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9章 踢館就要光明正大

第二日上午，結衣帶着所有的積蓄來到藥館，抽搐的嘴角回想今天早上的情景。

某一正在院子裏揮刀，結衣百般無聊的時候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山口，沒錯就是山口這姓氏很挫，一直以來都叫啊一完全忘記他姓什麽了，後世的山口組是黑社會組織。跟齋藤一的‘惡即斬’差太多了，讀音也怪怪的。

“啊一，你改個姓吧。”

“為什麽？”某一很意外，“名字有關系嗎？”

“恩，啊一，你取個帥氣的名字橫掃各大道場多厲害。”結衣做花癡狀捧臉，心裏默默吐槽，當然有關系拉，以後齋藤一這個名字會成為傳說的。“現在我們在流浪用假名多好。”

“……”踢館以後會有麻煩？“好吧，改什麽好？”

“……啊一沒想到？”（vv）做思考狀。

“……藤田？”

“……”好象齋藤以後才叫藤田吧。“換一個吧。”

“……你取吧。”其實我不介意叫什麽。

“……( T___T )叫齋藤吧？”我說出來了，說出來了。某女默默錘地，這叫什麽事啊！

“好，名字改嗎？”

“不——不要改，叫齋藤一多帥啊，所謂一，第一的意思嘛。”一君不要改啊。

“我是因為1月出生才叫一的，跟第一沒關系，我是次子。”某一解說自己名字的由來。

“那有什麽關系，從今天起，啊一就是最厲害的。”恩，沒錯，啊一是最厲害的，是後新選組的最後唯一活着的人。“啊一，這個送給你。”結衣拿出新打的無刃刀。“用這個不會砍死人，這樣啊一也不用顧及了。要是他們欺負你一個人，就用這個把他們全部砍翻在地吧！”結衣心中的小人握着小拳頭，加油p( ^ O ^ )q 啊一！

“我出門了。”某一接過刀，定定的看着結衣，這是第二份禮物了，我會好好使用的。

“我等你回來！”( ⊙ o ⊙)不對，這是什麽回話方式，太大意了。

“恩。”得到回答的某一心情愉快的去踢館了。

默默捂臉的某女覺得今天太大意了。冰山童鞋，我對不起您的教導。您的口頭禪我都忘記了。

“安德魯先生在嗎？按照約定我來拜訪了。”結衣少女又開始裝淑女了。

“您好！清水醫生這邊請，老板和安德魯都在等您的到來。”跑堂的小哥很有眼色。看來特別交代過了。

“謝謝。”

“OH，清水小姐來了，歡迎，這是我的朋友，松下尾一郎，是這裏的店長。”安德魯很熱心的介紹。

“初次見面，清水結衣，請多指教。”某女嘴邊挂着問候語，一點行禮的意思都沒有。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呃？請多指教，清水醫師果然很特別。”

“您過獎了。”某女覺得古代什麽的果然最讨厭了！！！

“那麽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請見諒！安德魯先生，我昨天說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因為時間的關系我無法在常陸古渡藩停留很長時間。”某女覺得很累，昨天一個人，今天2個人，客套起來沒完沒了。

“哦？有重要的事嗎？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這是清單。”安德魯有些疑惑，似乎比昨天還急？

“恩，有事要去江戶。這是我整理草藥筆記，請抄錄了還給我。”看着手中的清單，320銀？不是很多錢，但全部都是1件？“輸液、輸血、注射，器具有多幾套嗎？這些都屬于消耗品，這價錢是不是貴了？”

“清水醫生，關于這一點，我并沒有多少存貨。而且手術刀是百練的不鏽鋼，您需要的消耗品我下次可以給您帶。”

“……我知道了，謝謝您！抱歉，我可以看看醫書嗎？我只會在這呆上5天。”鋼？現在很難得？而且現在的刀，刀片跟刀并未分開。都是這個時代的錯。

“5天足夠我抄完您的筆記，只是，醫術非常多，而且是洋文，清水小姐沒關系嗎？”凇下似乎找到了插話的機會，因為除了自我介紹以後，某女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我沒有關系，能看多少是多少，請把書房借給我。”某女決定先在這裏看，不懂還有人可以問。

