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哎,這個有意思。他燃起熊熊的挑戰欲。
結果晚飯吃完,分公司一個急電過來,投資的項目出事了。陸文橋去不了,許亦然就和副總連夜飛了過去。
陸文橋只能自己做手活,煩得不行。
他在家無所事事地呆了兩天,實在憋不住,電話叫了兩個相熟的人過來,玩得渾身爽快。
不過他已經有點習慣許亦然那種忍着憋着不出聲的類型,對于剛摸幾把就叫得發浪的,有點膩了。
當晚陸總趴在床上,雞摸地給許亦然發短信。
他發了十二條,許亦然回了一條。
“好”
連個标點也沒加!!!
陸文橋有點想他,又覺得自己跟別人上了床會不會對不住許亦然,想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什麽時候輪到被包養的那個來束縛金主了?!
世上絕沒有這樣的事。
許亦然和副總剛下飛機就立刻接到了陸文橋的電話,讓他晚上去參加一個飯局。
他累得只想回家,無奈是老總的命令,只好拖着疲累身軀打的前往。路上他還給醫院撥了個電話。
“你好啊潘護長。”他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熱情熟絡。
“小許呀?好幾天不見你了。”接電話的護士長語氣歡快,“問張警官的病情是嗎?狀況好很多了,今天能吃不少東西,還問我們你去哪裏,怎麽不來看他了。”
“我這幾天出差,明天就去。”許亦然說,“謝謝你啊潘護長。”
他給這個護士長帶了些特産,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記得帶過去。
包廂裏推杯換盞,正吃得熱鬧。兩張大桌子幾乎都坐滿了人。
許亦然推門進去,先過去跟陸文橋打了個招呼。陸文橋的腿沒什麽大問題,昨天去醫院拆了石膏,今天已經能拄着拐杖出門花天酒地了。他坐的那張桌上都是市裏有點名氣的年輕人,官二代權二代富二代,十幾雙眼睛同時投到許亦然臉上來。
“陸總,事情辦妥了。”許亦然平靜地說。
陸文橋看他幾眼。那個項目出的事情不小,許亦然這幾天應該是很累的,眼下帶了點青色,休息不太足夠的樣子。他說:“你坐那邊吧,好好吃點東西啊,哈哈。都是年輕人,能聊開的。”
許亦然就過去了。背後十幾雙眼睛釘在自己背上,他刻意忽略。
另一桌倒真的都是很年輕的男孩子。他擡眼笑着打了招呼,不動聲色看一圈過去。
至少一半是聲色場裏打滾出來的。許亦然心裏略略有了個數,想到陸文橋讓自己過來坐着,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另一邊,陸文橋在那裏緊張地擺手。
“不行的不行的。”
程公子笑了:“這有什麽不行的,你連個包養的人都教不好,我們就幫你教嘛。”
一桌的人都笑起來,有些又往許亦然那邊瞅。
他們這些人從小玩到大,只有一個陸文橋是例外。陸文橋的家裏是做小生意起家的,陸健嘉後來才搞了個傳媒集團,前身也是個小廣告公司,跟這些真金白銀的富二代權二代不能比。陸文橋心裏清楚,臉上一副沒什麽心機的表情,和他們打成一片。
“你們打算怎麽教?我推薦用藥。”盧公子壓低了聲音,“我上次弄了個小明星,讓他吃了點那什麽,整個人都快化在我床上了。我說跪下來舔腳,他二話不說立刻滾下床,抱着我腳就開始啃……”
衆人哈哈大笑,陸文橋也跟着笑。
包廂關着門,那邊的笑聲另一桌也聽得到。許亦然一直低着頭吃東西。他太餓了,胃不舒服,吃得很慢很緩,那邊的放肆笑聲不停鑽進耳朵裏。
他不知道那些人在聊什麽,但偶爾投到他身上的目光令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席間,面孔稚嫩的男孩們随意地喝酒聊天,內容大概是張公子送了這個一輛車,王二少給了那個一間房,言談之間也有些攀比的意思。許亦然吃得差不多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他們說話。
有的男孩被另一桌叫過去,吃吃喝喝又摸摸,和他的金主笑成一團。許亦然很漠然地看着,掃到陸文橋往這邊看過來的視線。
“有事嗎?”他眨眨眼,以眼神問。
但陸文橋沒能準确接收許亦然的信息。他以為許亦然眨眼是說“你也想玩這種”。
“我不玩這個類型的。”陸文橋撒了個謊,把眼睛眨來眨去,面部抽搐。正好一個以前和他很熟悉的男孩湊了上去,貼在他身上要喂他喝酒。
看來沒事。許亦然又低頭拿了筷子,正好看到蹄髈轉到自己面前,立刻下筷,随即認真開吃。
陸文橋以為他不高興,心裏想着要解釋,但轉念一想,許亦然不高興不就代表他在意自己?
