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冷血是嗎？那你現在放下茶，趕緊走。”陸馨素不客氣說，江闵放只猶豫一秒，立馬改口，“你怎麽會冷血？是我魔怔了。”
陸馨素被他氣笑了，“你有時候還跟陳斯染一個樣子。”
江闵放和陳斯染不肯承認，其實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人的人生其實有一部分是重疊的，因為某些事情連接在一起，卻也能形成兩種人，只是某些地方還是會相似。
比如對感情的那個執着的樣子。
“我比他好多了吧？”江闵放還是不服氣了，陳斯染什麽人都能跟他相提并論了。
陸馨素不理他了，起身伸着懶腰，“我去洗澡，你喝完把碗和鍋洗了。”
江闵放看着碗，有些糾結，最後還是放棄了，都留下來了，洗個碗而已，多大點事。
不過陸馨素還是沒讓他進房間，表示自己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想一個人睡。
江闵放嘆氣，最後也只能在沙發上過夜，新買的沙發，他還是第一次睡。
陸馨素在房間裏，聽着外面的動靜，确定他已經睡了，這才安心入睡，也不是怕江闵放出爾反爾半夜進來，是真的累了，不想跟江闵放再浪費這麽點睡覺的時間。
她睡得沉，一覺起來都快中午了，幸好去店裏，也不用太早，她伸了個懶腰，睡衣從肩上滑落，忽的她想到什麽，連忙拉起衣服，下床打開門，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更別說江闵放了。
她奇怪看了幾眼，出去找了一圈，只看到茶幾上發的早餐和紙條。
“我先回公司了，起來把早飯吃了。”陸馨素揉搓紙條，扔進垃圾桶裏，打了個哈欠，沒想到江闵放真的一晚上相安無事，他磨了那麽久，非要在這留宿，結果真的就只是留宿？
不知道為什麽，陸馨素竟然還覺得有些失落。
她昨天沒去店裏，店員們都忙瘋了，結婚的人都圖個好彩頭，婚紗關系到他們的婚禮，希望時間能趕趕，加上活動多，來的客人也多。
陸馨素進去，也就放了個包的功夫，就一直忙着幹活，坐都沒時間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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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渝更慘，口幹舌燥，跟顧客說話都聲帶失蹤了。
“你沒事吧？”陸馨素有些心疼，“要不，你回去休息吧，這有我呢。”
高成渝頂着她那個公鴨嗓說：“沒事，掙錢，我高興。”
陸馨素苦笑不得，看她這樣，還挺開心的。
又忙了一陣子，送了幾個顧客出門，陸馨素在門口看到一對母女走了過來，有些眼熟，但不記得了，甚至都不知道具體眼熟哪一個。
年輕的女人看到她，立馬高擡下巴，看着店裏，蹙眉道：“媽，咱們幹嘛來這挑啊？”
“還不是你姐選的，就這吧。”中年女人一身富貴，面相卻刻薄，看了陸馨素一眼，兩個人招呼也不打，直接進去了。
年輕女人看裏面人還挺多的，居然有些生氣，敲着桌子問：“你們這員工哪裏去了？沒看到來人了？”
員工有人應付一句，但也來不及抽身過來，年輕女人見沒人搭理她，立馬看向門口的陸馨素，陸馨素立馬擡頭，看着自己家店面的燈，感覺突然不是很喜歡，要不要換一下？
剛才兩個人無視陸馨素，現在陸馨素也無視她們。
明顯這兩個人是嫌棄她這個店，而且還是認識她的，可陸馨素想不起來，再看兩個人的态度，當然是不想搭理了。
年輕女人氣結，拉上媽媽就要走，中年女人卻沒動，這時候員工過來了，”兩個需要訂婚紗嗎？是哪一位？“
年輕女人本來就不痛快，被這麽問更不高興了，“你看不出來嗎？我媽二婚嗎？”
員工蹙眉，這也有五六十結婚的，二婚的，或者是金婚的，比比皆是，這不就是正常的問一下嗎？也不知道炸毛什麽，員工還是客氣笑：“那您是需要什麽樣的婚紗？實在不好意思。”
年輕女人又說：“也不是我挑婚紗啊？你會不會招待顧客？”
員工也繃不住了，一臉‘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兩個人都不是要定婚紗的，那是精神病院放假了？說也不說清楚，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年輕女人又要說什麽不好聽的，旁邊的門開了，陸馨素走了進來，對員工道：“你去忙，這有我。”
