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德國篇上）
"沒想到我們這麽有默契啊，光光妹！"張懷明站在斯圖加特的王宮廣場噴泉中心的另一邊對我笑着走來，我沒有搭理他，很正常啊，所有來斯圖加特的人都會來這裏走上一圈。
至于斯圖加特的牛逼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吧，僅次德國慕尼黑的工業城市，電子、機械、精密儀器發達，保時捷、奔馳發源地，哲學界黑格爾的老家，德國11%的科研成果都出自這裏……其他的自行百度，如果你喜歡谷歌也可以。
我望瞭望他旁邊高達30米的紀念長柱，上面是國王威廉一世的雕像，他跟着我一起打望感慨道："就是這裏了。"我點頭是啊，明天這裏會播放世界各地的卡通電影、動畫藝術片以及3D特效動畫故事片，有張懷明的，還有世界各地的優秀動畫電影制作人、工作室彙聚一堂，所有的觀衆都會對播出的作品津津樂道，然後由觀衆投票，對于我們來說也就是所謂的天堂。
"緊張嗎？"我問道。他搖頭："不一定播了就有人喜歡，更不一定別人能看明白我想表達的東西。"我拍了拍他肩："會喜歡的，所有人都會喜歡的。況且我們這種人別人喜不喜歡又有什麽關系呢對嗎？中國動漫爛了這麽多年，還不是有那麽多人前仆後繼。"
我拿着借來的相機拍下了這裏，打算換個地方，張懷明跟了上來。
回過頭對他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他不明所以，我再次重申："今天的旅行由我自己決定，我想一個人。"連續兩天被他帶着東奔西走有點無趣，我想一個人體會這座城市的魅力。
一路走馬觀花，見到什麽都拍照，其實拍下照片又怎樣，毫不留戀也毫不贊嘆，每個地方都有屬于自己的輝煌和驚嘆，游玩也只是作為局外人參觀一下，我對弄懂這個城市沒興趣，即使它的确是一座偉大的城市。
但王宮廣場對我意義有些不一樣，張懷明之所以沒将這裏放入兩天前的旅行計劃裏，我想他大概是想放在最後吧，而我憋不住想快點來到這裏。
這裏的露天廣場将是我未來的方向，我會把自己的作品放到這裏來播放，并且滿載而歸。
露天廣場邊緣有很多吃飯休息的場所，我滿足的坐下，用剛學的蹩腳德語點餐，可惜服務生聽了半天沒聽懂，我手舞足蹈他卻茫然的聳肩。最後迫不得已用萬能句：canyouspeakEnglish?
說實在的，這裏的吃的真的不怎麽樣。在中國的時候我也有吃一些歐洲口味的東西，覺得還可以，怎麽到了國外反而覺得不好吃呢？在這裏還要待上一周，看來要瘦了。我點了一份德國香腸，一杯啤酒，油炸馬鈴薯。除了啤酒不錯之外，其他不值一提。
張懷明在我旁邊坐下，我黑着臉并沒有阻攔，他遞給我一個畫本我看了之被噎住，随後一口臘腸吐地上，周圍的人投來厭惡的眼光。我靠也！我說你們吃飯也不見得就百分百禮儀好嗎？但我受不了那種眼光于是脫口而出："八嘎！"只有玷污日本人了。
誰讓張懷明拿着我的畫像，超美的！我從來沒見過自己這麽美，真是太美了！我看向他："????????起?????？（那個怎麽回事？）"張懷明用中文說道："那邊一個畫畫的學生畫的，被我看見後和他打賭，我說會讓你出醜，賭了5歐元。"
我低頭悄聲說："混蛋！"
轉過身從手提包裏抽出畫本，走到那邊男學生面前，兩三筆劃了他的Q版，将他所有的缺點全部畫上，比如雀斑多，比如身材有些胖，比如穿着囚服一般的衣服。然後我将畫本遞給他用英文寫道："10,Ibetyoukissthatman!（10歐元，我賭你吻那個男人！）"那學生看了看我的畫眼冒金光："It'scute!（真可愛）"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畫的。
學生立馬說："Ifyougivemethispicture,Iwillkisshim.（如果你給我這幅畫，我會吻他。"我伸出手微笑着将畫遞給他："Deal!（成交）"
張懷明不明所以，他茫然的看着德國小青年向他走去，大概猜到我會回擊，但沒想過我會怎樣回擊，德國男孩在他臉上一吻時我拿起相機，拍下了這珍貴的一幕。
剛照完相我就跑了，毫無疑問，張懷明不會放過我的。
張懷明快步追上我，在千鈞一發之際我快速躲過，他黑着臉："快給我。"我搖晃着相機："不給。"他再次追趕着我，我再次躲過："導演放心，這張照片裏，你給人攻的感覺。"
