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第19章 ☆、破亂

當晨光的第一道光芒移動到房間，伴着剛澤吵雜各色聲音勒茍拉斯從夢中醒來，房間裏只剩下他一個人了，盯着落在床上的晨光。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黑暗中一大片盛開的銀色鹫尾花，它是如此之多放眼望去一望無際，觸目的豔麗與那個站在花中行過的人一般——他的父親，籠罩在銀色光芒的他從他身邊行過，帶着嘆息……

“父親”他記得自己驚喜的喚到。

行過的人卻只顧着往前走，速度如此之快，勒茍拉斯只能追逐着對方的背影……然後，他醒了。

這真是個奇怪的夢，他想。

“勒茍拉斯，你來啦！” 皮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着矮小如人類小孩的哈比人就出現在勒茍拉斯面前。

帶着剛澤侍從标識的哈比人雖然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但是看起來精神不錯，身後跟着甘道夫。

“皮聘！”勒茍拉斯驚喜的說，看到朋友無恙總是讓他欣喜，“甘道夫！”

“為什麽就你一個人呢？他們都去了哪裏了？”甘道夫問。

“阿拉貢跟金霹去亡者之地需求盟友去了，我就先過來了，路上遇到了幽暗密林前來支援的隊伍。”

“我們的另一位精靈朋友，修亞爾呢？” 皮聘問。

聞言，勒茍拉斯猶豫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說修亞爾突然離去的原因，因為就連他也不知道對方的原因是什麽。

“誰都有私事要處理！”甘道夫接口道，這話倒是讓勒茍拉斯覺得有些奇怪，他還沒伸入思考，甘道夫又道：“那麽我也簡單的跟你解釋一下剛澤的狀況吧！”

然後，勒茍拉斯就聽甘道夫講述他與皮聘一路上的經歷與剛澤這幾天發生的狀況。

等勒茍拉斯了解此時戰争迫在眉睫與剛澤的攝政王痛失去愛子——在魔戒護衛隊裏犧牲的阿波羅——悲痛而喪失理智的狀況之後，時間已經到了響午了。

“好了，該是吃飯的時間了，我想今晚午夜我們将要迎來一場惡戰，守衛中土與正義必須讓我們堅守剛澤這塊土地，幽暗密林、瑞文戴爾、洛汗的支援讓勝利有多了一分希望。”最後，甘道夫說。

“勝利的果實在遙望”站起身送走兩人，又在房間裏解決仆人送來的午餐，一個上午他都沒有見到他的父親回來，更不提其他幽暗密林的精靈來找他了。

為此感到奇怪，勒茍拉斯決定出門轉轉熟悉一下米那斯提力斯。

正打算出門，他的房間又被人推開了，這次是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了人——熟悉的金發精靈，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修亞爾！？”勒茍拉斯又驚又喜——他想不在他到剛澤的第二天對方就趕回來了。

金發精靈把身後的門合上，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說：“我會回來了勒茍拉斯。

看着對方的動作勒茍拉斯心裏有些複雜，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哈力費理安森林裏堅決要走又舉着怪異的對方——還有對方說的關于他父親的暧昧不明的話。

而父親卻又否認了……

“你……”他又停住了，因為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或者改問什麽——對于修亞爾和父親他根本就沒有詢問的立場。

修亞爾對于他欲言又止毫無在意，因為沉默而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人把凝視勒茍拉斯的臉轉移到窗戶外，他的房間被安排在最頂端的城堡裏，從這裏可以看到可以俯視整個米那斯提力斯城景廣場，廣場中間有個噴水池旁邊種植着白色的卻枯死的王者之樹。

勒茍拉斯跟着對方的視線停在被剛澤喻為王者之樹的枯樹上。

“剛澤之王将要滅亡，人皇的年代即将來臨”修亞爾突然道，他轉過身去看身旁的勒茍拉斯，“聽說你的父親現在也來的了米那斯提力斯”

