大綁的醫生們進來了。
白然坐在桌子上,畢樂同站在他側後方,急先鋒隊長和威猛常勝大将軍押解着第一波醫生回來,一共七個人。
白然示意他們把醫生嘴裏的襪子取下來,“你們負責的都是什麽項目,做的是關于哪方面的實驗數據?”
“呸!”取掉襪子的醫生狠狠吐了口口水。
畢樂同大怒,“大膽,竟敢以下犯上,藐視皇權,掌嘴!”
白然:“……”
他的威猛常勝大将軍立刻脫了鞋,光着腳站在地上,左右開弓,這威猛的形象異常眼熟。
等執行完畢,醫生已經被打成了同款的豬頭臉,頭昏腦漲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其他醫生看到先例,紛紛不敢說話了。
白然道:“快把鞋穿上吧,免得着涼了。”
威猛常勝大将軍單膝跪地,抱拳作揖,“陛下,為了陛下的江山安定,臣和下屬們就算一直沒有襪子穿,都無怨無悔!”
白然粗略看了下,堵一個醫生的嘴需要三只襪子,這裏一共七名醫生。
每抓一名醫生,就要有一名半的下屬沒有襪子穿。
白然大受感動,默默屏住了呼吸,“你們辛苦了,快把鞋穿上,千萬不要着涼了。”
這腳有點味兒啊。
畢樂同動情地抹抹眼角,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被襪子的味道熏得,“陛下,這都是為國家、為您肝腦塗地的大英雄啊,理當封賞。”
白然深以為然,“等全部的将士們回來後,論功行賞。”
手術室容納不下那麽多人,除了有官職在身的和被捉起來的醫生,其他人都退到其他屋裏等着了。
這些将士們論批進獻完戰俘,其他人都退回去了別的屋裏。這間屋子裏只留下了二十多個被五花大綁的豬頭臉醫生。
其他有官職在身的人有十六人,把這間還算寬敞的手術室擠得滿滿當當的。
人一多,一股子味道充斥在這間屋子裏,久久不散。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白然思索着有什麽能夠當獎勵發給這些精神病人們的,普通的金銀肯定不行,再說他也沒那麽多。
目光在屋子裏逡巡一圈,白然變戲法似的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大串鑰匙。特別大的一串,手上下晃動間,鑰匙返出來的光銀閃閃的,看的畢樂同咽了口口水,真誠發問,“你進來之前,家裏是有一棟樓要收租嗎?”
白然深以為然,“可不是嘛。”
他進來之前,把二樓的那小五百個屋子都收編了,也算是少有的富庶人家。
精神病人們看到這些鑰匙,脊背更挺了,一個個邀功似的等着封賞。
白然把鑰匙取下來幾枚,依依不舍的放到畢樂同手裏,“這些鑰匙各鎖着一間屋子,就在二樓的這些宿舍裏,你們表現的很好,一人挑選一枚,領完鑰匙回去休息吧。”
畢樂同捧着鑰匙走到那些精神病人面前,讓他們一人捏了一枚。
這些病人很激動,有的使勁蹭了蹭手,把手蹭幹淨再去拿鑰匙;有的則是跪地祈禱,嘴裏喃喃有詞,還扔出銅板占蔔了好幾次,才閉着眼睛随便拿了一枚。
畢樂同嘴角抽了抽,感情之前的那些前搖都是假把式。
東西領完,病人們歡歡喜喜準備回去,就在這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突然關閉了,燈光也随之滅了。
像是有哪裏的火花爆了,滋滋的冒着火星子,頭頂的天花板出現了響動,有什麽東西伸出來,往外面放着氣體。
白然大驚,拉過畢樂同穿過這些人群,試圖開門。原本簡易的玻璃門現在像加了不壞buff一樣,怎麽都破壞不了。
氣體還在持續不斷的注入屋子裏,這些精神病人都呆呆的仰着頭,站着不動。火星子發出的微弱火光下,白然在昏暗的視線中勉強能看到淡綠色的霧氣從精神病人們的頭頂、耳朵、鼻子等注入進去。
而蹲在牆角的那些醫生們,一個個露出血腥快意的眼神。
哦豁,玩大發了。
進入副本以來,只看到了精神病人和醫生,把這些醫生控制住後,白然就以為大局在握了,忘了這個精神病院其實還有一個院長。
