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34章 開始的征程

1868年1月9日

新撰組乘坐軍艦富士山丸和順動丸回江戸,結衣這幾日一直很忙,她在忙着做一件防彈衣,結衣用最堅固的地藤皮編制護胸的短衫,對于織圍巾都織出一塊磚頭的結衣而言,這是真的是個非常浩大的工程。

忙了5日,似乎有些形狀了,結衣找到齋藤。“啊一，你看這個你能穿嗎？”

看着結衣手中奇怪的東西？這是？衣服？一君頭上出線幾條黑線！“結衣？你讓我穿這個？”

“嘿嘿~~那個……你先拿着。”結衣抽出刀對着‘衣服’用了5層的力量砍了過去。“盯……這個是我用樹藤皮做的，嘿嘿~那個~不太好看~~但是應該還算實用。多少可以增加一些你的安全系數。”結衣瞄了一眼很心虛。

“哎~我知道了，我會穿的。”齋藤看了良久，确實很結實，槍也打不穿。這畢竟是結衣給自己做的第一件衣服，不能要求太高。

“恩，啊一，嘿嘿~其實本來想幫你做大一些的……恩~……就是護手什麽的，也做~~但是……我好象沒這方面的天分。”某女對對手指，我知道很醜，好歹也是防彈衣。

“沒事。”揉揉結衣的頭發，齋藤淡笑，你有這份心我就很開心了。

近藤歸隊了，總司卻還在療養，這日近藤聚集了大家。“那麽關于今後的行動，我們接受了幕府命令，以甲陽鎮撫隊的身份回到甲府城；在甲府城迎擊薩長聯軍，幕府已經給了我們兩門大炮、槍械以及軍費；若此次任務得以成功，幕府似乎會将甲府城賜予我們哦，大家一定得股起幹勁啊。”

可是除了近藤，大家都沒有多高興。待普通的隊員離開後，新八開口問道。“下達讓我們保護甲府城命令的是哪位？”

近藤回答道。“是勝安房守大人……怎麽了？”

新八嗤笑：“勝啊？聽說他極其厭惡戰争啊，這樣的人為什麽如此慷慨地給我們大炮和軍費？”

左之也插嘴：“說起來，似乎連德川大人自己，都十分想投靠新政府軍，那個勝什麽的也是一樣吧？”

近藤不想放棄，“的确，因為如今戰況不理想，慶喜公也對新政府十分恭順，但只要我們能守住甲府城的話，使大家看到勝算，那幕府軍也能投入全力參與作戰了。而且這不是贏不贏的問題，幕府可是認可我們是能夠守住甲府城的部隊哦。而且這次，我被賜予了若年寄格的身份，也就是大名，此次戰役中戰功突出者，我會提升他為我的家臣，大家加油吧。”

“我是新選組的隊長，可不想當你的家臣。”新八拒絕道。

“齋藤，你有什麽想法？”左之問道。

“我聽從局長和副長的命令。”齋藤回答的很官方。

“近藤局長，你知道我們在鳥羽伏見之戰死了多少人嗎？你覺得勝利不勝利不是問題嗎？因為區區一個大名的身份，你就可以看不清現實嗎？區區兩門大炮，幾把步槍，如此低劣的裝備如何與新政府一叫高下？連人數的差別都那麽大？為什麽他們自己不來守衛？而讓新選組出動？您就不好好想想嗎？近藤局長，武士為什麽存在我不清楚，我心中的武士是保護的百姓的，疾惡如仇，惡既斬。”是的，啊一，就是我心中的武士。也許，我本是被《劍客浪心》中的齋藤一，吸引才看薄櫻鬼的。

“結衣…可是只要我們能……”近藤咬了咬唇低下頭。

“近藤局長，你打算拿新選組來賭嗎？”結衣面色陰郁，居然看不清現實？

“哎~”土方嘆了一口氣說到：“總之，為了準備與新政府的一戰，先增加隊士。若我們能壓制住甲府城幕府那邊應該也會派來增援，還有，關于勝安房守大人的評價…不管他怎麽厭惡戰争，至少我們面臨的是無可避免的局面，這一點，他應該是清楚的。”

“嘛~這話的确有一定道理。”新八回應。

“總之，要做好戰争的準備啊。”左之閉上眼睛說道。

“那麽，我希望大家能火速做好前往甲府城的準備。”近藤宣布了結果。

“……”結衣低頭顫抖，為什麽？

“結衣……沒事的。不用擔心，不用害怕。”齋藤抱起她。

“唔……啊一，戰争果然很讨厭，比想象中更讨厭。”結衣把頭用力埋入齋藤的懷裏。

“結衣，你不是說會和平的嗎？”齋藤摸摸她的頭。

“呵~~~是啊，會到來的。”雖然那時候我已經死了。

“今天我才知道結衣心中武士的樣子呢。”齋藤理理她的劉海笑了。

“诶？……”啊一，對不起，我把未來的你拿出來顯擺了。“嘿嘿，怎麽樣？很帥吧。”拉拉某一的臉皮，結衣笑得明媚。

“恩，很棒活法。”齋藤眼神有些迷離，很向往，拍拍她的腦袋。“去睡吧，明天還要照顧傷員。”

