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似情是愛
程平,朱啓,阿乙都不明白,雲琛為什麽好端端的就變了臉,但大家都很知趣的,沒有多問。第二天,一大早,雲琛就把程平,朱啓都叫進內書房議事。他總覺得要快點做些事,讓逸寧和自己關系更近一步,比如他就很羨慕,逸寧和阿甲的關系,他們能象普通朋友一樣,關系很親近。他一想到逸寧和阿甲拉扯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如果那只拉着逸寧袖子的手是自己的手,逸寧會是什麽表情,更進一步想到如果能拉拉逸寧的手,又會是什麽感覺。他心裏亂成一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王爺,早。”朱啓和程平在門外躬身問候。
“進來吧。”雲琛收拾好表情,打斷了自己思緒。
三人商量了一翻,程平和朱啓分頭去做事,雲琛又叫了大管家來談了談,吩咐他派人去找趙夫子和李夫子要兩個信得過的人手過來,快點辦好首飾鋪子的事情。
不說雲琛這邊連日的操辦,逸寧這幾日也沒停歇,他早就去了信回澤縣,告訴梅姑姑自己上了京,讓她把j□j好的廚娘,繡娘,小厮都準備好。派了彭小山和初夏快馬加鞭的趕回澤縣去,他讓彭小山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一來彭嫂子可以幫着管理內院的事物,她本來就是他身邊的大丫頭,能力和人品都信得過,二來彭小山這以後得跟在京裏辦事,他身邊也就彭小山一個得力的大管事了。再者他要和雲琛要辦首飾鋪子,更需要不少人手,讓彭小山從澤縣帶人過來,這些人手他用的放心,而且這些人,也是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了。
“少爺,走了小的兩個,您就末夏一個人在身邊,不太好,還是小的自己一個人回去接人,讓初夏也跟在您身邊侍候吧。”彭小山很是不放心的說。
“不用,初夏跟着你走一趟,以後他也得獨自出去辦事。就當多歷練歷練,有機會也會讓末夏去歷練的,你們三人,都是我身邊得力的人手,都得獨當一面。”逸寧卻堅持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初夏和末夏早日成熟,現在身邊能用的人手還是太少了些。
彭小山和初夏走後,少了兩個得力幹将,逸寧無論做什麽都得帶着末夏,這滿院子的人,都是新買回來的,多少有些不放心,而且用着也不那麽順手。好在鋪子的事情,談得很順利。
因雲琛的催促,一個月後,一家名為南珍樓的首飾鋪子開業了。鋪子以珍珠為主打,推出了一系列的頭花,發釵,頭面,耳環等飾品,因時間倉促了些,貝殼類的首飾就放在了第二季,貝殼這類的得慢慢做。
南珍樓是由逸寧全面負責設計的,樓上樓下共二層,樓下是較為便宜的貨色,樓上是貴賓室,由專人接待,匆忙間只訓練了三個丫頭,當導購員。好在雲琛找來的人手都是有經驗的人,逸寧才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開辦好南珍樓。
因逸寧和雲琛都是私下的老板,都不便公然出現在鋪子裏,很多事情,都得私下完成,弄得逸寧心裏直想罵,這在現代,做個正當生意,哪用得上這麽偷偷摸摸的,搞得自己象見不得光似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确實不能名正明言的當這個老板,氣就歇了。
所有的首飾,都由逸寧親自設計,樣式格外新穎,再加上逸寧的開業促銷活動,一下子就讓南珍樓的名頭打響了,特別是那些別致的珍珠頭花很快就賣空了。生意好的雲琛和逸寧兩人笑眯了眼睛。
由于經常在一起商量店裏的事務,雲琛和逸寧的關系很快的就近乎起來,雲琛是個做事非常果斷的人,而且言行既從,讓逸寧很滿意,和這樣的人合作也很愉快。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季的主打産品推出時,逸寧累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這貝殼比不得珍珠,加工的工藝要求更高,而且很多漂亮的設計根本就做不出來。弄得逸寧和那打制師父攪盡腦汁,才堪堪做出幾款漂亮的首飾。但因貝殼原本就不值什麽錢,所以這成品的價格也不能要的太高,為了彌補價格的缺憾,不得不加入金銀做鑲嵌,可是這樣一來,打制就更加不容易了,沒法子,逸寧只好設計了幾款金飾品。原本南珍樓是不打算做金銀這種滿大街的首飾,但為了充足鋪子裏的貨品,只得打破這個設想。好在逸寧有着現代的設計頭腦,這些金銀飾品的樣式都與衆不同,一經推出,依舊大受歡迎。可是這樣一來,又帶來了新的問題,成本就增加了,這一條雲琛不放在心上,直接拔了一萬兩銀子過來,得入手一些金銀珠寶類。
最大的問題卻是其他首飾鋪子有了更大的沖突,一開始南珍樓生意好,同行們還不太在意,因為南珍樓做的首飾都是以珍珠和貝殼類為主材。現在他們也推出金銀類的飾品,搶了人家不少的生意,在同行業內引起了不少風波,弄得鋪子裏的掌櫃,管事,忙于應付各種挑釁。為了不暴露雲琛這個後臺,南珍樓只得妥協,宣布一月只推出一個新樣式金銀産品,然後再打些擦邊球,做了不少搭配産品。
