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1)
的妹紙會被歌爺掐咪咪頭喲~
“立柱上的花是用百合還是用睡蓮?”
“沒關系,看你喜歡就好。 : ”
“我覺得睡蓮的顏色比較漂亮,但是百合比較香,你說呢?”
“嗯。”
“……”梁雨柔見他有點心不在焉,臉色不覺冷了冷,片刻後卻又恢複了柔順的姿态:“那舞臺上的背景簾呢,你覺得白色拼紫色好,還是拼香槟色?”
“看你喜歡,我都好。”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走神,石暮塵有些刻意地注視着她,露出了寵溺的微笑。
“石大哥,”她凝眸望向他:“你是不是……不高興?”
“怎麽會?”他趕緊否認:“只是我不太懂這些,你做主就好,真的。”
她眨了眨懵懂的眼睛,一瞬間似乎有霧氣散開來:“石大哥,你愛我嗎?”
他有些錯愕,但掩飾得極好,語氣充滿調侃的溫柔:“傻瓜,你這是怎麽了?婚前恐懼症?”
她卻定定望着他,專注到幾乎讓他不安:“石大哥,你知道嗎?如果你騙了我,我會死的。”
一股讓人脊背發癢的涼意忽然襲上他的尾椎,他只能以微笑掩飾驚訝:“這到底是怎麽了?你吓着我了。”
她忽然綻開乖甜的笑靥:“沒事,我們繼續看吧,門廊這邊淺紫色雪紡吧,你喜歡哪個花紋?”
這回他不敢再漫不經心了,只好随便選了一個。心中卻有股詭異的不安揮之不去——是錯覺嗎?
******
Advertisement
“我們這邊都準備好了,當天只要您一通電話,訂婚晚宴上的巨型投影幕布上就會出現您希望出現的畫面。”電話那頭神秘的男聲顯得自信滿滿:“屆時您只要把照片傳輸過來就可以了,我們一定确保您滿意。”
“好,謝謝。”
放下電話,薄曉微漫不經心地凝視着自己剛換的貝殼色指甲,眼裏看不出半分情緒。很好,她終于等到了這張照片能發揮出最佳效果的時刻,只要一想到那一瞬間,全場顯赫賓客全數震驚萬狀,梁家驚慌失措丢人現眼的畫面,她面上終于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這一切的一切,最後将由誰來買單呢?結果将是不言而喻的,不過——
當初的計劃如今已打了三個彎,雖然照片上的自己完全沒露臉,但石暮塵也不傻,她曝光的幾率也是成倍增長。而且萬一她她暴露了意圖,接下去的動作就無法繼續實施了,這……确實是個大問題。
或許……還有更好的方案?
******
陪着梁雨柔跑完婚慶跑飯店,跑完飯店又跑禮服店,忙碌了一天的石暮塵終于卸下一整天的僞裝,以疲倦的姿态回到薄曉微的住處。作假的心情不好受,他只能企盼在這美好的溫柔鄉裏暫時忘卻一切。他熟練地打開門,房裏幽暗的光線和在玄關處就能聞到的酒氣卻讓他一怔,他無聲地走近那微露一絲縫隙的房門,酒氣越發濃烈起來,有一種頹廢的異香。
她就這樣被籠罩在缭繞的酒香和暈黃的光影裏,背靠着床蜷縮在地,發絲垂散着,像是睡着了;身邊散落着若幹酒瓶,似乎都是度數不低的洋酒,其中一瓶還剩了些許,琥珀色的酒液在地上蜿蜒了一小片,想必那最沖的味道就是由此而來。
一片狼藉。
他心下微震,初春時節乍暖還寒,她這樣坐在地上多久了?心念一動,他立刻走到她身邊,在盡量不驚擾她的情況下把她輕輕抱起,然後輕手輕腳地将她安放在床上;她卻似乎感受到了颠簸,迷迷糊糊地皺起了眉頭,嘴裏也念念有詞起來。他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于是湊到她嘴邊凝神傾聽——
“不要……不要走……”
他有些錯愕,誰?誰不要走?
