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失憶
？？？！！！
時間靜止, 阮雯雯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睜大眸子睨着他，“你剛說了那麽久不是說的畫嗎？”
“畫？什麽畫？”路峰看上去比她還懵, 黑眸裏閃爍着什麽，“哪的畫？”
阮雯雯随手一指：“就是你書房——”
她突然頓住, 卷翹的長睫上下忽閃，晶亮的眸子裏浮着光，原來他說的不是畫啊。
“我書房怎麽了？”路峰問。
“沒什麽。”阮雯雯笑眯眯說，“很好, 你書房裏好得不得了。”
接着她又補充道：“什麽都沒少噢。”
什麽JSG叫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的就是眼下。
“什麽都沒少？”路峰慢慢咀嚼着這句話，總覺得她是想表達什麽意思。
“啊, 什麽都沒少。”阮雯雯已經盤算好了, 在路峰發現前買幅一模一樣的畫神不知鬼不覺讓這事翻篇。
想到這裏，心情變好，臉也不垮着了，眉梢也不蹙着了, 看人時如沐出風。
“砰”開了一道縫的車門重重關上。
她安全帶都沒解，傾身朝路峰撲去，飛撲的姿勢很熱情, 胳膊張開, 眼睛彎成了月牙狀，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
嗓音又甜又糯：“老公~”
含糖量至少十個加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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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抱住他時出現了意外, 安全帶把她又拉了回來, 她再次朝身側撲去, 結果還是不行。
淑女的投懷送抱生生被擋。
太猝心了。
她臉上笑意不減, 伸手解開安全帶, 沒了遮擋，做什麽都可以了，她眼角餘光掃了車後座一眼。
某個昔日的畫面浮現在眼前，笑得越發別有深意了。
“老公~”阮雯雯大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馬上要摟住路峰的脖子。
千鈞一發之際，她又別推了出來。
路峰手按在她肩上，讓她不得靠近，眼底神色不明，看那個樣子好像還要和她算賬。
“老公，抱抱。”路太太開始撒嬌，手指撓撓他手背。
路峰不為所動，神色如常，淡聲問：“說說吧，你怎麽回事？”
阮雯雯最會四兩撥千斤了，一臉無辜樣，笑得很甜，“我怎麽了？我很好啊。”
是“很好”，非常“好”。
連腳傷都不顧跑了出去，真是“好”的沒話說。
路峰不和她打啞謎了，攥住她使壞的手把人拉到眼前，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鎖着她的眸，沉聲問：“誰讓你出去的？”
當然是她自己要出去的啊。
阮雯雯剛要回答，迎上他迫人的視線後，默默吞咽下口水，挑高眉，試探問：“我不能出去嗎？”
他說過不讓她出去嗎？
她認真想了想，好像早上她正睡着時，他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摸着她的臉柔聲叮咛。
“你腳受傷了，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哪裏也不許去，嗯？”
她當時一半清醒一半迷糊，悠悠翻了個身，臉在他懷裏蹭了蹭，含糊不清道：“……好。”
他捏捏她耳垂，低頭吻在那裏，“真乖。”
她閉眼摟上他的脖子，嘟嘴求吻。
他輕笑一聲，親了上來。
她俏皮，不輕不重咬了他唇角一下，他掐上她下巴，說了句：“小妖精。”
她再次湊上來鬧，他配合着她折騰了好一會兒。
直到她受不住睜開眼，他才退開，滾燙的掌心落在她頭上，一下一下輕撫。
“記得，今天不要出門。”