其中最受歡迎的竟然是一種金銀珠子珍珠玉石做主打與貝殼相間,上好絲線編織的手串最受歡迎,這東西在現代實在是爛大街了,靠的就是編織,五塊錢就可以買一串。五顏六色的玻璃珠子,與真金白銀也一下子分不出個高低來。沿着這個思路,逸寧又設計了不少的同類頭花與發釵,小孩子的項琏。價格便宜的有二兩銀子一個,貴的又達上千近萬兩,一時之間,整個京城的女人,恨不得人手一件這樣的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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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彭小山一行人風塵仆仆的,帶着大量物品,趕到了京城。逸寧特意給自己放了兩天大假,不管南珍樓的生意,專門在家裏整理彭小山帶來的貨物。這些東西當中,部分是彭小山一路收集的各地特産,一部分澤縣老家的特産,包括逸寧以前教家人制作的酸筍,泡菜,甚至自家地裏産出的花椒柿子等等。
“嘿嘿,小山哥,你們帶來的這些貨物,脫手就可以大賺一筆了。”末夏興沖沖的翻看着這些東西。
“那是,不為了賺錢,我們這麽辛苦的帶着大堆貨做啥?”彭小山嘿嘿直笑,上次從南邊帶來的東西,讓他們大賺了一筆,讓大家都嘗到了甜頭,也明白了物以稀為貴這個最簡單的道理。這一路随手收集一些當地特産,拿到京城,多少也能賺些銀子。
逸寧指揮着下人把該留下來的東西收置起來,還給雲琛幾人留下些當作禮品,該賣掉的東西也整理出來,讓彭小山和末夏去街上談生意。這一回,他不打算親自出馬了,這段時間忙的太狠,身體需要休息了,而且天氣太冷,他也懶得出門了。末夏原本就機靈,這段時間跟着他也學了不少,又在京城混了幾個月,了解物價,逸寧很看好他。
果然,末夏和彭小山花了三天的功夫,就處理了大部分的貨物,收回了五千兩銀子,這些可只花了不到一千兩銀子的本錢。當時彭小山回去時,逸寧手上不剩多少銀子,不僅只給了三百兩的盤緾,還指望着他去澤縣帶一筆銀子回來使呢。沒想到他拿着在澤縣的産出,一路收購了貨物,一回來就賺了幾倍。再加上這幾月,逸寧在南珍樓賺的銀子,令逸寧短短時間就變成了小富男。
進入臘月後,雲琛基本沒多少正事要做了,多半的時間都花在與逸寧在一起,兩人相處的越來越融洽,雲琛甚至還時不時的留宿在逸寧家。逸寧為此專門給他弄了間客房,離自己的正屋不過隔了一個走欄,這讓雲琛更加喜歡留在這裏,基本上把這個客房當作他自己的房間。可是彭小山一行的到來,讓逸寧的家一下子由空蕩變得擁擠起來。雲琛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客房,如今已經變成了彭小山一家子的住處,心裏非常不爽。
“以後,我來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了。”雲琛幽怨的說。
“呃,你家也不算遠,以後晚上就不要在我家睡覺了。我家人多,實在是容不下您這尊佛。”逸寧笑道。他一開始是沒想給雲琛留客房的,可是卻抵擋不住雲琛的請求,不得不給他收拾出那間客房,其實那是個三間的小院落,與逸寧住的正房由一條走欄相通,是到達正房最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個小院落。可能是當初的主家,留給孩子們的屋子。
“你這幾個月也賺了不少銀子,這回又賣了不少的貨物,也該去置一處大房子了。”雲琛提議。
“不用了,我這裏住的很好啊。”逸寧腦子裏飛快的計算了一下,馬上拒絕了。他手頭上雖然有銀子了,可是這麽快就置辦另一處院子,好象不太好,而且這處院子怎麽辦?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收拾新家了,怕麻煩,而且他還得去見便宜爹呢。都快過年了,而且彭小山這次回澤縣,可是拿了劉侍郎的手信呢,讓他快點來相見。他這正煩着呢,不去見便宜爹吧,他在京城就只得偷偷摸摸的,去見他吧,雖然有了身份,但卻怕他拘着自己,更怕他那個夫人想法子算計自己。
“那我住哪裏?”雲琛故意打了個呵欠問,他就故意拖到這麽晚不回去的,現在天氣又冷,又是大晚上,逸寧也不可能這個時間推着他出門,只得帶他到自己的正房去住。
逸寧住的正房,其實也只有三間,一間睡覺,一間當書房,一間是個雜物室,家裏貴重的東西都放在這裏,反正主子就他一個人,也沒有管這樣合不合适。原本卧室外面還有一間小房,供下人上夜的,但逸寧沒這個習慣,也不喜歡有人近身侍候,所以這小房間他就放了一張軟塌,在這裏歇個午覺。裏面一應東西俱全。
現在他帶着雲琛到了這小房間,指着軟塌說:“要不,你将就一下,在這裏歇一晚上。”
雲琛看了看,這裏實在太小了,放了軟塌,就占了一大半的位置。靠牆放了一個洗臉用的架子,上面放着兩個小銅盆,架子上還搭着兩條布巾。另一邊卻放着一張矮幾,上面擺着茶水。陳設非常簡單,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很顯然這裏長期有人使用,他好奇的問:“誰給你上夜?”