“石暮塵……我不讓你娶別的女人……我不讓你走……”
他愣了愣,一種無法言語的狂喜忽然擊中他,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于是他再度貼近她正喃喃自語的小嘴,但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麽,語調中卻帶着哀傷,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讓他情不自禁地抱緊了她,貼在她耳邊一遍遍輕語:“我就在這兒……我不走……”
也許是他激動之下的力氣未能掌控妥當,她被抱得透不過起來,不覺從稀薄的夢境中醒轉,看見他的剎那眼神有微微迷惑,但很快便綻開了帶着一點迷幻意味的燦爛微笑:“你……回來了?”
“嗯。”她把她輕輕安放在床上,又拉了柔軟的被褥為她蓋好,掖好被角後才淺笑着望向她:“怎麽喝了這麽多?頭暈不暈?”
她輕皺着眉頭一手扶住後腦勺,像是被酗酒的後遺症所擾,好一會兒才緩過一些來,眼神像是蒙了一層霧:“我喝了……很多嗎?”
他無聲地用下巴指指地上散落的一堆酒瓶,她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焦距卻全然散開,接着,她忽然咯咯咯地笑了,笑着笑着又像是忽然為自己的行為害羞起來,只能以雙手掩面,鴕鳥般地把頭埋在胸口,卻又掌握不了平衡般整個人朝側面傾倒,結果整個落入他懷裏。他趕緊展臂把她收入懷中,就只是這樣抱着,心卻奇異地滿了。
兩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相擁了一會兒,他很想直接就這樣抱着她入睡,奈何自己一身頗正式的西裝革履,便想先去洗漱一番。不料她卻在他要起身時忽然發力環緊他健碩的腰線,耍無賴似地就是不讓他走。他只能無奈地再度坐下,誘哄着輕拍她的後腦勺:“乖,我去洗個澡就過來陪你。”
該死,要不是考慮到酗酒會傷身,他多麽希望她每天都喝醉?此刻的她真的很像五年前的她,任性、柔軟、對他充滿依賴,那是他太久沒見過的狀态,也是他連夢中都在希冀的美好。這樣的她太甜了,他能清晰感受到此刻內心的悸動和酥軟……
她胡攪蠻纏地抱着他,把頭深深埋進他胸口,纖細的雙肩動了動,又動了動,忽然微弱地一抽一抽起來,細如蚊吶的低泣聲緩緩逸出……他這才意識到……她居然在哭?
“怎麽了?”他驚訝地企圖把她從自己懷裏“挖”出來,她卻倔強地硬是抵住他,他不敢硬拉,只能被胸口衣料上逐漸氤氲而出的濕熱燙得隐隐作痛:“……到底怎麽了?嗯?”
其實并不是猜不到她哭的原因,但她一直表現得那麽**堅強,也從未和他細談過那件事,所以他一直心存僥幸地以為她已經默認了他的計劃——
“我覺得我……還是沒辦法……”她忽然開口,帶着濃濃鼻音的聲線軟弱得一塌糊塗:“梁小姐那麽溫柔……又那麽善良……我……”
她幾乎說不下去,肩膀也顫動得更加厲害;他無聲嘆息,心口銳痛,只能用下巴牢牢抵住她柔滑的發:“曉微,如果有人一定要下地獄,那麽,那個人一定是我而不是你。”
她用力搖了搖頭:“我根本就是個幫兇……”
他無言以對,心髒從未像現在這樣被撕扯得如此厲害——最重要是,他根本找不到可以有效安慰她的話,因為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她說的完全就是事實,是他的貪婪和私欲将她一起拖入泥沼。他想複仇,想得到這璀璨輝煌的商業帝國,卻又不肯放棄對她的占有,他什麽都想要,一樣都放不下,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可他真的沒辦法做出抉擇,所以他選擇了繼續貪婪下去。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擁有足夠智慧和能力的人無需作出抉擇,而事實上他也确實成功奪回了她的心,即使手段不那麽正當,但也确确實實地達到了目的。可現在面對她痛不欲生的哭泣,他才驚覺自己錯了,而且簡直錯得離譜——他自私得只關心是否能得到她,卻忽略了她的感受,從而生生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陣營裏,逼迫她承受着良心的煎熬——
“能不能不要這麽做?”她忽然擡起頭,淚光閃閃的雙眼裏透着希冀:“真的,現在還來得及,你好好和梁小姐說明前因後果,求得她的原諒,說不定……說不定她能體諒呢?”
