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失憶
路峰無奈輕笑時, 又聽到她嘟囔出一句：“大豬蹄子。”
路峰：……
耳垂上傳來刺痛感，他偏了下頭，想避開, 豈料她咬得太緊，沒抽出來反而被她咬死。
“還跑, 再跑把你烤了出。”
路峰臉上的表情越發不好形容了，柔聲說：“外面冷別睡。”
阮雯雯嘀咕出聲：“要—睡。”
此時恰好有風吹來，帶着陣陣涼意，她瑟縮了一下, 路峰見狀朝屋內走，還沒進門，背上的人說話了。
“我不要回去, 我要在外面。”
路峰輕哄：“有風, 會吹感冒。”
阮雯雯在他後頸蹭了蹭，勾着他脖子說：“那我也不回去。”
說完，在他側頸親了下。
沒辦法，路峰只好折回來, 繼續背着她走，轉了一圈她又出幺蛾子裏，含糊不清道：“我想聽你唱歌。”
路峰：“我不會唱。”
阮雯雯掀起眼皮睇向他, 光影裏她輕勾了下唇角, “你不給我唱給我聽，我今晚就睡在外面了。”
某人仗着偏愛, 赤果果威脅。
路峰向上托了托她, 眼神裏滿是寵溺, “好, 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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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峰鮮少唱歌, 和朋友聚會的時候也從來不唱，算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音質低沉，歌聲入耳後讓人更能沉醉其中。
不是什麽時下流行的歌曲，阮雯雯好像都沒聽過，但确實很好聽。
等他唱完後，她問：“歌名是什麽？”
路峰想了想，淡聲說：“《迷戀》”
阮雯雯又問：“作曲人是誰？”
路峰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些，在阮雯雯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悠悠道：“我。”
阮雯雯的瞌睡立馬沒了，“誰？”
路峰：“我。”
“作詞呢？”
“我。”
“……”
阮雯雯對路峰的崇拜再次拔高，以前只知道他彈吉他厲害，沒想到還會作詞和作曲。
嗚嗚，這是什麽寶藏男人。
愛了愛了。
心情太激動纏着他要他唱。
路峰可以拒絕任何人，但不舍得拒絕阮雯雯，她說的話他都會照做。
第二遍結束後，阮雯雯對着他臉親了好久，還捏着他耳垂哄人：“你再唱一遍，我讓你為所欲為怎麽樣？”
別說條件很誘人。
路峰偏頭看過來，迎上她含着笑意的眸，四目相對，阮雯雯聽到他說。
“怎麽為所欲為，嗯？”
阮雯雯這會兒只想着聽歌，大餅畫得很大，“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路鞥黑眸裏淌着光，挑眉問：“真的？”
阮雯雯點頭：“真的。”
“那我要是想那樣呢。”
路峰聲音變小，她聽不太清，頭緩緩探出頭，“哪樣？”
她的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臉，路峰偏頭貼上她耳畔，很輕地說了一句話。
話音方落，阮雯雯臉不可抑制變紅，低聲說了句：“流氓。”
順手捶了下他的肩膀。
路峰笑得一臉別有深意，抱着她朝屋內走，邊走邊問：“快點決定，進門後我可不會再背着你出來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四步。
阮雯雯心一橫，顫着眼睫說：“聽你的還不行嗎。”
路峰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笑得越發讓人看不懂了。
作為交換條件，阮雯雯纏着他唱了四遍，哦，不是，是五遍，唱的喉嚨都有些啞了。
她翹着唇角問：“路先生用不用我給你潤潤喉嚨。”
水漾的眸子裏波光潋滟，眼神又勾又撩。
路峰側眸，凝視着她，半晌後，“好啊。”
