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他總是不愛我

第19章 煙花映照美人面

這邊李卿河還在暗自竊喜，那邊顧廷鳳就帶着穆然回來了，看着穆然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李卿河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碎了。

李卿河語氣略酸道，：“穆公子下次可得跟的緊一點，要不然你顧大哥該多擔心。”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剛剛還好有子成哥哥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穆然說話的方式，聽的李卿河就煩的不行，這穆然特麽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怎麽總是娘們兒唧唧的？就這樣顧廷鳳都不會煩的嗎？

李卿河實在無心聽穆然唧唧歪歪就對莫子成說，：“莫兄，我們去渭水河邊看看去，那邊估計正在放花燈，應該挺熱鬧的。”

“等一下，我先拿個東西，我們一起去。”

顧廷鳳想讓李卿河等他一會，可是李卿河理都沒理他就走了，莫子成一臉戲谑道，：“兄弟這家庭地位好像不太行啊？”

顧廷鳳自知理虧，但是嘴上也不讨饒，“你一個沒有媳婦兒的人是不會懂的。”

“哦？是嗎？那我可寧願永遠不懂，我先跟着李兄去河邊了，你也趕緊跟上，要不然某人晚上豈不是要睡柴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子成放聲大笑着就出去找李卿河了。

顧廷鳳傲嬌的撇撇嘴，他家卿河才舍不得讓他睡柴房呢，“齊掌櫃，我的東西呢？”

齊崇明把剛剛放起來的珠子又拿了出來，“在這，早就做好了，您瞧瞧是您想要的那個樣兒不？”

顧廷鳳拿起珠子仔細打量，确實跟他所給的圖一模一樣，他覺得李卿河一定會喜歡這個生辰禮的，“齊掌櫃匠神的稱呼，确實不是浪得虛名，餘款等我回去讓人給你送過來。”

“将軍謬贊了，”齊崇明也摸不清這夫妻二人到底是什麽情況，都說顧廷鳳瞧不上自己那個男妻，但是上個月顧廷鳳來找自己做這個東西的時候，說是生辰禮，他那個時候還在想，莫非傳言有假？

但是現在顧廷鳳身邊這個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送給顧廷鳳身邊這個人的？而不是李公子？可是無論他怎麽好奇，他也不敢多問，不管怎樣保命要緊，幹他們這行的，知道的太多真不好，“将軍我這賬房還有一些事情處理，我就先告退了。”

“嗯，”顧廷鳳淡淡答了一聲，笑着把那珠子收了起來。

穆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為什麽他以前沒見過顧廷鳳的那種表情？那種含着柔情蜜意，沉浸其中無法自拔的表情，為什麽顧廷鳳從來都沒對自己有過？難道真的像柳素素說的那樣？顧廷鳳對自己只是同情？不那不可能，他不會相信的。

“顧大哥，你剛剛拿的什麽寶貝啊？也不給我瞧瞧？”

顧廷鳳撫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那鑲着金邊的紅木盒子略微有點硌手，“你李大哥快過生辰了，送他的東西，現在拿出來不好，你可得保密啊。”

穆然心裏翻江倒海，卻又不得不表現出平靜，“嗯我知道了，可是李大哥剛剛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怪你丢下他來找我啊？要不然我一會解釋一下吧，這陣子你們總是因為我吵架，都怪我不好。”

“沒事，你李大哥就那脾氣，等晚上回去哄哄他就好了，我們也趕緊過去吧，一會晚了熱鬧就散了。”

顧廷鳳剛走出去兩步，卻看見穆然紋絲未動，“怎麽了？”

穆然低頭不知道在醞釀着什麽，當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角已經泛紅，“顧大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看到這樣的穆然，顧廷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深沉一口氣，柔聲道，：“別瞎想，顧大哥會一直照顧你的。”

穆然越來越不安，顧廷鳳說會照顧他，會收留他，唯獨不說那兩個字，他想問，想問顧廷鳳是不是還愛他，可是他又不敢問，他怕他得到的不是他所期待的那個答案。

“嗯，你說得對，是我想得太多了，我們趕緊過去吧，”穆然勉強笑笑，率先走了出去。

不知為何看着穆然走了，顧廷鳳竟覺得松了一口氣，他不是不明白穆然剛剛的話，可是不知怎的，有些話他竟然說不出口……

渭水河邊，一個個花樣別致的花燈随着河水流動着，有情人把花燈放在水中，祈求着能年年歲歲朝朝，永遠都跟心上人在一起。

賞燈的時候，顧廷鳳他們也趕了過來，此刻正好燃放了煙花，李卿河仰起頭看着滿天絢爛的煙花，被迷的移不開眼睛。

從顧廷鳳的角度看，李卿河此時是極美的，那煙花的光芒打在李卿河的臉上，照的他光彩奪目，“卿河，你真美。”

