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8章 前往江戶

邁着輕快的步伐,結衣肆無忌憚看着行人、街道、小吃，老翁叫賣着臉譜、小玩具，孩子圍着起哄。外國面孔？西醫？恩，該去見識一下了，心情很好的某女正打算搜尋喜歡的東西。

“啊一，這裏是哪裏？看起很不錯呢。”某女覺得這裏很新鮮。

“常陸古渡藩。”

“沒聽過。”日本地名太多了，巴掌大的地方搞那麽多藩號。（作者：別玩了上工了。ˋ_ ˊ#碰‘全壘大’哼！我還沒吃飯呢，收傘、拍灰。）

“你們…放過我吧，這錢是我媽媽買藥的。”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一身污垢，錢袋卻非常精致？

“少胡說了，這分明是你偷的，你這種渣怎麽能用得起這麽好的料子?”兩個帶着刀的浪人，手中抛着錢袋，戲耍着少年。

“啊一，不要去。”結衣拉着正準備插手的某一。

“……”一君剔透的眼睛裏閃過疑問。

“啊一，那少年也許真偷了錢包，再看看吧。”錢包不是浪人的，是誰的？沒失主？

“恩。”某一雖然疑惑，卻也沒再動作。在某一看來，武士居然做欺淩弱小的事太丢人，根本不配拿刀。

“唔…恩…碰”少年呻咛着，四周看的人很多，卻無人上前幫忙。

“臭小鬼偷我們東西就要有覺悟。”

“不是你們的……錢包不是你們的。”少年抱着肚子，不肯示弱。

“啊一，用刀背吧，別出人命了。”結衣走到少年面前意示他站起來，很倔強的人啊。

“你這女人想做什麽…啊…碰…碰…你們記住。”龍套二人組相互扶着跑路了。

“小鬼，跟我來。”結衣面無表情的審視他。

“不。”滿眼的倔強。

“呵…啊一拎這他吧。”結衣勾起唇。

“你好，請問這裏的醫生在嗎？”某女來到藥館。

“你找？”

“我想找西醫。”打量着這家藥鋪，結衣仿佛回到了現世，中藥櫃、白色的可拉式屏風。

“安德魯在診治，這邊請。”把他們帶到候診區。

“安德魯先生，你好。”某女瞄了瞄四周，發現自己想要的輸液工具，眼睛閃過一絲精光。

“你好。”

“安德魯先生日語很标準呢，冒昧問一句，先生是那裏人？”某女思索着怎麽能跟這人打好關系，能長期合作最好了。

“噢，我是英國人。”安德魯很意外，來到日本已經将近6年了，似乎從沒有遇到過說話不局促，不低頭的日本女性，完全不一樣的氣場。

英國？英語？我是會，好幾年不講了，退化了吧？

（以下英文）

“你好，我的名字是請水結衣，這是山口一，我的同伴。”某女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吐出許久不說的語言，伸出右手。

“噢~你好！斯密斯.安德魯。”握手……

“……痛，你做什麽啊？”某一似乎呆了一下，手中拎的‘東西’掉到了地上。

“……”看着向自己伸出的手，某一猶豫了一下握了上去。

“想不到這清水小姐居然會英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老外很激動，也許很久沒有人跟他說過同樣的語言，思鄉？

“安德魯先生，我這次來得冒昧，是希望有件事情拜托您。”某女記得英國人大多紳士，說話相當客氣，她選擇盡量委婉一點。

“噢~請說吧。”

“能不能先讓這孩子梳洗一下，上些藥呢？不知道安德魯先生這裏有沒紅茶？很多年沒喝過了，有些想念呢。”

“沒問題，（清次郎，把這孩子帶上去梳洗上點藥‘日語’）。清水小姐這邊請。”……太紳士了吧，讓我先走。我不會路啊！我果然不習慣！. ！掃了一眼某一讓他跟上。

來到藥館的後院子，院子很漂亮，紅玫瑰？結衣很驚訝，而且是這種大紅色的？

“請稍等，清水小姐喝什麽紅茶？”

“喔？還有選擇嗎？伯爵，加奶，謝謝！”

“好的，點心呢?”