她紅着臉乖巧點頭，“好。”
後來他起身離開，她翻個身繼續睡了。
睡醒後什麽都忘了。
人心虛的時候面部表情都會有反應，眼神閃躲，抿唇，局促不安。
但阮雯雯不同。
她越心虛反應越熱情，恨不得把你烤化。
顧左言他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行的。
“老公，今天我一直在想你。”
“喝水的時候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你。”
“上衛生間……”她頓住，上衛生間想他好像有些不太對。
繼續道：“逛街時我也想你了。”
“逛街？”路鞥臉色驟然暗下來，聲音壓得很低，“你不只做了SPA，你還逛街了？”
阮雯雯：……嘴禿嚕了。
下一秒，阮雯雯搖頭，“不是，沒逛街，我是說我看到街上的人也想起你了。那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他——”
“我長得像老爺爺？”有的人聊天是在雷點上瘋狂踩。
阮雯雯思維跳躍時最愛踩雷。
“不是，你怎麽和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像呢，真要像的話也是和賣棉花糖的大哥像。”
話落，車內靜音。
她這是說的屁啊。
阮雯雯見他臉色更不好了，急忙安撫，“不是說長得像，是說性格？”
“你看人家一眼就知道人家什麽性格了？”這句話讓路峰很不滿，他們結婚三年她都沒說過他是什麽性格，這才驚鴻一瞥都知道賣棉花糖的男人什麽性格了。
他真是夠失敗的。
“不是性格，是眼神，眼神一樣。”
“你還盯着他看了？”
“沒有盯着，就是随意的看了一下。”
“随意一下都能看出來，那要是長久對視呢。”
“……”
阮雯雯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心突突狂跳，太牛逼了，邏輯性太強了，根本糊弄不過啊。
她擡頭的時間太長，脖子有些酸了，小聲提醒：“你能先移開手嗎？”
再擡下去，她脖子要斷了。
路峰撤回手，目光似乎更深邃了，眼底好像簇擁着火，一不留神容易把人烤化。
阮雯雯在他直勾勾注視下愈發心虛，連着吞咽了兩次口水，僵持不下，只能改變戰鬥策略。
苦肉計走起。
“老公我餓了。”
“……”老公靜音中。
“我也渴了。”
“……”老公不答。
“我胳膊好酸啊。”
“……”老公睇了她一眼。
“老公，我腳疼。”
“……”
老公有反應了，眼底滿是心疼，推門下車，打開她那側的車門，攔腰抱起她。
進了門，穿過客廳上了二樓，彎腰放在沙發上，用從櫃子抽屜裏找出藥箱，拿過來，蹲在阮雯雯面前。
擡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脫掉她腳上的鞋子、襪子，看着掌心處的傷口，雙眉擰到一起。
他對她的關心從來都是發自內心的，心疼也是，下颌線緊繃，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阮雯雯不想他不開心，趁他給她上藥之際，講了好幾個笑話，別人聽到都是捧腹大笑，他聽後，眼皮都沒擡。
這個不行，又換了一個，結果依然如此。
阮雯雯輕嘆一聲，也太難哄了吧。
其實路峰很好哄的，只要她乖乖聽話別讓自己受傷，便可以。
上藥的結束後還發生了一件插曲。
周嬸端着參湯上來，放到茶幾上，“少奶奶，請。”
阮雯雯看着油膩膩的湯，實在沒食欲，眨眨眼，“可以不喝嗎？”
這會兒路峰去書房接電話了，是通很重要的工作電話，不能不接。
客廳裏只有阮雯雯和周嬸兩個人，周嬸一臉為難：“少爺交代的必須喝。”
阮雯雯揚唇淺笑，“周嬸我看你最近又瘦了，好讓人擔心啊，這碗參湯還是你喝吧。”
快，快，趕快喝了。
周嬸在路家很多年了，深知路峰的脾氣，笑笑說：“少奶奶您快點喝吧，不然要涼了。”
阮雯雯晃晃腿，“可我真不想喝。”
周嬸走近，笑得還是那樣恬靜，“少奶奶我好像看到了少爺書房裏的畫——”