要說這個院長,只在副本背景裏面提到過一句,焦屍那個空間裏沒有看到院長,這兩個白天的副本也沒有看到院長。
白然推測現在的這個副本比他上一次進入的副本,時間線還要往前幾十年。
[能出建築物的副本]、[去習堂學習的副本]、[一群焦屍的副本]按照時間線推斷的話:分別是幾十年前、火災發生前、火災發生後。
換句人話講,這些人就是那些焦屍的前輩、或者小時候。
按照時間線推,相柳長到火災發生的時候正好在壯年,或許白然還在[習堂]那個副本裏和他見過,更或者,那張奇怪的紙條就有可能是相柳放的,畢竟宿舍號一樣。
想想那個宿舍裏面的大秤砣,又想想秤砣裏面的鑰匙,原本白然還以為是有人要害他,給他開了個惡意的玩笑,現在一看,這分明是相柳小朋友在給他透題啊。
不僅早早給了他大門的鑰匙,還給了他這麽多的不動産。
再反觀白然的表現,他把焦屍通通鎖在了外面,好一個以怨報德。
白然摸摸下巴,就是不知道那些焦屍裏面有哪一個是相柳,等回去了給他開個豪華大單間。
畢樂同說話有些哆嗦,扶着白然的手也忍不住哆嗦,“小王哥,那些病人好像不大對勁。”
白然回過神,這些煙霧已經布滿了整間屋子,那些病人們根本看不清楚神情,但是根據白然為數不多的下副本經驗來看,他們多半是正在異變中。
反觀白然他們兩個、以及那些醫生,吸入這麽多的煙霧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而另一旁,那個橢圓的機械裏面,傳來劇烈的聲響。
“砰!”
厚重的大機械鼓起了一個大鼓包,像是有人用力打了一圈。
想到裏面那十幾公分又尖又長的鐵刺,畢樂同咽口口水,“裏面那個警衛不是骨頭都沒了嗎。”
“說不準又迎來第二春了呢。”白然随口道。
畢樂同問:“門打不開,天花板上能走嗎?”
白然沉吟兩秒,“最好還是不要。”
畢樂同不大相信,但又不敢自己上去,“可是,我們總要想辦法出去的啊,這些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異了。”
白然也很掙紮,是抛下畢樂同獨自求生,還是和畢樂同一起在這裏受困,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
看他們四處尋找出路,那些醫生冷笑的看着他們,輕蔑又高高在上的,仿佛只是在看兩個即将慘死的動物。
畢樂同找出口找的氣急,又被人這樣盯着看,脫鞋上去就是幾個大耳瓜子。
“你們什麽樣子,還敢這樣看着我?抽死你們,抽死你們。”他抓着前面醫生的頭發,拿着鞋底念念有詞的抽起來。
那醫生連連躲閃,嘴裏叫着“不敢不敢”。
畢樂同解了氣,但依舊找不到出路,此時有些洩氣。
“小王哥,現在到底怎麽辦啊。”
橢圓的機械此時也快被轟開了,白然嘆口氣,“你有什麽隐匿的道具沒有。”
畢樂同眼神閃爍,“有一個,持續時間沒多長。”
白然道:“帶上道具,我們上去通風管道先看看情況。”
畢樂同拿出一個小耳釘,戳穿耳朵帶上去,一抹血珠子,利落的往上爬。
白然摸了把口袋,風隐草直接從鳥巢放到了這裏,他緊随其後的跟上。
通風管道裏面很黑,畢樂同進入其中,等視線緩緩适應後,吓了一跳,管道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些生物,他們皮膚光滑,泛着粉白色,肢體扭曲,脊背上的骨頭都被抽了出來,詭異又無聲的在通風管道裏面爬行。
有些東西應該是死很久了,背後的傷口已經腐壞生蛆,蚯蚓大的蛆蟲在腐肉裏面鑽來鑽去,通風管道裏面,肉塊的腐臭味更加濃郁了。
“嘔。”
畢樂同一個沒忍住,幹嘔出聲,通風管道裏面的東西扭頭看看這邊,沒有感知到有人。
它們爬過來在附近轉悠一圈,還是沒有感知到有什麽東西。
已經離開這個地方,在不遠處的畢樂同瞪眼看着這一幕,幹嘔的想法更加嚴重。
白然把他嘴緊緊捂住,輕聲道:“不要出聲,這些東西的五感異常靈敏,跟着我走。”
畢樂同眼裏閃着淚花,忙不疊的點頭。
白然雖然只爬過兩次通風口,但是上面縱橫交錯的道道都已經摸了個大概,此時就算摸黑在前面帶路,倒也走得游刃有餘。