“不用，我在這裏有桂花糕要不要嘗嘗？”

“不勝榮幸。”

————我———是———泡———茶———的———分———割———線————

“結衣，想做什麽？”某一很不開心，她用自己完全請不懂語言跟別的男人談笑風聲。

“唔？我要買點東西。啊一，桂花糕……（ˇˇ）”

“……”某一遞過一個紙包。

“我會盡量快一些的。”某女在心裏為自己打氣。

“清水小姐，山口先生請。”安德魯為某女拉好椅子，某女心安理得。

“清水小姐不是日本人吧？……哦~（日語）真抱歉，山口先生，因為太久沒聽到母語了我很激動。怠慢了，真抱歉。”

（以下日文）

“沒什麽，請不用客氣。”某一眼皮都沒擡一下，這茶味道真奇怪。

“我是天朝人。”結衣抿了一口紅茶，因為熱氣渲染，眼睛迷離。

“……”某一僵了僵，繼續喝茶。

“清水小姐居然是天朝人嗎？恕我冒昧，小姐言行舉止并不象，我也曾去過天朝，那裏的女性跟您完全不一樣。”安德魯很驚訝，在他的印象裏天朝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居然會學洋文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世界這麽大，什麽事都有可能，不是嗎？安德魯先生，我想向您買一些醫用器具、還有醫書。”某女突然沒有繼續談話的興趣。

“您學醫？”安德魯失聲叫了出來。

“很驚訝嗎？我主學的是藥劑，醫是後來才修行的。”某女很得瑟，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靠着寫輪眼學習和制藥能力在京都也算小有名氣。在日本中醫并沒有特別發達，藥書也并不全面，藥劑師覺醒時腦子裏那些配方居然表示出自《黃帝內經》《本草綱目》讓自己很很的雷了一把。成為煉藥大師以後，完整的《黃帝內經》《本草綱目》書籍開始顯現，某女便開始學習醫術，慢慢開始不靠藥劑，而用草藥幫人治病。行醫過程很順利，某女很清楚自己并沒有這樣的天分，那麽唯一的解釋是了藥劑師這個職業的原因了。某女決定完善自己的醫術，向西醫進發。

“是嗎！真了不起，您是從京都來的嗎？是那個有名的女醫師？OH~天啊，我想起來了，清水！就是這個姓氏。見到您真是榮幸。”安德魯非常激動，聽說，清水醫師善良給百姓看病不要錢，聽說清水醫師開的藥方，要到病除。“沒想到您這麽年輕。”

“謝謝您的誇獎，剛才的請求能答應嗎？”某女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說過這麽多敬語，差點破功了。

“沒有問題，我也想向您請教一下草藥學。”安德魯滿口答應。

“那麽合作愉快。”某女站起來與其握手。

“合作愉快！”

“先生，今天我還有點事，明天再來拜訪吧。我所需要的器具是手術刀，輸液，輸血，注射的工具。醫書的話麻煩能種類越多好越好，關于您的報酬請您列單給我，明天我會把我整理的草藥筆記拿給您。不過是日文您認識嗎？”不會要我翻譯吧？那太麻煩了。

“放心，我跟這裏的醫生交好，他會幫我的。明天我會準備好東西，恭迎您的到來。”

“非常感謝，那麽我們這就告辭了，剛才那個孩子我帶走了。”某女很開心總算結束了，協議也達成了。

“請慢走。”

“那麽，再見！請不用送了。”

“失禮了。”某一跟了上去，總算結束了。

“你的名字？”某女覺得自己從來是個直接的人。（你是懶得繞彎子吧→_→）

“……我叫秀助，這裏是醫館把，你能幫幫我母親嗎？”自己被帶到這裏換了衣服上了藥，并不是壞人，偷來的錢沒有了，也許他們會幫幫我媽媽的。

“我叫清水結衣，這是山口一，我是醫生，你帶我去你家吧。”某女喜歡他倔強的眼神，卻不盲目，知進退，是個不錯的少年呢。

“謝謝！真的非常感謝。”少年下跪磕頭。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麽能輕易屈膝麽？”>_<|||不要跪我，跟祭拜一樣。

“結衣，我從不知你是天朝人。”某一聲音有些悶。

“呃？你又沒問過。”

