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10章 江戶城

“哇~不愧是日本著名的古城呢！”很精致，現在的江戶是德川家康建造的住所？将軍啊！城門的守衛很多啊。

“啊一，我們終于到了。”但是這裏比其他地方多了一點什麽？江戶城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很陰冷、絕望，鬼族的氣息？不對，不一樣。哎！希望麻煩事不要找上我。

“恩，很久沒來了。”某一眼神有些迷離。

“哈？啊一來過嗎？”是哦，啊一是日本人，又是浪人，肯定到處跑。

“這裏是我的家鄉。”齋藤聲音更輕柔了。

“哈？啊一，怎麽不告訴我？”哼~！

“你沒問過。”齋藤含笑的看着結衣。

“……”這話，好耳熟~~！！反過來了，混蛋！不理你了。丢下某一游離在各大小店鋪之間。某一默默跟她身後。

江戶啊，不知道這時候的紫金城是什麽樣子呢？故宮、長城、圓明園，某女琢磨着有機會一定要回中國看看現在的北京城。現在，是哪位皇帝當政呢？某女回憶着中國近代史,1860年？好象發生什麽大事了?身體一僵，1860年第二次鴉片戰争結束，中國在接下來的10年裏，接受巨大的考驗。火燒圓明園，八國聯軍……初中時我最讨厭的便是這段歷史，結衣顫抖着身體，沒有繼續閑逛的興致。現在的中國一定彌漫着灰暗色彩吧？緊了緊拳頭安慰自己，這是涅鳳重生，時代在變遷,這是必然的。日本會發生維新,會引發戰争，中國也需要變化。然而日本的一切我卻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這份歸屬感嗎？因為自己中國人嗎？不願意看到那樣的中國，所以不願意回想那段歷史？

“結衣？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某一發現不對勁的結衣。

“我沒事，啊一，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結衣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裏不是我的家鄉，這裏不是那個時空，所有的一切已經過去了。現在的中國不會被侵略，現在很和平。世界都很和平……

1860年10月，結衣和齋藤來到江戶城，開起了命運的羅盤。

————我———是———房———子———的———分———割———線————

“結衣真的沒事嗎？”結衣現在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啊一，自己說服自己好難，跟自己騙自己一樣難呢。”結衣按按頭，雖然腦子裏晃蕩出各種理由，拼命為自己找借口，不能離開這裏，甚至無法用醫術救助同胞。

“……我來說服你好了。發生了什麽？告訴我。”齋藤知道，現在的結衣走進了死胡同裏，這樣下去會越陷越深。

“呵呵？啊一來說服我？好期待呢，啊一知道我的國家現在發生了什麽嗎？”想起某一在忽悠伊東時一本正經，措辭規範的樣子。似乎心中開闊了一些。

“天朝？是西方列強嗎？”日本也身受其害。

“恩，我的國家，我的同胞，現在水深火熱。時代抛棄了他們，當權者無能、腐敗、百姓懦弱、愚昧、少有的一些有志之士被自己國家的人害死，這是最灰暗的歷史了。封建社會啊，是時候結束了。”結衣微閉眼睛，聲音空洞沒有一絲起伏。“啊一，我告訴自己，這是黎明前的黑暗，我的國家需要重生。為什麽我……無法說服自己呢？”

“……結衣，這不是你錯，不要自責，這些不是一個兩人能解決的，你不是無法說服自己。”齋藤捧起她的臉，強迫她于自己對視。目光認真，虔誠。“你是在責怪，自己無法為國家做任何事，我不清楚你為什麽來會到日本，你無法回去了吧。”你的思念，你的哀傷，我全部感受了。

回不去了？看着近在咫尺純淨的紫色雙眸，結衣瞳孔收縮，寫輪眼開啓，左眼的勾玉快速旋轉、裂開、變化成五芒星的摸樣，眼角流下血淚。原來我心裏還有一丁點奢望嗎？“啊~！！！啊！！！”

