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想跟嫂嫂多多親近
鐘淩芳的醫術,景钰算是見識到了。
睡覺前還疼着的嗓子和腳腕,一覺醒來後,竟然毫無感覺了,就像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其實原本腳腕就是被內力擊打出的青紫,南清弦也沒用什麽力氣,否則他早成獨腳雞了。
聽到裏面的人悉悉索索的起身聲音,一直守着的花鈴進來了。
景钰一愣,把剛剛掀開的被子又重新蓋在身上,他身上還是那件紫紗衣裙。
猛地吓出一身冷汗啊。
昨晚他昏迷了那麽久,如果南清弦讓人給他擦洗換衣裳,那.....
還好,還好南清弦沒有這麽做。
“夫人,可是要起身了?怎麽不多睡會兒,好好養養傷。”花鈴低聲細語的說話,嗓音溫和。
“....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剛睡醒的嗓音還有些低啞,明顯就是略清秀的男子聲線。
花鈴只是愣了一下,臉色紅了幾分,她家夫人長的好看,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聲音也....好聽極了。
即便是聲線有些像男子,可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勾人魅惑。
“是,鐘長老也說讓您喝了第三副湯藥後,就泡個熱水澡,更利于去除毒性。”
“嗯。”
景钰看着花鈴轉身出去準備沐浴的東西,他平躺在床上,輕呼了口氣。
他得去找南清弦,讓他換個人回皇城,把春花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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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內室後面的暖池裏,木架上放着幹淨的淺粉色衣裙,皂角香膏,一籃子花瓣。
景钰随意坐在水池邊,看着花鈴往裏面撒花瓣。
“夫人,都準備好了,奴婢伺候您寬衣沐浴吧。”
“不用,你出去吧,我不喜歡有人看着我洗澡。”景钰早就想到會是這樣,态度十分堅決。
花鈴有些猶豫,說:“可夫人才剛解了毒,身子虛弱,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啊。”
“我身子好的很,強壯極了,真不用,你去外面守着吧,閑得慌就給我弄點吃的來,快餓死了。”
景钰心裏煩,說話也不怎麽客氣,畢竟他跟花鈴也不熟。
花鈴似乎有些難過,圓溜溜的杏眼裏都蒙了層水霧,點點頭說:“好,都聽夫人的。”
景钰沒有察覺到花鈴的失落,他只等人出去後,才三下五除二扒了身上的裙子,一頭紮進溫暖的湯泉裏。
清風居院子裏,花鈴喊着小丫鬟準備飯食,随後自己抱着門前的柱子,坐在廊下。
門外,酒醒後的白宸得知自家嫂嫂因為自己的笛子中了毒,十分愧疚,用了飯就趕過來了。
“左護法。”花鈴站起身喊了一聲。
“小花鈴,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可有幾年沒見你哭鼻子了。”白宸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
伏龍教裏的弟子越收越多,但也只有他們這幾個從惡龍谷裏一起長大。
花鈴作為一群人裏年紀最小的小師妹,與幾個人關系都很好。
“三師兄。”周圍沒有旁的弟子在,花鈴也就喊了私稱,她搖搖頭:“我才沒有哭,我只是.....”
白宸伸頭往後面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問:“咱們嫂嫂呢?她體內的毒可都解了?”
“嗯,都解了,有師父出手,哪有解不開的毒。”花鈴用手背抹抹眼睛,小聲回答着,又說:“嫂嫂正在沐浴更衣。”
當年在惡龍山谷裏,師傅只有兩個人,就是林長風和鐘淩芳,帶着南清弦等一群小孩子,悉心教導着住了許多年。
“來,你過來坐下,跟三師兄說說,誰欺負你了?”白宸還是十分疼愛這個小師妹的。
眼瞧着周圍沒有旁的人,花鈴才敞開心扉。
“從前我小的時候,大師兄就是我的信仰,他是那麽那麽好的男子,卻常年連個笑臉都沒有。”
“我自小就盼着大師兄能早日找到一個良配,我也能有個十分親厚的嫂嫂,與我挽手游玩,或是一同談論胭脂水粉那些女兒家的東西....”
“可是,嫂嫂好像不喜歡我,但我很喜歡她,其實她沒做錯什麽,只是我有點失落....三師兄,我這樣是不是很....”
白宸若有所思,神态頗為無奈,嘆了口氣:“難怪你放着好好的門主不當,非要跑來清風居做侍女。”
不過是個缺愛的小姑娘,想找個親人罷了,滿心歡喜接近嫂嫂,卻沒感受到同樣的熱情,失落是難免的。
“做侍女沒什麽,侍奉嫂嫂原就是我該做的,她只是還不習慣跟我親近吧,以後就好了....”
白宸寵溺的拍拍小師妹發頂,安撫着:“嗯,嫂嫂剛嫁進教中沒多久,自然是還沒習慣,也不了解你,等往後她就會知道咱們小花鈴多可愛了。”
花鈴原本就只是稍微有點失落,這會兒跟人說說心裏話,也就不難過了,笑着點頭。
“對,只要我好好照顧嫂嫂,她一定會喜歡我的。”
“花溪幫師傅去九州源采摘九州草,算起來再過一個月就要回來了。”
白宸想到另一個師妹,那可是個難哄的主兒,已經愛慕大師兄十幾年了,只是大師兄一直都避而不見。
“師姐啊....沒關系,到時候我一定向着嫂嫂,我會保護好嫂嫂,不讓師姐...欺負她。”
提起從小就欺負自己的師姐,花鈴有些害怕,但還是神态堅定的要保護景钰。
白宸贊同的點點頭,他家小師妹還是像幼年時一樣乖巧懂事。
“既然嫂嫂身子已經無大礙了,我就先回去準備些補品,晚些再來跟嫂嫂請罪。”
“嗯嗯,三師兄你快去吧。”花鈴說話,看着走過來的幾個侍女,高聲喊:“恭送左護法。”
白宸剛擡步要走,又退回來朝花鈴笑了笑,湊近小聲說:“二師兄被教主罰着倒立不許吃飯,一會兒你去看熱鬧。”
“啊?好!”花鈴笑的明朗歡快,目送着一身白衣的自家三師兄離開。
洗完澡,神清氣爽,景钰只覺得胸口的郁結之氣都全消散了,估計得仰仗洗澡之前的那碗苦藥湯。
一路走出來,拎着張布巾胡亂搓着頭發,只擦了個半幹,就迫不及待想吃飯。
男人嘛,沒那麽講究,長頭發真煩人。
花鈴卻在這個時候進來了,笑眯眯的重新拿了幹爽布巾,仔細的替人擦着頭發。
景钰還是
第一回 被身後這小丫頭幫忙擦頭發,胳膊上都出了層雞皮疙瘩,但他強迫自己适應。
“好了,天氣暖和,一會兒就幹了。”
花鈴小心翼翼的試着規勸:“夫人,還是擦幹一些,不然吹了涼風頭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