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能說大話的好，指不定最後誰給誰潤喉。
阮雯雯進門前臉上揚着笑，等一切結束後，笑都不會了，嘴角一抽一抽得疼。
路峰端來水要她喝，她搖頭避開，啞聲說：“不要。”
他掰過她的臉，慢慢轉回來，眼神有些魅惑人，“乖，喝了。”
阮雯雯一下子跌進他眼底深處，忘了掙紮和反駁，按照他說的話做了。
喝完水，喉嚨才好了些。
路峰攬着她肩膀問：“還聽歌嗎？”
阮雯雯剛伸出的小jijio立馬縮了回來，方才的畫面閃現在腦海中，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聽，不聽。”她近期都不要聽了。
“嗯？為什麽不聽了？”路峰明知故問。
“……”怕聽多了，嘴會廢。
阮雯雯笑笑，“我先攢着，有機會再聽。”
路峰指腹落到她唇上，慢慢摩挲，“好，我也先攢着。”
阮雯雯：“……”
她一臉驚訝地睨着他，好像在說：你瘋了麽。
路峰指尖游走到她耳後，輕撓了一下，“怎麽？你現在還想？”
阮雯雯嘴又痛了，貝齒咬唇，拉過被子躺了下來，扯着被角無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某人你也太不要臉了叭。
路峰笑笑，在她身後躺下，胳膊順勢搭她腰上，氣息拂到她耳後，“明天去公司上班，嗯？”
阮雯雯身體一抖，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但沒敢問，因為嘴疼。
夜裏她做了很長的夢，夢裏她好像和誰發生了争吵，順手把筷子扔了，那人來拉她，她用力甩開。
“別碰我。”
那人又過來拉她，這次把她扯進了懷裏，他的臉還是看不清，但氣息透着一抹熟悉感。
清冽的薄荷香氣。
那人冷聲說：“你別太過分。”
她冷笑：“我就是過分了，你能那我怎麽樣？離婚，你敢嗎？”
那人臉色倏然變暗，“別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她道，“我就是要挑戰。”
後來，她被他按在懷裏親吻，掙紮中她咬上了他，他唇角流着血，看她的眼神除了冷以為，還有些什麽。
她沒仔細看，用力推了他一把，手也随之揚起。
啪——
她打在夢中那人的臉上，他沉着臉看過來，剛要說什麽，阮雯雯被人叫醒，入目的是一張清隽的臉。
棱角分明的五官，漆黑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是路峰。
阮雯雯有幾秒大腦是宕機的。
路峰握着她手，問：“醒了？”
阮雯雯眼睫快速顫兩下，“怎、怎麽了？”
說話間眸光落到他臉上，蹭坐起，起身動作太快，還和他的額頭撞到了一起，疼痛傳來，她眼前似乎有白光閃過。
稍縱即逝後，她皺眉問：“你臉怎麽了？被打了嗎？”
賊喊捉賊，說的就是眼下情景。
路峰問：“你不知道？”
阮雯雯一臉無辜的表情，“我應該知道嗎。”
她一直在睡覺，怎麽可能知道。
路峰擡手捏捏眉心，阮雯雯瞄到他胳膊上的牙痕時變得更驚訝了，一把拉過來，“怎麽回事？這是誰咬的？”
看牙齒的形狀還有咬的位置，不像是男人咬的。不是男人，那就是——
女人？？？！！！！！
阮雯雯沒想到一覺醒來就要面對這麽殘酷的事，路峰昨晚背着她出去找女人了。
呼吸驟然一滞，好像喘不上氣，手抖腳抖，全身顫抖，血液瞬間逆流，身上好像覆了一層冰。
很冷。
腦補開始了，他昨晚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到底見了誰？看這傷，和對方肯定難舍難分。
他們還做了什麽？
是不是…
都做了。
只要想到他和其他女人這樣那樣，阮雯雯的心便不可抑制抽痛，臉色也變得慘白，肩背松垮下來，好像随意要倒下。
“你說，到底是哪個小狐貍精咬的？”問這些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小狐貍精？”路峰輕哼，“确實是只沒良心的小狐貍精。”