這蹄髈炖得一般。許亦然吃得艱難,皺了眉頭。
陸文橋看他一副咬牙切齒對付食物的模樣,眉頭皺起,怎麽看都是一副不太開心的樣子,自己心裏的不爽快頓時就全都沒有了。
快吃喝完了,男孩們又走了回來。原本坐在許亦然身邊的那個端了杯酒要和他喝:“許秘書是吧?你好呀。我剛聽陸總說你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也是從陸氏傳媒走出來的人,以後多多關照。”
男孩笑得又青春又燦爛,一排白牙亮出,眼睛明亮坦蕩。許亦然認出他是陸氏傳媒投資的某部電視劇裏走出去的演員,舉起了手中的茶杯:“我不能喝酒,就以茶……”
“許秘書不給面子啊?”男孩身後又有個人鑽了出來,是坐在另一桌上的盧公子,“你不給我們張堯面子,不就是不給我盧星海面子麽?”
盧星海把張堯手裏的酒杯取下來,遞到許亦然面前。
許亦然沒法拒絕,只好笑着喝了,又說了幾句場面話。盧星海興致盎然地打量他,笑笑就走了。他一離開,又有幾個人湊上來要跟許亦然喝酒,許亦然喝了張堯的不可能再拒絕別人的,只好都接了。
盧星海走回那一桌,一坐下來就悄聲道:“有味道啊。比那些小孩有味道多了。喂,陸少,你從那裏找到這麽個人的?”
陸文橋解釋了一通。身邊幾個人都有些驚訝:“他的本職是你的秘書?”
得到陸文橋肯定回答之後,那幾個都笑了。
“陸少這件事做得就,哈哈,是吧,不太穩妥了。你包了他,就總有不要他的時候。萬一他轉頭把你們陸氏的商業秘密都賣出去,你就完了。”
陸文橋其實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但他覺得許亦然不可能這樣做的。
他嘴上笑罵幾句,轉頭往許亦然那邊看,突然發現許亦然連同剛剛要和他喝酒的幾個男孩都不見了。
盧星海見他往那邊看了又看,笑着說:“別急,我讓張堯他們教他些讓男人舒服的方法。”
陸文橋愣了愣。他想起剛剛那幾個人接連不斷和許亦然喝酒的事情,頓時站了起來。
“酒裏放了什麽?”他臉色糟糕,不太客氣地問。
盧星海哼地一笑:“什麽都放了,怎樣?”
陸文橋暗罵了一句,轉身抓起外套就走出了包廂。
他還存着張堯的號碼,急匆匆打過去:“你們在哪兒?”
“陸總?你們散席了?”張堯笑着說,他背後有隐約的嘈雜人聲。
“我說你們他媽的把許亦然弄哪兒去了!”陸文橋在走廊裏大吼一聲,轉角處服務員端着的佛跳牆差點摔到了地上,“別動他,我能廢了你你信不信?”
張堯手一抖,沒抓穩手機,吓壞了:“1919室!”
陸文橋怒氣沖沖地狂按電梯。
這回真糟糕了。許亦然那種性格的人絕對接受不了這個。平時他涎皮賴臉地把些情趣玩具的圖片給他看,每次都換來無數眼刀,在床上更是連喊出聲的次數都極少。
別說延期一周,看來這關系今晚上就得完了。
電梯每層都停,上人下人,陸文橋心急火燎。
許亦然說不定被壓了……衣服被脫了……只有自己摸過的屁股也……陸總突然想到這不可能,那幫男的都是軟綿綿的零,要比力氣肯定比不過許亦然,說不定是許亦然壓他們呢。
——也不行!
許亦然是他陸文橋包了的,跟誰上床幹活都不行!
陸文橋被自己的腦補氣得青筋暴起,電梯一停在十九樓立刻拄着拐杖沖了出去。
1919室的門打開的時候,陸文橋已經做好了看到一幕不堪景象的準備。
但屋子裏的幾個人正圍桌打麻将,許亦然一個人孤零零躺在床上,除了衣服淩亂,褲子被扒了一半,什麽事都沒有。
張堯給他開的門,忙不疊地解釋:“啥都沒做!許秘書醉了,我們就帶他到這裏來休息……”
“還想騙我?!”陸文橋大