“……我問了你就會說嗎？”（作者：一君，其實你覺得自己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吃醋了吧。）

“當然拉，又不是什麽大事，啊一，我其實并沒有什麽事瞞着你吧？”除了新選組的事(?^? )

“謝謝……”某一笑得很淺，卻很溫馨；是啊，沒什麽瞞我，從認識開始，第一眼見到的便是真實的她，不管去哪裏她有沒有丢下他，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他的全部。

“哈？”一君你太認真了，道謝什麽的我會心虛的。（⊙o⊙）

“清水醫生，這裏就是我家，很簡陋，請不要介意。”少年有些不安。

破爛餓門，黴爛的味道，住這種地方怎麽能不生病。

“沒事，你去燒些熱水來吧。你母親需要好好清理一下，不然病不會好的。”

“恩。那你們？”少年想讓他們坐卻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你去吧，這裏交給我好了。”

“啊一，我們把這打掃一下吧。”某女決定治好這個女人。

“我來就好了，你不用動手。”一君并不想她做這些事，結衣的習慣他很清楚，潔癖很嚴重。

“啊，謝謝了，啊一。”某女很樂意偷懶，提着水桶的啊一好居家哦O(∩_∩)O看着破掉牆壁，有洞的屋頂，某女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你醒着吧。”

“咳咳，您怎麽知道的？”

“這不重要，你的氣息很奇怪，跟常人并不一樣。”是的，很特別的氣息，跟人類不同？是鬼族？鬼族怎麽會這麽落魄。

“怎麽會？咳咳，奴家那裏會特殊，只是病了罷了。”床上的女人瑟瑟的抖了一下。

“我并無惡意，你是鬼族吧。怎麽稱呼？”某女不想閑扯丢出炸彈，打算一擊必殺。

“是嗎？您知道鬼族的存在啊，怪不得。我叫雪村鈴乃，是半鬼。”女人似乎放棄了隐瞞。

“我到這裏來只有一個目的，治好你，你孩子很擔心。”袖中滑出一條樹藤搭到了她的手腕，靈力随之探出。

“你？失血過多？肺部破損？這是刀傷？你沒有愈合能力？不對，這是？銀？身體裏居然有銀？你為什麽不治療。”某女覺得這樣糟踐自己身體的人很讨厭。

“我不敢，5年前，我所嫁的男人因為我滅門，我帶着孩子四處逃竄，這些年我不但沒好好養育他，還給他填了那麽多麻煩。”雪村滿臉哀傷，“這傷是2年前得來的，我被發現以後便不敢再出門，只想看着秀助再大一點，再懂事一點，我也就安心了。請您不要為難他，我和秀助并沒有什麽力量。”

“你是被大量放過血？”結衣實在不想聽狗血的劇情。

“是的。”似乎看出結衣不想管他們的事，雪村閉上嘴。

“我會治好你，不用任何回報，我喜歡秀助的眼神，倔強的眼神，現在很少見了。”某女說完敲暈了某半鬼。

——我———是———打———掃———治———療———的———分———割———線——

折騰一番總算結束了。留要下藥（還有某娃偷的錢包，一君居然順手拿了過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啊一，辛苦拉。”

“恩。”

“……”啊一真是的，太小氣了，老是丢我一個字。

“結衣，你打算在這裏停留嗎？”某一覺得自己應該賺一些錢，找份固定的工作。想想到現在所有花消都是結衣付的。（作者： ( > < )/一君覺醒了大男子主義）

“恩？不會很久。啊一有什麽想做的事嗎？”某女想了想？如何讓一君去習慣踢館呢？

“我……結衣想去江戶？”某一覺得這事難以啓齒。

“恩。那裏是目的地，啊一不想去？”某女覺得很悲劇，可憐巴巴望着一君，你不去嗎？那我怎麽辦？

“不，随便問問。”

“啊一，這裏有幾家道場。你去踢觀吧！ (＝^ω^＝) ”某女一臉真誠，好象剛才說的是多麽了不起壯舉。

“……好。”某一思考一下，戰鬥經驗很難得，可以見識各家流派，這是最直接的方法。

“啊一，請加油。”某女默默撇過臉，居然——成功了。這是傳說中的天然呆？太、太、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