語氣裏流淌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柔情。
這幕落在阮雯雯眼裏更加坐實了他的出軌，氣得唇都是顫的，“說，到底哪個小狐貍精。”
“怎麽？你要去找她？”
“……”她不只要找她，她還要撕了她。
他勾勾手指，“來，我告訴你。”
阮雯雯傾身湊近，“說。”
路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阮雯雯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把他講的話重複了一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說完頓住，“路峰你什麽意思，在你眼前的只有我。”
路峰擡手捏了把她的臉，“還不算傻。”
阮雯雯瞪眼看他，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指着自己道：“我咬的？”
路峰挑眉：“不然呢？”
阮雯雯：“……”
不是，她沒咬啊，她一直在睡覺。想到這頓了下，她昨晚好像夢到啃豬蹄了，不知道怎麽回事，豬蹄太難啃了，她只能兩手拿着用力啃，差點把牙齒硌掉。
驀地。
她擡頭，“你不會是我夢裏的豬蹄吧？”
路峰：“……”
阮雯雯迎向他的眼神後，頃刻間明白了，他就是夢裏的那個豬蹄。
抿抿唇，又看向他的臉，“這…也是我打的？”
路峰說：“你覺得呢？”
阮雯雯：“……”她覺得不是。
但夢境有閃現在腦海中，她和渣男拉扯來着，渣男強吻她，她随手給了他一巴掌。
阮雯雯擡手捂住嘴，雙眉高高揚起，“你是那個渣男？？！！”
路峰蹙眉：“什麽渣男？”
阮雯雯悶聲說：“我夢裏的渣男。”
路峰：“……”
四目相視。
時間靜止。
不在JSG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阮雯雯選擇了第三種，眯眼讨好笑笑，“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睡覺的時候這麽……無拘無束。”
路峰為了配合她的“無拘無束”掀起了他的另一只袖子，小臂上也有一道牙印，痕跡也很重。
可見昨晚“啃豬蹄”啃得多麽賣力。
阮雯雯擡手扶額，一臉羞赧。
路峰還不打算放過她，側身撩起衣擺，腰間那裏也有，不過顏色淡些。
阮雯雯：……不能活了。
她見路峰又去掀衣領忙按住，低頭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求原諒。”
路峰問她：“不再看看你的無拘無束了？”
“……”阮雯雯漲紅着臉說不出一句話，眼神閃躲，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片刻後，淺笑說：“不用看了。”
清算完了這點，路峰想起了別的，“你剛說夢裏夢到了誰？”
說到這點，阮雯雯可有話說了，擲地有聲道：“渣男。”
“他做什麽了？”
“他親我了。”
“你讓他親？”聲音變低，語氣變沉。
“我不讓親啊。”阮雯雯解釋，“是他非要親我的。”
然後兩人圍繞“親”這個話題展開讨論。
“他要親你就給他親？”之前他想親的時候怎麽也沒見她同意。
“我不讓親也沒辦法啊。”阮雯雯完全沒有get到路峰介意的點，還在那不停講，“我反抗了，但是晚了，被他親了。”
夢裏被人親也是件很讓人生氣的事，最氣人的是，她還沒看到對方的臉。
你說氣不氣人。
“是嗎？”路峰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實在感覺不出她的“拒絕”，心裏莫名發酸。
“請把那個嗎去掉。”阮雯雯一本正經道，“這是件很嚴肅的事情。”
非常嚴肅。
路峰指尖勾了下她肩上的帶子，“那人長什麽樣？”
細聽下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他在嫉妒，嫉妒出現在阮雯雯夢裏的那個人。
“嗯？誰？”
“你夢裏那個。”
阮雯雯為了還願事情經過，還真仔仔細細想了一通，定定說：“個子很高。”
