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他總是不愛我

第20章 變故

穆然變得很激動，他嘶吼道，：“就算你像他又怎麽樣？能說明什麽！！”

柳素素看着激動的穆然心裏痛快的不得了，“這就說明，顧廷鳳根本不愛你，你知道嗎，那天他抱着我，一直叫的可是李卿河的名字，從未提起你穆然半分啊。”

柳素素觀察到穆然的表情越來越陰郁，便乘勝追擊，“哎，其實想想你也是個可憐人，沒了爹娘，又失去了愛人，還不如我，至少我有肚子裏這個，顧廷鳳還能念幾分薄面，可是你……”她上下打量着穆然，啧聲搖頭，“穆公子還是識趣一點，趕緊要點錢離開這裏吧。”

“你閉嘴！”穆然簡直氣急了，他走上去，一個巴掌就扇在了柳素素的臉上，“你閉嘴，你說的不對，顧廷鳳愛的是我，是我！！！”

柳素素被打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是她依舊沒有停嘴，繼續乘勝追擊，“穆公子是氣急敗壞了嗎？還是說被我說中了？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萬一我跟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顧廷鳳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們是從小長大的情分，也奈何不了這是他的親骨肉啊…你是比不上的，無論是李卿河，還是這孩子，你都比不上。”

穆然一口氣憋悶在胸，誰說他比不上？孩子？今天他就讓這個孩子下地獄，這麽想着，穆言直勾勾的盯着柳素素。

柳素素現下被盯的也有點後怕，她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了池塘邊，她驚恐道，：“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

穆然面目猙獰，“你去死吧！”說着，就把柳素素推進了池塘裏，看着柳素素在湖水中掙紮的樣子，穆然心裏說不出來的痛快。

“啊！不好了，柳姨娘落水了！快來人啊！”伺候柳素素的丫鬟在後面跑了出來，大聲呼叫。

她的叫聲引來了顧廷鳳跟李卿河，顧廷鳳眼疾手快，一個蜻蜓點水就把人從湖中救起，那柳素素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嗆了不少水，但是眼睛卻一直看着穆然，勉強擡起手，指了指，“是他，是他推的我…”然後就昏迷不醒。

顧廷鳳聞聲擡眼看了看穆然，穆然只是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是我，顧大哥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說想去摘蓮蓬，自己一個不小心滑進去的。”

“你……”

顧廷鳳神色凝重，剛想問穆然為什麽，就聽見李卿河驚呼柳素素快不行了。

“怎麽樣了？”

李卿河把完脈搖搖頭，“七活八不活，估計孩子保不住了，快去找産婆給她引産，要不然大人也有危險。”

等産婆來的時候，柳素素就剩一口氣吊着了，必須馬上引産，一衆男人被阻擋在了門外，李卿河心裏很清楚，這件事必定是穆然做的，可是顧廷鳳會信嗎？

穆然哭的淚眼婆娑，“顧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時間顧廷鳳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覺得以穆然的性子，應該不會出這樣的事，可是剛剛柳素素身邊那個婢女，口口聲聲都說她看見了，就是穆然推的柳素素。

“小然，你真的不該這麽做的，你知不知道她是誰？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

“顧大哥，相信我……”可是無論穆然怎麽解釋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一個時辰後，産婆出來了，“将軍，姨娘已經沒事了，只是這孩子一落地就夭折了。”

“嗯，孫婆婆也辛苦了，胡朔，給孫婆婆拿賞金，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孫婆婆能忘就忘了。”

那孫婆婆笑的一臉谄媚，“将軍放心，老奴肯定管好自己這張嘴。”

說話的功夫，李卿河把那夭折的孩子抱了出來，是個男嬰，李卿河不免覺得可惜，當初他還想着能有人給顧家繼承香火，卻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要看看嗎？”

顧廷鳳的手在蓋在嬰兒臉上的布上徘徊半天，還是沒下手揭開，“罷了，終究是沒有父子情分，你看着找個地方，葬了吧。”

李卿河嘆息，其實他知道顧廷鳳是期待孩子的，可是他是男人，滿足不了顧廷鳳的願望，他讓人備了一份上好的壽材，把這嬰兒葬在了将軍府的後山，未見天日的嬰兒是不能進祖墳的，連族譜也沒有他的名字，就那麽草草的被埋在了土裏，連個墓碑都沒有。

柳素素醒來以後像是瘋了一樣，他見到穆然就破口大罵，“賤人，還我的孩子！”

穆然早就不是那天那副陰損的嘴臉，他跪在柳素素面前，誠摯的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是你不解恨你就殺了我吧。”

柳素素自然是想殺了他，她抄起床邊的剪刀就沖着穆然刺去，卻被顧廷鳳奪了下來。

“小然你先出去吧，”

