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雨後一場寒氣迫人,市心醫院門口剎車聲尖銳的在耳中刺着。
院門口等待着的院長等人都心驚膽戰,在男人下車後,身後浩浩蕩蕩跟着幾個保镖。
穩而急着的腳步向樓層上邁越,院長解釋:“我們的特殊病房都是有密碼鎖,全程24小時監控發病情況,患者蔣铮是昨夜兩點鐘被帶走的,所以…所以……”
夜晚兩點鐘,守夜值班的護士有些犯困打盹,按時查房後趴在桌前睡了一會。
等到發現蔣铮失蹤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監控當中顯示着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輸入密碼鎖打開了房門,不到兩分鐘就從裏面牽着蔣铮離開,慌亂之中看向監控那一瞬間,熟悉的臉在屏幕中重映。
池顏川被請進了院長的辦公室看監控,沉默不言的擺弄着桌上的玩偶。
在辦公室中接到電話以後,他特意看了定位器,蔣野還在家,可他弟弟蔣铮卻從醫院消失絕不可能。
等他回到老宅的時候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只有一片開敗郁金香從中海外閃亮着紅燈的定位器。
跑,這次跑的倒很是徹底,直接連同蔣铮都一起帶走。
池顏川從未主動來見過蔣铮,他只是偶爾見過照片。
監控裏高出蔣野一頭身高的弟弟和他手牽手倒還真想是和睦一家人。
一個随時會發病的Alpha,一個大着肚子的omega,深夜攜手從醫院出逃。
而昨夜在他離開老宅以後,唯一有能力打開那把定位鎖的人只有一個。
院長辦公室內寂靜而緊迫的氣氛誰也不敢打破。
池顏川的手機撥通,電話那邊的人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電話:“喂。”
“他人呢,在哪。”
“我怎麽會知道,他是你的omega,不是我的。”
池顏川握着手機的手臂青筋爆起:“謝榮!你他媽的和蔣野聯合起來耍我?!”
謝榮的聲音平穩沒有半分波瀾:“我不知道他去哪裏,這應該是你的家務事,你要人也要不到我的頭上。”
“謝榮!”
“池顏川,你要是不喜歡,有什麽可生氣的。”
謝榮一句話,讓他啞口無言,氣憤的聲音不大不小:“你別仗着我喜歡你就以為真能觸碰我的東西!”
謝榮覺得沒有什麽可值得和他說的:“他的行蹤我不知道。”
“他是人,不是東西,顏川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明白?我怕以後後悔的人是你,做人不能這麽過火。”
“從他媽的結婚到現在老子對他還不夠好嗎!嗯?老子對你不夠好嗎?讓你升職,讓你出國,讓你事事順心結婚我都不在乎,現在你當着我的面放走我的人!謝榮到底誰在過火?嗯?”
謝榮沉默半天,嘆了一聲:“我今天出門去一個福利院查資料,幾天後會回來。”
不等他回話,對方就已經嘟嘟嘟的挂斷了電話。
池顏川讓人去查謝榮的行蹤,他今早臨時出門去鄰城辦事,現在不在Z城中,是司機帶着走的,身邊沒有蔣野。
“池…池總……”院長帶着給蔣铮主治的醫生來:“那Alpha剛剛做了眼角膜移植,現在看不見,狀态還不太穩定…”
“找到了嗎?”池顏川徐徐擡頭,向後靠在背椅上。
“還沒,但是很容易縮小範圍的,這才幾個小時,一定走不遠!”
主治醫生搭話:“對,那個蔣铮的腺體狀态極其不穩定,如果不回醫院肯定挺不住,他們…他們說不定會回來的。”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院長不知為何都緊張的手心發抖。
醫院裏平白無故丢了個危險系數極高的Alpha,帶着跑的還是他池顏川明媒正娶進家的omega,換了誰會不心慌。
電腦合上,池顏川漫不經心的擡頭,眼底卻瞬間湧起了駭人的戾氣:“沒找到人還在這說什麽!”
男人怒聲不大,震懾力卻驚人。
桌上的水晶擺件被他大手一揮推翻在地:“一群廢物!”
這麽大個醫院,從早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個小時卻找不到兩個人,行動軌跡在出了醫院以後走進的都是沒有監控的小路。
再加上昨天夜裏大雨滂沱,一早起全都是濃霧,失蹤這幾個小時卻不知道人到底去了哪裏。
言秘書已經派人去查了各種車站和機場以及登錄在網上的酒店以及小賓館裏都沒有兩個人的身份記錄。
“跑……”池顏川捏着手中的車鑰匙,似是喃喃自語,嗤笑一聲:“好樣的。”
“所有人,兩天之內找不到蔣野,都給我卷鋪蓋走人。”
“蔣野我活要見人。”他的指尖一下下點在桌上敲着:“另一個死要見屍。”
池家的勢力向來是潛在的,手中握着的商業鏈遍布全國,甚至就連政?府都會給幾分薄面,大範圍的搜人,布控車站和機場這兩個地方都有視察的人,在一些社交平臺上也有懸賞搜人的消息放出。
池顏川的心中有一團莫名的怒火,仿佛見不到蔣野的每一秒都在燃燒,根本沒有熄滅的痕跡。
媒體接到風聲早就蹲在了醫院下等着采訪,看見池顏川出來蜂擁而至。
閃光燈和話筒一股腦的湊近過來,保镖将這群人攔住。
“池總,您前幾天還和蕭然也出了緋聞,現在您的伴侶攜帶家人離開,是否和這件事有關?”
“聽說您伴侶的弟弟是危險系數極高的Alpha,這件事您知道嗎?”
“對于剛剛和霍林集團的聯盟合作您有什麽要說的,這是否是另一種炒熱度的方式?”
畢竟在網上懸賞尋人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奇怪,不知道是誰洩露出去的風聲。
池顏川一步步的走向車前,對媒體的問詢視而不見,卻聽見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停下腳步。
“你說什麽。”
記者被他看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我想問…這是不是另一種熱度…”
“熱度?”池顏川居高臨下,目光沉沉,伸手直接拽過了他的衣領。
“唉!”其他記者一驚。
“找不到人,你信不信下一個熱度就是你。”他眼一下不眨毫無波瀾,沉得像是一潭死水。
短短幾個字的震懾力不需要任何襯托,在場媒體想要湊近的問詢都被迫或者自覺的停止,讓出一條路。
池顏川上車回老宅的路上一直緊攥着拳,他反複的看着醫院裏的那段監控視頻。
大着肚子還一瘸一拐也要離開他的蔣野,為什麽?
那孩子,到底…
他氣是真,可在一瞬,他的腦海裏閃過的只有蔣野被自己拴起來的時候眼中委屈強忍的淚。
耳邊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叫他的名字,有像是哀求,蔣野第一次逃跑被抓回的那一夜他忍的難受,央求着自己放過他一次。
“顏川,別這樣對我……”蔣野的聲音很遠,卻很近,擾的他心煩意亂,腺體發燙。
日子迫近,男人的易感期好像這個月提前迫近,狹小的車內開始蔓延濃烈的酒精香味。
“我錯了,不跑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來晚了嗚嗚嗚私密馬賽!
今天滿課,明天課少——
池狗追妻倒計時(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