路峰臉黑了。
阮雯雯：“身材挺拔。”
路峰臉又黑了些。
阮雯雯比劃了一下，“比我高一個頭。”
路峰唇抿着。
“下巴很好看。”唯一有的記憶點就是他的下巴，很立體，弧線剛毅。
路峰心情更不爽了。
“眼睛很大。”這個有些模糊。
路峰搭在她腰上的手慢慢攥緊。
“還有呢？”他問。
“我想想，”阮雯雯抿唇冥想，想着想着，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夢裏的那個人怎麽和路峰這麽像。
她眸光落到他臉上，仰頭凝視，真的好像。
路峰回視着她，神色實在算不上好，從來沒想到哪天會吃夢裏人的醋。
心裏酸溜溜的，冷冷冒出一句：“你可從來沒有夢到過我。”
話落，兩人同時靜音。
阮雯雯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吃醋了吧，他是吃醋了吧，笑得更開心了。
上學的時候都是她在吃醋，小心翼翼不讓他窺見，這會兒輪到他了，心情莫名變好。
嘿嘿，風水輪流轉，她終于等到了。
歐耶！
路峰說出那句話後，人也愣住，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
阮雯雯嘿笑着湊近，戳着他下巴，促狹問：“怎麽？吃醋了？”
路峰當然不能承認，輕咳一聲：“時間不早了，起床吧。”
說着掀開被子作勢要起身。
阮雯雯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下，咬咬他喉結，“別跑，先回到我的問題。”
路峰重新躺下，顧左言他，輕輕拍拍她的背，“要喝牛奶嗎？我讓周嬸去準備。”
阮雯雯胳膊不夠用，幹脆上腿，死死纏住他，“你還沒回到我呢，是不是吃醋了，嗯？”
兩人貼合的太近，燥熱感襲來，對于男人來說晨起本來就是比較危險的，這樣一折騰，危險系數增加。
路峰鼻尖泛着光，聲音也有些暗啞，“還來？”
起初阮雯雯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直到無意中碰觸到什麽，才醒悟，嗖一下松開手，拉遠了兩人的距離，下意識捏了下嘴。
“不、不來了。”
路峰起身，挑眉問：“一起洗漱？”
阮雯雯又搖頭：“你先，你先。”
直到路峰走出卧室，她挺直的背脊從松懈下來，好險啊。
下一秒。
等等。
他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
到底有沒有吃醋啊。
說聲會死嗎。
她拖鞋都沒穿去了衛生間，許久後，裏面都沒傳出聲音。
光影浮動中，映出兩道相貼的身影，男人捏着女人的下巴肆意的吻着。
中午時阮雯雯接到鄒美的電話，雜志社主編給了她任務要她說動路峰接受采訪，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同事嘗試過了，結果都是不同意。
鄒美把試探的小jiojio伸向了阮雯雯，要她幫忙問問看。
阮雯雯聽着她聲音恹恹的樣子，拍着胸脯保證：“沒問題。”
十分鐘後她給了回信，說路峰答應了。
鄒美差點尖叫出聲：“姐妹，你怎麽游說的啊？”
要知道她那個同事試了好多次都不行呢，小姑娘差點給整自閉了。
過程嘛，不太好講述。
阮雯雯輕咳一聲：“反正我了你的事業我連自己都豁出去了。”
這話聽着味道不太對啊。
鄒美秒懂，千恩萬謝她的舍己為人。
阮雯雯很豪氣道：“能幫助你就行。”
鄒美感激說：“親愛的，愛死你了。”
聊完了工作的事，阮雯雯随口問：“你和蕭昊怎麽樣了？昨晚不是吃飯了嗎？吃完飯後做什麽了？進展到哪裏了？”
鄒美說：“吃完飯後和他一起回家了。”
“咳咳咳。”阮雯雯揚唇，“速度這麽快。”她已經腦補出一千字小黃文了。
“然後呢？在他家裏做了什麽？是不是很火熱？”
“嗯，确實很…火熱。”
“說來聽聽。”
鄒美輕嘆：“別提了。”
三個字開頭引出了後面的事情。
昨晚經歷了付款沒付成的尴尬場面後，她再次經歷了翻車事故，翻車地點蕭昊家。
具體原因是：蕭昊喂養着一只泰迪，昨晚去到他家後，她主動提出給泰迪洗澡。