阮雯雯反應很快，截住周嬸的畫，“好，我喝，我喝。”
周嬸把碗端給她，她接過，深吸一口氣，低頭去喝，還沒喝到，路峰從書房裏走出來。
“周嬸，我書房裏那幅百鳥畫呢？”
周嬸還未開口，阮雯雯先咳嗽起來，糟糕，要發現了。
嗚嗚，不要啊。
她咳嗽得很厲害，好像喘不過氣來的似的，路峰擔心得不行，畫也顧不上了，走進，坐在她身側，輕輕拍打她的背。
“怎麽樣？好點了嗎？”
做戲就是這樣，開了頭就得演下去，阮雯雯又撐着強行咳嗽了幾聲，差點把肺咳出來。
咳嗽得太賣力，也成功把眼淚帶了出來。
這下路峰更心疼了，接過她手裏的湯放茶幾上，攬上她的腰肢把人抱坐到腿上。
他做的很自然，沒有一絲遲疑。
要是沒周嬸在阮雯雯也無所謂，關鍵是有她在，臉上爬上一抹紅，是羞的。
路峰睨着周嬸：“拿水來。”
周嬸轉身下了樓，再上來時手裏端着一杯溫水，路峰先用手背貼着杯壁試了下水溫，然後才哄阮雯雯喝下。
水入喉，癢意被壓住，阮雯雯漸漸停止了咳嗽。
路峰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捏捏她的手指，柔聲問：“還要水嗎？”
阮雯雯搖頭：“不用了。”
路峰眼神示意周嬸先下去，随後抱起她進了卧室。
阮雯雯勾着他的脖子，莫名有些心虛，算了，還是主動承認錯誤吧。
“你的畫——”
“不重要。”畫和她根本沒法比。
看着他這樣無所謂，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抿抿唇，主動交代：“你的畫是我弄的，對不起。”
低頭垂眸，态度虔誠又認真。
路峰眸光移到她頭頂上，頂端映出的光暈有些晃眼，他眸子微眯，唇角隐隐翹起，臉上浮現笑。
扣住她的後腦勺，把人壓懷裏，偏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溫柔，帶着讓人心悸的感覺。
阮雯雯身體不由自主軟了下來，胳膊無意識抓上他的腰，下巴擡得更高了些。
纏綿的人容易讓人失控，再失控前路峰先停了下來，捏捏她臉頰上細膩的肌膚，柔聲問：“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路太太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心情好的時候會先洗澡，洗完吃飯，吃完再洗，別問為什麽。
因為她樂意。
路峰記住了她這些小習慣，也縱容着她這些小習慣JSG，一切以她的喜好為主，她高興便可。
“餓了。”
“那先吃飯。”
“抱抱。”
阮雯雯腳又離家出走了。
路峰先站起，然後彎腰抱起她，沒走直達電梯而是走的樓梯，阮雯雯一直盯着他看。
嗚嗚，這精致的下颌線，死亡視角都看不到任何贅肉，好迷人。
喉結也是，太性感了。
鎖骨更甚，太誘人了。
阮雯雯無聲點評，連着吞咽了好幾次口水。
最後瞄他胸肌時被發現。
四目相對，她嘿嘿一笑，淡然收回視線，“我就是看你衣領敞得這麽開，想問問你用不用把上面三顆扣子扣上。”
路峰勾人的地方就在他不經意間的動作，眼角揚起一抹弧，似乎有光綴在了那處。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用。”
阮雯雯說完，心裏腹诽：你扣好了，我還怎麽免費看。
路峰附和：“那就不扣。”
阮雯雯繃着臉壓下翹起的唇角，佯裝淡定，“好。”
其實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哈哈哈，好想在他胸口溜冰，沿着他腹肌線滑滑梯，在他人魚線跳躍。
每當路太太發散思維開啓時，魂都已經飄到了天上，回答問題也讓你摸不着頭腦。
“吃魚嗎？”
“不吃蝦。”
“喝粥嗎？”
“吃米飯。”
“排骨呢，吃嗎？”
“不喝排骨。”
“你下巴掉了。”
“啊，我撿起來。”
說着還真彎腰去撿，剛彎下一點，路峰拉住她，“想什麽呢？”
阮雯雯眼底綴着光，他的臉在光裏浮動，含情脈脈說：“你。”