員工如釋重負，點點頭，又回去了。
年輕女人上下看她一眼，擡手甩了頭發，陸馨素走到櫃臺裏，問道：“小姐姓什麽？我幫您登記一下。”
“我叫洪月。”女人說着，目光盯着陸馨素，陸馨素問：“小姐眼睛不舒服嗎？”
洪月氣結，她這是自報家門跟陸馨素示威呢，怎麽到陸馨素反而顯得非常滑稽？
那位洪夫人顯然比自己的女兒要聰明了，只說：“我們昨天晚上見過的。”
陸馨素點頭，差不多也想起來了，似乎是昨天年會上的一個八卦女人，“那你們今天是要來挑婚紗的嗎？”
洪月氣不順道：“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是找我尋仇的，可我并不認識。”陸馨素看着她，大大方方說，反而洪月有些躲閃，“我跟你能有什麽仇？”
“不過我不喜歡某些人，一邊大大方方身後，背後暗搓搓繼續跟人勾搭。”洪月意有所指。
陸馨素淺笑，沒回答她，就當她放了個屁，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只有一點惡心。
洪月愣着，看陸馨素的反應，陸馨素問：“你們對婚紗有什麽要求嗎？”
洪月：……
洪夫人蹙眉，笑道：“等一下吧，我大女兒一會就來了。”
“那兩位坐會。”陸馨素手一擡，可沒那個心情去伺候她們，母女倆吃癟，陸馨素根本不搭理她們，自然也不會去在乎她們說的話了。
洪夫人還好，洪月都要氣炸了，“她什麽意思啊？”
“等你姐來，你姐挑的店，我能怎麽辦？”洪夫人淡定多了，洪月還在生氣，洪夫人無奈道：“你不會真打算嫁給江闵放吧？”
“當然了，江總長得好看，現在江海城誰能比過他？”
洪夫人卻搖頭，“這江闵放複雜的很，陳斯染的背景就簡單多了，你不如……”
“哎呀，我才不喜歡陳斯染呢，我就要江闵放。”洪月撒嬌，洪夫人笑着點頭，“好……”
陸馨素側目看着她們，一時好笑，這兩個人挑娃娃呢，那倆娃娃知道要氣死，還是第一次有人挑他們，不知道還以為洪家是什麽大門大戶。
陸馨素拿起手機，給舒悅發消息，心裏雖然覺得這兩個人在想屁，但不自覺想要打聽一下。
“洪月啊？我知道，就一自戀女，總以為人人都喜歡她，之前還以為我哥喜歡她，跟我哥說她不喜歡我哥，我哥當時人都傻了，問一句你誰啊？”舒悅發了消息過來，一連串，“你不認識他們家也正常，不是什麽大家庭，但是洪月挺愛玩的，我就知道了，她還有個姐姐，長得普通，但比她好多了，人老實，最近聽說要結婚了。”
陸馨素也發了消息給舒悅，“洪月跟她媽在我店裏給她姐挑婚紗呢，她姐我認識嗎？”
聽洪月的意思，洪月姐姐指名要來陸馨素這定婚紗呢。
舒悅很肯定說：“不認識啊，她姐挺會讀書的，大學在京都，研究生在國外呢，最近也在京都做教授，怎麽會跟你認識？”
那怎麽會指定要來她這定婚紗？陸馨素有些想不通。
不等她繼續問，就看洪月擡手揮了揮，門口進來兩個人，陸馨素看到人，愣了下，算是明白過來了。
來的女子年齡三十左右，帶着眼睛，面容普通，但也算清秀，看起來氣質就很讀書人，腼腆對陸馨素笑了下，跟在她旁邊的男人個子不高，卻很眼熟。
陸馨素摸了摸額頭的碎發，連安像個小豬張望了下，對洪月道：“你們來了。”
卧槽，陸馨素差點罵人，這連安不是有個女朋友嗎？阮萍在哪？怎麽突然就結婚了。
“陸小姐，我來挑婚紗，你也幫我看看？”連安絲毫沒有被陸馨素知道這事的窘迫，還很熱情，陸馨素尴尬笑起來，看向那邊的洪小姐，比起她那個嚣張跋扈的妹妹，這個黃小姐真是個乖乖女，認真看着店裏的衣服，有些豔羨。
“我讓設計師幫你看吧，高成渝！”陸馨素可做不出來這種虧心事，讓高成渝來吧，高成渝喝着胖大海出來，一臉茫然。
“你幫這位洪小姐看看婚紗。”陸馨素幹巴巴笑着，高成渝覺得古怪，但也沒多說，問道：“是哪位小姐？”
洪月立馬嫌棄道：“這哪來的設計師？看起來好不專業啊，話都不會說。”
高成渝張了張嘴，憤恨看眼陸馨素，以為她是覺得這客戶難纏，才推給她的，陸馨素還真不是，反正陸馨素不接待。
只能硬着頭皮上了，高成渝給自己打氣，還好來看婚紗的不是洪月，洪小姐過去，跟高成渝輕聲細語說話，高成渝才感覺心裏舒暢不少。
洪月和姐姐進去了，洪夫人也跟着進去了，連安站在櫃臺前，陸馨素低頭，打算裝不認識，或者說是不想跟他說話。