“沒人,我不喜歡。這裏是我歇午覺的地方。”逸寧說着,指揮人抱來幹淨的被子用具過來。
“好吧。”雲琛一聽說這是逸寧自己用的地方,馬上同意了,立馬倒在軟塌上。
下人收拾好出去了,逸寧說:“打點熱水來,讓十三爺洗漱。”
“你呢?”雲琛好奇的問。
“我就住在這裏。”逸寧打着呵欠,推開門,進入自己的房間,并沒有掩上門。
沒一會兒,有兩個下人提着熱水過來,一人侍候雲琛洗漱,一人侍候逸寧洗漱。下人們走後,逸寧穿着件普通的棉袍子,趿着毛絨絨的棉拖鞋出來,看着坐在軟塌上的雲琛,打了個呵欠說:“我要歇了,你也早點歇吧。”
剛洗漱過的逸寧,滿臉紅嫩,雙唇顯得滋潤飽滿,只着裏衣,外面雖然穿着睡袍子,但還是露出一處白嫩的胸前風光,雲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慵懶的逸寧,眼光不由自主的就盯上了那片風光。又怕他發現,連忙低下頭。
逸寧只顧着打呵欠,根本就沒發現雲琛的目光,也不等他回應就轉身準備回自己房間,他這一轉身又露出了白白的腳後跟,雲琛吃驚道:“你這是穿的什麽鞋,為什麽腳還在外面?”逸寧轉過身來,從他的軟塌下拿出一雙一模一樣的拖鞋說:“這個叫棉拖鞋,是我專門讓人做的,洗了腳,穿穿很方便的。”
雲琛這才發現,這所謂的拖鞋,他還是第一次見,樣式很可愛,他試着穿了穿,逸寧的腳比他的腳小,但拖鞋原本就要比腳大一號,他穿着也不算太小,果然很舒服,很暖和。他試着走了幾步,又指着逸寧的睡袍問:“你這個棉袍子,我也沒見過。”
“哦,這個我叫睡袍,洗漱後,穿着這個方便又保暖,你看。”逸寧說着,解開腰帶,露出只着裏衣的身體。純色的細棉布大V領的裏衣,松松的裹着少年剛剛長開的身子,一點兒也不胖,顯得有些纖細,那露着的細嫩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雲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盯上了那兩點突起,恨不得去摸幾把。
逸寧卻連忙又系上腰帶,連打着呵欠,朦胧着眼,說:“夜了,快點歇着吧。我要去睡了。”
雲琛眼睜睜的看着逸寧掩上了房門,很快屋裏的燈光就息了,沒多久,裏面就傳來逸寧輕輕的呼吸聲,平順而又清晰。他卻躺在在軟塌上,怎麽也睡不着,心裏不停的想着少年那柔軟的身子,白嫩的肌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迷糊過去。
睡夢中,他正抱着個脫去衣服的少年,兩人親親我我,極盡緾綿,突然那少年轉過臉來,含着水光的眼睛,紅豔潤澤的雙唇,低低叫道:“十三。”這人卻赫然是逸寧。雲琛只覺得身下一熱,那沉睡的物件,竟然噴薄而出,他不禁舒爽的吟叫出聲。
發出的聲音驚醒了他原本就沒有深睡的理智,雲琛無意的扭動身體,享受着餘韻,卻覺察到了身下的那灘滑膩,他愣了片刻,卻猛驚醒過來。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他跳了起來,快速的脫下亵褲,使勁的擦幹床單,只是室內卻充滿了濃郁的味道,他急忙下床打開小窗子。
冷風吹進來,他打了個寒戰,睡意全消。過了好久,室內的氣味散開了,他裹着軟被,關上窗子,卻無奈的瞪大了眼睛。他一直覺得逸寧身上有着無法言說的吸引力,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竟然喜歡上了逸寧。他被這種想法驚呆了,這些年來,他一直潔身自好,甚至拒絕男歡女愛。可以說當初母妃的死去,外家的倒臺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也是在那個時刻,他明白,他眼睛所見到的父皇與母親的情愛,都是假的,後來在軍中的艱難,讓他更加明白,在政治面前,所有的男歡女愛都不過是一場虛幻。
從那時候,他就明白了,他的心中難以駐進一個人,而且他的身體這些年也一直沉睡着。可是這一次,一直沉睡的雄獅卻醒了,因一場春夢,因一個少年。這時,他才明白,他與逸寧已經糾纏的太深了。只是不知道,抽身還來不來得及。他很明白,雖然父皇不喜歡他,但卻絕不可能任由他與一個男人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肩膀疼死了,打字都打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