路峰：“……”
路峰輕咳一聲，給她夾了些西芹，“吃吧。”
阮雯雯拿起勺子便去弄，試了幾次都沒弄進去。路峰拿過她的勺子把筷子塞進她掌心裏。
“用這個夾菜。”
阮雯雯一邊直直注視着他，一邊去夾菜，可想而知，一點也沒夾上。
路峰哭笑不得，“你到底想什麽呢？”
阮雯雯定定回：“你。”
“我怎麽了？”
“你好看。”
“……”
說完，阮雯雯幹脆不吃了，托腮睨着他。
路峰夾好菜，直接放到她嘴前，“張開。”
阮雯雯乖乖張開嘴，吃下後還不忘誇他，“你夾的真好吃。”
路峰：“是周嬸做的好。”
阮雯雯：“是你夾的好。”
路峰睇向她，嘴角又扯了一下，縱容道：“是，我夾的好。”
阮雯雯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了，胳膊垂下，桌子下，她伸手撓了下他的腿。
做完壞事一點也不臉紅，還對着他笑。
路峰眸底閃過一抹異樣，在她第二次來撓的時候一把按住她的手，捏捏她手指，“使壞。”
阮雯雯沒有被抓包的羞澀感，反而玩心大起，抓着他掌心壞笑。
路峰：……
路峰是真的很寵她，不管她怎麽折騰，他都沒惱，還很有耐心地喂她吃完了晚飯。
飯後，兩人在院子裏牽手遛食，阮雯雯走了沒多久便不走了，要路峰背她。
“我要去那。”
“哪？”
“你的背上。”
路峰看着她，黑眸裏閃爍着光，光影飄搖，“好。”
他轉身，在她前面蹲下，“上來吧。”
阮雯雯趴了上去，胳膊摟住他的脖子，臉貼上他的後背，跟着襯衣溫暖的觸感傳來。
她臉輕輕蹭了蹭，聲音很柔，“老公。”
路峰：“嗯。”
阮雯雯：“你真好。”
不是一般的好，是很好的好。
路峰笑笑，臉微微朝後偏了些，眼角餘光掃到了背上的人兒，某些場景毫無預警跳躍出來。
結婚半年時，他邀請阮雯雯一起進餐，吃的是西餐，飯間有人給他打來電話，是談工作的事。
那通電話講了很久。
聽話結束，他剛要說什麽，阮雯雯輕輕擦拭下嘴唇，沉聲說：“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一句話。”
路峰：“什麽？”
阮雯雯：“你這人很差勁。”
話落，她站起身，剛要走，又停住：“以後不要再約我了。”
那晚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和他一起吃飯，每次他找她，她都沒時間。
他知道，是她故意躲他。
後來，便也沒再堅持。
他們一起吃飯的次數從一周三次減少到一周一次，又從一周一次減少到半月一次。
……
“老公，你真好。”
“老公，你真好。”
“老公，你真好。”
阮雯雯鹦鹉學舌重複了很多次，她說話的時候唇一直對着他耳側吹氣，那裏傳來一陣癢意。
不只那裏，心也似乎被什麽撓了一下，又麻又癢。
他們兩個濃情蜜意時，鄒美那邊出了小狀況。
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鄒美表現的得體大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俨然一副豪門千金小姐既視感。
問題出在了後面。
蕭昊已經請過一次客了，鄒美堅持這次她請客，把卡交給收銀員時，她臉上還挂着淺笑，輕輕撩起鬓角的發絲，一副很羞澀的樣子。
唇抿着，想問他一會兒去哪，要是可以的話她還想去他家喝咖啡。
話還沒說出口，被收銀員打斷了，“小姐，您這卡不能用。”
鄒美臉上的笑意頓住，“怎麽會不能用呢，麻煩你在試一次。”
說完對着蕭昊笑了笑，細看下還有一絲尴尬。
蕭昊是個紳士，沒說什麽，靜靜站在她身側。
鄒美面上很淡定，內心已經在狂叫，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不能用吧。
她是月光族，要負擔房租水電費，月中已經把錢花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即便是翻錢包也翻不出什麽。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張卡上，她還沒怎麽用過，一定要刷出來才行，不然她這臉真沒法要了。
