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刀疤男話裏赤裸裸宣示的是我從未想象過的張家內部鬥争。張海客曾經告訴過我當年張家的力量是怎麽滲透社會每一個角落,就像一張看不見的網,影響着歷史的進程。或者是受到悶油瓶影響,我一直把張家人當做是堅持理想的烈士,綜合全家族世世代代的力量去達到一個目的。但我太天真了,張家人手裏既然掌握着足以改變天下的權力,就不可能不被權力所腐化,其內部鬥争之殘酷血腥,只怕比起其他大家族來說更為可怕。
那悶油瓶到底是怎麽當上族長的呢?
根據我手頭上的信息來說,張家大部分人都不清楚小瓶是不是那黑心養父的親生兒子,我不明白為什麽這一點要這麽隐秘,難不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小瓶沒有名字,他們只是用瑞峰的兒子來稱呼他(我這才知道那個黑心養父名字是張瑞峰,恐怕是通瘋子的瘋吧),這一點也挺奇怪的。張瑞峰連替他改個名字都懶嗎?還是有什麽特別的原因,不想讓小瓶的名字寫入族譜?
我發現我這鬼一樣的處境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偷聽不怕被抓……
我一邊聽着那兩個男人聊天,一邊思考着這個問題。說到後來他們的話題轉向男人本色——真的是本色,他們在讨論幾個我沒見過的女人,大刺刺地比較着她們的身材曲線。以前的我也沒少跟大學朋友說過AV女優,可惜在穿越前就自動彎在悶油瓶手裏,肯定是一輩子直不回去了,現在滿腦子都是小瓶的起居飲食乃至于前程,這樣的話題自然就索然無味。
一個時辰後,刀疤男宣布紮馬步的訓練結束,讓孩子們列隊站好,然後開始了正式的武術指導。悶油瓶的武力值有多少我當然是一清二楚的,難得有一個機會去見識訓練過程,我自然馬上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心想學個一招半式以後倒鬥也不用老是拖後腿了。
小瓶個子偏矮,卻站在了最後排的角落,我乖乖地站在他後面。
因為這是基礎入門班,刀疤男做示範,而斯文男從旁解釋,教導的動作并不複雜,更沒有我想象中類似天外飛仙式的秒殺絕招,無非是一些柔韌腰腿的伸展動作,還有簡單的拳法和腿法。那兩個導師樣子雖然不耐煩,但也稱不上敷衍了事,連我這個旁邊偷窺的都學了一點推手踢腿的動作。
好吧,小瓶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訴我,我只是徒具其形,神韻是一點兒沒有。老子就是沒有武術天賦又咋的!冷武器算什麽,未來的老子握長槍捏手雷,二十米開外就能搞死一只粽子,光身手好頂個屁用!
一下午就這麽過去了。
晚上小瓶去廚房用過他那分量可憐的晚膳後,我們就回了房。我偷了幾個饅頭給他回房吃,雖又冷又硬,總算聊勝于無。
這樣高強度的訓練,就算是張家孩子也扛不住,小瓶雖然還硬撐着要跟我下棋,卻遮掩不住臉上的疲憊。我不由分說逼他解衣就寝,小腦袋一碰到枕頭就沉沉睡着了。
這麽一天下來,我這個鬼哥哥也累了,守着小瓶迷迷糊糊打了個盹。睡到半夜被翻來覆去的小瓶驚醒。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小瓶沉默了半響,我追問好幾次,才悶聲說身上癢。
我一琢磨就明白了,白天出了一身的汗,還被倒了半杯汽水,晚上再被厚被子一焗,身上能不癢嗎?三更半夜澡堂裏應該沒人,正是可乘之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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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氣冷了很多,半夜洗澡一不小心很容易着涼。反正浴室離我們房間不到十米,我就讓小瓶再眯一會兒,偷偷提着煤油燈去給他燒了一大鍋的水。我走出去的時候,院子裏靜悄悄的,天上一輪明月照着中間的水井。其他房間都沒亮燈。
我哼着不成旋律的調子,忙活了半天終于準備好了熱水。這些天我也給小瓶洗過幾次澡了,積累了一點服侍照顧小孩子的經驗,擦身洗頭什麽的也會控制力度,不會像一開始那樣毛手毛腳的被孩子嫌棄。
小瓶悶不吭聲地坐在澡桶裏任我搓捏,呆呆的、茫然的眼神看起來似乎還是半睡半醒,可愛極了,看得我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輕輕捏了一記。
小孩子的皮膚都特別好,小瓶也不例外,白白嫩嫩的摸上去滑不溜手,當然也有些淺淺的疤痕。聽說手指長的男人小兄弟也特別“驚人”,我瞧小小瓶那嬌滴滴的模樣兒,以後還能厲害到哪去?
(另一行被劃掉的字跡,依稀可以看見寫着:今晚讓你試試厲害。)
呸呸呸,我怎麽能對一個孩子想這麽猥瑣的念頭,肯定是被胖子上身了。
小瓶推了推我手臂讓我回過神來,說道:“你以後別幫我。”
“什麽?”我愣了一下。“別幫你洗澡?”
