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抱緊大腿,聯絡感情
這劍少說也得重達四五十斤!
景钰毫無防備,被一柄劍砸的直直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劍鞘就那麽重重的砸在他兩腿之間!
好家夥。
差一點就真變女郡主了!
回過神來,他擡頭憤恨看着那邊的人:“你故意的!”
話剛說完,一件還帶着體溫的外袍就落在了他頭上,等到手忙腳亂從外袍裏爬起來。
周圍已經沒了那個人的身影,連同地上的劍也不見了。
——
傍晚,清風居後院井水邊。
“狗男人!王八蛋!”
“小姐.....”
“狗男人!王八蛋!”
“......”
景钰拖着沾了泥水的長裙擺,叉開腿坐在木凳上搓洗盆裏的衣裳。
他想着這魔教裏那麽多伺候的侍女,總不可能真的會讓他洗衣服,沒想到啊沒想到。
那男人竟然特地叮囑所有侍女,不許幫他,就讓他在冰涼的井水裏自己負責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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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麽大,他連自己的臭襪子都是團在一起帶回家讓媽媽洗,這還是頭一回蹲在井邊給別人洗衣裳。
于是就一邊洗,一邊罵,春花陪在旁邊,一臉的不知所措。
“小姐,奴婢就說咱們應該聽皇上的,您怎麽偏要幫這魔教呢?”
“我倒是想幫皇上,可是都嫁過來好幾天了,皇城裏的人我一個都沒見着,哼,我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誰能救我。”
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優秀大反派能保護他,這是真的,旁的人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片刻後,洗的幹幹淨淨香噴噴的外袍,被挂在院子裏的樹杈上,随風飄揚。
吃了晚飯,景钰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一早就鑽被窩裏,準備好好睡一覺。
短短的洗衣裳空閑,他已經大致想好了往後的路該怎麽走。
反派大佬近在眼前,他還糾結為難什麽。
大腿抱起來啊!
他就不信那南清弦的心是石頭做的,只要他對待大兄弟真誠善良友好,總能跟人成為朋友吧。
到時候他跟南清弦就是哥們兒,說不定還能恢複男裝,娶上三兩個貌美小妾,生出七八個兒子。
然後再去市井街頭做點小生意,古代這種地方,他随便搞個商業都能暴富吧!
一想到往後的幸福小生活,景钰睡夢裏臉上都帶着笑。
決定了,明天中午就拎着洗幹淨的衣裳給人送去,強行跟南清弦一起吃午飯,好好聯絡一下兄弟感情!
清晨,後廚院子裏養的大公雞開始奪命連環叫。
“咯咯咯——”
床榻裏的人不耐煩的翻個身,指尖揉揉耳朵,埋頭繼續睡。
外間的春花已經端着洗臉水進來了。
雖說這伏龍教也安排的不少侍女都在清風居伺候着,但這些近身侍奉的活,還是由她自己做。
最多只是讓那個叫花鈴的,帶着侍女們把東西送到門口。
這是因為景钰一早就吩咐過,沒有他的示意,任何侍女不許随意出入他的房間。
畢竟他現在是男兒身,萬一某個瞬間沒有隐藏好,被小侍女們發現端倪,那可就不妙了。
“砰嗤。”是銅盆擱置在木架子上的聲音。
景钰滿臉無奈,翻身側對着床幔外,喊了句:“這麽早啊,我想再睡會兒。”
“小姐,不早了,教中貴人們都用完了早膳,各自忙活去了。”春花嘆了口氣,她家郡主近日是愈發懶惰了。
從前還能早起梳妝打扮,現在卻是看見胭脂水粉就嫌棄,也不知道是不是嫁了不喜歡的人,所以連打扮都懶了。
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
“教中貴人?哦,你說的是那二哈跟小仙男吧。”
他一邊嘟囔着,一邊拽着床頭矮桌上的衣衫,都是昨晚春花就準備好了的幹淨衣裙。
春花嘴角抽搐幾下,視線往外面門邊掃了一眼,低聲說:“小姐,還是別給左護法和右護法起外號吧,被人聽到不太好。”
“怕什麽,那二哈....”想到昨天姜肆知道自己外號的反應,他咧嘴一笑,說:“那二哈喜歡的很呢。”
春花只能閉嘴不言,把幹淨的帕子浸濕,看隔着床幔裏的人穿好衣裳後,才過來撩起床幔,開始伺候洗漱。
沒有牙刷牙膏。
景钰手裏拎着一根牙簽長短的小樹枝,枝頭被剝下外皮,裏面是毛茸茸的纖維穗子,勉強當牙刷。
這不是他發明的,伏龍教裏的人好像都用這個枝子刷牙,至于牙膏,就是罐子裏加了皂角粉和薄荷的粉末了。
湊合用吧,慢慢就習慣了。
洗漱完畢,就被春花按在了妝臺前。
景钰滿臉不耐:“我不想塗脂抹粉,味兒太甜膩了,我聞的直想打噴嚏。”
春花臉色紅了紅,湊到自家郡主耳邊說:“小姐,都嫁過來好幾天了,您還沒跟驸馬圓房,您不着急嗎?”
“咳咳咳!!”
他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圓房?
這是個他想都不敢想的大膽詞彙啊。
躲都來不及!
“我吧,我,我沒做好心理準備,哎呀,這種事你是怎麽好意思說出口的,不用你管,不許再提了!”
春花臉色漲紅,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把話挑明。
“奴婢一直擔心這教主會對小姐不利,但如果小姐與他圓房了,到時候添上一兒半女的,母憑子貴....”
景钰這才聽明白,原來這丫頭是這麽個想法,但他不行啊!
這條路顯然走不通,是條絕路。
他擺擺手,只能再次拒絕:“再等等吧,我心裏有數,要給我梳妝是吧?随你弄吧,少抹點香粉。”
聽見這話,春花才算是安生下來,抿着嘴一臉擔憂的給人上妝。
景钰盯着鏡子裏明眸皓齒的‘女子’,滿心憋屈。
什麽時候他才能恢複男裝,恣意江湖啊!
最後,看着銅鏡裏被妝點好的自己,啧啧,這張臉還真是天生扮女人的料。
可自己渾身沒有一絲內力,遇上壞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長的這麽出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懷裏抱着疊的整整齊齊的深紫色衣袍,他領着春花一起來到了教主平日裏辦公的地方。
是個寬敞的茶香小院,青瓦門頭匾額上挂着‘伏龍堂’三個字。
院子裏進進出出的魔教弟子并不少,偶爾還能瞧見幾個帶着面罩的黑衣人。
衆人都是神情嚴肅,腳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