這像是随口一問又似專門的問題讓勒茍拉斯了然，果然，修亞爾對父親十分執著——他相信對方不是已經處理完自己私事來到剛澤，而是追逐着父親的腳步來的。

“你是來找他的嗎？”勒茍拉斯問。

“是什麽讓你這樣認為的？”金發精靈問，碧眼緊緊的鉗住勒茍拉斯的眼睛，那裏面洶湧的魄力讓他有些退怯。

金發精靈步步緊逼的接着道：“因為深林裏的話？”

勒茍拉斯對于這種類似逼問的狀态感到不自在，他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好讓自己離開金發精靈盛氣淩人的氣息。

“是不是？”盯着獵物般的跟着前進，金發精靈牢牢的把對方綁在他的領域之下。

“難道不是嗎？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承認，明明”為被壓制而有些暴怒，勒茍拉斯擡起手正想把越發靠近的金發精靈推開，對方的動作卻更快——不過是一瞬間，一擰一推，勒茍拉斯就被對方狠狠推到牆上，後背受力的痛苦發出的□□還未從嘴裏吐出就被金發精靈噙住了。

柔軟的觸覺，霸道氣息瞬間從對方的唇齒間侵襲過來——腦袋一片空白，勒茍拉斯有些發蒙

他在幹什麽！！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金發精靈已經把他的口腔個掃射了個遍，他的拳頭打出去的時候狡猾的對手已經放開了他避開了。

“你！”因為憤怒和震驚勒茍拉斯說不出話來。

“這樣你還不明白嗎？”修亞爾說，對于勒茍拉斯的反應十分難過，“就如我剛才的行為一樣，我追逐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你——勒茍拉斯.綠葉！”

“什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于修亞爾的話勒茍拉斯發現自己腦子現在根本就不夠用，或者它已經處于罷工狀态了，再或者這是他的幻聽。

或許是他聽錯了，可能他還沒睡醒——勒茍拉斯有些逃避的想。

“我喜歡的是你！”修亞爾重複着，把前者的僥幸般的逃避心理給掐斷，有些破罐破摔的他清清楚楚的表達着，“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我喜歡你父親的錯覺，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喜歡的，想要擁有的，只有你一個，這是就是愛，是的，我愛你！”

“你！”聽到這些，再看一臉認真表情的修亞爾勒茍拉斯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對他抱着這樣的心理——驚訝、慌亂過去之後，他心裏又升騰起莫名其妙的怒火——他憤怒與修亞爾在這種時候，在戰争即将來臨的前夕給他帶來讓人難以忍受的難題。

更多是，他覺得自己被背叛了——他明明把對方當成了朋友，甚至已經默認了對方愛慕父親的事實，現在對方卻又蹦出來，告訴他，他愛的人是他。

從未被同性表白的勒茍拉斯有些遷怒的指着修亞爾吼道：“你給我閉嘴！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看着朋友的份上，我原諒你的胡言亂語，道歉吧！我們又将是好朋友！”

看着鼻尖指着的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指尖，修亞爾笑了一下，那牽強的強顏歡笑的笑容比哭還難看，他努力平複心裏洶湧的劇痛，但是那比肉體疼痛更難以忍受的傷痛讓他幾乎站不住忍不住去扶胸口的位置——原來精靈過度的悲傷真的會引起死亡，因為他現在就有快死的感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努力摒棄流淚的欲望，修亞爾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先……走了！”

然後逃離這個讓他心如刀絞的銀發精靈——之前的他多麽的只以為是啊，以為那一段時間的相處，那些模糊如月般美麗的舉動不過都是他想象美好的錯覺罷了……他應該早在很久以前就知道，這個俊美又傲氣的精靈是多麽的可望不可求，就算他已經窮盡所有，就算他已經幹出了荒唐的事情，還是……無法抓住那驕陽之子。

他……認輸了……

望着修亞爾消失的方向，風從洞開的門灌入掠起勒茍拉斯的銀發——那麽一瞬間，勒茍拉斯感覺自己或許做了一件錯事，修亞爾離去的表情——讓他有些不安和愧疚。

思緒一起，勒茍拉斯想也沒想的就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