反觀畢樂同跟在後面,要花費好長的時間才能在一片很暗中找到白然。
倒不是他太廢物,實在是通道裏面現在一點光都沒有,以他一個正常人的視力,在這種漆黑的地方想要找人,委實是有點勉強了。
跟着白然不知道走了多久,轉過一個彎口,前面的通道驟然平坦開闊起來,像是在二樓天花板和三樓地面之間做了個夾層一樣,這裏面的怪物比之前通風管道裏密集了不知道多少倍。
腐臭味更加的濃郁,幾乎到了實質化的地步。
畢樂同吸上一口,只感覺肺部都是火辣辣的疼。
前面的白然卻面色如常的繼續往前,畢樂同咬咬牙,也快速跟了上去。
這裏的“無骨人”很多,都是閑閑的趴在地上,遠遠看去像是一灘死肉一樣,但是畢樂同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跟着白然爬了一會兒,白然突然停住了。
畢樂同還有些納悶,白然把一個東西遠遠地擲出去,東西砸在牆壁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剎那間,“無骨人”以快速又扭曲的姿勢爬往聲響發出的地方。
有腰部擰成了一個麻花的、有大腿架在肩膀上,兩只腳變成“前手”,夾着脖子往前跑的,還有身體像蜘蛛一樣橫過來,頭扭了一百八十度的。
可能是實驗的進展步驟不同,他們的骨頭被抽掉的地方都不大一樣。
畢樂同看着那一幕,愣神。
白然踢了他一腳,示意他跟上。
前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入口,畢樂同對比了下這入口的位置,之前應該是卧了大量的“無骨人”。
以那些人的密度,畢樂同根本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入口,也不知道白然是怎麽知道的。
現在卧在那裏的“無骨人”已經去發出聲響的地方了,白然快速打開入口,一躍而下。
聽到入口打開,“無骨人”又如潮湧一樣,紛紛快速跑回來。
畢樂同緊随其後,并在跳下的瞬間,關上了入口的蓋子。
兩人重新回到宿舍,這裏現在空無一物,畢樂同不敢再這裏久待,畢竟上面有那麽多的怪物窩着,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跑出來了。
現在隐匿道具還在時限內,白然和畢樂同走在宿舍過道上,現在的宿舍空無一物,畢樂同知道,他們都在三樓接受洗禮。
畢樂同唉聲嘆氣的,“小王哥,咱倆怕是要徹底交代在這裏了。”
白然随意應了聲,腦子裏一直在想事情。
這個副本太繁雜了,副本裏面還疊加着幾個“本中本”,白然上一次進入“習堂副本”,進去的莫名其妙,出來的也是莫名其妙。
睡覺的時候進入了副本,被一個大力攻擊玻璃的胖子吓得出去了副本。
這一次則是因為一枚印章進來。
白然問畢樂同,“你再跟我仔細說說,你是怎麽進入這個副本的。”
畢樂同左思右想,“我一直在手術室裏面待着,之前兩天都吓得不敢亂動,後面實在太困了,就躺在手術床上睡着了,睡着後就來這裏了。”
“對了,我睡覺的時候,總感覺好冷,尤其頭那裏,一直有風在吹,凍得我好幾次都差點醒過來。”
畢樂同說着,來了興致,“小王哥,你說那時候會不會是有鬼站在我頭那裏在對我吹風啊。”
“哎喲,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玩得好變、态啊。”畢樂同啧啧道。
白然提煉了下他話裏面的線索,畢樂同有大概率是因為和陰氣接觸太久,誤打誤撞的激活了副本開啓的條件,才進來的。
但是自己又是什麽情況,如果說和陰氣接觸,就只有在負一樓的大門前和胖子打鬥的那一次。
但是白然兩次進入副本,都避開了這個時間,完全沒有道理啊。
而且因為通靈體質的關系,白然身體是一直能散發出陰氣的,所以如果只需要接觸陰氣就能進入副本,那白然豈不是随時能進副本,随時能出副本。
根本毫無頭緒。
白然又問:“你進來之前,躺的是哪間手術室的床?”