他內心受到激蕩,嘴唇翕張了幾次卻沒能說出話來,天知道他差一點就想答應她了,可這個沖動卻很快被回歸的意識激醒——事情都到了這步田地再放手,梁副市長難道就能放過他?那他這麽多年的處心積慮卧薪嘗膽不就功虧一篑了?雖然他一直有過“棄梁保何”的念頭,但終究只是想想而已。何律師那邊的立場始終堅不可摧,而且不管怎麽說違法亂紀的事他還是不願涉足,何律師這步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成熟,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不能放開梁雨柔這顆早已收入囊中的棋子。欠她的他只能留待以後,以別的形式慢慢贖罪了。
至于薄曉微,這個讓他死也放不了手的女人,他要想想還有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一定要想出讓她安心留在身邊的方法,一定。
“好不好?”見他驟然陷入沉思,她不依不饒地望住他,秋水般潋滟的眸子裏滿是他不忍直視的渴求,他無法再注視下去,只能扶着她的後腦勺将她再度深深擁入懷中:“……你相信我嗎?如果我告訴你一切都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找到妥帖的處理方式,你能不能相信我?”
他能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才緩緩軟化下來,于是他趁勝追擊地深深凝視她,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一下下輕啄她的唇:“放心,我有分寸的,嗯?”
她紅腫的雙眼有些失焦,只是任由他再度将自己擁入懷中。答案其實并沒有意外,但令她意外的是,盡管一切只是一場必要的鋪墊,但當她身處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中時,她居然如此渴望他能真的答應,答應她放棄複仇,陪着她問心無愧地走下去。看着他的眼睛,她甚至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否則他大可用出慣有的陰狠手段封住她的嘴,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去設計得到她的心?
是啊,這個男人是真的愛着她呢。只可惜他的愛只有一個定義,那就是占有,貪婪地、自私地。
石暮塵,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的。
她柔順地倚着他的胸膛,臉上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森然寒意。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不棄文,555555
可是也請各位諒解,為啥你們提的意見有時歌爺都不響應(比如有人說肉太多啦可是歌爺還是劈裏啪啦地連上了四章肉==),因為歌爺是存稿黨,現在比你們看到的部分,已經超前四萬字了……所以,頭大難轉彎啊~~
所以如果你們不介意冒一次險的話,歌爺下次開文就打算裸奔了,響應速度絕對剛剛的!提出來立刻就給你寫進去,不過速度麽……嘿嘿,就不好說啦~~
還有,之前給大家選的
1.娛樂圈爆笑抽文
2.生活勵志溫馨甜文
3.大神與小粉絲的奇幻文
投票情況比較平均,鑒于這個原因,歌爺決定……………………捏在一起寫!(歡呼吧!(^o^)/~)
48獨家,看盜文的妹紙會被歌爺掐咪咪頭喲~
“石總,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企劃部總監steven鄭重地向石暮塵颔首致意。
“都準備好了?今天的競标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明白麽?”
“您放心,這次我非常有把握。”
steven信心滿滿地微笑,看來真的是很有把握。石暮塵掂量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對唐禮笙精心設計過的表現,又回顧了一下唐禮笙慷慨給出的幾個大熱項目,對這次的競标結果同樣胸有成竹。于是他意氣風發地拍了拍steven的肩——
“那還等什麽?走吧。”
到了目的地,石暮塵才驚訝地發現薄曉微也在場,她一身不同以往的鮮麗裝束,一襲寶藍色窄裙套裝讓她既不失莊重優雅,又恰倒好處地映襯得她一身雪肌更顯白皙動人,配上無懈可擊明亮的妝容,整個人像顆藍鑽般熠熠生輝,惹得周圍的一群工作人員一個個失魂落魄,視線粘在她身上拔也拔不下來;她卻心無旁骛地翻看着等會兒steven要展示的ppt,做着最後的檢查。
此刻她不經意地一擡眼,赫然看見了不遠處正伫立在steven身邊的石暮塵,他一身正式的淺灰色三件套,站在若幹把西裝穿得活像銷售員的工作人員身邊卻顯得如此鶴立雞群,出塵地宛如一個走錯了會場的大明星。他也在同時看見她,興許是為了避嫌,他并未對她展露微笑,眼光也只是淺淺滑過她,可他嘴角那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卻偷偷出賣了他,讓他隐秘的興奮被她全數捕捉進眼底。
多麽出色的男人,她這樣想着,心底忽然泛起一絲凄涼——正是因為太出色,所以才會以為整個世界都該屬于他一個人麽?
