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腦子壞了
李卿河聽着那聲音就覺得熟悉的很,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當他往裏面走去,看到從裏屋出來的人,更是覺得意外的不行。
“莫兄?”李卿河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他師兄這裏見到莫子成。
“李兄?你怎麽會在這?”
“你們居然認識?”祁浈沅有點吃驚的問。
李卿河尴尬一笑,“嗯,莫兄與他是摯友,”
誰都明白李卿河口中的那個他是誰。
莫子成略有深意的看了祁浈沅一眼,“原來李兄就是你常說的師弟啊。”
祁浈沅點頭,“是啊,可是我竟沒想到你們居然也認識,”
李卿河附議,“這世界真小,可是莫兄又怎會在我師兄這裏?你不是要去杭州的嗎?”
還未等莫子成開口,祁浈沅先答到,“其實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我一直聯系不上師傅,便開始到處打聽,後來得知有一人在杭州見到了他,在去往杭州的時候正好途徑長安,也碰巧聽到了你家的事,可是等我趕到你家的時,卻沒看見一個人,再後來我在杭州就遇見了他,他那時傷的很重,我就帶他回來了。”
“原來如此,那莫兄現在如何?是否已經痊愈?”
莫子成坦然一笑,拍了拍胸膛,“一點兒事兒沒有,不過我聽說老顧把你休了?”
李卿河突然就覺得這個莫子成哪裏有點問題,可是他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我們是和離。”
“嗐,那不都一樣,老顧那個人啊,真不是東西,你倆啊,分的對。”莫子成一想到顧廷鳳啧啧搖頭。
這次李卿河真的是覺得這個莫子成哪裏有問題了,以前那個正義淩然的大俠呢?怎麽現在透露出的,盡是流氓之氣?
祁浈沅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貼在他耳邊小聲解釋道:“他受了內傷,可能撞壞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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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河心想,這好像并不是撞壞腦子那麽簡單吧?,“那就沒有辦法醫過來?”
祁浈沅也是無奈得很,“已經醫了幾個月了,也沒見好,反而變得更厲害了。”
莫子成瞧着是兄弟二人在那竊竊私語連忙就把祁浈沅拉了過來,“阿沅你幹嘛跟他走的那麽近?你是不是對他有想法?不行的,他是老顧的。”
李卿河終于相信這個莫子成是撞壞腦子了,可是他那雙緊緊拉着他師兄的手是要鬧哪樣?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
祁浈沅被莫子成弄的有些尴尬,“伯父伯母奔波了一路也辛苦了,您二老先進房歇息一下。我去準備點酒菜,我們待會邊吃邊聊。”
用力的掙脫了那雙有力的手,祁浈沅用眼神警告着莫子成,讓他不許亂來。
這一切都讓李卿河看在了眼裏,看莫子成那眼神就知道這兩人現在的關系絕對非同尋常。
顧廷鳳他們一路向南,去往波斯之路最起碼要走一個多月才能到達。
他這不過剛出發不到七天,就已經開始挂念李卿河了,其實更準确的來說,是從剛離開長安城開始。
那日在旗木得那裏拿的藥,他在那晚就偷偷的摻在了酒裏,若是不出意外,再過一個月李卿河就會有反應了。
顧廷鳳忍不住的想,如果李卿河知道了真相會怎樣?應該又想殺了自己吧?想到這裏,顧廷鳳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往上揚。
以前李卿河總是在他面前裝出那副溫弱的樣子,弄的他竟然三年都沒看出來李卿河的性子竟然也如此倔強。
他掏出脖子上用紅線系的那一輛銀子,回想了那晚李卿河慵懶又傲慢的樣子,嘴裏輕聲的念叨,“原來我就只值一兩啊。”
李卿河在洛陽也算安了家,以前破舊的主宅已經不能再住人,所以李卿河在主宅比較近的地方買了一間宅院,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住四個人也綽綽有餘。
平日裏李卿河就呆在祁浈沅的醫館裏,沒事幫他就幫他煎煎藥,忙的時候也會看看診,日子過得也算踏實。
沒過多久,就傳出回春堂裏又來了一個長相極好的小郎中,整條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見天兒的往醫館跑,所以鬧得醫館裏總是人滿為患。
後來李卿河為了避免太過張揚,只好在簾後診脈,但是這也沒杜絕絡繹而來的女子們。
今天李卿河跟往常一樣坐在簾子後面,突然一直白皙細嫩的手就伸了過來,李卿河還以為是哪家小姐,便禮貌在那只手上覆上一條手帕。
可是剛搭上脈絡沒多久,李卿河就發現了對面其實是一個男人,“不知公子哪裏不舒服?在下看您脈象并無大礙。”
哪只手突然反客為主的把李卿河的手握在了手裏,“哎呀,李公子竟然如此健忘,竟然不記得你的救命恩人。”
對方一說話李卿河就認出了,對面的人是白彥生,“不知毒聖前輩,來此有何貴幹。”
“你又叫我前輩,我今天不過三十有五,你總是這麽叫,豈不是把人家叫老了?況且我來就必須要有事情?就不能是想你?”