“要抱~~”某女被迷的暈頭轉向，智商開始急劇下降。

“……”送某女回房，齋藤便出門了，還有事要處理。

數日後

看着送來的洋裝結衣有些呆滞，這是？啊一的新造型？TAT我家啊一的頭發啊！！！雖然剪掉也很帥的說，可是，果然浴衣的啊一最帥了。

“結衣？你怎麽拉？”齋藤看着發呆的某女。

“诶？沒什麽，啊一，換上走吧。”某女默默轉過臉。

“啊。”齋藤沒說什麽開始換衣服。

“……”我該變下形象嗎？護士？醫生？好象都太那個了？

“啊一~~~你要剪頭發？”某女眼淚汪汪的看一君。

“哎……剪完給你。想拿做去什麽就做什麽吧。”一君嘆了口氣，知道她想說什麽。

“恩，其實我喜歡啊一長頭發的樣子。”某女對對手指裝可愛。唔……我該穿什麽呢？對了，嘿嘿……某女跑進內室。出來的時候，穿着一身韓版休閑藍黑色雙排扣的帶小鬥篷的過股的風衣,緊身牛仔褲和中長靴子，頭發全挽從右邊綴下。

“啊一，我好不好看？”某女臭屁的轉了一圈。

“……你沒必要換。”齋藤打算做最後的掙紮，雖然知道自己成功幾率不高。穿上洋裝，太過貼身的衣服讓某一臉色微紅，不想別人看見。

“诶？可是，不穿這個和啊一不配啊。”結衣一臉失望，這是我最喜歡的款式了，不看好？

“……”這跟配不配有關系？

“真的不好看嗎？”某女拉下腦袋，猶如一只鬥敗的公雞。

“不是，很好看。只是……這樣穿顯眼了。”齋藤不忍心看到她如此表情。

“真的？”撲——蹭蹭。“啊一，我最喜歡你了。”

“……”齋藤嘆了口氣，又來這招。“我們出去吧。”

“喲~齋藤，好快呢。”左之，看在門口拿着衣服擺弄。“結衣也有定做衣服？”

“沒有啊？這是我自己的。”某女眼睛彎成月牙。

“話說，齋藤，這個東西叫紐扣吧，你居然這麽快搞定了。”左之扣了半天沒扣上。

“啊~之前穿過一次。”齋藤淡淡說道。

“诶？齋藤？你什麽時候穿過洋裝的？”新八湊了過來。

“……結婚的時候。”齋藤臉微微紅了一下。

“诶？？？齋藤你結婚時候穿的洋裝？”X2

“啊。”沒有再理會他們走入大門。“副長，早上好。”

“噢~齋藤~早上好。”土方點頭問好。

“結衣……這個怎麽扣？”

“笨蛋~~~反了。”結衣扶額，嘛~~我第一次穿和服的時候也好不到那裏去。

“結衣，幫我扣吧。”左之抓抓頭發無奈道。

“哦~”某女剛想接過。“結衣，我幫他就行了。”齋藤伸手利落的扣上。

“……”左之無語至于嗎？

其實某一，因為結衣才幫自己扣過一次衣服，不想她幫別人而已。

“齋藤，你穿洋裝，那結衣穿什麽？西洋的結婚穿什麽？”新八已經穿好了衣服，頭枕雙手的問道。

“那叫婚紗。”結衣回答，其實啊一不知道吧？

“什麽樣子？”新八繼續追問。

“就是……裙子。”我也不知道雜形容。“哦~~你問啊一吧，他形容比較好。”某女淡定的把問題踢給某一。

“齋藤？”新八和左之都看向齋藤。

“……”想到結衣穿婚紗的樣子，某一撇過臉染起了粉色。

“……”你臉紅是什麽意思？

“……”到底什麽樣子啊？“結衣結婚的樣子呢？好想看見啊。”新八感嘆。

“已經過去了。”齋藤銳利的眼神所定兩人，猶如一只護食的野獸。

“……”齋藤~~你不至于吧？左之攤攤手。

“是呢，結衣又不能再結一次婚。”新八嘆了一氣。

“新八……”左之扶額，這笨蛋，不知道不能侵犯別人的領地嗎？你沒看到齋藤看你表情嗎？

“诶？怎麽了？”新八問到，發現齋藤正用殺氣十足的眼光盯着自己。>_<|||我做了什麽？

“喲，山南先生，你這樣穿有教授的感覺呢。”結衣瞄見已經走出來的山南先生。

“土方副長~~太嚴肅了，年紀會顯得更大的。”千鶴才16你都30多了。

“結衣小姐誇獎了。”山南笑笑。

“你就這張嘴。”土方爆了個井字，不打算跟她計較。

“喲~真早呢，千鶴。”左之決定丢下新八走到門外，便看見千鶴。

“咦？這身打扮是怎麽回事？”千鶴驚叫。

“是土方先生的指令拉。除了非和服不可的人以外，都要穿洋裝。”