“那不是vivian麽?”石暮塵故作不經意地向steven提起,後者不疑有他地附和道:“是啊,最近剛輪轉到企劃部的實習生,才貌雙全,非常犀利,我想讓她過來見見世面。”
見世面?那些男人見了她才叫見世面呢。他頗感不悅,像是私人珍藏的寶貝忽然被人拿出去展現了一般,但這種情緒又無法表達,他只能無計可施地假裝踱步熟悉會場,實則以餘光監控着她,不讓她有半分逃離的可能。
可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又忍不住嘲笑自己——自己這是怎麽了?這幅妒夫嘴臉真是……
薄曉微試着用自帶的筆記本連接投影儀,轉接口卻似乎不匹配,于是她想去尋求駐場it的幫助。只是人還沒走到辦公室,卻忽然被一雙健臂一箍,剎那間隐入了轉角的安全通道門後。但她既沒有掙紮也沒有尖叫,只因為,她對他的氣息真的太熟悉了。
“幹嘛?”她狀甚無辜地望着他,陰暗的環境阻擋不了他火熱的眸光,讓她不由自主地心悸……
“怎麽沒告訴我你今天也要來?”他掐着她的腰低頭就要啃,卻被她嬉笑着掙脫:“別這樣,化着妝呢。”
“打扮得這麽美是想勾引哪個男人?嗯?”他不依不饒地在她粉嫩頸項上舔吻了好幾口,直到确認她充滿了自己的氣息,這才勉強放過她:“要是早知道,我一定阻止steven讓你來。”
“為什麽?”她把玩着他的領帶夾發問。
“因為……怕你被別的男人拐走。”語畢,他忽然野獸一樣就着她嬌嫩的耳垂咬了一口,引得她驚呼一聲,故作薄怒地推了他一把:“我要去拿轉接接口了,你自己呆着吧。”
看着她妖嬈入骨的背影,他雙手插兜,眉眼含笑地望着她離去的地方,卻忽然有了一絲隐隐不安——其實剛才雖說是玩笑話,卻也有三分真心。這在場的男人可都是長了眼睛的,難保不會對她一見傾心,繼而糾纏不休。
但其實這些人他都不擔心,只希望唐禮笙不會也——
他轉念一想,又不禁嘲笑起自己的疑神疑鬼,唐禮笙是什麽人?什麽樣的美人他沒見過?他至于為這完全無根無據的臆想而不安麽?
原來這就是愛情裏的患得患失麽?他在原地靜靜品味了一番,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真是栽在她手裏了,以至于常常産生這種莫名其妙的焦慮,連自己都覺得丢人。
不過…… hocare?
噙着一絲迷倒衆生的笑意,他心情愉悅地走出了樓梯間,向着他必勝的席位而去。
******
所有競标公司代表基本都入場後,大家都故作熟絡地彼此寒暄着,明明是競争對手卻一個個笑意迎人,現場一片和諧之氣。就在此時,大門忽然被打開,來人挾着傲視群倫的姿态施施然落座,衆人一見,視線皆不約而同地射向石暮塵,又在兩人間不斷徘徊猶疑,似乎頗感震驚——因為來人不是李家的大少爺李賀,又能是誰呢?
石暮塵的神色也有一瞬的凝滞,但他很快放松下來。雖然一家公司居然出了兩個代表來參加競标着實有些荒謬,但他對于這些日子以來對唐禮笙盡心盡力的攻關政策也是頗有自信的,反正李賀像只瘋狗般死咬着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今天的出現也不算太讓人意外。
唯一蹊跷的是,唐禮笙怎麽會給他機會坐在這裏?