手指無意識攪着，神情有幾許緊張。
更讓她緊張的是，蕭昊倏然湊近，指尖幾乎要貼上她的臉，鄒美梗着脖子動也不動。
用力吞咽下口水：“幹、幹嘛。”
蕭昊從她發絲上取下什麽，指尖捏着讓她看了看，“有個東西。”
鄒美根本沒拿眼瞧，點頭說了聲：“謝謝。”
心怦怦怦亂跳個不停。
蕭昊的聲音悠悠傳來，“不用謝。”
鄒美從來沒聽過這麽好聽的聲音，好聽到能讓人懷孕，她情不自禁揉了把耳朵。
“要的。”
說完，悄悄往一側移了移，挨太近容易發飄，還是遠些好。
不知蕭昊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前腳剛移開他右腳跟上來，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半臂的距離，不曾擴大。
鄒美側眸看過去，隐約看到一種名為“暧昧”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發酵，膨脹。
啪——
被收銀員打碎了，“小姐，還是不行。”
鄒美一臉詫異？？？？！！！怎麽會還不行。
她側身擋住聲音，企圖讓尴尬感降低，“你确定？”
“确定。”
“不會是你們的刷卡機壞了吧？”
話音剛落，旁邊又付款，叮一聲響起，付款成功。
收銀員挑眉，似乎在說，機子沒有絲毫問題。
鄒美：……
這次丢人可要丢大發了。
付款說不出錢，以後可怎麽見人。
別說以後，現在她已經沒法見人了，用手擋着臉，悄聲說：“麻煩再試一次。”
收銀員耐着性子又試了一次，還是不行，“不容您用現金支付。”
鄒美：……她要是用現金還用個屁的卡呀。
輕咳一聲，作勢要去翻包，拉鏈剛拉開一點，眼前出現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指尖捏着一張黑卡。
“我來。”
收銀員看到卡的那眼好像被吓住，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好。”
黑卡上的标識她認識，是專門為他們總部高層人員設定，字母A開口，只有大老板有資格。
收銀員眼睛抽了，手抖得也很厲害，“我、我馬上。”
鄒美只顧着尴尬根本沒注意到收銀員的舉動，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的最多的是。
算了，她和蕭昊看來真挺無緣的。
付款完成，經理親自把他們送出去，鄒美低頭朝前走，也不看路，差點撞電線杆子上。
額頭上傳來暖意時她緩緩擡起頭，入目的是只男人的手，此時他的手掌心正貼着她的額頭，而後面是電線杆子。
鄒美：……飄得太厲害了。
她臉上表情有些不好形容，有尴尬也有無措還有一絲緊張，說起來，這算是他們的第三次親密接觸。
哦，肢體接觸。
額頭碰到了手掌心，一邊想留住上面的暖意一邊提醒自己，趕快退開保持距離。
思想交織時，臉色也發生了變化，眉梢蹙到一起。
幾秒後，她先退開，啓唇：“你——”
蕭昊問：“要不要去我家喝咖啡？”
鄒美先是愣了下，随後點頭：“要要。”
好像回答慢了他會反悔似的。
蕭昊先走，她跟在後面，沒多久她小碎步跟上，偏頭問：“只是喝咖啡嗎？”
蕭昊：“你還想幹什麽？”
鄒美：“我能幹什麽？”
蕭昊眸色發生了變化，裏面簇擁着光，模棱兩可道：“不知道，可以去了試試。”
鄒美：……
阮雯雯累了，趴在路峰背上睡着了，睡夢中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手不斷拉扯他的衣服。
路峰險些被拉倒，剛站穩，她唇又湊了上來，張嘴一口咬住他JSG的耳垂，嘟囔說。
“小樣的，這下你跑不了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