“好的，清水醫師非常幹練呢，女中豪傑。”松下覺得一輩子都沒碰過這種女人。

“這是誇獎的話，那我不客氣的收下了，這是400銀，我希望在貴店補充些藥材。”某女推了推錢，心思已經被醫書吸引過去了。

“呵呵，清水醫師對醫學的熱心真高呢？這邊請，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安德魯給某女帶路。

“謝謝您！”屈膝，拉裙，感激安德魯沒有廢話，淑女什麽的我不介意再裝一下。

“紅茶需要嗎？”

“謝謝不用，清水吧，看書的時候我不希望人打擾，我有帶點心，不用叫我吃飯了。”某女為了今天，買了不少小吃。

“真努力啊，好象我當年學醫的時候。那麽我不打擾你了。”

結衣點點頭，進入書房——

《內科新說》、《西藥略釋》、《全體新論》、《婦嬰新說》、《人體結構》……很多呢。拿起

《內科新說》閉眼、翻開、寫輪眼開。半小時以後，這本書看完了。休息一會的結衣繼續……

————我———是———踢———館———的———分———割———線————

“初次見面，齋藤一，請多指教。”某一很禮貌的打招呼。

“啊，請多指教。”似乎是領頭的人。“你有什麽事嗎？”

“我想和這裏最強人交手，拜托了。”此話一出氣氛就變了。

“喔~好膽量，那麽我來會會你吧。”

“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碰…碰…咚”“…啊…哈……嘭”倒地。( >﹏< )

“下一個……”某一表情不變，眼睛盯着對方，毫無波動。

“可惡……我來。”

——倒地( >﹏< )

“非常棒的合居斬，但是左手為先，你有身為武士的尊嚴嗎？這樣的你，居然敢堂堂正正站在我的道場裏？”從人群中走出一個氣勢洶湧中年男子，健壯的體格，看着一君的眼神犀利。

“這跟你沒有關系，我只是想和這裏最厲害的人比試一場而已，你來比嗎？”某一不為所動，這點氣勢根本不夠看。

——倒地( >﹏< )

“可惡，大家一起上啊。”

“……”真的被結衣說中了，抽刀……半小時後，某一從道場裏出來。衣服破了，群架什麽的果然不容易。

回到旅店的某一詢問老板，“請問，我夫人回來了嗎？”(∩///∩)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這樣稱呼了，結衣說為了省房錢，男女住一起需要名目，某女不願意穿男裝。曾嚴肅的對一君說，不用夫妻也可以了啊，一君，你穿上女裝吧，我真的不介意的。(n_n)/……我很介意好不好？

“沒有呢，先生這是怎麽了？被襲擊了？”

“不，這是比試的時候受的傷。”某一回到房中開始擦藥，補衣服，臉上的淤青一時好不了，會被訓吧，某一猶豫着要不是要現在去找結衣，還是在這等着結衣回來？直到太陽快下山了某女還未歸來。

起身，出門。夕陽的餘輝曬在街道上，辛苦工作一天人們或疲累，或滿足，或沮喪，是休息的時候了，某一加快腳步朝藥館走去。

“你好，請問清水結衣在這裏嗎？”

“啊，山口先生，清水醫生還在書房。”

“我來接她了，請帶我去。”還在看書？

“這邊請。”

“多謝。”某一其實是個有禮貌的孩子。

“就是這裏了，清水醫生進去一天了還沒出來。”小哥有些擔心。

“沒吃飯？”一君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是的，清水醫生說她有帶點心。還不讓人打擾。”

“……多謝，這裏我有我就行了。”某一輕輕敲着門。

“誰？”

“是我。”