面對我的挑釁張懷明不以為然，他黑着臉說："你剛買的手機在我這兒？"什麽？我立刻停下，迫不及待的翻看自己的手提袋，剛找到戰鬥機時被人攬入懷中，一個急切的熱吻迎來，耳邊是相機的咔嚓聲。
張懷明将時間和角度都掌控的很好，等我反應過來時他早已經作案成功了，我和他KISS的照片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儲存在他的手機裏了。我皺眉說："我把相機還給你，你把照片删了。"他轉過身搖頭："想得美。"
想威脅我？俗話說無欲則剛我傲嬌的挑眉道："那麽想留作紀念？也對，這種機會難得，我看你是應該好好珍藏。"他靠近我："機會難得？是我不屑好嗎？"
切，不屑就不屑，你不屑我還高興加松口氣呢？
我瞄了瞄時間，哇！這麽晚了，匆匆的對張懷明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趕場子。"
就在今天有一場在斯圖加特舉行比賽的足球賽，斯圖加特VS沃爾夫斯堡。
活了這麽半輩子，足球比賽看了不少，從來沒親臨過現場觀看，雖然只是一場小比賽，但也足以讓人激動很久。如果程錦程知道了還不羨慕死我，想到這裏我就相當興奮，以後又多了一個炫耀的資本。
進入體育場館後那裏很多球迷打扮的各具特色早早的就等候，剛到自己位置時，張懷明卻早早的在旁邊等我，我皺眉問："你跟蹤狂？"他不以為然的說："撥打電話訂購的，順便提醒了一下我喜歡坐的位置。"
這是距離球場最遠的位置，是為了遠離瘋狂的球迷，沒想到他也有這個癖好。張懷明聳肩道："之所以剛才我沒留你，因為我也趕時間，本來想邀請你一起去的，沒想到…..我們愛好真相同，話說你一女的看什麽球，看也看不懂，更不可能體會那種男人才能體會的激情。"
我白他一眼，雙手環胸："姐看的不是球，是哥。"
廣播響起，裁判入場，球員入場。随着響亮的哨聲，比賽開始。
觀球過程并不是電視上那麽過瘾的，遠遠地只能看見螞蟻樣的人玩球，更重要的雙方的球迷都太彪悍，一會兒沃爾夫斯堡的球迷尖叫，一會兒斯圖加特球迷尖叫，還有兩個方陣對罵的場景，吐口水的場面比比皆是。
看了看張懷明的表情我才明白，原來不懂德語還是件幸福事兒，他對旁邊那位波霸美女已經忍無可忍了，只有我在這裏幸災樂禍。
中間的過程還是很精彩的，勝負變幻在頃刻間，兩邊都有贏的氣息，後來斯圖加特以3-2贏了。
離開球場時覺得還意猶未盡，剛開始覺得有些無聊，可是漸漸地融入環境之後，爆粗口我也幹了，我可以盡情的罵人，盡情的發洩，到最後居然發現自己嗓子啞了。張懷明卻只是在一旁看着我微笑。
我們一起走出球場，我興奮比劃着："還說呢？真得感謝馬薩大禁區中央右腳射門，從那以後斯圖加特士氣大漲啊，球從左下角飛進球門，那一腳真精彩，後面的絕地大反攻還真是不錯啊。"
張懷明沒有發表意見我有些好奇，難道他支持沃爾夫斯堡的？我拍了拍他肩膀："沒事兒，輸贏常有的嘛，至少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不像國足那樣直接把球給別人？"他搖了搖頭："你不懂！"
我不懂什麽？這小子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在傷春悲秋了！
手機鈴聲響起，我立馬接過，一姐在那邊喊道："蘇光，快過來，這麽晚了就等你們了。""等我們？"我看了看張懷明，這些人怎麽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我繼續問："有事？"陳攝影師的聲音冒了出來："今晚聚餐呢？我訂好了酒店附近的意大利餐廳，你們快點過來，晚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我馬上說："可別吃完了，給我留兩口。"
張懷明像是想通了什麽，恢複了自己的語調："走吧光光妹，晚了可就沒了。"
回想剛進公司那會兒，差點絕望的想辭職甚至換一份工作，直到加入張懷明的制作，剛開始只有我一個人，慢慢地多出了很多人，原來一姐他們是認同作品和創意後才會一起參與創作的，在他們眼裏，張懷明不是老板只是擁有共同目标的朋友。
"你們終于來了，太慢了。"一姐邊吃邊說，我立刻坐下，将她身邊的啤酒奪了過來喝上幾口，張懷明坐了下來，一聲不吭。
