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一樣的神醫
“胡說八道,為師這次回來可是帶着大生意回來的。”說話的間隙不大的醫館又擠進來兩個人。
李卿河一看進來的兩人,不禁再次感慨,難道這世界就已經小到了這個地步嗎?
“旗木兄,陳兄,你們竟然沒有回波斯?”
旗木得攙扶着行動不便的陳嘉洛,看到了李卿河也是一陣錯愕,“李兄?你怎會再此?”
李卿河朝着衛奕初努嘴,“他是我師傅。”
“啊?不是,我看神醫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怎麽會是你師傅?”旗木得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卿河腹诽,“得,又是一個被他師父的臉欺騙了的人。”李卿河無奈的挑了一下眉頭,“如果我說我七年前見他他就這副模樣你信不?”
旗木得驚呼,“那不成老妖精了?你師父到底多少歲了?”
“他跟你說他多少歲?”
旗木得回想了一下答道,:“十八。”
李卿河:“……”
被自己徒弟拆穿了謊言,衛尚奕初很是惱火,“臭小子,有你這麽給為師拆臺的嗎?信不信我把你那點兒破事兒也給你抖落出去。”
李卿河根本沒怕,淡定自若的道:“你說吧,反正我可就保不準,後院那棵梨樹下埋得東西說不定哪天就沒了。”
梨樹底下埋的其實是衛的初的棺材本兒,這個秘密只有李卿河跟祁浈沅知道。
自己的命門一下子就被李卿河抓住了,衛奕初這個悔恨,“哎呀,欺師滅祖啊,我當初怎麽就收了你呢,還是我家阿沅好啊,不僅孝順,還知道給為師留口飯吃。”說着衛奕初就端起了原本給李卿河準備的面條,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祁浈沅見衛奕初吃的又急又快,忍不住的勸解道:“您慢點,後面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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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河一看他師傅做戲的樣子就頭疼,他剛拜師那會兒,這樣的戲碼,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遍,他跟祁浈沅見得太多了。
“你們是在哪找到他的?”李卿河很好奇,他師兄找了半年都沒找到的人,怎麽就被這兩個人找着了。
師徒三人的相處模式看的旗木得跟陳嘉洛是目瞪口呆,見李卿河詢問自己,旗木得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答道,:“咳,其實是在長安的清音坊,那日我們碰巧路過,就見貴師被那坊裏的老媽子趕了出來。”
李卿河扶額,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所以他就把你們框到這裏了?還是說他是不是又胡亂鄒了個什麽疑難雜症的來騙你們了?”
衛奕初嘴裏還吃着面,含糊不清的反駁道,“你這死小子,在你眼裏為師就那不堪麽?”
“你覺得呢?我剛拜師那會兒,你也是框回來一個人,說人家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害得人家在你這花了好多銀子,結果呢,那人不過是長年在林子裏,吸了點瘴氣而已。”
“有這回事嗎?我怎麽不記得?”衛奕初裝傻。
李卿河心想,你就裝吧。
“李兄可能真的誤會衛神醫了,其實是我們主動找的他,”旗木得低頭看了一眼陳嘉洛。
“上次就想問你了,陳兄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何肚子會如此之大?”
“阿洛他……有了身孕。”
“什麽!他是男子!怎麽會……”李卿河驚呼,他萬萬沒想到這一愈加嚴陳嘉洛會是這種情況。
這時衛奕初也吃完了面條,他用袖子抹了一下嘴,頗為得意的說,:“孤陋寡聞了吧?要說這男人能孕育,也得多虧了他們家那個神藥。”
“的确如此,我家有一秘藥,服下它,就算男子也可是同女子一樣生兒育女,只是不知道衛神醫是怎麽得知的?”
衛奕初哼哼兩聲,得意的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去了,“因為那藥,就是我做的。”
李卿河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太離譜了,“也就是你了,別人可幹不出來這麽缺德的事兒來。”
衛奕初白了李卿河一眼,“缺德咋了?又沒給你吃。”
李卿河心想,就算你倒找我八百吊錢也別想讓我吃。
旗木得還是覺得有點忐忑,當初他讓陳嘉洛吃藥的時候完全沒考慮過生産的問題,之後詢問吃過那藥的族人才知道,竟然要以刀剖腹,“衛神醫,生産只有開膛破肚這一條路嗎?”
衛奕初像看傻子一樣的看旗木得,“那還能怎麽辦?難道讓他拉出來?”