算了,事到如今拘泥于此也無甚意義,企劃部這次的方案确實很到位,他無需庸人自擾。
人到齊了,競标會準時開始,看着一家家不知道自己已經注定要做炮灰的公司代表上來慷慨陳詞,石暮塵含着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掃視全場,視線與李賀相交時,後者倨傲地擡高了下巴,眼神高深莫測。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數月前在smith先生party上的那一幕,于是不覺暗暗斂了目光,帶着暗藏的探究望向唐禮笙;唐禮笙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雅痞造型,神色輕松怡然,邊聽邊以食指和拇指摩挲着下巴,似乎非常認真地在考慮每一家的方案,竟是半分都看不出有什麽傾向。
真是只老狐貍。
前面三家逐一介紹完畢,聽起來都沒什麽特別,緊接着是李賀這邊派出代表,那個代表石暮塵認識,是個中規中矩的老員工,忠誠但缺乏創意,不足挂齒。
那人神态也有些拘謹,清了清嗓子後才開始不怎麽有底氣地介紹方案,石暮塵和steven原本的氣定神閑卻随着內容的深入很快消失殆盡——怎麽可能?李賀的方案居然和他們的一模一樣!?
徹骨寒意自背後緩緩升騰起來,steven幾乎失态地要起身,卻被石暮塵暗暗一把拉住:“冷靜點。”
steven神色絕望地小聲道:“石總,這真的是我的創意,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走漏風聲,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冷靜點。”石暮塵面上依舊帶着官方的微笑,不露聲色地安撫着驚慌失措的下屬:“事到如今,還是先想想對策吧,”他暗暗估算了一下:“我們排在第六,最多還有40分鐘時間,”
steven心急如焚地搓揉着額頭——這個方案他可是花了足足兩周的時間才考慮妥當的,現在卻要在短短40分鐘內再做出一個截然不同的方案?先別說內容了,這點時間就是做個展示ppt都不夠!完了,真的完了……
“總監,”一直沉默在旁的薄曉微忽然出聲,神色卻有些欲言又止:“我想到一個辦法,但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麽?你說說看。”steven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回過頭去,這個實習生确實能幹非常,說不定真可以救他一命!
“其實……”她還是有些為難:“之前我自己試着做過一個方案,但後來看到總監您的版本,就覺得自己的實在是拿不出手,所以就沒敢提……”
“在哪裏?我看看!”steven和石暮塵雙雙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各位的留言和地雷,雖然心情低落沒有全部回複,但歌爺保證全都看了,非常感謝這一小撮人的不離不棄,因為你們的支持,歌爺才能在自己都覺得好崩地前提下依然源源不斷地存着稿,為了不讓大家失望,歌爺已經參加了一個為期十天的拼文團,拼了。
49獨家,看盜文的妹紙會被歌爺掐咪咪頭喲~
薄曉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了打印好的小樣,兩個男人立刻如饑似渴地翻閱起來,如果說石暮塵一顆心正在逐漸陷入狂喜的話,那steven的心則徹底陷入了喜憂參半的漩渦——一個小小實習生悶聲不響做出的方案竟如此完善且不失犀利,比起他們一整個團隊的心血結晶居然都不會相形見拙——那他的位置還能坐得牢嗎?
不過要是不采用,他競标結束後恐怕就可以直接卷鋪蓋走人了。 .d 9 1 2 3.