“結衣！！！”怎麽會這樣？

“啊一，不要讓人進來。唔……恩……啊……”眼睛……身體……好痛，結衣死死的咬着衣服，緊握的拳頭上爆出青筋。

“咚……咚……”聽到尖叫聲，老板和店員跑過來詢問。“客人，發生什麽事嗎？”這裏是獨立的後院，這家旅館最好的房間。難道出了人命了？

“沒事，我夫人只是被噩夢驚醒了，請不要打擾。”某一雙眼無神，沒有看對方一眼，說完便關上了房門。

“……”“老板，真的沒事嗎？”“我們走吧，不要多事。”“是。”

直到他們走遠，某一才回到房內。“結衣？你還好吧？”一君瞳孔一縮，都是血？這是怎麽回事？

“啊一……抱我去洗澡，我動不了了。”結衣挂着虛弱的微笑，滿臉血污，狼狽至極。

“恩，你沒事了嗎？流這麽多血。”齋藤閉閉眼，小心翼翼的抱起結衣，走進溫泉裏。“能站住嗎？”撐着結衣，怕她不小心滑倒。

“呵呵，啊一，撐我一會，骨頭好僵硬。”某女豪不客氣的把臉上的血往某一身上擦。

“恩，不要亂動。”某一拿出手絹給結衣洗臉。

“……”為毛，這是為毛啊。太體貼了，啊一，你以後找了媳婦我會嫉妒的。

“啊一，我可以了，你進去吧。”TAT

“恩，……如果要幫忙，叫我。”我在說什麽……幫忙……洗……澡嗎？轉過身的某一臉上開始冒煙。快步走回房間，跌坐在地上。剛才到底怎麽了？跟結衣的眼睛有關系？左眼變化了，才這樣？寫輪眼，到底是什麽？

水中倒映出緋紅的眼睛，萬花筒？怎麽會？剛才？因為啊一點出了我心中的想法？這個血統到底怎麽回事？二段進化？為什麽會有那樣的規則？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開單眼？‘無臉’男是要我來找男人嗎？……混蛋！冷靜一點，不能因為這種事生氣。國仇家恨，不是我能涉及的領域，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并沒有力量來幹涉這些，就算有相同的歷史，也是不一樣的世界，那裏也沒有我的家人，200年以後我也不會出生在那個城市。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無臉’男，真實的我并沒有任何戰鬥天分，更別說滿腦子醫書了，我只能成是旁觀者。我要考慮的事，只有活下去的方法而已。

梳洗完畢的結衣找到老板和店員，換了被子以後——寫輪眼。（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

“啊一，你好了沒？我們去吃飯吧。”結衣一臉無辜，好象剛才某一看到的都是幻覺。

“恩，走吧。”一君很知趣的沒問。“結衣，你不會有危險吧？”

“啊。當然，我變得更厲害了，不用擔心。”是啊，更厲害了。我的感官明顯增強了。

“那就好。”只要沒有危險就好，我便不問。

……

“其實，我一直忘記問了，啊一，你學的是什麽流派？”學劍道以後根本沒跟別的流派切磋過，結衣突然發現自己劍道知識貧乏。看刀劍也憑感覺，我果然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嗎？

“……一刀流，你只聽說過飛天禦劍流嗎？”會劍道的人，居然看不出流派很讓人無語。

“餓？怎麽會，聽說過拉，一刀流，雙刀流，還有我看過一本漫畫，上面講的劍士是三刀流的，嘴上還能叼一把刀，（羅羅諾亞·索隆）有招叫三千煩惱風，好象跟龍卷閃差不多。嘿嘿，流派什麽的，好象還有活心流？其他可很少聽過了。”這裏好象都是一刀流呢？

“有三刀流？”雙刀就夠少見了。

“是漫畫裏面的，對這個世界來說是虛構的，在某個地方那個世界一定存在的。”既然有這個世界，有海賊王也不奇怪。

“SO？結衣是想跟我說什麽嗎？”某一越來越了解結衣了，本身他就擅長觀察別人。

“……（啊一TAT，看穿我了。）啊一想過要修行嗎？”我的面攤形象毀了啊，我不能再面無表情的吐槽了。面攤大神啊，BOSS氣場的冰殿啊，靈壓狂飙的大白啊，請保佑我吧。沒錯，不能洩氣，比起大神級的人物。一君其實算不上什麽冰山，我不能輸。

“沒有道場願意收留我。”