畢樂同想了想,“不是三樓的那些,那間手術室很大,有之前那間手術實的三倍大,而且手術室的隔間好像還有個屋子,我隐約看到過一次,裏面有東西。”
畢樂同咽口口水,努力鎮靜描述道:“我剛來的時候,其實還不怕,畢竟是下副本嘛,我就正常的在裏面搜東西,結果走到那間屋子門口的時候,那磨砂玻璃後面有粉色的影子‘蹬蹬蹬’跑過去了,還突然響起來了笑聲。”
“就是那種小女孩的清脆、有點尖、陰森、還自帶擴音的笑聲,我當時隔着玻璃往裏面看,笑聲突然就出來了,在屋子裏面無死角的響,直接把我吓得坐地上了。”
“然後我就看到,磨砂玻璃和地面有幾公分的縫隙,那縫隙裏面,有一雙黑色的眼睛正在看着我,那眼睛沒有眼白,純黑色還沒光,當時直接把我吓昏過去了。”
就算是時隔兩天再次提起來,畢樂同回想起那個場景都是心有餘悸。
白然想到那個場景,也感覺有些滲人,“然後呢,後面怎麽樣了?”
“後來我醒了後,那眼珠子沒有了,但是那粉紅色的身影還時不時會出現,而且笑聲一直在。那手術室怎麽都打不開,我吓得一直縮在離玻璃門最遠的角落裏,一縮就是一天半。”
後面縮的久了,又困又累精神又一直緊繃,根本沒辦法休息,再加上那鬼東西一直在,但是也沒有出來。
就算笑聲和身影恐怖,畢樂同後面也免疫了,破罐子破摔,反正那女鬼也不能拿他怎麽樣,他就直接躺手術床上睡覺了。
白然:“……”
這心裏路程莫名聽起來有點耳熟。
白然思索片刻,道:“先去找你躺過的那間手術室看看吧,看能不能通過這個回去。”
如果能回去,那白然只需要再找到那枚印章就可以了。
聽到能出去,畢樂同一喜,但是很快又嘆口氣,“之前去三樓的時候,我留意了下三樓的面積和布局,那些手術室都是大同小異的,不是我要找的那間。”
“那一間面積非常的大,而且布局有些奇怪,像是一個‘凸’字,中間有一條長長的、光滑的通道,直接通到那扇玻璃門後面。”
“光那一條通道就有大概十米多長。”
白然皺眉,這樣奇怪的布局,三樓确實沒有,不僅三樓,二樓、一樓、負一樓也是沒有的。
“奇怪了,精神病院一共有四樓,但是這四樓的面積都被使用完了,院長在哪裏?”
“你說的四樓是不加地下室嗎?”
空曠的過道內,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
白然回頭,是相柳。
“你怎麽在這?”
“我睡醒起來,發現沒有人了,你剛剛說這裏有四層樓,你想要去四樓?”
白然隐隐察覺到什麽,“你知道四樓怎麽走?”
相柳點點頭,稚嫩的小臉上面色格外平靜,“我去過好幾次了。”
“四樓是院長的辦公室?那裏有手術室嗎。”
相柳繼續點頭,“有的,四樓一整層樓都是院長的,她很喜歡待在裏面。”
畢樂同大喜,“那快帶我們過去吧,我們正要去那裏。”
“你們要去找院長,還是要去手術室?”
“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要去四樓。”畢樂同有些納罕。
白然想到了什麽,眸光一暗,沒有言語。
相柳認真糾正道,“不一樣,找院長和去手術室,是不同的路。”
“嗷,那我們去手術室。”
“跟我來。”相柳帶着他們返回宿舍,随便躺在一張床上,“你們也平躺上去,床頭的柱子下面有一個按鈕,按下去就可以了。”
說罷,相柳率先按下按鈕,床板下面瞬間出現兩組機械臂,機械臂手上拿着幾根白布,把相柳的手腳捆在床上,捆的嚴嚴實實的,人根本動彈不得。
床上的天花板也打開了個洞,機械臂拖着床板送了進去,一切做的無聲又迅速。
畢樂同聲音發緊,“小王哥,咱們也要進去嗎。”
手腳都被捆起來的話,出事情根本沒辦法應對啊。
白然淡聲道:“不去,咱們就住在這裏,我看這地方山清水秀,是個養老的福地。”
畢樂同幹聲笑笑,知道白然其實沒必要一直幫自己,他表忠心道:“小王哥,你放心,我隐匿道具還有一點時間,等後面有困難的時候,我一定先緊着你用。”
白然嗤笑一聲,“那點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吧。”
得了個軟釘子,畢樂同咬咬牙,按下按鈕,手腳被束縛起來,也被扔進了洞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