“喲~千鶴。”結衣笑着打招呼，嘛~~千鶴穿上歌士蘿莉的洋裝肯定很可愛。

“結衣~~~你那打扮。”千鶴臉紅紅的。

“千鶴，其實你穿洋裝絕對很漂亮，胸衣可以讓胸部看起更大，更有女人味哦。”結衣小聲的在千鶴耳邊說到。

“诶？？？”千鶴臉上冒着煙。“結衣，這個…那個……”偷偷看了一眼土方。

“嘛，千鶴還小，沒關系的。”結衣拍拍她的腦袋，“以後一定會長成大美人的。”只是便宜土方了。

……

“大家向甲府城進發。”近藤威風凜凜的說道，只是近藤要結束了吧？最後斬首示衆？連自殺都被剝奪了，罪人嗎？

就這樣，隊伍在日野停留了一日，近藤卻留了下來，土方、齋藤、新八、左之、島田和招募的隊員一共達到了300人；山南和羅剎隊早就留在了江戶。

午休時

“近藤先生，還沒有追上來啊。”新八說道，“真是的，是不是把本次甲府城一役和旅行混淆了啊？”

“別那麽說嘛，日野怎麽說也是故鄉，自然想擺擺面子。”左之勸解道。

“我只是想說，該考慮一下時間和情況啊。”新八不滿的說。

“近藤顯示也不光是沉醉于酒宴之中，還兼有新入隊員的招收。”土方解釋到。

然後新入隊員又開始鬧起來了，新八和左之去勸架了。

“副長，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真話。”齋藤一臉認真。

“什麽事？”土方問道。

“這次的戰鬥，你認為能勝利嗎？”齋藤眯了眯眼睛問道。

“如果能固守在城中的話，應該還有勝算吧，從正面硬來的話應該很難吧。雖然有幕府上層提供的武器和大炮，但敵人從外國買進了新型的武器，而且，在鳥伏羽見看到的指揮于行動力，以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贏的。”土方淡淡的述說，帶着一絲嘲諷。

“那麽這便是場必敗之戰了。”齋藤擡看着土方。

“當然要為了不讓事态發展成那樣而努力，因為不想讓近藤先生體會到戰敗的滋味。這種話可不能讓新八和原田聽到吧。”土方自嘲的說着。

“我明白了。”一君閉上眼睛說着，繼續開始吃飯。“結衣？怎麽了？”結衣怎麽不說話？聽到那話一點反映都沒有？

“唔？沒有。”我無法阻止你們，這是一場必敗的戰争，我也無法為你們拿起刀，我願意做的大概只有醫治傷者了。

“……”結衣……齋藤擔憂的看着她。

是夜

點點月光灑下，齋藤看正在配藥的結衣，猶豫了一下，走上前“結衣？你還不睡嗎？”

“啊~只是，不安吧？大概怕睡着以後，醒來就已經失去什麽了。”沒有回頭，結衣低低輕笑。

“……”齋藤沒說什麽，抱過她，把她按在懷裏。

“啊一，我們都知道幕府會失敗，為什麽還要繼續打呢？”結衣細小的聲音傳來。

“因為，我們新選組不想失敗啊，所以現在我的刀為心而揮。”借着月光，看清她臉上表情，撫摩着她的頭發，齋藤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新選組不想失敗？”不想失敗？呵！好簡單的理由，好承重的壓力。

“誰？”齋藤擋開結衣，左手按住刀柄。

“齋藤先生，一等大事……”島田喘着氣。

……

“敵人侵入了甲府城？這是真的嗎？”土方驚然。

“是的，敵将據說是甲斐武田的後裔，而且還收複了當地的軍隊，正準備進軍的樣子，”島田說道。

“怎麽會這樣？這樣根本不能戰鬥。”左之緊緊皺着眉。

“是啊，無論是要戰還是要退，展開都很不利，讓所有隊員去列隊。”土方吩咐道。“島田，立刻和近藤先生聯絡。”

“嗨~”

“根本就不用說，如果不是在日野磨蹭的話，就不會讓敵人占據先機了。”新八一臉不甘。

“別說了，事到如今，也已經來不及了。”左之也一臉沉重。

“我去喚醒隊士們。”齋藤站起來做事去了。

“千鶴，幫我收拾藥材。”結衣也站了起來，已經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