“……那學飛天禦劍流？”啊一的話不用1年就會比我厲害的。

“結衣，劍招并不決定什麽，比古清先生曾說，一招就夠了。”是的，一招就夠了。

“你是說神速拔刀術？還是你的牙突？”一君好象是擅長這兩樣的？過了5年了，腦子遲鈍了。

“恩，這足夠了。”我所需要的不是劍招。

“啊一，你打算去那裏踢館？我也去吧。”好激動啊，一君跟總司第一次面啊，JQ滿地啊。嗷~嗷~！

“你也要去？也許會有危險。”某一很不放心。

“沒事，我很厲害的，我帶上無刃刀好了。而且到底學武的男人，不會跟我小女子計較的。”某女眼睛灼灼的看着一君。

“……”

“我很厲害的，我保證打不過就跑，啊一~~你會保護我的。”（作者：你還有沒有下限啊，居然撒嬌。一君會害羞啊，混蛋！）

“……你要小心。”（作者：其實某一是被——你會保護我KO到了。）

哎！兩天了，近藤家的道場在那裏呢？“啊一，他們好弱哦，破綻百出。”某女抱着刀嘆氣，本來以為可以看到JQ的。第一次見面就擦出了火花，多經典的鏡頭啊。後來每次沖田叫一君的名字都風情萬種。

“……還好，基本功很紮實，缺少經驗……結衣，你洞察力提高了。”

“呃？會嗎？嘛這不重要，啊一~我們去找厲害的道場吧。”某女冒着星星眼，揮刀的啊一最帥了。

“恩。明天我去打聽下。”找名聲大的道場并不難。

“嘿嘿，啊一，刀你挂着吧。淑女怎麽能配刀呢？”要不要跟啊一比試一下呢？嘿嘿。“啊一，我好久沒碰刀了，我們比畫一下吧。”

“恩？好。什麽時候？”

“回去就比吧。”恩，不能給十分丢臉。

“沒有木刀。”某一陳述一個事實。

“齋藤一，飛天禦劍流怎麽能用木刀比呢？”結衣閃到一君面前，表情嚴肅，雖然不喜歡揮刀，但是師傅的教導她每一句都記得。

“……可是？”我怎麽能向你揮刀。

“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齋藤一，你要記住，劍是兇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用多麽美好的借口來掩飾，這都是無可置疑的事實！如果你沒有控制的能力，那你就不要揮刀。”是的，因為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我不願意揮刀。

結衣……“恩，我知道了，我們來喂招吧，我不會手下留情的。”一君看着異常認真的結衣。她根本不需要自己擔心的。

“嘻嘻~一君用無刃刀吧，我給你看下我的秘密武器好了。”結衣轉身就跑，決定用雨傘撂倒一君，多有成就啊。

“啊。”加快步伐，穿過人群和店鋪，江戶，還是沒有變呢。改變的是我嗎？

————我———是———比———武———的———分———割———線————

“這是武器？”某一呆楞了一下。

“當然，而且不用保養。”某女拿出傘搖了搖，這是BUG永不磨損。

“……那來吧。”某一做拔刀式。

“啊。”第一次……第一次這樣仔細的觀察這個人，眼睛，就是這雙純淨的紫羅蘭一樣的眼睛，我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他為了報恩而加入新選組，為救千鶴挺身而出，他的溫柔，他的決心，他的武士道，他的一切都那麽純粹剔透，所以我才想看着他前進。啊一，我送你禮物吧。風吹起來頭發，結衣嬌小的身體發出淩厲的氣勢，向前踏一步。

“碰……叮……”一君的刀被打飛了。“這是？”好快，一瞬間.

“這是飛天禦劍流的奧義。啊一看清楚了嗎？”齋藤一，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沒有，但是有些感覺了。”好玄妙的感覺。

“那麽啊一自己領悟吧。明天我們繼續踢館。”

誰？結衣四處尋找那帶惡意的視線，誰在看着我？敵人？還是穿越者？自己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那到目光是沖着自己來的。是對立的任務嗎？該死的‘無臉’男，結衣房子周圍設下初級防禦結界。啊一，會傷害到啊一嗎？我不會讓你受牽連的。“啊一，晚上不要偷偷出去玩哦！我去看書了，不要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