小瓶搖頭。“訓練的時候,別幫我。”
此話一出,我被驚住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小瓶的訓練不能少。
就算十分血汗只能換一分收獲,也是多了一點保障。
未來的事誰都說不準,小瓶以後免不了要下鬥,我要是在一旁幫着他偷懶,現在是舒服,以後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我要上哪裏哭去?
可是知道歸知道,這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好話誰不會說,誓言誰不會起,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
要真為小瓶着想,就不應該幫他偷懶。
可是,我一看他那硬扛着訓練的樣子,我就舍不得。他還那麽小,正是應該享受童真無憂的年紀,卻不得不被迫着成熟隐忍。
我怎麽能忍心看着他受苦,而袖手旁觀。
都說慈母多敗兒,我雖然不是慈母,但多多少少能體會一點這句話的含義了。
我抱了抱小瓶,悶聲道:“我知道了,小瓶是個好孩子,不想偷懶。哥哥不幫着你了,哥哥以後只會在晚上幫你按摩放松,好不好?”
小瓶嗯了一聲,我揉揉他的腦袋,繼續幫他洗澡,還趁着水熱的時候幫他按摩了一通肌肉。
小瓶在熱水的蒸騰下全身紅紅的,小臉蛋也被熏出了兩點紅暈,讓我忍不住伸出指頭戳了兩下。小瓶随着我鬧,靠着我都快睡着了。看他這樣我也沒了玩的興致,再幫他按摩了一會兒,在水涼了之前,我和小瓶又滾回了被窩睡覺去了。
睡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了,我竟然夢見了悶油瓶。
一開始還挺正常的,悶油瓶面無表情地看着我,我正奇怪呢,他突然就開始脫衣服,然後跨進了冒着熱氣的浴桶裏——不要問我這玩意是怎麽出來了,一個夢計較那麽多幹什麽。他繼續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吳邪,幫我洗澡。
我當時就傻了,非常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假的。悶油瓶等了一會兒,見我不過去,就站了起來。水珠就沿着他赤裸的身體一路向下滾,我看得喉嚨一緊,然後就醒過來了。
但是醒來之後的情況讓我羞愧難當。
我竟然因為夢見悶油瓶的裸體而勃起了!靠!老子的臉丢光了!
(另一種筆跡:吳邪,晚上要不要試試你夢裏的場景?)
(張起靈你夠了!)
其實這種事情還是挺正常的,我一個正值青春,生理健康的大好青年,長時間沒有那啥了,會有這種反應也不是什麽怪事。但不曉得是不是小瓶窩在我懷裏睡覺的原因,我覺得有點心虛。
要知道我肖想的對象,就是懷裏長大後的小瓶啊。
看看小瓶稚嫩的臉,我又有種“我是個變态戀童大叔”的感覺。
唉,不管是不是變态戀童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解決我自身的生理需求吧?萬一我以後真的跟悶油瓶好上了,我卻在這時候憋壞了,以後不舉了可怎麽辦?
(另一行被劃掉的字跡,力道都把紙劃破了,勉強能看清:我能舉就行。)
我偷偷摸摸地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再把被子給小瓶蓋嚴實了,就溜了出去。我連燈都不敢點,生怕驚動了小瓶——到時候可就不是尴尬兩個字能形容的了——蹑手蹑腳地溜到浴室。浴桶裏的水已經被倒掉了,熱氣的餘溫都已消散,就算關上門,浴室裏還是涼飕飕的。我打了個哆嗦,心想鬼應該不會感冒吧。
可惜就算理智上想打退堂鼓,下面的小兄弟還是精神抖擻地挺立着。我咽了一口唾液,解了褲頭就把那根東西掏出來,閉上眼睛努力回憶着夢裏的情景,快速上下套弄着。
悶油瓶是個很冷淡的人,就好像從來不會有色欲上的需要,偶爾我跟胖子會說起什麽葷段子,他在旁邊聽着也不會有任何反應。所以我真的想象不出他渴望情欲的樣子,只能幻想着他那對墨深似不見底的黑瞳,直直地、一動不動地看着我,專注在我身上。
就像幾年前,他在長白山夜營裏那樣,什麽都不說,只看着我。
在一個冷冰冰的房間裏做手活,還意淫着自己的兄弟,感覺實在難堪。我素了這麽多年,自然挺有打手槍的經驗,故意搓揉着自己敏感的端部,很快就嗚咽一聲,洩了出來。
等我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的時候,看見小瓶睡得很沉的臉,想起自己剛在在浴室YY着成年版的他打手槍,頓時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很尴尬,很心虛,還有好幾種莫名的情緒混在一起。
……我這不算是猥亵兒童吧?我可沒對小瓶做什麽。
算了算了,不想那麽多,睡覺睡覺。
我蓋好被子,把小瓶抱到懷裏來,迷迷糊糊地罵了一聲該死的悶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