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色已濃重,石暮塵提着一顆心回到家,心裏早已有過無數種設想,或許她已經消失無蹤。 早上出門時他甚至想過反鎖大門,但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不能囚禁她,也囚禁不了她。
所以當他看見客房流轉而出的那一抹光線時,那一刻的狂喜幾乎擊潰了他!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門縫前朝裏探看,不安地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站在父母房前等待的孩子。只見她穿着他為她準備的淺紫色絲質睡袍,正比照着頻幕裏的舞者優美的姿态,在穿衣鏡前認真地模仿着她的動作。她把線條筆直而優美的長腿高舉到身側,絲質睡袍因而滑到白嫩的腿根,讓人心蕩神馳;可她卻陶醉地緊閉雙眼,頂燈在她光潔的額頭留下一抹瑩潤的光圈,讓他錯覺以為看到了天使——
她似乎并未發現他,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她雙眼依然緊閉着,懶洋洋聲音卻不偏不倚地擊中他的心——
“怎麽?你的梁大小姐安撫完畢了?”
沒什麽能瞞得過她的法眼,他無言以對地步入房內,沉默半響:“我以為你會離開。”
“ hy?”她放下高舉的腿,款款生姿地向他走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媚的笑:“通常來說,100萬包我三個月沒問題,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
不知是麻木了,還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權介意,他自動自發地過濾了她這句戳心戳肺的惡言,姿态自然地岔開話題:“飯吃了麽?”
“沒呢,好餓。”她款款走到他面前,一雙粉嫩的柔夷勾住他頸項,聲音輕輕渺渺:“帶我出去吃飯吧。”
經過驚心動魄的昨晚,他對她這種喜怒無常的表現已經适應些許,他低頭牢牢望住她的臉,眼波湧動:“桌上有菜,我去給你熱。”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帶我出去,因為你不敢。”她嫣然一笑:“下一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要另外找個房子,然後把我圈養起來?”
他沒辯解,因為她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他确實已經為她找好了房子,他害怕她會阻撓他的聯姻大計,卻又無法容忍她像只花蝴蝶般飛在男人堆裏,他只能給她部分的他,卻想要霸占全部的她,從她美妙至極的肉/體,到因為恨意而疏離冷淡的靈魂——
他願意直面自己的無恥和貪婪,只因**太過強烈,他無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石暮塵……為什麽不和我做/愛?怕我會害你?”她青蔥般的指尖肆意玩弄着他的鬓角,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眼色波雲詭谲:“從前你總是拒絕我,現在還是一樣麽?”
他的心忽然痛得厲害,雙手倏忽掐住她纖細如水蛇的腰肢,把她狠狠抵向自己,用近乎爆炸的堅硬滾燙,無言地證明他對她的渴望。她咯咯笑出聲,開始抵着他一圈一圈地厮磨,她把一根手指緩緩含進嘴裏,暗示意味濃厚地吸吮着,用嬌紅的舌尖一寸一寸地舔,直舔得整根手指水光呈亮,滿意地看見他頸部的青筋開始贲起,一層細密的汗出現在他所有□在外的皮膚上……
“你等這一天……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她的聲音帶着微微喘息,起伏不定的豐滿胸脯緊貼住他的胸膛,她眯起眼,灼熱的氣息拍打在他俊秀的鎖骨上:“你是不是常常想起我……是不是一想到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喉結滾動得厲害,這一場注定要輸的天人交戰,他已經堅持了太久。他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他只知道,他現在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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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猛力掀翻在床的瞬間,她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仰面倒下,他像一頭野獸般撕扯着她的睡袍,很快就剝落出一具活色生香的完美**,渾圓□的雪峰頂端,那兩顆嫩紅色的小莓果似乎在對他跳起誘惑之舞,他像禿鹫一樣俯沖下去狠狠銜住一顆,耳邊立刻傳來她**的悶哼,她也胡亂扯開他的衣襟,雙手急切地撫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然後一路向下探去……卻被他一把捉出來。他粗魯地啃咬着她的雙唇和下巴,語音模糊:“別動,讓我來……”
她卻充耳不聞地以雙掌托住沉甸甸的雙峰,用力朝中央擠去,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她勾魂攝魄地舔舔嘴唇:“要不要玩玩看這個?我技術很好的。”
像是正被燒紅的鐵塊忽然被淋下一桶涼水,嘶的一聲,青煙缭繞。他停下來望着她,聲音嘶啞得不像話:“薄曉微——”
“怎麽了?”她故作無辜地瞪大眼睛:“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本的,梁小姐身材那麽幹癟,也真難為你下得去手,我給你加菜不好麽?”
他想他明白她要做什麽了,她要讓他惡心,讓他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可為什麽……此刻除了心痛,再也沒有別的感受?
“怎麽了?”她弓起膝蓋蹭了蹭他正勃發的部位,引得他渾身一凜。她無所謂地笑笑,從床頭櫃裏拿出一盒安全套,拿了一個熟練地為他服務完畢,然後自動自發地分開雙腿,對他擺出一個妖冶而放蕩的姿勢:“不要就算了,來吧,快點。”
她毫不在乎地門戶大開着,那處曾讓他醉生夢死的秘地,此刻正明晃晃地等待着他。一股涼意卻自他後腦勺處緩緩蔓延開,很快就侵襲了他的整個軀體,他木然地起身,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對他的反應似乎并不意外,哼着小曲穿回了自己的睡袍,然後饒有興味地繼續看電視。
她原以為他不會再進來,卻不料在她洗漱完畢預備入睡時,他卻再次走進房間,爬上她的床,從背後環擁住她。
只是擁着,很久以後都沒做什麽,讓她忽然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那時他們正在熱戀,他也常常這樣擁着她睡,溫柔地,靜谧地,嗅着他獨有的氣息,總讓她一夜好眠。
而這個習慣,後來她花費了失眠整整一年的代價,才勉強戒掉。以至于後來有了矯枉過正的反應,她再也無法忍受床上有第二個人,那時她剛動完手術虛弱地躺在家裏,李賀派了秘書童珊來照顧她,她是個很溫柔的女孩,那段時間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在照顧她。有時實在累極了,她會搭在她床邊歇一會兒,可即使是這樣,她都會驟然驚醒,再難入眠。
她還需要開着燈睡,越亮越好,黑暗會讓她無所是從,心慌流汗,渾身發緊。為此她去看過心理醫生,他們說這是一種安全感的缺失,無藥可醫,只能慢慢調劑。
他均勻的呼吸打在她耳畔,于是她冷酷地開口:“下去。”
他頓了頓,雙手卻并未松開。
她猛地轉過身,與他幾乎鼻尖對着鼻尖:“要做就做,不做就滾,我不喜歡和人一起睡。”
薄曉微冰冷的眼神足以讓人不寒而栗,石暮塵無聲地張了張嘴,終究是松開她,起身走到門口,改為靜靜注視她——
如果你喜歡這種淩遲我的快/感,那就盡情享受吧。
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夠了,能不能,回來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