整個聚餐的氛圍很奇怪，仿佛我和張懷明的出現導致了冷場似的，我只能低頭吃東西然後說："今天我去看德甲聯賽了，斯圖爾特VS沃爾夫斯堡。還算精彩，不過張經理可倒黴了，旁邊有一個波霸……."我話還沒說完，陳攝影師咦了一聲。
我吞下海鮮："看什麽？"
張懷明頭偏了一下然後臉黑了只管喝酒，我跳着腳要看，所有人都用一種憐憫的神情看我，這讓人很好奇。我準備奪過相機時，陳攝影師将它放進自己的背包義正言辭："叫你偷我相機，再有下次看我不拍你果照放網上。"
不看就不看，裏面的照片都是我拍的，有可能我拍了內涵照或者亮點的路人。
張懷明喝了一會兒啤酒嫌棄不夠味兒，他叫上大瓶紅酒率先給自己滿上："今天只是紅酒，我想明天就是香槟酒，我們的作品是最棒的！幹杯，不管結果怎樣，我們依然要在這個道路走下去。感謝你們，我先幹了！"
您好歹也是官二代豪門子弟好嗎？喝着紅酒不要喝的那麽豪邁，你的紳士風度呢？
他一口飲盡杯中紅酒，又給自己滿上，一姐和陳攝影師特效師聽了之後激情澎湃："恩！張導演！我們永遠跟着你混！"他們一口飲盡，我也有樣學樣一起幹。
很多人都醉了，全體員工開始唱國歌。我不能喝酒，因為我喝了誰來照顧他們。
大家嘻嘻哈哈的回到破酒店，陳攝影師滿身酒氣将張懷明塞給我："你扶他。"說完後整個人就倒在客廳沙發裏睡着了，一次只能扶一個人，我認命扶着張懷明回房間。
剛到他的房間，我還來不及打卡時他就将我按在門上，我的臉被撞在門上："好痛！"張懷明抱着我，在我耳邊磨蹭，叫着我的名字。我不耐煩的說："放開，你自己滾回去，我不管你了。"
他将我轉過身，依然将我壓制在門上。
擡頭卻見一雙欲望的眼睛。
張懷明微笑着靠近我，吻上我的鎖骨慢慢的啃咬，那種力道剛好是那種要人命的能激起人欲望的，他的一只手奪過我手中的房卡，輕車熟路的打卡。
門推開了，我的後背很空，被他一推就進了房間。
這過程中他在我身上的慢慢探索，不一會兒我聽見了他炙熱兒沉重的呼吸。
他的手緊緊拖住我的後腦，給我纏綿的熱吻。
即使我已經被他推倒在床，即使衣服慢慢的被他脫掉，即使他的技術再怎麽熟練，即使他試圖挑起我的欲望，但我沒有做任何表情，沒有反抗更沒有配合。
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了。
他吻了很久很久，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我的身體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欲望。
"你…….給點反應好嗎？"張懷明微笑道，我嘆口氣："你随意！"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更進一步，沒想到他卻躺在了旁邊背對着我。
我起身："為什麽不做到最後？"他悶哼一聲："我，我，不強求女人。"
這話換了別人聽肯定會特別感動，但是我不可能，因為我明白他是想強求的。我諷刺道："不想強求還故意裝喝醉？"感覺他身體僵硬了一下，只是一下。我起身道："喝醉酒的人和沒喝醉的人還是有區別的，你演的很好，別人也許會被你騙，但我不會。"因為喝醉酒的程錦程是沒有理智的，不管你做什麽都無法阻止他。
不怕會讓他尴尬我直說："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但那個好報不是我，睡個好覺，明天說不定就得獎了呢。"
我走到玄關正準備抓開門把手時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我錯了，你就是一個頑石。"他坐在床邊看着我，我點頭說了句謝謝誇獎。剛打算轉動門把手時他又冒出："從明天起，我們只是上下屬的關系。"我點頭。
他斬釘截鐵很不客氣的說："我這人沒有和愛的人做朋友的原則，以後只能當你上司，不會給你當擋箭牌，不會晚上約你出去玩，再也不會站在你身邊為你擦眼淚，更加不會心疼你，永遠只能是做你認識的不太熟的人。"
這是第二個追我的男人，其實我很感謝他，因為他我才感覺自己還是有魅力的，并不是一個沒人追的男人婆。
我點頭："這樣很好，張經理，早點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