煙花蓋過了顧廷鳳的聲音，李卿河就覺得顧廷鳳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但是沒聽清楚，“你說什麽！他大聲的回問。

顧廷鳳環顧四周，看所有人都在看天上的煙花，并沒有人注意他們，他從後面輕輕的的保住了李卿河。

李卿河被抱的錯不及防，他想掙脫開，但是顧廷鳳的力氣顯然比他大的多，他用餘光瞅了瞅周圍，還好沒有人注意他們，索性就依着顧廷鳳了，抛出去害羞，李卿河竟然還有些激動。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穆然在角落裏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憤恨的看着這一切，手指狠狠地抓在樹上，撓出一片片血印。

“穆老弟怎麽在這裏？”莫子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穆然的身後，他看到了那樹皮上的血印，結合到穆然手上的傷口，心下已經有了結論。

“子成哥哥怎麽也來了，那橋上可是看煙花最好的地點，”穆然把受傷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莫子成自然是看得到穆然這些小心思的，“我要是去了，豈不是妨礙到了顧兄，”莫子成頗有所指，他擡眼望去，穆然那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顧廷鳳二人，“穆老弟，若是聽為兄一句勸，有些事，該放手還是放手吧。”

“子成哥哥在說什麽啊？我怎麽沒聽懂。”穆然依舊裝傻。

“你這麽聰明，我覺得你不會不懂，咱們三個都一起長大的，說是親如手足也不為過，只是我希望你跟顧兄不要被小時候那點情分迷惑了自己的心。”

莫子成輕拍了拍穆然的肩膀，“穆老弟，好好想想吧。”

穆然後背得手緊緊的握着，尖銳的指甲扣進了肉裏，鮮血直流，憑什麽讓他放手，明明李卿河才是後來者居上，憑什麽！憑什麽！柳素素看不起他，莫子成也讓他放手，這些人真可惡，一切阻擋他愛顧廷鳳的人都該死！

煙花結束了，顧廷鳳用手指了指橋下的兩個人，李卿河仔細一看，那邊正柔情蜜意的兩個人，不正是他家小厮跟人家的小将嗎？

李卿河眼瞧着自家小厮被人家占了便宜還笑得那麽燦爛，忍不住咋舌，“這小子被人家買了還替人家數錢呢…”

顧廷鳳摸着下巴思索道，：“要不就成全他倆得了，要不然這兩個人成天幹點什麽都得偷偷摸摸的。”

“可是小松今年才十九，太小了點吧？”

顧廷鳳可不這麽覺得，十九？不小了，“你忘了你嫁我的時候比他還小呢。”

李卿河：“……”說的好像的确是那麽回事兒，“行吧，只要小松同意，你就瞧着辦吧。”

等燈花會散了的時候，已經到了亥時，回去的路上穆然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一點精神都沒有，顧廷鳳也只當他是累的，就催他趕緊回去歇着。

其實李卿河也累的夠嗆，大街上人挨人，人擠人的，又逛了好幾個時辰，他現在動都不想動一下，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顧廷鳳還想叫人起來擦擦臉，但是看着李卿河的睡顏還是沒忍心，他輕輕的替李卿河擦洗了一下，就抱着他睡着了，這一夜他們睡的很安穩。

翌日清早，莫子成正式向顧廷鳳二人辭行，“顧兄李兄，待我處理完杭州之事，肯定要回來與你們二人一醉方休。”

“莫兄此去一路珍重，江湖之事我二人不是很懂，但是杭州城南有一家吳氏綢緞莊，是我家一親信所開，若是莫兄此去沒有落腳的地方，去那提我的名字便可。”

“那就多謝李兄了，”莫子成拱手相謝，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看得出李卿河是個重情重義的真男人，希望他這個老友能一直珍重這樣的人。

“子成哥哥，既然你要走了，我也沒什麽能送你的，我就以茶代酒祝你一路順風。”穆然笑着把手裏的茶遞給了莫子成。

“多謝穆老弟了，不過為兄昨天說的話，還希望你能多考慮考慮，”莫子成端起茶一飲而盡。

穆然眼看着莫子成把茶喝了，一絲怨毒升上眼底，只是一閃而過，沒有人發現，“嗯，我知道的，放心吧子成哥哥。”

莫子成不敢在耽擱，說了聲諸位珍重，就騎馬直奔杭州。

穆然趁着沒人注意他的時候，又溜進了後院，柳素素再次見到他并不覺得意外，“穆公子竟然這麽快又來了，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麽？”

“你那天說，你長的像誰，我怎麽沒看出來？”

聽到這話就柳素素嫌棄一笑，“哈？穆公子的眼神竟然如此不好，成天跟咱們将軍夫人在一起，竟然還沒發現，哎，這叫人家怎麽說是好呢？”

穆然震驚，他仔細得看了看柳素素的眉眼，果真跟李卿河有幾分相似，為什麽他以前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