“很好,”石暮塵馬不停蹄地翻閱着,視線鷹隼般鋒利,他手上的筆一刻不停地在頁面上畫圈畫線,然後迅速遞回給她:“劃線部分去除改為口述,畫圈部分加大提亮字體并重點介紹,盡量把內容整合縮減到20頁以內,頁面內容太多可能會引發記憶疲勞。”
“好。”她果斷接過,開始對着筆記本埋頭修改。石暮塵望了眼仍有些回不過神來的steven,輕輕拍了拍他的肩:“vivian還有很多地方不懂,你得多幫幫她。”
聽出他是在故意安撫下屬,免得steven因為沮喪和恐懼而影響水準,或是對她産生怨恨。薄曉微暗暗想道,這家夥果然有一套麽。于是她也作出誠懇乖順的姿态來:“嗯,我做完您得幫我看看才行,我太不成熟了。”
steven一聽确實很受用,立刻全神貫注地一起參與了修改和讨論。而不宜弄出太大動靜的石暮塵則繼續保持着淡定微笑,作出認真傾聽別人演示方案的姿态來,除了間或假裝不經意地看一眼手表之外,姿态幾乎和之前別無二致。
李賀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仿佛看透他的故作鎮定;他則毫不畏懼地回望,氣定神閑地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般。兩人隔着長長的會議桌,進行着一場以眼神發起的激戰。坐在主位一覽衆山小的唐禮笙卻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像是完全沒看出來一般。
薄曉微幾乎是踏着前一個代表展示完畢的掌聲完成了ppt的修改,主持人微笑開腔:“下一位又是來自錦臣的代表,代表請上臺準備展示。”
steve看了一眼薄曉微,薄曉微也神色驚詫地回望,空氣似乎在瞬間凝滞——她試探着問了一聲:“總監?”
“……還是你去吧。”多年的職場經驗讓steven在千鈞一發之際忍痛放棄了這個表現機會,對于沒把握的東西,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我?”她驚訝地指了指自己。
“對,你。”這次發聲的是石暮塵,語氣是不容辯駁的堅決,卻又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和鼓勵。她緊張地咬了咬唇,轉身毅然決然地步上了展示臺。
在她展示的短短二十分鐘裏,石暮塵和steven卻像是等過了一個世紀。她一開始還有幾分緊張,有幾次微弱的不同步情況出現,面部表情也略顯僵硬,但她的美貌顯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以至于對她的表現并未過多關注。但随着講解的深入,她漸漸放開了自己,一舉一動都變得流暢大方起來,也終于以令人刮目的實力讓衆人對她有了深層次的認識。
看着她在臺上自信潇灑地侃侃而談,石暮塵心底有過一絲一瞬即逝的疑惑——她到底是在什麽時候,将自己從一個好吃懶做的大小姐,修煉為如今這個內外兼具的玲珑女子的?但這種疑慮很快便被衷心的贊嘆和自豪覆蓋——這就是他愛着的女人,足以讓他為之驕傲。
至于她如此劇烈的變化,他努力告訴自己她其實一直都很聰明,只是忽然開竅了而已。是的,就是這樣。他轉而将視線投向唐禮笙,後者正如同旁人一樣認真注視着她,可他一向溫和無波的眼底,此刻居然相當明确地寫着驚喜和激賞——
這讓他心頭“咯噔”一聲,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忽然衍生而出,他只能努力安慰自己這只是純粹的欣賞而已。或者即使不是……只要她不回應,他最多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競争者而已,即使,這個人是唐禮笙。
旋即又為自己的患得患失而暗暗嘲笑自己,夠了啊石暮塵,今天到底還要為她吃多少無根據的飛醋?你的灑脫去哪兒了?
她完美結束展示的那一刻,全場皆心服口服地熱力鼓掌,唯一鐵青了一張臉的人只有李賀,他自從她上場那一刻就一直保持着暗自震驚的狀态——這到底是在搞哪一出?她在耍着他玩麽?!但面對這麽多人他又無法發作,簡直憋到渾身發抖!
最後,投标結果毫無懸念地歸屬于石暮塵所代表的錦臣,所有投标者也頗具風度地于雀屏中選者一一握手表示祝賀,李賀凝着面色上前,目标明确地握住了薄曉微的手,暗暗使勁地用力一握——
“您的創意和展示真是非常精彩獨到,李某佩服之至啊。”
她因為隐痛而微微蹙了眉,卻很快舒展開來,以坦然微笑面對:“李總的創意也十分令人印象深刻,我們皆隸屬于錦臣,相信無論誰投标成功,都是屬于錦臣的榮耀,不是麽?”