穆然自然知道顧廷鳳是不會看着他受傷的，他在顧廷鳳看不到的角落裏，對柳素素得意一笑。

他這一笑，讓柳素素更為癫狂，“顧廷鳳，你跟穆然狼狽為奸，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我一定要讓我我二叔給我讨回公道！！”

顧廷鳳一個刀手劈在了柳素素的脖頸，他轉身告訴胡碩，“看好這裏，一定不要把柳姨娘流産的時候傳出去。”

“是！将軍！”胡朔也深知這裏面的厲害關系，半分都不敢馬虎。

“主子，趙小侯爺來了，”

顧廷鳳疑惑，這個時候趙書意怎麽過來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趙書意找他一定是有要事。

果不其然趙書意一見了他，就說了一見讓他震驚不已的消息，“你是說，靖王動手了？怎麽這麽快？”

趙書意道，：“估計是坐不住了，他太着急了，還沒等進宣武門就被抓了起來，現下在宗人府關着，而且……我聽說李尚書好像跟靖王有着脫不了的幹系，李尚書一家恐怕要自身難保了。”

顧廷鳳忽然想起前一陣子李卿河跟自己說的話，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嗎？李卿河早就知道李家要遭難了？

趙書意有點猶豫，不知道該怎麽開這個口。

“趙兄有什麽話盡管說，”顧廷鳳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肯定是有話對自己說。

“顧兄，若是李家有難，你可會伸手相助？”

顧廷鳳想都沒有的答道，：“那是自然，趙兄為何這樣問？”

“顧兄，實不相瞞，我聽說瑞親王一直觊觎你手裏的兵權，若是這個時候出了差錯，估計你的兵符怕要握不住了，而且謀反是死罪，你能保證你将軍府幾百口人的性命不會受到牽連嗎？”

“這……”趙書意的話，讓顧廷鳳犯了難，可是自己答應了李卿河一定會救他們的，但是顧家他有不能不顧慮……這可怎麽辦才好？

顧廷鳳正為難之際，外邊就吵鬧了起來，顧趙二人聞聲前去，就看見羽林軍已經把将軍府包圍的像個鐵桶一樣。

“奉皇上口谕，捉拿反臣之子李卿河，”

來抓人的，正是瑞親王的得意門生，刑部士郎，王慶海。

“呦顧将軍，下官奉命緝拿罪臣之子，還請顧将軍把人交出來吧。”王慶海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你是什麽東西，也敢跟本将軍這麽說話？”

王慶海不急不腦，“将軍說的是，是下官魯莽，不過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将軍不會抗旨不遵吧？”

就在顧廷鳳恨不得殺了王慶海的時候，李卿河從後山回來了，看到這樣的場景，也知道了，靖王還是謀反了。

“不用找了，我在這。”李卿河淡然的走上去，讓羽林軍給自己帶上枷鎖。

“卿河！”顧廷鳳喊的有點急切。

李卿河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顧廷鳳，“将軍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嗎？”

顧廷鳳點頭，“記…得…”

聽到這話，李卿河微微一笑，“我信你。”

顧廷鳳心裏思緒萬千，他到底該怎麽辦？李卿河不能不救，顧家又不得不保，“卿河…”他輕輕的嚼着這兩個字，就眼睜睜的看着李卿河被帶走了。

王慶海笑的得意，“顧将軍，下官得回去複命了，明兒還得請顧将軍殿前回話，那…下官告退。”

顧廷鳳的眼裏仿佛要冒火一般，趙書意看出他的氣憤，只能勸他冷靜一點。

“顧兄，這件事關乎極大，你要三思啊。”

顧廷鳳知道趙書意說的沒錯，自己不能讓這個将軍府都跟着冒險，“趙兄，可都勞煩你跑一趟西城？”

“你我何須用勞煩二字，顧兄盡管說。”

顧廷鳳低聲跟趙書意耳語，趙書意聽完點了點頭，“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放心顧兄，我定将在明日之前辦好。”

趙書意聽完以後，便火速趕往了西城，他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半刻都不敢耽誤。

“将軍不好了，柳姨娘被劫走了！！”胡碩跑過來铿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屬下辦事不利，請将軍責罰。”

顧廷鳳哪還有心思罰人，這個時候柳素素被劫走估計一定是柳丞相那老賊幹的，“可看清是什麽人？”

“回将軍，那人穿着羽林軍的衣服，但是末将看得出，那人持的刀正是丞相府獨有的彎刀。”

“可惡，”顧廷鳳一拳打在柱子上，很明顯，王慶海跟柳老賊是商量好的，明天必将是一場腥風血雨。

“李卿河……我該怎麽辦？”顧廷鳳心亂如麻，他該把整個将軍府都搭嗎？就算他有丹書鐵券，但是怎麽能保全的了李顧兩家？若是皇帝真的要誅滅九族，他顧家也肯定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