聽到這話陳嘉洛的臉色黑的像個鍋底,他惡狠狠的瞪了旗木得一眼。
旗木得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條哈巴狗的模樣,讨好道,:“好阿洛,別生氣,我的錯,等你好了随便打我,我不會還手的。”
陳嘉洛懶得理他,揮手把他拍到了一旁,“那這些日子還得麻煩神醫照顧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先把定錢交一下吧,嗯……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挺有錢,就先交五百兩黃金吧,剩下的五百兩,等你生産完再給就行。”
李卿河都要忍不住笑了,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是算準了旗木得找不到別人了,才敢這麽要的吧。
旗木得倒是答應得很豪氣,“錢不是問題,明日我就讓人把五百兩黃金送來。”
“後院有地方,你們自己去找,我太累了,”說着衛奕初一下子就跳到了祁浈沅的背上,“好徒兒背我回去吧。”
李卿河一臉嫌棄的樣子,“死老頭,你也就能欺負欺負師兄了,”
“要你管,又沒讓你背,”
祁浈沅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吵鬧,他柔聲一笑,“好了,你也別跟師傅吵了,我也不是背一回兩回了。”
李卿河冷哼,“你就慣着他吧。”
師徒三人吵鬧的走近了後院,旗木得在後面忍不住跟陳嘉洛嘀咕,“你說這到底是師傅,還是兒子啊?”
此時陳嘉洛正心煩不已,見到旗木得犯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掄起拳頭照着旗木得就是一頓錘,等錘夠了,氣兒也消了才停手。
祁浈沅背着衛奕初有說有笑的往裏面走,迎面就碰到啊前來尋他的莫子成。
莫子成見他身後背着一個年輕貌美的男人,頓時醋意恒生,“阿沅,這個小狐貍精是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說着莫子成豆大的淚珠就流了出來,吓得祁浈沅一下子就把衛奕初放在了地上,連忙過去安慰人。
李卿河覺得,這個莫子成腦袋壞的太有水平了,居然說他師傅是小狐貍精,不過說的也沒錯,快五十的人都不見老,可不是老妖精麽。
衛奕初被突然放下,頓時覺得有點生氣,但是看着自己那個好徒兒轉身就去安慰另一個男人,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
他小聲詢問李卿河,“他倆……好像有事兒啊。”
李卿河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兒,淡定的說道,:“你養的白菜被豬拱了,”
衛奕初欣喜,“那可是好事兒啊,啥時候吃席?”
李卿河狠狠白了他一眼,越過他向裏面走去。
衛奕初見自己被晾在一邊,覺得有點失落,現在大徒弟忙着哄別的男人去了,小徒弟又對自己嗤之以鼻,他重重的嘆了口氣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根本沒人看他。
突然他允的看到了剛曬藥回來的小松,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了小松身旁,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上,“嘿嘿,小小松,快背我回去休息,要不然信不信我搞點藥給你吃。”
“衛師傅?”小松崩潰了,這個魔頭怎麽回來了,“阿哈哈,我背你去,我背你去,”小松簡直怕了衛奕初這個魔了,從他小時候開始,這人就見天兒的要給他吃藥,有一次給他吃了個什麽排毒丸,害得他整整拉了三天的稀屎。
吵吵鬧鬧間,天也不知不覺的黑了,晚飯的時候,莫子成也變得正常了一些,他端着酒杯,對衛奕初叫了聲師傅,“您別見怪,今天下午我失态了。”
“沒事兒沒事兒,你可得對我家阿沅好點兒,知道不,要不然信不信我給你吃點藥,讓你生不如死。”
“師傅放心,我肯定會一直對阿沅好的。”
李卿河在想,這個莫子成可能不是腦子壞了,應該是突然開竅了吧,他拿起酒杯剛想小酌一口,一陣惡心就湧了上來。
祁浈沅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關心道,:“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這幾天累着了?”
李卿河皺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最近身子乏的很,總想睡覺。”
祁浈沅夾了一塊魚腹肉放在了李卿河的碗裏,“那你別喝酒了,你嘗嘗這魚,今天現撈了可新鮮了。”
李卿河的嘴剛碰到魚肉,惡心的感覺再次襲來,他快速的跑到了外面去嘔吐。
飯桌上的旗木得跟陳嘉洛面面相觑,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浈沅拿來了一杯水讓李卿河漱漱口,“你這個樣子多久了?是不是水土不服?”
李卿河算了一下日子,“我回來這邊也有一個月多月了,要水土不服早就應該有反應了,可是這種狀況是最近才有的。”
祁浈沅摸了摸李卿河的脈象,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待會兒讓師傅給你瞧瞧,”
李卿河點了點頭,抛出去不正經這一點,衛奕初的醫術還是很高明的。
為了不讓祁浈沅太擔心,李卿河安慰道,:“可能是最近沒睡好覺吧。”
可是祁浈沅卻的心卻一點都放不下來,其實他剛剛給李卿河把脈的時候,就發現那脈象分明是……
可是他又不敢篤定,只能等一會讓他師傅确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