“當然,”李賀不怒反笑地望向石暮塵:“你已經有個個那麽溫柔貼心的未婚妻,現在又多一個才貌雙全的女下屬,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聽出他話裏的威脅意味,石暮塵卻依舊如沐春風:“我和雨柔會在這個月底訂婚,希望大哥屆時能來賞光。”言下之意就是大局已定,你已經不需要再來挑撥離間。
“是啊,早有風聞,想必場面一定十分宏大,到時候可一定不能出半點差錯——所以你要好好準備啊。”
“謹遵大哥的教誨。”
兩人表面謙和恭敬,底下卻暗潮激湧,仿佛在他們周身建立了一個巨大的結界,讓旁人連靠近都覺得寒氣逼人。此時,有個人卻泰然自若地走到他們身邊,以看似溫和,實則深不可測的氣場輕松介入——
“讓二位在這樣的場合相見,實在是唐某考慮不周。”唐禮笙彬彬有禮地向李賀伸出手:“李總的方案實屬佳品,但兩強相争必有一傷,還望不要見怪。”
“當然不會,唐先生給李某機會就是給李某面子,李某始終心存感激。”盡管在心中默默扼腕,但場面話還是要說的,李賀對于唐禮笙難得的垂青當然還是要繼續牢牢把握。
“石總,今天的方案展示真是讓唐某看得酣暢淋漓,今天你能投标成功,這位得力助手功不可沒啊。”唐禮笙話是對着石暮塵說的,視線卻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薄曉微身上,石暮塵當然不可能沒發現,神色因而有微微僵硬:“承蒙唐兄擡愛,石某一定不會辜負唐兄的期望。”
“我這是實話實說,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發精彩了,怎麽,不給我介紹一下?”
石暮塵原本只是想草草帶過,并不想把自己的“私有物”拿到光天化日下去供人欣賞驚嘆,但事到如今騎虎難下,他只能開口:“這位是企劃部的vivian;vivian,這位是‘唐風實業’的ceo唐禮笙先生,今天就是她欽點了你的方案,還不快謝過唐總?”
“謝謝唐總的青睐,錦臣一定會不負衆望。”她相當得體地與唐禮笙握手致意,大方妥帖的姿态着實像個混跡職場多年的白領麗人,讓一旁的石暮塵不禁暗暗贊嘆。她究竟還有多少個面尚未被發掘?認識她越久,他就越發覺得她是一座挖之不竭取之不盡的寶藏,真叫人目眩神迷。
“薄小姐的才華也令唐某十分驚豔,希望以後能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不勝榮幸。”
那一刻,他們所在的區域似乎忽然成了光耀的舞臺,讓一衆旁人都成了活布景。看着她明媚至極的微笑,和他毫不掩飾的欣賞甚至是傾慕之意。石暮塵不覺暗暗攥緊了拳頭——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如果早知道這場競标成功會帶來這樣的危機,他情願少掙這幾千萬,也不願意種下隐患。當最重要的客戶遭遇最愛的女人,要怎麽做才能讓兩邊都平衡穩妥呢?
這一刻,他只能暗暗希冀,一切都只是他的多心而已——
但願。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看起來真的挺費腦的,在真相沒有揭開以前大家都辛苦了,坦然地說這真的是一本适合完結後再看的文(哎喂你是真的不想要訂閱了?),而且是那種需要從頭看到底,不太能從中間看的文。
如果即使這樣你還是願意陪着陪着歌爺一起走過這一段過程,那歌爺只能內牛滿面地說一句謝謝了t^t
50獨家,看盜文的妹紙會被歌爺掐咪咪頭喲~
剛做完全身spa的薄曉微從容步出美容中心,她正要去地下車庫取車,半路卻猛地被人捂住口鼻擄到一邊,她心頭一驚,緊接着聽見的聲音卻讓她微微放松下來——
“成天逛街購物美發美容——你這日子倒是過得挺逍遙,”李賀的聲音因為怒意而微微震顫,伴随着不穩定的喘息不斷拍打在她頸側:“怎麽?這金絲雀的日子過得樂不思蜀了?”他的聲音和鉗制住她的手臂陡然收緊:“居然連我都敢耍!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恩人的?”
“李賀,冷靜點。 .d91 23.”她被他緊壓得呼吸困難,但還是盡量保持了語态的穩定:“如果我是有心耍你,那我大可不必洩露我們的原始方案給你,反正憑你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