“進來吧。把門關上。”掃了一眼某一，結衣繼續手中的活計，眼中的勾玉緩緩轉動。

推門而入的某一呆楞了一下，緋紅的眼珠，黑色的勾玉，看一眼便無法移開視線。坐在窗邊的結衣，黑發飛揚，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醫術，仿佛站在黑暗和光明中間的矛盾個體。反映過來的某一拉上門，就這樣看着結衣。屋內只有翻書的聲音，好一會過後，結衣合上書本。望向某一，眼睛恢複到原本純淨的紫色。

“啊一，唔……”一瞬間的眩暈沖擊了結衣的大腦，糟糕，精神力消耗太多了。

“沒事吧。”某一接住她，“累了？”

“唔，啊一我們回去吧。”好累不想動。“啊一，你被揍了？”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混蛋！

“……人太多，閃避失敗。很抱歉，下次絕對不會了。”這種狀态還是看見了，我該高興嗎？

“恩，請不讓臉再受傷了。”某女滿臉嚴肅，一君要是毀容了就嫁不出去了啊！

“……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臉？……

拿回買好的器具，“松下先生，我明天會再來的。”某女撐着眼皮走了一會，便瞄上了，人型馬車——齋藤一。

“啊一，背我，我困。”某女此刻的聲音格外庸懶，象在撒嬌。

“……恩”某一停頓了一下；背上今天被擊中了，發現了就糟糕，抱？抱起結衣的某一，眼神閃躲。

“啊一？嘛~算了，我不餓，不要叫我吃飯。”結衣确實累了，大半天都用寫輪眼記錄醫書，眼睛忙得過來，大腦卻忙不過來。

回到旅店，老板出來歡迎；“回來拉，這是怎麽拉？”這2個人怎麽回事？一個受了傷，一個被抱回來。

“多謝關心，她只是累了。我送她去休息了，失禮了。”一君對老板點點頭，帶着已經熟睡的結衣回房了。

月色當空，一轉眼便要到冬季了。“唔？啊一，你在幹嗎？沒睡？”某女揉着朦胧的雙眼，好渴，慢悠悠的爬起來，啊一真精神呢，大半夜不睡覺。

“結衣，你的眼睛？”某一有些躊躇。不過既然讓我看到那樣的形态，就是願意告訴我吧。“你用了眼睛所以這麽累了嗎？”

“唔？差不多拉，這雙眼睛我已經習慣了，只是腦子裏一下塞太多東西才會這樣的。”眼睛？對了，今天啊一看到寫輪眼的我了。“啊一，明天還去道場嗎？”

“恩。”

“不要再受傷了，話說，你現在帶着負重吧？”按理來說一君經過師傅訓練不該因為圍攻為受傷才是？肯定帶負重了，群架什麽的飛天禦劍流最擅長了。

“……恩，是……師……比古清先生讓我帶的。”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一君很喜歡那裏，不管人和物都喜歡，從小到大，因為是左撇子的原因各大道場，包括父親都不認同他，總是讓他改握法，就如比古清十郎所說，‘這種事怎麽樣都行，武士重要的是靈魂，不過是形式罷了，你如果拘泥于這種形式便配不上我家丫頭。’

“果然，啊一，師傅他……沒讓你原地轉圈吧？”某女小心翼翼的問，想想當初劍心練龍卷閃的時候，被耍成那樣，結衣愧疚了。一君，我是為你好，被耍多了就習慣，而且師傅确實很厲害。

“……沒……沒什麽。結衣，睡吧。”一君明顯不願意多談。

“餓？……”果然被耍了吧，那家夥絕對和越前南次郎有親戚關系。

“晚安！”一君迅速躺下，拉被。

就這樣，在常陸古渡藩的5天裏，他們都很忙，某一忙着踢館，某女忙着看書。幾天下來小城漸漸開始流傳一位左撇子合居斬武士，四處挑戰道場的消息。繪聲繪色的講述某一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出招。某女對此一無所知，泡在書堆裏的她，達到了廢寝忘食地步。

離開常陸古渡藩以後，某一每到一個地方便回四處挑戰，而結衣卻一直在整理記在腦子裏的書。歸類、休整，每日拿着自制的鋼筆寫寫畫畫，終于在一個月後的這一天，他們終于踏上了江戶城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