可連安就想說，還是故意找到她這來的。
“陸小姐，你這店生意還是不錯的呀。”連安客氣很多，陸馨素點頭，“一般般，你也進去看看啊。”
“我就不去了，結個婚而已，不過洪小姐雖然醜了點，但性格不錯。”連安拿出煙，陸馨素冷着臉說：“店裏不能抽煙。”
連安立馬道：“我不抽，就是拿着。”
嘴硬裝的很，陸馨素很煩這種人。
“陸小姐和江總怎麽樣了？”連安笑眯眯問，陸馨素懶得擡頭，“洪小姐人不錯，你要是有點良心，還是別浪費人家的時間。”
連安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放哥的女人，只說：“什麽人不錯啊？就他們家那個家教，你是沒看到她妹妹，那個樣子，臉上都是整的，而且她還對放哥有意思呢，你也不看看她那賤樣，放哥能……”
陸馨素聽不下去了，起身瞪着他，“你說話……就好好說，我聽不得這些污言穢語，要不我幫你說給洪家小姐聽聽？”
連安不吭聲了，但對着她的眼神也沒有剛才友善了，哼笑起來。
“人家洪小姐最起碼不會用相貌去評價人，你這麽高尚，怎麽不照照鏡子？”陸馨素白了他一眼，連安起到了，“陸小姐還挺會教育人的，沒有江闵放，你算個什麽？”
“哦？是嗎?”陸馨素笑了起來，“我猜你跟阮萍還在聯系吧，這麽急着結婚，怕不是為了分家産吧？那你爸知不知道你要把那塊地給江闵放？”
“哦，不對，我應該問洪小姐知不知道這事，阮萍聰明，你自然忽悠不了她，洪家人傻，要不要我幫你提醒下？”
連安臉瞬間就變了，看了下後面的房間，對陸馨素道：“我跟江總的聲音，你可別亂來，到時候江總生氣，你連他一個手指頭的好處都拿不到。”
“是嗎？那你不如看看，江闵放是選你還是選我。“陸馨素輕笑，連安低下頭，沒有剛才那股子嚣張氣勢了。
高成渝出來的時候，這位洪小姐意外的爽快，喜歡的目标很明确，簽合同也順利。
不知道為什麽陸馨素不願意接待，就是那個洪月，真的欠得慌，嘴上跟抹藥似的，沒一句好的。
高成渝又進去了，洪小姐臉上帶着笑，陸馨素複雜看她一眼，洪月在一邊說：“這店也太小了，寒酸死了。”
洪小姐呵斥道：“小月，這是連安選的，我相信他的眼光。”
洪月癟嘴，看着陸馨素，哼了聲，陸馨素一件毛衣，看起來暖融融的，很是賞心悅目，五官精致立體，讓洪月心裏很不舒服。
她之前可是照着陸馨素的五官整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五官放在她這就不協調，難道要削骨？
洪月越想越遠，陸馨素将單子遞給她姐姐，洪小姐客氣道謝，臉上的笑意明顯，看來是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裏了。
陸馨素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江闵放想要那塊地，連安也不會找上洪小姐，有些複雜，但江闵放一點關系都沒有，陸馨素是沒辦法自欺欺人的。
“洪小姐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上次看，現在更苗條了，是吧連先生。”
陸馨素忍不住說，連安正在玩手機，擡頭茫然，沒過腦子道：“我什麽時候……”
然後臉色大變，陸馨素連忙道：“啊……是我記錯了，洪小姐不是經紀人嗎？我上次跟周知吃飯看她經紀人，還以為是你。”
連安一臉慌亂，連忙拉過洪小姐，對陸馨素道：“你胡說什麽？什麽經紀人？我怎麽不知道？你記錯了，陸小姐又開玩笑呢。”
實在是太突然，連安連借口都沒想好，越掩飾越糟糕。
洪小姐戀愛腦，但不傻，蹙眉看着陸馨素，陸馨素躲閃她的眼神，洪月在一邊嘲諷說：“陸小姐腦子真是不好使了，說什麽鬼話，我姐一直都這樣瘦。”
“洪月，你閉嘴。”洪小姐突然生氣，洪月微怔，一旁的洪夫人也感覺出不對了，洪月立馬道：“我怎麽了？我說錯了嗎？姐，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可是江闵放前女友，很不要臉……”
“洪月小姐。”陸馨素笑眯眯看她，問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我說你不要臉，不要臉。”洪月湊過去大聲嚷嚷，高成渝立馬出來，陸馨素看着洪月越來越近的鼻子，一擡手突然抓住，用力拉過來。
高成渝看着都疼，卧槽，那得是假體吧？