李卿河聽着對面的渾話有點生氣,想把手抽回來,卻發現被那人拽的死死的。
“白前輩這是何意?”
“都說了別叫前輩,我這人呢不僅毒用的好,其實醫術也不錯芋.堰,讓我來給你也瞧瞧。”
白彥生握着李卿河的手腕一直不撒手,就在李卿河懷疑這人到底會不會醫術的時候,就聽見白的生一陣驚呼。
“哎呀,難不成,你竟然是女扮男裝?哎呀呀,我就說嘛,哪家公子能長得這麽水靈。”
“你胡說什麽?”李卿河只當他在胡謅,憤怒的把手抽了回來。
白彥生嗪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你就當我是胡說好了。”
“若白前輩沒有別的事情,那麽本醫館今天就看診到此,您請回吧。”
白彥生見李卿河趕他走,露出一副失望受傷的樣子“哎,你看你,像我這麽好看的人你都不看,還趕走我,真叫人難過。”說着他把眼前的簾子撩了起來,朝着裏面的李卿河抛了一個極為暧昧的眼神,“難道我不好看?”
李卿河不得不承認,白彥生長得極為俊美,是他見過的人中最好看的人,他如實答道:“好看。”
“那你為什麽一見了我就要趕走我?你煩我?”
李卿河心想,為什麽你心裏沒數嗎?難道留着你給自己下毒?“白前輩多想了,李某沒有這個意思。”
“哎呀,你怎麽就是記不住呢,都說了別叫前輩,叫我阿生吧,好不好嘛~”
李卿河的眉頭突突的跳着,他有點懷疑這個白彥生是不是自己吃錯了毒藥,“我覺得我們好像還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怎麽就沒到那個地步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難道你不應該報個恩,以身相個許什麽的嗎?”
李卿河有些微怒,他沒想到這白彥生竟然是這個心思,“若是您有那種想法,大可以出門左轉一直走,一直走到一個挂着紅色牌匾的地方,我覺得那裏更适合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李卿河的話白彥生狂笑不止,在洛陽逛了這些天,他自然知道李卿河說的是什麽地方,“難不成你還要與那些人相比?他們可沒你好看,還是說,你常去那裏啊?”
“我,不,去。”李卿河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回怼。
等白彥生慢慢的把笑聲收起,“好了,開個玩笑你至于這樣生氣嗎?你叫李卿河……那我以後叫你卿河?或者小河河?就小河河吧,我過幾日再來,到時你可別在簾子後面見我了,我先走了,不要想我哦。”
李卿河忍不住的想,像這種高手的腦袋是不是都不太正常,他以為他師傅那樣的就已經夠可以的了,沒想到這個白彥生更變本加厲。
祁浈沅給李卿河送飯過來,就看着李卿河與一個人聊了很久,“師弟,剛剛那個人你認識?”
“他是白彥生,”李卿河還在斟酌,如果這個白彥生下次再來自己該如何答對,
“啊?師傅早就說過,這人心性不定,善惡不明,?你怎麽惹了這個麻煩精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麽惹着他了,你也說他心性不定,也不知道師傅什麽時候能回來。”李卿河真的不确定這白彥生留在洛陽會不會制造出什麽麻煩出來。
祁浈沅輕嘆,“師傅他這幾年長年在外雲游,我已經半年都聯系不上他了,”
李卿河憤然道,:“老不正經,不務正業,”
“嘿,我這才走半年你們是兄弟倆就這麽說為師,還有點規律嗎?”二兄弟說話的功夫衛奕初就破門而入,一副我終于抓住了你們是兄弟二人不孝的把柄的表情。
祁浈沅見衛奕初回來,欣喜不已,“師傅,您總算回來。”
李卿河不屑的嗤笑一聲,“您老還知道什麽是規矩啊?真稀奇。”
“臭小子居然這麽跟為師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哎呀還是我的大徒兒好,”衛奕初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祁浈沅,臉還一個勁兒的在祁浈沅的脖頸上蹭。
祁浈沅早就習慣了自家師傅的這個舉動,有些無奈的,将他輕輕推開。
李卿河最受不了的就是衛奕初這幅裝嫩的樣子,雖然他這個師傅面貌上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馬上就到五十的老頭了。
“我說師傅,你是不是又沒錢了?”按照李卿河對他師傅的了解,這人但凡還有一兩銀子都不會舍得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