問題就出在洗澡上，也怪她飄得太厲害，給泰迪洗澡的時候，邊洗邊說：“蕭昊是你爸爸，我是你媽媽好不好？”
“來，叫媽媽。”
“來嘛，叫媽媽。”
“汪汪，叫聲媽媽。”
“汪汪汪。”
不知是她太燥舌還是其他，初時還好，泰迪還算配合，後面不行了，開始不讓洗。
她伸手去抓它，它猛地一跳，從澡盆裏跳出來，而她因為身體前傾幅度太大，加上沒有注意，徑直朝前撲去。
撲倒前她想，這個時候正是蕭昊英雄救美的時候，他一抱，她一撲，兩人再一親，這事便成了。
想的太嗨，忘了眼前的狀況。
幾秒後，她撲倒了。
英雄還沒來。
她掙紮起身，想站起，誰知太滑，剛起身又向後倒去。
好巧不巧倒在了澡盆裏。
更加好巧不巧。
英雄來了。
鄒美：…………
你能暫時失明一下嗎。
求你。
答案是不能。
她成了掉在狗盆裏的落湯雞。
連撲騰都沒得撲騰。
蕭昊征愣了幾秒。
在這幾秒裏，澡盆裏的水把她的衣服全部浸濕，該露的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
捂這，別處捂不到。
捂另一處，這處捂不到。
反正這幾秒，她已經社死了。
最後幹脆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別看我，你轉身。”
阮雯雯聽到這裏笑出聲，追問：“後來呢？後來蕭昊怎麽做的？”
鄒美悻悻說：“他出去了。”
“什麽？”阮雯雯道，“他真出去了？”
“出去拿了條幹淨的浴巾。”鄒美回。
“那也可以啊。”阮雯雯自由發揮，“下面他是不是把浴巾披你身上了？是不是打橫抱起你了？你們兩個有沒有？”
鄒美打斷她：“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魅力呢？”
“怎麽說？”
“他竟然不為所動。”
“他沒反應？”
“比沒反應還可怕。”
“不太懂。”
“他把反應給壓下去了。”
久久後。
阮雯雯定定說：“是個狠人。”
阮雯雯：“那最後呢？讓你留宿了沒？”
鄒美一副很惋惜的語氣，“他把我送回家了，走的時候還叮囑我關好門窗。”
阮雯雯點評道：“是個溫柔的人。”
鄒美正和阮雯雯聊天時，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她驚呼道：“蕭昊給我發信息了。”
阮雯雯：“說什麽？”
鄒美：“謝謝我替他家泰迪洗澡，請我周末去看電影。”
阮雯雯：“別急着回複，要矜持，要他知道你也不是好追的。”
下一瞬。
鄒美：“寶貝，你說晚了。”
“呃？”
“我已經回複了。”
“……”
周末很快到，鄒美盛裝打扮去赴約，阮雯雯也沒閑着，約上路峰也去了，沒讓路峰包場，特意坐的後排。
還配備了工具。
路峰看着她手裏的望遠鏡一臉詫異，“拿這做什麽？”
阮雯雯當然不能說是為了看鄒美和蕭昊，随便找了個理由，“有人說用JSG望遠鏡看電影別有一番風味。”
随後又補充道：“我想試試。”
路峰第一次聽到這說法，眼尾挑起，好像有幾分好奇，“那我用用。”
“你還是別了吧。”阮雯雯小聲說，“這是新的，我還沒試過，要不等我試試。”
她買的時候敲着櫃臺告訴老板要好貨，然後店老板神神秘秘對她笑了笑，“小姐，你等着。”
交到她手上時，老板還一直強調，是新品，別人沒用過，她是那個幸運兒。
阮雯雯沒時間聽他叭叭，付了錢拿上東西離開了，到現在還沒正眼看過。
影院裏光線暗，看不清，路峰拿過去後對着大屏幕看去，随後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
“給你。”
阮雯雯接過，因為只顧着看他，也沒太注意手裏的東西，定睛看時，被雷到。“望遠鏡”裏有成型的影像，高清播放，細節诠釋的恰到好處。
？？？？
她征愣住，幾秒後，借着微弱的光低頭看了眼，盒子是對的，但裏面的東西不對，老板給她拿錯了。
然後。
阮雯雯和路峰眼神對視上，聽到他說。
“這就是你說的好貨？”
阮雯雯：！！！！！我不是！別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