陸馨素笑眯眯，洪月痛的尖叫起來，後面的顧客都從玻璃窗看過來。
“你快放手。”洪月眼淚一個勁冒出來，疼的渾身都發抖，陸馨素對看熱鬧的人說：“你們繼續，我教訓一個沒人管教的東西。”
她笑的太過和善，和她手下的動作明顯不符，幾個人咽了下口水，仿佛是自己的鼻子被扯壞了，都不再看了。
洪夫人擡手就要打陸馨素的手，陸馨素警告看她，“你是要我給她扯下來嗎？”
高成渝擡着手，害怕極了，“阿素阿素，你輕點……”
最後還是洪小姐看不下去這個鬧劇，對陸馨素道：“對不起了，陸小姐，她向來這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洪月還不道歉。”
“我……”洪月疼的說不出話。
連安頭疼看着，只想隐身，不想得罪陸馨素，也不想得罪洪家人，一時兩難，洪小姐失望看他一眼。
陸馨素對洪月傾身說道：“你少打江闵放的主意，不然我把你臉上所有的假體都打爆，哦？”
笑着威脅，手下倒是不輕，洪月哪裏還敢再亂說話了，見她松了手，痛感卻不減，哭着說要去醫院，洪夫人連忙帶她走了。
洪小姐呼了口氣，“陸小姐，我那個單子留着吧。”
說完頭也不回走了，取是不會取了，就當謝謝陸馨素的了。
連安瞪眼陸馨素，氣不打一處來，轉身跟了上去。
高成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的滋味，“我本來也想去墊個鼻子的，被你這一出，搞得我都害怕，還好我高中那會沒惹你，不然不得被你攔小樹林？”
“我攔你？就你那樣，零花錢都搶不過幾毛，趕緊去做事吧。”陸馨素有些心累，高成渝不走，繼續問：“你跟洪小姐到底什麽意思啊？又是你認識的人？”
“哎，別提了。”陸馨素也不好意思說是因為江闵放而起，“反正不是什麽好人。”
“行吧，我知道了，虧我那麽努力介紹，那洪小姐看起來很開心，婚紗都要最好的料子。”高成渝幽幽嘆氣，回到自己的工作地盤了。
陸馨素得了空閑坐在前臺剝松子吃，果然沒一會江闵放就發了消息過來，問怎麽回事。
陸馨素沒好氣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江闵放倒是沒生氣，“多大點事，我還以為你被連安打了。”
陸馨素突然想起剛才跟對峙說出來的話，其實她也不太肯定，對江闵放來說，工作肯定是最重要的，江闵放估計真的會選連安這邊。
“那要是被他打了呢？搞黃了他的好事。”陸馨素問了句。
沒等到人回複，陸馨素繼續剝松子，突然像是想到什麽了，她給江闵放發消息：“你在幹嘛？”
“去找你。”江闵放回答很快。
陸馨素：……
“我沒事，我開玩笑的。”陸馨素無語，這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可我真的把他的婚事搞黃了，說不定你真的拿不到那塊地了。”
“哦。”江闵放現在就顯得淡定多了，陸馨素繼續發消息，“那你跟他這幾個月的交情都沒了。”
“恩。”他好像懶得打字。
“那你沒事浪費這麽多月，不覺得煩嗎？”
江闵放好半天才打字，“沒事，就當逗他的。”
陸馨素氣笑，還沒來得及發幾個字，就看到他發消息：“等會再說，我在開會。”
開會，你還有時間跑出來找我？陸馨素心裏露出一些複雜的情緒，江闵放其實以前也這樣，也會這樣跑出來，只不過她總覺得她很在乎工作。
這麽一想，好像更在乎的人是她而已。
陸馨素要加班了，店裏實在是忙，舒悅都比她閑，居然還有空給她送雞爪吃，陸馨素真好餓了，舒悅看着店裏，問道：“那個洪月走了？”
“你明知故問？”陸馨素感覺她是知道的。
果然舒悅下一秒就笑出聲，“對啊，我靠，你差點捏爆她的鼻子，視頻都傳瘋了。”
舒悅點開手機給她看，不知道是哪個客戶拍的，角度還挺清晰的，洪月看起來确實有點慘，陸馨素還說：“我有用那麽大力氣嗎？”
“有啊，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天天想着挑老公，也不看看別人喜不喜歡她。”舒悅不屑開口，“我不在場真是可惜，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在你面前嚣張了。”
陸馨素看着她，忽的想起，跟江闵放複合的事情，還沒跟她說呢，要不要說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